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老中医李可先生经验语录36条

著名老中医李可先生经验语录36条

1 中医有一句话俗语叫:气为血之帅。气和血的关系是什么?他们绝对不是半斤八两,气血平衡,这个血能不能够在血管里面运行畅通、流动、运转,把营养输送到五脏的各个部位,就靠气在推动它,领导它。假如没有气的领导,气弱了就会出血。

2 当然这是比较清醒的例子,如果出现大出血,有生命危险了,古人有一个对付的方法"已亡之血难以骤生,未亡之气所当急固",就是说要赶快恢复阳气的统帅作用,很快就完全止血了,病人就救活了。阴和阳的关系就是气和血的关系。

3 牙龈出血怎么治?就是给他补气,比如用当归补血汤,只有两样药:黄芪与当归,当归是黄芪的一半。

4 有一个女大学生,月经期间,她冲了一个冷水澡,吃了一大包冰块,气候特别热,晚上睡觉时候空调开的很大,结果从第二天开始,他就闭经了,月经没有了,停止了。而且肚子很痛,吃很多的止痛药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正好我来广州,她找我来看这个病,我就跟她说,用温经散寒的方法,她很快就好了。

5 有一位同志问,胆总管结石怎么治疗?这个东西没有现成的办法,这个要看病人本身是偏阴虚还是偏阳虚,是气虚还是其它方面的问题。你要拿药治一下,这个药叫大叶金钱草,每天用120克,熬成水喝就可以了;另外用鱼脑石,每天6克左右,碾成粉。如果这个病人非常的虚弱,一幅药之内能不能软化,那无疑肯定是阳虚,就把这个偏方加到四逆汤里面去用。

6 人身上的湿气很重,一到夏天发一些很痒的小包。这个东西湿气很重,一到夏天总是要发一些很痒的小包。到夏天的时候阳气就发,再一个阳气外发的过程,体内积存的那些垃圾,由内向外发这是一个好事,你不要管它,如果你要想治就吃"桂附理中丸"。这是一个问题。再有一个问题就是夏天能不能用西洋参来代替洋参,完全不能。你在任何时候不要吃西洋参,有害无益。

7 现在治肝炎,开始用清热解毒的方法,一段时间后,各项指标都达到正常,过后又会反弹。因为寒凉伤了病人阳气,将来康复起来更困难。什么是清热解毒?有热毒你才清解。中医课一开始就强调"天人合一"、"辨证论治"的观点。医生要辨证,阴病用阳药,就算不好,也没有大错。

8 我治100多例抑郁症,基本就是四逆汤,逐日加附子量,到一定程度,出一身臭汗,就有说有笑了,这个很奇怪,而且得病的大部分是大学生,家庭比较困难,环境压力比较大。我还计划用这个方子,试用于运动神经元疾病(这是个顽症,这个东西不但外国人治不了,我们也治不了),这个方子加等量制马钱子粉,看看会不会对这个病起到一定的效果。

9 人的头部啊,是阳气汇聚的地方,所以过去《内经》讲:头为诸阳之汇。阳气就汇合在这个地方。这个高血压,为什么长时间治疗不好呢,就是因为浊阴啊,(它)窃踞了这个阳气的位置了。清阳不升,浊阴不降,和过去讲所谓"肝阳上亢"什么的,不是一回事。

10 血压为什么高?实际上就是机体有阻滞。机体是非常奥妙的,因为有阻滞,需要高的压力,才能够供养末端,这是个物理的道理。一般的药到不了末端。如果用西医的方法终身的服药,末端呢,又不断向机体发放指令,我这边不够吃了,赶快给我送吃的,这个指令始终存在,所以药要不停地用,你高一点儿我就给你压下来,使机体末端始终处于缺血的状态。用了麻桂以后,出了一身的汗,这个病就好了。

11 我们有好几千年就处在没有空调的状态下,生活的非常好。自从有空调出现以后,阴寒之气,它频频进入体内。比如今天我马上从这里出去了,外边是一团火,然后进入有空调的环境,马上就发冷,感觉穿一件衣服都不够用。就这样反复的把寒气一层一层的压在体内,这样的话就造成很多病。

12 再一个就是南方人的生活习惯问题。因为在南方的话几乎就只有夏天,没有什么春、秋、冬啊。由于空气热,特别喜欢吃生冷的东西,他们常年的生活习惯就是喝冷饮,喝冰镇过的汽水、果汁,冲冷水澡。或者在睡觉的时候空调开的很大,睡着以后就受病了。

为什么南方人没有一个热症?而且大部分是属于阴证、寒证、湿证?这些是主要原因。

13 大城市中的人,起居节奏不太好,有些违反了我们民族古代传下来的养生的要领、原则和方法。就是睡的非常晚。像什么过夜生活啊,整个生活都要集中在晚上十二点以后,一弄弄到天亮才睡觉。人和自然界是同一步调,当太阳落山以后,在10点钟以前就应该入睡,阴阳颠

倒,人的生活就不能和大自然同步了啊!那个时间正是人们胆经开始造血、清除体内垃圾的这么一个时间。

14 一个是错误的生活理念,错误的生活习惯;另一个就是南方搞中医的人啊,误以为他们处在南方,处在最热的地方,就应该补充一些凉的东西,其实是进一步伤害了阳气。现在的疾病总体情况都是这样,包括外国。我也看了好多外国人,都是这样。

所以我说这个阳虚的人十占八九,真正阴虚的百不见一。有些中医开方子的时候,思维也掉进了一个错误的圈子里,那就是滋阴降火,结果越降越糟,雪上加霜。而我所见的这些病没有一例不需要扶阳的。 15 阳气是先天肾气,后天脾胃之气结合在一起的混元一气!很难分清哪个是中气哪个是先气。肾气又称元阳,命门真火,生命的根基和原动力。阳气损伤的后果非常严重。一个就是健康人,他还没有感觉到自己有病,但是他脸色一般是一种苍白灰暗的,不是非常红润。我们在各个机关、团体,特别是在饭店,看到的工作人员,长期在那种环境下生活,很多小青年儿,他的那个脸色非常不好看,但是并没有发病。 16 其实中医本来就有一整套的急救的方法。你说《伤寒论》是怎么来的,那就是在大型瘟疫当中总结的成功经验,什么情况下,用什么方法……这些都讲得非常清楚,但为啥后来中医能掌握这些方法的人很少了?就是从鸦片战争以后,西方帝国主义看中了这个大市场,要让这个他们的医药来占领这个市场。这是个大买卖,发大财的事儿啊。我说在这种境况下,中医的生命力就逐渐被消磨,最后……

