黄海所实习报告

 

第二篇:黄海大战

海战背景

1894年(清光绪二十年)清朝海军分为北洋、南洋、福建和广东四支水师舰队。其中北洋水

黄海大战

黄海大战

师实力最为强大,其他各支水师除广东水师的三艘小型巡洋舰滞留北洋参加了海战以外,因实力贫弱,在战争期间无所作为,坐视北洋水师的覆亡。

日本海军各支舰队于甲午战争爆发前夕统一整编为联合舰队,由伊东佑亨海军中将担任联合舰队司令。联合舰队的编队分为以下小队:本队第一小队、第二小队、第一游击队和第二游击队。

1894年7月25日,日本联合舰队第一游击队在朝鲜丰岛海域突然袭击北洋水师的济远和广乙两艘巡洋舰,随后击沉了英籍高升号运输船,俘获操江号炮舰即丰岛海战,甲午战争随即全面爆发。北洋水师和联合舰队面临著相同的任务:护送援军、争夺黄海制海权。 北洋水师主要在威海至大同江口一线巡弋,8月10日,日本联合舰队迫近威海,清光绪皇帝责难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率「畏葸」,北洋大臣李鸿章不得不命丁汝昌赴黄海巡航以平息皇帝的愤怒和缓解舆论的压力。9月12日,北洋水师主力舰12艘由威海出发,赴鸭绿江口的大东沟,护送陆军登陆。

与北洋水师在战略上「保船制敌为要」不同,日本海军在战争之前就制定了以舰队决战夺取制海权的明确计划。当日本联合舰队护送援军登陆仁川的行动完成后,9月13日,联合舰队本队和第一游击队开赴鸭绿江口,搜寻向北洋水师主力决战。

经过

第一阶段

自午后12时50分至14时许,为黄海海战的第一阶段。

当双方舰队进至相距约三千米时,日本第一游击队四舰,一面以猛烈炮火射击,一面加快速度,横越北洋舰队阵前,左转舵,改道飞驰,绕攻北洋舰队右翼之超勇、扬威二弱舰。超勇、扬威均为1881年(光绪七年)下水的陈旧兵舰,舰龄已达十三年。且“舰中隔壁,俱为木造,施以油漆,粉饰外观”。实际上,老朽陈旧,速度迟缓,炮火不济,防御力极弱。二舰虽竭力抵抗,但在敌人四艘快速巡洋舰的一舷齐射的优势火力攻击下,终于中弹起火。同时,日舰发射的第一批排炮,将北洋舰队旗舰定远望台击毁。正在望台上督战的提督丁汝昌“右边头西以及颈项皆被烧伤”,不能指挥战事。接着,日舰排炮又将帅旗打落,信号索具也被摧毁。信旗无由发出,舰队失去指挥和联络。

但是,当日本第一游击队绕过北洋舰队阵前,环攻右翼超勇、扬威时,其本队六舰恰好驶至北洋舰队犄角雁行阵"人"字形的前方。北洋舰队各舰舰首恰恰指向敌舰船腹。于是,北洋舰队各舰以舰首主炮猛烈轰击敌本队六舰。比睿、扶桑、西京丸号、赤城等后续诸舰,因速度迟缓,落于后方,被北洋舰队“人”字形阵尖将日本本队六舰组成之单纵阵拦腰截断,

分割为二,这时,定远、镇远及右翼各舰发右舷炮火猛轰敌舰松岛、千代田、严岛、桥立;左翼之致远、靖远等舰则发左舷炮火截击比睿、赤城等后续各舰。在北洋舰队的猛烈炮火轰击下,比睿、赤城等“不能航行,终成孤军”,遭到北洋舰队的痛击。比睿被打得走投无路,冒险闯入北洋舰队阵中,企图“在离定远和靖远之间五百米的间隙中穿过”。取捷径与本队会合。结果陷入定远、镇远、广甲、济远等舰的包围之中,“受到四面猛烈轰击,以至舰体、帆樯、索具几无完肤。悬挂在樯头的军旗亦被击碎”。接着,又被定远三十公分半巨炮击中右舷。炮弹在后樯中爆炸,破坏下甲板,引起大火。自三宅大军医以下官兵“十数人被击成碎粉而死”。“海军大尉高岛万太郎、海军少尉田中行尚,同小川水路及士卒三十二人负伤”。北洋舰队各舰又“以水准射击迎之,顷刻之间该舰后部舱面已起火灾,喷出浓烟,甚高甚烈”。在熊熊烈火中狼狈逃出重围。