17 最好的中医教材是啥?绝不是统编的这套东西,而是有个北京光明中医函授大学,他们的教材都是吕炳奎主编的,那是最正宗的。那些个教材把中医的基本体系都贯穿下来了。

18 中医绝对不会从什么动物实验中得出什么高招来,那完全是徒劳,完全没有用!活着的人,不但是和那些个小动物不同,而且一百个人有一百种模式。绝对不可能像西医的那种,研究一种药,大家都能吃,中医没有这个。

19 所谓的古中医学其实都是汉朝以前的中医学。汉唐以后由于好些人误解里面的主要观点,所以中医就走向了歧路。近现代的、西化以后的中医,都有好多错误的看法。

20 古人有个形象的比喻,脾胃如釜,就是把脾胃比作是灶台上的锅,肾气为釜底之火,肾气就是肾阳,就是锅下的火,锅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食物和水,火力不够,这个水和食物怎么样才能熟得了?所以到最关键的时候,要照顾锅底之火。保护少阴经的那个元阳,元气不要走散。 21 那么中医复兴的路在什么地方?我说不是现代,而是20xx年前的古代,不是西方,而是东方,中医的生命的灵魂是中华文化智慧的结晶,走易经与内经结合(而绝对不是中西医结合)。是伤寒杂病论,医圣张仲景创立六经辨证一整套的理法方药,统病于六经之内而囊括百法,是攻克世界医学难题的一把金钥匙!

22 20xx年在南宁的时候,刘力红带着好多研究生,都是每天起来,单纯尝附子。看看到底人体对附子的耐受有多大,究竟有什么反应,看看会不会像现在科学成分讲的附子有没有那么大的毒性。其中有很多同

志在每天早上尝附子的过程中,就治了他好多病!我们这代人用附子都有亲身经历,我们的弟子都是首先自己去尝药。

23 过去认为中医的治疗手段是"一针,二灸,三服药",因为针灸那个东西,几乎不需要花钱,就能解决好多问题,高明的针灸大夫啊,他可以通治百病,只要他判断准确,扎上几支针,把上下、表里调一调,这个病就好了。而且针灸也是急救方面的重要手段,在这方面针灸比那些现代医学的治疗手段快得多。一旦你稳住,先让这个人有命,然后再服药,就能把他救回来。

24 孙思邈自己中风以后啊,完全不能动,他就口述一个方子,让徒弟帮他磨成粉,做成"煮散",什么叫煮散?就是一副中药,打成粉,分成若干个包,一天几包,放到水里边煮开了,然后连汤带药喝下去,那个叫"煮散"。这个比汤剂稍微慢一点,但是比那个丸剂又快。孙思邈一天吃四服,吃了十天十夜,第十一天的时候他自己起床了,这证明"大小续命汤"在治疗中风范围这个病,那绝对是久经考验的。

25 他们用镇肝息风的办法,没有治愈一例中风病人(笑),一个都没有。急性的他们也救不过来。你像我们主张治疗这个急性中风,昏迷不醒就是用生南星、生半夏、生附子……一大堆的剧毒药,现代医学研究认为可以毒死一百头牛的这种东西啊,喝进去就好了。(笑) 26 因为现在的药理学啊,主要就是西医的药理学,一味药要想使用,先得把这个药里面含有哪些化学成分,这个化学成分经过研究主要针对哪些病,要搞清楚了,才能把它拿来用。中医现在用药也要考虑这个啊,你不考虑不行啊,药典就是法典,一旦超过药典的规定剂量了,

那不是犯法吗?所以中医问题需要改动的太多了,那几乎就是一场革命!

27 如果中国不很快成立一个能自主的中医部,大刀阔斧重新收拾中医这个烂摊子,那中医就没的救了,只能是一天不如一天。

28 我们古代的中医,为什么妙手回春?起死回生?为什么古代中医大病小病都看,而且最擅长治疗急症?这是由于历史上原因发生断层,没有传承下来,我是很偶然机会误打误撞碰出来的,经过实践,证明这些方法稳妥可靠。而且20xx年以后凡是大剂量长期服用附子的病人,我让他们每个月做生化检查,看看又没有肝肾损害。检查结果全部没有,而且长期的血尿,尿蛋白,经过长期温阳,这些东西都没有了。 29 整个对中医的认识是被割裂了,这是体制方面的最大弊病,就是全盘西化--外国人怎么做了我们也怎么做,可是外国人做那是西医的东西啊,你把它框在中医身上那完全不适用啊!我们五千年的中华文明去向短短几百年的西方国家靠近。如果他是真理,那当然我们可以靠近,他完全是右的东西,我们还非要框到他们的框子里,去研究我们的中医,实际上这个路子的最后结果就是消灭中医,只能是这么一个结果。 30 民间可能还有坚持中医的人,就是从这个正规大学里面,系统培养出来的一代人,不敢期待喽。

因为现在完全是按照西方的模式来办中医学校啊,理论和临床都分开--讲课的就是教授,哇啦哇啦,讲就行了,你给他个病人他也不会看;临床呢,又是另外一套。

西医是这样教育的,但是中医用这个方法那绝对失败!

31 我觉得现在我们国家不管南方、北方,六十岁以上的老年人,都可以用"四逆汤"作为保健的东西,《伤寒论》里面,最能够对阳气提供帮助的就是"四逆汤",少量的长期服用,这样可以消除你长期积累的"六淫外邪",以及内生的一些个寒邪;可以调整你的元阳,使其不受损伤;可以延年益寿。而且这个方子花不了几个钱。

32 尤其像一些阳虚引起的症状性高血压,都可以吃"金匮肾气"丸,有一段时间就过来了。

有那么一个阶段,是邪正相争,你不要老查血压,要问她有什么感觉。很多现在认为的不治之症啊,其实都可以治好,像高血压这一类,以及糖尿病和糖尿病引发的肾病、冠心病,其实一回事。

33 就是因为阳气不够啊,阳气应该周流全身啊,通过阳气的升降,来调节人体,使人的整体不受侵犯。这就是"正气存内,邪不可干"。所谓的正气啊,就是浑元之气啊,就是脾气和肾气加起来那个元阳,你把阳气保护好就啥病也没有了。