比睿逃出包围后,北洋舰队左翼各舰又以八百米的近距离猛轰赤城。击毙少尉候补生桥口户次郎,打伤海军大尉佐佐木广胜。1时25分,北洋舰队旗舰定远后部十五公分克虏伯炮,再次击中赤城舰桥右侧速射炮炮楯,打死炮手二名。“弹片打穿正在观看海图之板元舰长头部。鲜血及脑浆溅在海图台上,染红了罗盘针”,当时毙命。

不久,赤城又被来远击中一饱,打伤临时代理舰长的航海长佐藤铁太郎(坂元死,佐藤任代理想长)。前部下甲板亦被击坏。“火药库防火队员、唧筒炮员、捕索员等死伤甚多,蒸汽管亦破裂”。接着数弹飞来,又将大樯轰倒。前后总共被打死十一人,打伤二十人。舰上军官几乎全被击毙。

除比睿、赤城外,其他舰只在北洋舰队的猛烈炮火射击下,也受到严重损失。1时8分,吉野中炮,“打死海军少尉浅尾重行及水兵一名,伤九名并引起火灾”。同一时间,浪速中弹,右舷“一号炮台下水线部被打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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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炮火击中的西京丸

水翻腾,浸入甲板”。1时9分,高千穗右舷后部水线处中弹,打死打伤士兵二名。与此同时,秋津洲被二十一公分炮弹击中,“打死海军大尉永田廉平以下五人,打伤九人”。1时14分,定远所发炮弹,打穿西京丸上甲板,军官室及附近房间被破坏。

从上述战况可以看出,海战第一阶段的基本形势是:北洋舰队以两铁甲居中成犄角雁行阵应敌,列弱舰于右翼,遭受日本第一游击队的围攻而蒙受损失。日本舰队抛弱舰于后的鱼贯纵阵,受到北洋舰队主力舰的截击而遭沉重打击。双方都在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争取战争的主动权。攻击的目标是敌方的弱舰。在此阶段,虽互有损伤,胜负末见,但北洋舰队仍“维持鳞次阵形,保持舰与舰间隔距离,以六浬速力整然航驶”。而日舰本队的鱼贯纵阵则已被打乱。海战第一阶段,北洋舰队占上风,日本舰队处境不利。

第二阶段

自午后14时至15时30分为海战第二阶段。

当日舰比睿逃出北洋舰队包围,抄近路追及本队时,因舰上余烬末熄,火灾再起。大火燃及弹药房,十分危急。比睿被迫挂出“本舰火灾,退出战列”信号,离队向西南方逃去。赤城见状,急往营救。北洋舰队来远等数舰见比睿逃走,立即鼓轮奋勇追击。当距比睿三百米左右,比睿发炮击中来远甲板,引起火灾。其他各舰减速至来远周围施救。比睿、赤城乘

机猛逃,距离逐渐拉长至八、九百米。此时,在附近行驶的西京丸见状大惊,急忙发出“比睿、赤城危险”信号,召唤其他日舰前来救援。

这时(2时5分),第一游击队已通过北洋舰队右翼,正拟转入北洋舰队背后,伊东祐亨急忙发出信号,命令第一游击队回救比睿、赤城。第一游击队奉召立即向左转舵回驶,以高速向比睿、赤城与北洋舰队之间运动,用左舷炮火射击,且击且进。赤城、比睿得救,乘机逃离战场。

此时,原停在大东沟口外的平远号防御铁甲舰、广丙及鱼雷艇,应召前来助战。驶到北洋舰队右翼后方,适与日本本队相遇,各舰立即向日舰发起攻击。2时34分,“平远发射二十六公分炮弹一发,命中松岛左舷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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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岛”舰黄海海战中前部下甲板损坏情况图

[1]