34 现在把脉一般都是个样儿,看上去是看脉呢,其实脑袋不知道想啥呢。然后他问你,你怎么回事,你说了半天,他把那个脉早忘记了是啥脉了。所以判断脉的时候啊,要读那个彭子益脉法,很有特殊启发作用。他那个方法特殊,病人坐在对面,两个手平放,这六部脉,心、肝、肾、肺、脾、命门,哪一路脉独特,就是那个地方有病。

35 有一个将军去找梁秀清看病,其实也不是看病,本来是计划砸他那个牌子。这个将军进去以后,这个梁秀清一般不许病人讲话,他就看脉,看了半天以后啊,他说你这个背部太阳经第几个穴位那个部位啊,

有一个异常的东西,不是你本来应该有的,这个将军就惊呆了,说我那是个弹片,正好在那个肺和心的中间。

36 人体的脉象啊,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一个循行的路线,循行到哪一个部位不通的时候,他那个脉象就会出现很突然的变化,他就能抓住那个东西,就给你断定了,告诉你,你哪个地方有病。

这个方法失传了,没有人能知道。

 

第二篇:李可老中医经验⑧

李可老中医经验⑧(2009-03-07 12:14:45)标签:杂谈 肝病五则一、急性黄疸型肝炎1、吴瑞宏,男,76岁,退休煤矿工人,水头北街人,19xx年4月24日初诊。内科诊为急性黄疸型肝炎,肝功:黄疸指数15,射浊5,射絮+,G.P.T.112(门诊号014779)。全身突然发黄3日,黄色鲜明如橘子色,右肋下刺痛,肝在肋下2横指,质软,压痛,腹胀,吐泻交作,溲若浓茶,泻下物秽臭,舌红苔黄厚腻,脉浮滑。证属高年嗜酒,胆胃湿浊内壅,气机逆乱,发为黄疸,侧重芳化:茵陈45克,栀子、柴胡、枳壳、桔梗、藿香、佩兰、厚朴各10克,生半夏、云苓各15克,六一散21克(包煎),苍术12克,白蔻仁6克(捣后),鲜生姜1O片,姜汁1盅对入,3剂。4月27日二诊:首方服1剂后吐泻即止,纳食如常,小便转为淡黄,高年行动不便,带药5剂。茵陈45克,栀子、柴胡、桃仁、红花各10克,藿香、佩兰各10克,赤芍15克,茯苓30克,六一散21克(包煎),炒麦芽60克,猪苓、泽泻各15克,生姜7片。5月5日来门诊复查,黄疸退净,症状消失,肝功阴转而愈。19xx年10月追访,已79岁,红光满面,耳不聋,眼不花,食纳较病前尤好。按:中医学无“肝炎”病名。中医之“肝病”与“肝炎”亦风马牛不相及。黄疸多因中焦失运,湿热或寒湿停聚,脾主“湿”,故治在脾胃。脾宜升则健,胃宜降则和。故余治黄疸型肝炎,茵陈蒿汤除人实、证实、脉实外,不用栀子大黄,常用茵陈五苓合藿朴夏苓合方化裁。从芳香化湿醒脾、健脾利湿、活血化瘀利水、降逆和胃、调燮三焦气化入手。保护脾胃元气为先,不使苦寒败坏中焦气化。40余年经治此类疾患(包括无黄疸型、甲乙混合型)数千例,少则10天,多则半月必愈,无一例转为慢性。中医懂一点西医知识,西医懂一点中医方药,两者各以自己的一知半解套用中药,于是见“炎”消炎,治黄疸而加二花、连翘、板蓝根,甚至蒿陈蒿汤一方用到百余剂。结果导致苦寒败坏中焦气化,升降乖乱,湿浊不化,阳证转阴,渐渐毒入血分而转为肝硬化。中西医结合,是一个复杂的课题,当局者迷,有一生悟不透此理者,特为点出,愿与青年同道共勉。2.19xx年6月7日,本院传染科病房住院病人李树龙,23岁。人院诊断:急性传染性肝炎,当日化验:黄疸指数16,射浊13,射絮++,G.P.T.125,患者自幼怕打针输液,要求服中药。询知类似感冒3日,无热恶寒无汗。从第2日起,一昼夜间全身皆黄,苔黄厚腻,口苦、恶心,身痛脉紧。此属寒邪郁闭表气,湿浊熏蒸,发为黄疸。予荆防败毒散加茵陈栀子:荆芥、防风、羌活、独活

、前胡、柴胡、枳壳、桔梗、薄荷、栀子各10克,茵陈45克,川芎10克,茯苓30克,鲜生姜3片,冷水泡1小时,急火煮沸7分钟,2次分服,2剂。2月9日二诊:药后得汗,恶寒已罢,小便特多。面目舌下、胸部之黄已退八九,呕止,食纳好,舌上黄厚腻苔化去大半,小便清长。当日化验:黄疸指数8,射浊10,射絮+,G.P.T.110,自汗不渴。予和营卫,化湿退黄:茵陈45克,桂枝、赤芍、炙草各10克,白术、茯苓各24克,猪苓、泽泻、桃仁各12克,鲜生姜5片,枣6枚,2剂。6月11日三诊:全身黄已退净,气短口渴,舌红少苔,尿淡黄,脉虚而数。二诊过用渗利,气阴两伤。口中觉腻,湿浊未化。予益气养阴芳化:生芪、茵陈各30克,生山药、石斛各30克,知母18克,白参(另炖)10克,藿香、佩兰各5克,3剂。6月14日四诊:纯中药治疗7日,肝功阴转,诸症均退。唯舌红,口渴,脉数,气阴未复,原方去茵陈,加玉竹15克,带药3剂出院。二、急性无黄疸型肝炎七二五厂工人武文荣,33岁,19xx年5月7日初诊。病程75天,住院73天。服茵陈蒿汤加板蓝根、大腹皮30余剂,板蓝根注射液160支,计用茵陈、板蓝根、大腹皮各1000克多,食纳日见减少,体质日见瘦削,面色黧黑,泛酸作呕,腹胀气急,腰困如折,左肋下隐痛不休,整日怠惰思卧。舌胖淡有齿痕,苔白滑。脉滑细,尺部极弱。日仅进食不足半斤,食入则胀急不堪,恶闻油肉味,吃水果则吐酸水,口中粘腻不爽。追询得病始末,始知患者素体阳虚,平日即觉胃寒膝冷,食少肢软。病后倍感困乏无力,食入则吐,不以为意。后被车间同事看出脸色发青,敦促就医,一查GPT已高达500单位,愈服药愈觉不能支撑。据上证情,属劳倦内伤,寒湿浊邪阻塞中焦气化所致。既无黄疸见症,何所据而用茵陈蒿汤?以阳虚之体,寒湿之邪,复加寒凉攻泻妄施,无怪中阳日困。且脾胃为后天之本,必赖先天肾阳之温煦,始能蒸化水谷。今误投苦寒,先伤脾阳,后及肾阳,阴寒肆虐,永无愈期矣!其面色黧黑,腰困如折,即是明证。当以温药治其本,芳化治其标:党参30克,灵脂15克,公丁香、郁金、吴茱萸、肉桂、藿香、佩兰、炙草各10克,炒麦芽60克,生半夏20克,泽泻18克,鲜生姜10片,枣10枚,姜汁10毫升(对入),3剂。5月11日二诊:药后呕止,胀消,食纳大增,日可进食1斤多,开始想吃肉类。唯腰困仍著,予原方加肾四味120克,胡桃4枚,7剂。11月16日,患者从孝义来信,知药后肝功阴转,体质较病前更好。并寄赠名家医著3册,以表寸心云。三、急性肝炎误治变症高

香香,女,30岁,灵石煤矿工人家属。19xx年6月27日初诊。19xx年初患急黄肝炎,经治3个月,服茵陈蒿汤加味方70余剂,计茵陈3000多克,板蓝根2000多克,栀子、大黄250克。黄疸虽退,肝功持续不降,GPT120单位。日见食少神疲,畏寒肋痛。又服柴胡疏肝散加味方20余剂后,变生经闭、厌食、腹胀而呕涎沫,亦已3个多月。面色萎黄无华,肋间刺痛不休。痛作时按腹弯腰,头汗淋漓。近日更增腰困如折,足膝冰冷,小便不禁。脉细,左关特弱,舌淡,苔灰腻。已成迁延性肝炎,病程长达5年。证由过用苦寒攻下,损伤肝、脾、肾三脏之阳。又过用辛散,致气血耗伤。脾胃为后天之本,恶湿又主化湿,此经一伤,气血生化无源,故面色萎黄,食少经闭。肝为人身元气之萌芽,过用辛散攻伐、苦寒解毒等品,致伤肝气。肝寒则络脉滞,故胁痛不休。肝虚则自顾不暇,木不疏土,土气更壅,故见厌食腹胀纳呆。肾为先天之本,人之有生全赖命火之温煦,肾阴之濡养。今苦寒伤损肾阳,肾气怯弱,故见腰困如折,虽在盛夏,瑟缩畏寒,小便失约。故治疗此症之关键,要忘却一切先人为主之偏见,置“肝炎”于脑外,但先温养肝、脾、肾三脏之阳而救药误,治法便在其中矣:生芪、当归、肾四味各30克,红参(另炖)、灵脂、吴茱萸、桂枝尖、生麦芽、细辛、炙草各1O克,赤芍15克,干姜30克,油桂2克,鲜生姜10片,枣10枚。上方守服27剂,计用干姜、肾四味各810克,吴茱萸、细辛各270克,服至10剂时,呕涎、肋痛得罢,食纳大增,日可进食1斤多。服至20剂时,面色已见红润,自感乳胀,又服7剂,月经来潮。8月初化验,肝功阴转,诸症均愈。按:余治此败症,受张锡钝氏之启迪颇深。张氏论治肝脾有独特见解。张氏论日:“俗谓肝虚无补法,以肝为刚脏,性喜条达,宜疏不宜补,补则滞塞不通。故理肝之法,动日平肝,而遇肝郁之证,恒用开破肝气之药。”张氏提出:“……不知人之元气,根基于肾,而萌芽于肝。凡物之萌芽,皆嫩脆易于损伤。肝既为元气萌芽之脏,而开破之若是,独不虑损伤元气之萌芽乎?”此论确有见地。五脏病理,有虚即有实,肝脏何独不然?肝郁,其气固不能条达。肝虚,则其气亦无力条达。凡遇此等证候(左关脉特弱)张氏重用生芪之性温而升,以之补肝,有同气相求之妙用。重用生芪,少佐理气之品,覆杯即见效验。张氏升散肝郁,喜用生麦芽,而不用柴胡。他说:“升肝之药,柴胡最效。然治肝不升、胃不降之证,则不用柴胡而用麦芽。盖因柴胡不但能升肝,且能提胃气上逆。而生麦芽虽能升肝,实无妨碍胃气之下

降。盖其萌芽生发之性,与肝木同气相求,能宣通肝气之郁结,使之开解而自然上升……”肝与脾,有微妙的关系。一人饮食不能消化,服健脾养胃药百剂不效。脉见左关特弱,知是肝气不振,张氏投以生芪30克、桂枝尖9克,数剂而愈。独创“补肝气以实脾胃”之论。因“五行之理,木能侮土,木亦能疏土也。”木气郁则过强而侮土,木气虚则太弱而不能疏土。张氏的论述,对肝脾郁证的治疗,独辟蹊径,解破临床一大难题。唯论中“柴胡提胃气上逆”之说未当。似观《伤寒论·大、小柴胡汤证》以胃气上逆、喜呕、呕不止为主证,两方主药柴胡均用至半斤——按古今折算率,合今之125克。如此大量,服1剂的1/3,即可止极重之呕吐。余用两方,治验成千上万。可证柴胡并无“提胃气上逆”之弊。盖气机升降之理,以脾胃为枢纽,如轮之轴,是为中气。脾升胃降,则中气左旋,肝从左升,肺从右降,当升者升,当降者降,是为无病。况药物归经,各有妙用,药物功能,不止一端,而伤寒用药之灵妙,又不拘一法。升肝者,兼能降胃,木克土之原始含义,即木气升发、疏泄,以助脾胃中之湿土,不致壅塞。则柴胡升肝,不碍降胃。此为五行生克制化之常。此理,清代黄元御论之最详,民初彭承祖更有发挥,可参阅《中医系统学》。四、产后阴黄重症王秋梅,女,23岁,灵石火车站家属,19xx年9月17日初诊。病人处于半昏睡状态,其夫代诉病史:产后未满3个月,患急性黄疸型肝炎61天。初病时发冷发热,因产后体虚服补中益气汤两剂,7天后发现眼睛发黄,腹胀呕吐,渐渐全身发黄,到32天,全身落黄末,衣被尽染。每日黎明必泻,泻后出汗、心悸,腿软不能走路。畏寒,脐周冷痛,腰脊困痛难忍,整日弯腰如虾。近1周来,过午即神糊思睡,小便浓绿色,大便灰白不臭。请医院内科诊查,认为已进入肝昏迷状态,建议去省抢救。因家贫,邀余诊治。见患者神糊耳聋,头面四肢胸背皆黄,黄色灰暗如烟熏。四肢枯细,眼眶深陷,神色憔悴,脐中筑筑跃动。脉微细急,132次/分,舌胖淡润,微喘。语声低微,神识似清似蒙。脉证合参,由产后将养失宜,始病风寒外束,失于疏解,误服补剂,致寒湿内郁发黄,迁延失治,致正气日衰,寒湿秽浊之邪,充斥三焦,蒙蔽神明,昏睡蜷卧,自利喘汗,脾肾将败,肢厥脉微,脉至七急八败,已是少阴亡阳内闭外脱危候,唯下三部之趺阳脉尚清晰可辨,胃气尚存,正在青年,虽见肝昏迷之前兆,一线生机未绝。拟回阳救脱,破浊醒神,以茵陈人参白通四逆汤、吴茱萸汤、三畏汤合方,加菖蒲、