室,贯穿鱼雷用具室。打死左舷鱼雷发射员四名”。3时10分又中一炮,炮弹“打穿左舷中央鱼雷室上部,在大樯下部爆炸。打死左舷鱼雷发射员二名”。3时15分,严岛又被平远击中两炮。但同时平远亦被日舰击中起火,被迫退出战场。这时,日舰本队已驶过北洋舰队右翼,继续向右转舵,绕至北洋舰队背后,恰好与第一游击队形成对北洋舰队夹击之势。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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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海海战中被中国军舰击毁的松岛舰120mm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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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本舰队处境开始转向上风,北洋舰队因被包围,处于内线作战,腹背受敌,转趋不利地位。

北洋舰队虽腹背受敌,形势不利,但广大官兵毫不畏缩气馁,反而“愈战愈奋,始终不懈”。提督丁汝昌身受重伤,不下火线,置个人生命安危于不顾,裹伤后,坐于甲板上鼓舞士气,“激励将士,同心效命”。右翼总兵定远管带刘步蟾于丁汝昌负伤后,“代为督战,指挥进退”,尤为出力。广大士兵顽强奋战,不怕牺牲的爱国主义精神更为感人。就连亲身参加海战的定远副管驾英人泰莱也承认:“众士兵均狞厉振奋,毫无恐惧之态。当予巡视时,一兵负重伤,同侣嘱其入内修养;及予重至此炮座,见彼虽已残废,仍裹创工作如常"。超

勇、扬威虽被日本第一游击队击中起火,但并未停止战斗。官兵们一面救火,一面抗击。”特别是超勇舰体虽已左右倾斜,然犹以前部炮火发射不停。当比睿冒险闯入北洋舰队阵中,企图抄近路与本队会合时,适与超勇相通。超勇在烈焰升腾中也不肯放过敌舰。一面救火,一面向比睿发炮轰击,表现了同敌人血战到底的英雄气概。之后,敌舰本队绕至北洋舰队阵后,聚攻超勇。超勇孤立无援,2时23分,终于在敌舰炮火丛集下,于东经123度32分1秒,北纬39度35分海面沉没。管带黄建勋落水,“左一”鱼雷艇驶近相救,抛长绳援之,黄不就,从容死难,舰上士兵也大部壮烈牺牲。

致远号官兵奋勇杀敌,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尤为可钦可佩,可歌可泣。在管带邓世昌指挥下,致远号纵横海上,与敌奋战,中弹累累,受伤欹侧。在激烈的战斗中,炮弹垂尽。这时,恰与日舰吉野相遇。邓世昌见吉野恃其船捷炮利,横行无忌,气愤地对大副陈金揆说:“倭舰专恃吉野,苟沉是船,则我军可以集事。”决意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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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世昌指挥的致远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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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撞,同归于尽。准备以已之牺牲,保全军之胜利。陈金揆深为感奋,遂鼓快车向吉野猛力冲突。日本官兵见状大惊失色,集中炮火向“致远”射击,“致远”舰右侧鱼雷发射管被击中,引起大爆炸,3时30分,以右舷倾斜,在东经123度34分,北纬39度32分的黄海海面上沉没。全舰官兵除七名遇救外,全部壮烈殉国。(此说法目前最接近事实,致远舰冲向吉野号,有可能就是为了使用鱼雷攻击。也有另外的说法是致远舰水线处被日军大口径炮弹击穿,锅炉被击中,导致锅炉爆炸使致远沉没,战前北洋水师军舰已经把鱼雷抛入海中。) 邓世昌坠海后,随从刘忠跳入海中以救生圈援救,使之浮出水面。邓世昌以“阖船俱没,义不独生”,仍复奋掷自沉。邓世昌平时蓄一爱犬,游至身边,以口衔世昌臂,使之不沉。世昌挥之不去,并以口衔其发辫。邓世昌抱决与全舰将士同生死、共存亡的决心捺犬首于水,自己也沉没于汹涌的波涛之中,牺牲时年仅四十六岁。

致远沉落后,在致远附近的济远管带方伯谦见状大骇。害怕敌舰掉过炮口轰击自己,慌忙转舵逃遁。方伯谦为人狡诈阴险,绰号“黄鼠狼”,是个贪生怕死的民族败类。丰岛海战已经暴露了他卑鄙怯懦的可耻嘴脸。黄海海战他又做了一次丑恶的表演。海战开始后,他无意作战,只想逃避炮火。将舰上大炮用巨锤击坏,以作临阵先逃之借口。接着,挂起“本舰重伤”信号,准备寻机逃遁。致远沉没,这个胆小鬼吓得丧魂落魄,下令转舵逃跑。慌乱中误撞扬威。“扬威先已搁浅,不能转动,济远撞之,裂一大穴,水渐汩汩而入”。不久在东经123度40分9秒,北纬39度39分3秒的黄海海面上沉没。管带林履中愤而蹈海死。舰上官兵除被左一鱼雷艇救出六十五人外,均壮烈牺牲。方伯谦这个贪生怕死的民族败类,最后也终于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海战后不久,军机处电寄李鸿章谕旨:“本月十八日开战时,自致远冲锋击沉后,济远管带副将方伯谦首先逃走,致将船伍牵乱,实属临阵退缩,著即行正法”。9月29日凌晨5时,方伯谦在旅顺黄金山下大船坞西面的刑场上被斩首。

广甲与济远编为一队。广甲管带吴敬荣见济远先逃,以为有例可援,也随之逃跑。,因惧敌舰追及,慌不择路,逃至大连湾三山岛外触礁搁浅。吴敬荣率众纵火弃舰,登岸逃命。海战后第二天,北洋舰队派济远拟将广甲拖回港内,猛拖不起,此时数艘日舰至,济远急退回大连湾,广甲被日舰发炮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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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远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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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第一游击队见济远、广甲逃走,曾奋力追击。但因相距太远,追之不及,遂折回集中火力围攻位于北洋舰队右翼阵脚之经远。“先以鱼雷,继以丛弹”。经远中弹起火。管带林永升临危不俱,指挥全舰,奋勇抗御,“发炮以攻敌,激水以救火,依然井井有条”。以一抵四,拒战良久。突然,忽来敌炮,击中经远。林永升中炮,头裂牺牲。经远“火势愈烈,烟焰焦天,俄尔舰体逐渐向左舷倾斜”。不久,“左舷舰首向水中沉下”。在舰体己下沉的危急关头,经远官兵仍继续沉着应战,一直坚持到最后。4时40分,终于在东经123度40分7秒,北纬39度51分海面上,舰首向东,左舷倾覆而沉没。全舰官兵二百余人,除十六人遇救外,全部壮烈殉国。

在海战第二阶段,北洋舰队的超勇、扬威、致远、经远先后沉没,济远、广甲相继遁逃,共失去六舰,战斗力大减。由于致远、经远、济远等主要舰只的损失和遁逃,北洋舰队已无力主动向敌人进攻,不得不由第一阶段的进攻转为防御,由优势变为劣势。处境不利。日本方面虽然比睿、赤城、西京丸三舰有的退出有的失去战斗力,但这三舰均系弱舰,下仅对舰队战斗力影响不大,反而由于三弱舰退出战场,使日本舰队无需再分散力量保护弱舰。实际上是减轻了负担,得以轻装上阵。这样,日本由第一阶段的劣势转为优势,战局的发展变得对日本有利。

最后阶段

自午后15时至17时30分为黄海海战的最后阶段。

由于北洋舰队先后失去六舰,因而在最后阶段的海战战场上,坚持战斗的只有定远、镇远、来远、靖远四舰。日本则尚有吉野、高千穗、秋津洲;浪速、松岛、千代田、严岛、桥立、扶桑等九舰。双方军舰数量对比为四比九;吨数对比为一万九千八百七十吨比三万三千八百三十四吨。日本舰队力量超过北洋舰队一倍以上。北洋舰队处境十分因难。但是,定远、镇远等四舰全体爱国官兵,面对优势敌人,毫无惧色。他们坚持战斗,力挽危局,誓与敌人血战到底。