麝香之辟秽开闭为治:1.茵陈、附子各30克,干姜、吴茱萸、红参(另炖)、灵脂、油桂、赤石脂、公丁香、郁金、菖蒲、炙草各10克,麝香O.3克(分冲),鲜生姜5片,枣10枚,葱白3寸,煎浓汁,小量多次分服,先单服麝香0.3克。2.外用蜡纸筒灸黄法,以加强温肾回阳泄浊之力:以6寸见方麻纸数张,蜂蜡1块,制钱1枚,湿面团1块。将蜂蜡置铁鏊上加热溶化,将麻纸浸润均匀,卷成直径与制钱相等之蜡纸筒,接头处用蜡汁封固。灸时,令病人仰卧,拭净肚脐,将制钱置于脐上,钱孔对准脐心。再将蜡纸筒扣于制钱上,蜡纸筒下端与脐相接处,用湿面围一圈,固定密封,勿令泄气,脐周用毛巾围好,保护皮肤。然后将上端点燃,待燃至离脐半寸,迅速将火吹灭,以免灼伤皮肤。取下蜡纸残端,另换1支,如法再灸。每灸毕1次,将脐中、制钱上、蜡纸残端内之黄色粉末(黄疸毒素)投入灶内烧化,以免传染。于当日午时施灸6次,共拔出黄色粉末3小酒盅。施灸过程,患者觉脐中有热流滚动,向四周放散。灸至第6支时,患者全身微微见汗,松快异常。约1小时许,施灸完毕,神识稍清。其缠绵数十日之绕脐绞痛,灸毕即愈。且腹中鸣响不停,矢气频转,呕逆大减,自患病以来第1次感到饥饿。全家欢喜雀跃,其母做细面条1小碗(约1两半)顺利吃完。 .9月18日二诊:服药1剂,今口呕逆未作,四肢厥冷退至手足踝关节处,腹中时时呜响,矢气不断。黎明泻延至8时后,泻后稍有气喘心悸。脉仍微细而急,较昨有力,120次/分。小便如前,不热不渴。午前又施灸12支,拔出黄疸毒素4小酒盅。神识清朗,耳已不聋,可以准确回答询问。每日过午即神迷昏睡之象未见,嘱原方再服1剂。9月19日三诊:昨夜子时服完第2剂药,尿量约1500毫升,便不成形,为白色团状。小便较前清,深黄色。四肢厥冷退至指趾根部,怯寒之状大减。腰仍困,已能起坐,时时觉饿,喘悸减而未已,脉细有力,120次/分。药进2剂,施灸3日,基本脱险。营卫渐通,三焦气化渐复,体内瘀积之黄疸毒素得以外泄,已无内闭外脱之虞。赢弱如许,少有差忒便恐变生不测,仍需步步为营,处处小心。原方去二畏、麝香,加白术、云苓各10克,施灸如昨。.9月20日四诊:药进3剂,附子已用90克,肢厥仍未全退,可见阴寒之重。近2日尿量增多,色淡黄。喘止,心悸偶见。阴黄蓄毒继续外透下泄,食纳增至每日半斤多。面部之灰暗渐退,已能和家人谈笑。晨泻愈,便不成形,黄白色。今日脉象中取有力,有神,90次/分,大是佳兆。唯尺部反见浮象,乃下焦元气不固,五

脏之伤,穷必及肾,万病不治,求之于。肾。改投茵陈五苓、人参四逆、肾四味、青蛾丸、山萸肉,继续回阳破阴,温肾固下,泄浊退黄:茵陈、附子、山萸肉各30克,炮姜、红参(另炖)、灵脂、炙草、肾四味、白术、茯苓、泽泻、猪苓各1O克,油桂3克,鲜生姜5片,枣6枚,核桃4枚,煎取浓汁300毫升,日分3次服,3剂。9月24日五诊:经治以来,施灸7日,药进7剂。白睛及舌下全身之黄退净。全身瘙痒,层层脱屑,小便清长,大便黄软,开始有臭味。正气渐复,釜底火旺,脾胃自能熟腐水谷,佳兆。日可进食斤许,面部灰暗退净。六脉和缓从容,80次/分。自服肾四味、山萸肉、青蛾丸,头已不晕,腰困大减,可在室内散步,唯指尖仍有凉意。命火渐旺,中运有权,胆汁已循常道,三焦气化复常。如此棘手重证,短期得以解危,得力于灸黄法非浅。中医宝库,蕴藏极富,勿以“民间小技”而轻忽。嘱再灸3日,肝脾仍大如昔。原方加炮甲珠6克与红参、灵脂共研末,冲服。三者对虚中夹瘀症有不可思议之奇效。嘱服3剂,以观机变。1O月7日六诊:此期间余上山巡诊未能返回。患者原方守服13剂,昨日午时突然口舌生疮,灼痛非常,发热微渴。阴寒重症,非正复阳回,难能见到上热征象,求之不得。不可见热投凉,以免前功尽弃。停药一二日,浮火自退。虽有口舌生疮之苦,但精神大振,步履有力,身形渐见丰腴,体重增加5公斤。自加红参、灵脂、炮甲珠散剂冲服13天,每服必有肋下走窜如虫行,或咕咕作响,肝已回缩肋沿稍能触及,脾大已消,面色红润。计20余日已用附子1000多克,大毒治病,中病则止。拟六君加炮姜,运中宫,溉四旁,合肾四味温养肾命,冲服河车粉3克。每旬服药3剂,一月9剂,调理2月康复,次年生一女。按:有几点经验教训值得记取:(一)凡病,但有表证便当解表为先。外邪侵人,先从皮毛肌表而人。此时,邪在轻浅表层,妥施汗法,开门逐盗,一服可解。果有正虚的据,则佐以益气、养血、滋阴、助阳等法。本例患者,产后寒热如疟,以人参败毒散扶正托邪可愈。前医拘于“产后百脉空虚,虽有他证,以末置之”的戒律,误投补剂,闭门留寇,几乎酿成大祸。古人有“正旺邪自退”,“满座皆君子,小人自无容身之地”等说,对正与邪、攻与补的关系,做了富有哲理的论述。比如对待一个气息奄奄的痢疾病人,黄连、大黄,沾唇必死,是谓之“十分虚邪,无实可攻”。于是“但扶其正,听邪自去”保住了病人的生命,调动人体的正气(自然疗能)去战胜疾病,这就是中医的整体论、人本论,是中医学