定远、镇远虽被敌舰五艘团团包围,并无惧色,它们“誓死抵御,不稍退避”。定远舰管带刘步蟾表现尤为出色,“作战果敢,指挥灵活。行船时刻变换,敌炮不能取准”。镇远管带林泰曾、大副杨用霖指挥镇远舰“奋击突进,操纵自在”,始终与定远保持着互相依恃的犄角骈列阵形,与敌军五舰周旋,在林泰曾、杨用霖指挥下,镇远“开炮极为灵捷,标下各弁兵亦皆恪遵号令,虽日弹所至,火势东奔西窜,而施救得力,一一熄灭”。在艰苦的战斗中,涌现出许多英雄人物和感人事迹。据在镇远参加战斗的洋员美国人马吉芬记载:镇远“十二吋巨炮炮手某,正于瞄准之际,忽来敌弹一发,炮手头颅,逐为之掠夺爆碎,头骨片片飞扬,波及附近炮员,而(其他)炮手等毫无惊惧,即将炮手尸体移开,另以一人处补照准,赓续射击。镇远炮术长幼弟某,来舰访兄,因战机迫切,未即离舰,遂应兄劝,配备于露炮塔上服务,热心勇猛,毫无惧色。战斗中,炮术长身负重伤,扶入舱中,弟向乃兄略事安慰,仍归原处服务。是役,该炮塔人员,除乃弟外,无不伤亡”。就这样,定远、镇远在敌强我弱的极困难条件下,继续“与倭各舰相搏,历一时许,巨炮均经受伤。定远只有三炮,镇远只有两炮,尚能施放”。同时“火焚数次”,但广大爱国官兵一面救火,一面抵敌,始终不

懈。

北洋舰队方面,此时“靖远、来远修竣归队,平远、广丙、鱼雷各艇亦俱折回”。靖远号管带叶祖珪,帮带刘冠雄知定远桅楼被毁,无从指挥,遂主动代替旗舰定远升旗集队。诸舰毕集,军威重振。集合后定、镇、靖、来、平、丙六舰相距各八、九米,鱼贯东行"尾追敌舰十余里,准备与敌再战。但时已日夕,暮色苍茫。日本舰队惧怕定远、镇远诸舰会合鱼雷艇进行袭击,不敢再战。开足马力“向西南一带飞驶遁去”,瞬息已远。北洋舰队也收队驶回旅顺。至此,历时五小时的激烈海战,宣告结束。

海战结果

黄海海战历时5个多小时,北洋水师损失致远、经远、超勇、扬威、广甲5艘军舰,来远受重伤,死伤官兵千余人;日本舰队松岛、吉野、比睿、赤城、西京丸5舰受重伤,死伤官兵600余人。

黄海海战以后,北洋水师退回旅顺、威海,“避战保船”不再出战,日本海军掌握了黄海制海权!

失败因素

由于李鸿章采取消极防御的战略和“避战保船”的方针,放弃制海权,不仅使日本侵略者由海上运送大批军队,集结朝鲜,从容进攻驻平壤清军;又突然进攻,迫使北洋舰队在缺乏充分准备的情况下,打了这一场海上战争,结果,遭到更严重损失。日本历史学家在总结黄海海战经验时曾说:“海军政略之要,在于占有制海权,而占有制海权,则在于能否采取攻势运动。清国舰队作战一开始,就未能采取攻势运动,而采取绝对守势运动,这是清国的失算。”(川崎三郎:《日清战史》,第7编(上),第1章,第19页。)这一评论可谓切中要害。由此不难看出,清政府的腐朽,李鸿章的“消极防御”战略和“避战保船”方针,实为黄海海战失利的根本原因。

其次,从战术角度看,黄海海战的失败还有以下诸种因素。

第一,北洋舰队武器装备落后,中日海军两相比较,是敌强我弱,敌优我劣。

由于以那拉氏为首的清朝政府根本不重视国防建设,将大量海军经费挪用修建颐和园,北洋舰队多年来未增添新舰,未改进武器装备,舰船陈旧,速度缓慢,缺乏速射炮。而日本舰队,船捷炮利。两相比较,敌优我劣,敌强我弱。双方参战舰船,日方比北洋舰队多百分之二十;总吨位多百分之三十强;总马力多百分之六十三;总兵力多百分之六十九;平均时速快一□。炮火总数多百分之五十一;鱼雷发射管多百分之三十八。总之,日本舰队不论在舰数、舰质、航速、火力、兵员等方面均占优势。

第二,供应不足,弹药缺乏。

北洋舰队不仅炮火装备不及日本舰队,而且供应不足,炮弹极为缺乏。这是因为供应北洋舰队“装备弹药用的经费被负责供应的官员私吞到口袋里去了。这个官员不是别人,正是李鸿章的外甥”(ImmanuelC·Y·Hsu《The Rise of

Modern China》Oxford university Press Hong Kong 1975。P.419。)天津军械

局总办张士珩。马吉芬描写黄海海战前,北洋舰队弹药缺乏的情形说:“数周以来,我队渴望决一快战。日复一日,战斗训练无怠,整饰亦无遗憾,但弹药颇感不足,舰队迭次请之而不发,吾人殊无救济之法,责有攸归,其咎初不在舰队。吾人遭受陆上腐败官吏之掣肘,以至于此。”(《马吉芬黄海海战评述》,见《海事》,第10卷第3期。)海关总税务司英人赫德也说:“对于战争毫无准备,实在令人可惊”。北洋舰队“克虏伯炮有药无弹,阿姆斯特郎炮有弹无药”。致远舰就是在炮弹用尽之际,准备与敌舰冲撞时,被敌舰鱼雷击中沉没的。定远、镇远两铁甲舰,虽各有三十公分半重炮四门,但仅有榴弹炮数发。开战不久,榴弹用尽,不得不使用彻甲弹。但彻甲弹爆炸杀伤力远不如榴弹。定远击中松岛之弹,就是在榴弹用尽后,以彻甲弹击中的。击中后,炮弹穿透水雷室、粮糈库、机油库,止于露炮塔爆炸。战后检查该弹碎片,其中实以洋灰而炸药极少,故威力大减。该弹如系榴弹而又装足炸药,则日舰松岛中弹后,决不止死伤百余人。即使不粉身碎骨,其受创程度亦必更为沉重无疑。

第三,信旗被毁,指挥失灵。

海战一开始,北洋舰队旗舰定远即被敌舰排炮击中桅楼。信旗、索具被毁,信号兵牺牲,旗令无由发出。提督丁汝昌又负重伤。以致北洋舰队旗舰定远“仅于开战时升一旗令,此后遂无号令。……督旗不升,各船耳目无所系属(《冤海述闻·大东沟战事纪实》,见《中日战争》丛刊,第6册,第88页。)。诸舰只得各自为战。开战不久,被日本舰队包围分割,阵势散漫,陷于被动挨打局面。

除上述诸点外,北洋舰队中少数将领贪生怕死,临阵脱逃,影响士气,以及北洋舰队在炮火决战阶段阵形的缺点等等,都是黄海海战失败的因素。 | 民族英雄邓世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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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4年9月17日在大东沟海战中,邓世昌指挥“致远”舰奋勇作战,后在日舰围攻下,“致远”多处受

邓世昌便装照

伤全舰燃起大火,船身倾斜。邓世昌鼓励全舰官兵道:“吾辈从军卫国,早置生死于度外,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倭舰专恃吉野,苟沉此舰,足以

夺其气而成事”,毅然驾舰全速撞向日本主力舰“吉野”号右舷,决意与敌同归于尽。(据日方纪录其冲撞的是浪速号)倭舰官兵见状大惊失色,集中炮火向“致远”射击,不幸一发炮弹击中“致远”舰的鱼雷发射管,管内鱼雷发生爆炸导致“致远”舰沉没。邓世昌坠落海中后,其随从以救生圈相救,被他拒绝,并说:“我立志杀敌报国,今死于海,义也,何求生为!”,所养的爱犬“太阳”亦游至其旁,口衔其臂以救,邓世昌誓与军舰共存亡,毅然按犬首入水,自己亦同沉没于波涛之中,全舰官兵只有16人一同获救。 邓世昌牺牲后举国震动,光绪帝垂泪撰联“此日漫挥天下泪,有公足壮海军威”,并赐予邓世昌“壮节公”谥号,追封“太子少保”,入祀京师昭忠祠,御笔亲撰祭文、碑文各一篇。李鸿章在《奏请优恤大东沟海军阵亡各员折》中为其表功,说:“??而邓世昌、刘步蟾等之功亦不可没者也”。清廷还赐给邓母一块用1.5公斤黄金制成的“教子有方”大匾,拨给邓家白银10万两以示抚恤。邓家用此款在原籍广东番禺为邓世昌修了衣冠冢,建起邓氏宗祠。威海卫百姓感其忠烈,也于1899年在成山上为邓世昌塑像建祠,以志永久敬仰。19xx年12月28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命名新式远洋综合训练舰为“世昌”舰,以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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