高层次辨证论治的经验总结,“不治之治”是治法中的最高境界。补法奥妙,无过于此。但补法又不可滥用,若一味蛮补,动辄参芪胶术,必然滞塞气机,闭门留寇,后患无穷。余之二弟,少时体弱,患外感身痛,医者但见面黄肌瘦,予补脾之剂三服,缠绵2个月不愈,致寒湿外邪深入五脏,演变为风心病。余母产后脾湿生痰,泛呕厌食神倦,某医从“产后百脉空虚”论治,令服参茸粉,未及1个月,痰血鼻衄,后变消渴,津损液枯,60岁变生噎膈。古代学派,各有所长,其所长,即其所偏,学习古人,当扬长避短,不可形成门户偏见。任何正确的东西若强调过头,势必走向谬误,当引为鉴戒。(二)麝香为急救神识昏迷要药。其性辛温人心脾经,其昧芳香浓烈,有辟秽化浊、开窍启闭之功。配清热解毒方药,则善凉开宣窍,其作用较牛黄、至宝为优;配回阳破阴方药,则善温开宣窍,其作用较苏合丸为速。单昧麝香O.15克,铜勺内微炒,一次灌服,可治小儿高热抽搐不止;麝香O.3克配姜汁竹沥灌下,可治中风痰厥昏迷,失语,冠心病心绞痛发作;救治肝昏迷,属阴寒秽浊内闭外脱者,即用本例方药;若湿热化毒,腑实内闭之急黄症,热深厥深者,以犀角地黄汤合大承气加菖蒲、郁金、麝香0.5克,4小时可醒。其辛香走窜之力,又善开经络壅闭,具有解毒、活血、通经、消肿止痛作用。故又可用于痈疽肿毒及跌扑瘀痛等症,效难尽述。现代药理研究,更证实本品有扶正补虚之功,有兴奋中枢神经系统,增强大脑机能,增强呼吸中枢功能及强心救脱功效;又能促进各腺体的分泌,有发汗及利尿作用,故可用于血毒症的抢救。因其辛香走窜之力极强,故只可暂用,不可久服,中病即止,过则泄人元气。上海中医学院认为,日用量以不超过O.3克为宜,多则反有麻痹呼吸中枢之险。笔者经验,一日极量1克分3次服,经用千人以上,未见不良反应。(三)本例治疗过程,曾用笔者自创之“三畏汤”——红参、灵脂、公丁香、郁金、肉桂、赤石脂,三对畏药,属十九畏药范围。历史上相畏药不入煎剂。至于丸散剂,远在唐千金方即已突破,山西名药定坤丹、龟龄集内亦已应用千年,未见不良反应。三畏相合,功能益气活血,启脾进食,温肾止久泻、久带,消寒胀,宽胸利气,定痛散结消癥。红参、灵脂相配,一补一通,用于虚中夹瘀之症,益气活血,启脾进食,化积消瘕,化瘀定痛,化腐生肌。本例之肝脾肿大,服药13剂即消。曾治数百例胃肠溃疡,二药等分,为散吞服,当日止痛,半月痊愈。气虚血瘀型冠心病心绞痛发作,加麝香0.3克,

覆杯而愈。结核性腹膜炎、肠结核,15~20天痊愈。(灵脂有抑制结核杆菌生长,缓解平滑肌痉挛作用)人参、五灵脂同用之史料,古代《东医宝鉴》人参芎归汤,《校注妇人良方》之定坤丹,《温病条辨》之化癥回生丹。《张氏医通》日:“古方疗月闭,四物汤加人参五灵脂,畏而不畏也。人参与五灵脂同用,最能浚(疏通之义)血,为血蛊之的方也。”李中梓《医宗必读》治一噎症,食下辄噎,胸中隐痛。先与二陈加归尾、桃仁、郁金、灵脂,症不衰。因思人参五灵脂同剂善于浚血,即于前剂加人参二钱,倍用灵脂,2剂而血从大便中出,10剂而噎止。”李氏叹日:“两者同用,功乃益显!” 现代上海姜春华教授用二药相伍治肝脾肿大(《上海中医药》(3)9,1965,)可见凡瘀血日久,正气已虚者,两者合用,收效甚捷。公丁香郁金相配,丁香辛温芳香,入肺胃脾肾四经,温肾助阳,消胀下气;郁金辛凉芳香,清心开窍,行气解郁,祛瘀止痛,利胆退黄,二药等分相合,有温通理气,开郁止痛,宽胸利膈,消胀除满,启脾醒胃之功。对脘腹、少腹冷痛胀满,或寒热错杂之当脘胀痛,煎剂人胃不及一刻,即可气行、胀消、痛止(无胀感者无效)!对脾肾阳虚、五更作泻(包括部分肠结核)兼见上症者,效果最好。肉桂(油桂为佳10克)赤石脂(30克)相配,肉桂补命火,益阳消阴,开冰解冻,宣导百药,温中定痛,引火归原;赤石脂甘温酸涩收敛,为固下止泻要药,据现代药理研究,内服本品能吸附消化道内之有毒物质及食物异常发酵的产物等,可保护胃肠粘膜,消除瘀血水肿,止血、生肌、敛疮。二药相合,对脾肾虚寒导致之久痢、久带、慢性溃疡出血、五更泻、久泻滑脱不禁、脱肛、各型溃疡性结肠炎,一服立效,一月痊愈。三对畏药,见一症用一对,三症悉俱则全用。余使用本方42年,以平均日用3次以上,则已达4万次以上,未见相畏相害,且有相得益彰之效。对难症、痼疾,一经投用,便人佳境。(四)关于“肾四味”,即余常用之枸杞子,酒泡菟丝子,盐水补骨脂,仙灵脾。四药人肝肾,药性和平,温而不燥,润而不腻。益肾精,鼓肾气,温阳无桂附之弊,滋阴无熟地之弊。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合乎景岳公“善补阳者,须从阴中求阳,则阳得阴助而源泉不竭;善补阴者,须从阳中求阴,则阴得阳升,而生化无穷”之妙。笔者凡遇下元亏损,肾阳虚未至手足厥逆,肾阴亏未至舌光无苔,而属肾气、肾精不足之症,凡有腰困如折,不能挺直,甚则腰弯如虾状,头目昏眩,记忆衰退,体虚感冒,阳痿遗精,小儿遗尿,老人小便余沥,夜尿频多,

足膝酸软,肾不纳气(加胡桃肉与补骨脂为青蛾丸)久病及肾等症,万病不治,求之于肾,用之效若桴鼓。贫穷病人可代价昂之鹿茸。上四味合盐巴戟肉、盐杜仲、骨碎补、川断、仙茅、沙苑子为“肾十味”,对男女不育、骨质增生、老年前列腺退化性病变、更年期综合症等,随症选用,疗效满意。(五)“蜡纸筒灸黄法”为50年代末中医采风运动中,河北卫生厅搜集之民间秘方,《串雅外编》《验方新编》均有类似记载。用于各种黄疸皆有奇效,不妨一试。体质壮健病人,苦丁香搐鼻退黄法(苦丁香研粉,少许吸入鼻孔,流出黄水,此法对鼻炎、额窦炎、鼻息肉均有效),收效更速(苦丁香即甜瓜蒂)。五、肝硬变腹水灵石城建局长郭生保,40岁前患急性无黄疸型肝炎,医者套用黄疸型肝炎之茵陈蒿汤数十剂,收效甚微,转胺酶居高不下,又加贯众、板蓝根、二花、连翘服60余剂,经治4个月,渐渐食少、腹胀、便稀、倦怠思睡,经县医院内科复查,又发现乙肝,遂定为“慢性迁延性甲、乙混合型肝炎,肝硬变腹水”。听人胡诌“风劳气臌膈,闫王座上客”,心灰意冷,整日闷头大睡,家人邀余诊治。询知患者一生嗜酒,面色黯,肝区刺痛不移,肝在肋下2横指强,质硬,拒按。不渴尿少,色如浓茶,腰困膝软,食入胀加,瑟缩畏寒。舌淡胖,左边有瘀斑,脉弦迟,60次/分。证属饮酒伤脾,湿热聚于中焦;过用苦寒攻下,热去湿恋,变为寒湿。湿困脾阳,水蓄于中。延久损及于肾,肾阳一衰,蒸化无权,气化不行,气滞血瘀而成有形癥积的单腹胀大症。拟温氏奔豚汤加味(见温氏奔豚汤治验录),益火之原,化湿醒脾,行气化瘀,重建三焦气化为治:附子15克,肉桂10克,沉香3克(磨汁对入),砂仁3克,生山药30克,云苓30克,泽泻、川牛膝、红参(另炖)、灵脂、公丁香、郁金、桃仁、红花、藿香、佩兰、炙草各1O克,炒麦芽60克,柴胡10克,鲜生姜5片,枣6枚。煎取浓汁300毫升,日分3次服。服至食纳大增时,加肾四味各10克,胡桃4枚,鼓舞肾气。煎取浓汁600毫升,日分3次服,10剂。上方服至5剂后,小便日渐增多,色转淡,腹胀大松,时时觉饿。10剂服完肝疼轻微,肝回缩至肋下1横指弱,腰困畏寒除,病退强半。原方再服10剂。上药服完,诸症悉除,肝肿在肋下稍能触及,日进食斤半多。精神健旺,恢复工作。嘱终生戒酒,慎饮食,节房室,散剂培元固本,缓图根治:三七100克,藏红花30克,琥珀、高丽参、灵脂、茸尖,炮甲珠、土元、内金、葛花、焦建曲各50克,全河车1具,制粉装胶囊,每服6粒,2次/日。

上药服1料,复查肝功阴转,腹水尽消,追访至66岁,健康无病。张军友,男,23岁,县长张(啟/木)之侄,西安交大学生。19xx年患隐匿型乙肝,发现时已成肝硬变腹水。肝在肋下2横指,质硬,脾在肋下2横指强。食少腹胀,右肋下刺痛不移,烦躁易怒,目珠微突。面色黧黑,眼圈黑,唇黯,舌两侧瘀斑成条。暑假回太原,邀余诊治。脉弦而涩,夜多恶梦,畏服汤剂。师化癥回生丹、大黄蟅虫丸意,予益气培元,化瘀消瘤:鳖甲胶、三七各100克,琥珀、红参、块灵脂、土元、生水蛭、炮甲珠、醋柴胡、茯苓、归芍、内金、上沉香、桃仁、藏红花、全虫、蜈蚣各30克,全河车1具,夏枯草500克,熬膏合炼蜜为丸10克重,每服1丸,3次/日。上药服月余,自觉症状消失,去省人民医院复查,乙肝5项(一),肝脾(一)。追访至大学毕业,参加工作,除目珠仍微突,余无异常发现。/am/pic/颈椎增生症五则(一)冯文林,55岁,灵石剧团团长,19xx年2月11日诊。头晕,项部强直,转动不灵,左右转头时颈部“嚓嚓”作响。19xx年6月29日省人民医院X光片确诊:颈4、5、6椎唇形增生。曾服骨质增生丸、骨刺灵等多种药物无效。近半年来双手1、2、3指麻木,气短,腰困,右半身麻木,因怕跌扑,不能骑自行车亦已半年多,阳事久废。脉涩,寸部极弱。患者年近六旬,肾气已衰。肾主藏精、生髓,督脉隶属于肾。今肾虚精怯不能上承,故督脉空虚。且劳倦内伤,中气亦虚。血脉不充,周流受阻,气不运血,四末失养,故见麻木等症。剧团常年下乡演出,难免风霜雨露外袭,太阳经输受病,故见葛根汤证。拟桂枝汤加当归、首乌、桃仁、红花养血和营,活血通络,加葛根之专理头项,重用生芪120克峻补其气而运血,以鹿茸、骨碎补、龟板养肾精、强筋骨,更加虫类入络去风,不知效否?桂枝、白芍、炙草各45克,粉葛根60克,生芪120克,当归、首乌、白蒺藜、骨碎补、龟板(先)各30克,桃仁、红花、僵蚕各1O克,鹿茸尖3克,全虫12只,蜈蚣4条”(研粉冲服),鲜生姜10片,枣10枚,1O剂。10月21日遇于房管所,知服上方16剂后,右半身及手指麻木已愈,头不晕,已恢复骑自行车而无提心吊胆之感。项部强硬感及头部转侧之磨擦声,在服至7剂药时已全好。惜不知本法对骨质增生之实质性改变效果如何。(二)王宸安,59岁,省档案局机关党委书记,19xx年春组团赴云岗石窟参观,出现恐高症,当场晕厥。醒后项强不能转侧,头晕不能起立,面色苍白,四肢厥冷,腰困神倦,左手臂阵阵麻木。护送回太原后,经省人

民医院x片示颈椎3、4、5、6、7广泛增生。脉缓,两寸沉微。此肾阳虚衰,风寒外袭太阳经输,痰湿内阻,气不运血,予大剂补阳还五汤加味:生芪120克,粉葛根90克,附子、当归各30克,桂枝、赤白芍各30克,川芎、桃仁、红花、地龙、白芥子(炒研)各10克,炙草30克,红参(另炖)10克,定风丹60克(首乌、白蒺藜),黑木耳30克,鲜生姜10片,枣10枚,加冷水1500毫升,文火煮取500毫升,2次分服,3剂。上方服3剂,项强头晕消失,10剂后诸症已退七八。腰困如折,原方加肾四味120克,龟鹿胶各10克(化入),熟地45克,连进20剂后,已无自觉症状。夫人刘素仙多年腰困,右膝痛,腿软时时倾跌。见药剂大,弃之可惜,每剂药渣又煎2次,连服1O剂后其症亦愈。(三)景玉玺,50岁,两渡小煤矿技术员。19xx年12月10日因颈项强痛不能转侧,不能长时间抬头,为减轻痛苦,颈向右歪,致成“斜颈”已半年。x片见颈2、3唇形增生。左臂及手指阵阵麻木,脉涩,舌淡。体质好,别无所苦,迳投桂枝加葛根汤合止痉散和营解痉:葛根60克,桂枝15克,白芍90克,炙草30克,“全虫12只,蜈蚣4条”(研冲服),鲜生姜1O片,枣1O枚,遵桂枝汤服法,啜粥助汗。上方连进5剂,斜颈消失,疼痛麻木亦愈。(四)看守所长王海清,51岁,19xx年5月30日初诊:右肩凝,臂不能上抬后展,阵阵顽麻,项强痛、不能转侧月余。本院x片见颈2、3椎唇形增生,肩甲骨增厚。阴雨天项、背、肩有痛、麻、抽搐感。口腔及下唇生疮,此起彼伏,经年不愈。三五日辄感冒,脉沉细涩,舌淡红。症属精血亏损,络脉失养;卫阳不固,复被风寒外袭,留而成痹。寒主收引,故见搐痛;阴虚阳浮,火不归原,故见上热。拟益气养血,滋阴和阳,逐寒通络复方:生芪120克,葛根90克,当归、川乌、黑小豆、二冬、盐巴戟肉、云苓各30克,九地90克,五味子6克,桂枝、细辛各15克,桃仁、红花、地龙各10克,白芍90克,炙草60克,防风20克,全蝎12只、大蜈蚣4条研末冲服,油桂1.5克(米丸先吞),鲜生姜1O片,大枣10枚,蜂蜜150克,加冷水2500毫升,文火煮取600毫升,3次分服。上药服6剂,诸症悉除。予培元固本散1料善后,追访4年,很少感冒,体质大胜从前。(五)裴茂才,43岁,石膏矿坑下工,内科急诊人院病人。19xx年9月20日会诊:x片见颈2腰3唇形增生。入院3日,右颈、肩、背、胸之上部,剧烈疼痛,日夜不停已3日。咳嗽、转侧,则痛如撕裂。追询病史,知于4日前曾患感冒,继续抡大锤半小时许,中午小睡1小时,随即痛醒,已不能翻身。局部无红肿,项强硬,脉浮

弦,苔白厚。患者长期在坑下作业,久受寒湿,嗜酒无度,内蕴湿热。今受外寒,项痛及肩,胸痛彻背。症由寒袭太阳经输,努力致瘀,便燥3日未行,肺气贲郁,腑气不通。拟散寒通络缓攻逐瘀:桂枝15克,赤芍25克,炙草15克,葛根60克,瓜蒌30克,薤白15克,白酒100毫升,丹参、当归各30克,桃杏仁各12克,枳壳、桔梗、乳没、檀香、降香、木香各10克,生军10克,“醋元胡5克,全虫12只,蜈蚣4条”(研末冲服),生半夏18克,鲜生姜10片,枣10枚,3剂。9月24日二诊:药进1剂,剧痛立止,行动如常。3剂服完,已如常人。唯苔变黄腻,侧重化湿:瓜蒌30克,薤白15克,白酒100毫升,丹参、当归各30克,生半夏18克,大贝、郁金各15克,檀香、降香、佩兰、苍术、桃杏仁各10克,葛根60克,全蝎12只、大蜈蚣4条研末冲服,3剂。9月28日三诊:已定出院,脉弱。拟益气养血,平补肾督以固本:生芪120克,葛根60克,肾四味120克,龟、鹿胶各10克(化入),当归、丹参各30克,赤芍15克,桃仁、红花、川芎、地龙、桂枝、炙草各10克,骨碎补30克,鲜生姜1O片,枣10枚,胡桃4枚(打),1O剂。1O月1日随访,已正常上班。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