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生的苦恼》观后感

《爱与生的苦恼》有感

“一切生命,在其本质上皆为痛苦。……人生就像钟摆一样逡巡于痛苦与无聊之间。”评:叔本华的论调就是“痛苦的人生”。这就很不一般于平常人了。尽管在下面的篇章中,我不认同他的许多观点,但是他确是从不同的角度看待人生。或许这就是《平凡的世界》中晓霞建议少平读一些哲学书籍的原因吧!

“无聊纠缠着每一安逸的人生,就像无聊困扰着笼中飞鸟一样,”评:这句话很恰当。提到笼中鸟,我又想到《围城》,《围城》中有一句话很著名即 婚姻就像是一座被围困的城池,里面的人想要冲出来,外面的人想要冲出去。嘿,时至昨日思考时,再次清醒的明白。 “由生到死之路,就像生活之幸福和乐趣之路一样,是一条下坡路:天赐梦幻的童年,热血沸腾的青年,吃苦耐劳的壮年,羸弱和常常令人可怜的老年,病魔缠身的晚年,以及最后的碧落黄泉。”

“人们需要外在的活动,是因为他们没有内在的活动——这个事实揭示了那些无所事事的人的焦躁不安,以及他们毫无目标的旅游热。”评:从昨天看到这句话,我就在审视自己。我确实没有内在的活动,但我是毫无目标的旅游吗?我想从多方面了解这个世界,关注这个世界,通过旅游充实我的心灵,或许说来说去,我还是空虚与寂寞。我喜欢并习惯了寂寞,那是一种美的享受。

“以我所见,女人,不论寡妇或闺女,不能赋予她们土地或资本的继承权力,只能够继承相当于所有资产的利息。……年轻的女性一向是逍遥自在、独立不羁的,但没过多久,她们就要找个指挥统御自己的男士结合了,这就是女人所求的支配者。当她们年轻的时候,支配者是爱人、丈夫,年华老大时,则是听取忏悔的僧侣。”“大体看来,女人实是平凡俗气得很,她们一辈子都不能摆脱俗不可耐的环境和生涯。”评:我发现叔本华对女人是极度的鄙薄和不满,用激进一词似更为恰当。

“所有的叙事诗或戏剧,不外是表现人类为获取幸福所做的努力,而从未描绘永恒而圆满的幸福;这些诗的主角历尽了千心万哭终于走到了他的目标,一旦到达终点后,便早早收场。因为如果再继续写下去,只有表示那无比幸福的灿烂目标,原来却是那么稀松平常,那样使人沮丧失望。”评:有道理。

“追根到底,一切客观性的东西都是主观性的不灭表现。”评:由此可看出叔本华是唯心主义者,还是主观唯心。

“人自身的福祉,如高贵的天性,精明的头脑,乐观的气质,爽朗的精神,健康完善的体魄,简而言之,是幸福的第一要素,因此我们尽心尽力去促进和保存人生幸福,莫只求功名和利禄。”评:这是这本书中较少的令我感觉容易明白且高兴的一段。

“如何促进健康——既不要太抑制自己,又要避免任何形式的过度放纵自己和消除激烈不愉快的情绪,经常做户外的运动,洗冷水浴以及遵守卫生原则。没有适度的日常运动,便不可能永远健康,生命过程便是依赖体内各种器官的不停运作。运作的结果改善身体各部门,也改善了全身。”

“聪明的人首要努力争取的无过于免除痛苦和烦恼的自由,求得安静和闲暇,减少与他人的接触,以过平静和节俭的生活。所以,智者在于他的同胞相处了极短的时间内,就会退隐,若他有极高的智慧,他便选择独居。一个人在所具备的愈多,求之于他人的愈少——他人能给自己的也越少。所以智慧越多,益不合群。当然,假使智慧的‘量’可以代替‘质’的话,活在大世界里才划算。”评:我读这段时,在想,这是叔本华给我的安慰吗?作为我读他书的奖励。嘿。

“实际上,我们的幸福应该建立在全体的本质上,身体健康是幸福的要素;其次重要的是一种独立生活和免于忧虑的能力。这两种重要的幸福要素,不是任何荣誉、奢华、地位和名声所能取代的,必要时,我们是会牺牲了后者来成就前者的。要知道任何人的首要存在和

真实存在的条件都是藏在他自身的发肤中,不是在别人对他的看法里。而且个人生活的现实情况,例如健康情况、气质、能力、收入、妻子、儿女、朋友、家庭等,对幸福的影响将比别人对我们的看法所造成的影响大一千倍。如果不能认清这一点,我们的生活就晦暗了。”

“别人是寄存我们真正幸福的最坏之所,也许可能寄存想象的幸福在他人身上,但真正的幸福必须存在自己中。” 亚瑟·叔本华(1788—1860)德国著名哲学家。意志主义的创始人和主要代表之一。在人生观上,受印度教和佛教思想影响,持悲观主义的观点,主张禁欲忘我。叔本华出生于德国但泽 (今属波兰,更名为格但斯克)的一个银行家家庭,自幼性情孤僻。父亲海因里希·弗洛里斯·叔本华是非常成功的商人,后因肺炎恶化去世。母亲约翰娜·叔本华是当时颇有名气的作家,与歌德等文豪有交往。他和母亲的关系一直不好,隔阂非常深,最后关系破裂。叔本华继承了父亲的财产,使他一生过着富裕的生活。叔本华死后,将所有财产捐献给了慈善事业。

通过这段记录可发现很多问题。第一,叔本华对女人的鄙薄定与其母亲有关,若是得到光辉的母爱和童年的呵护,则不大可能成为一个悲观主义者。第二,叔本华之所以能成就自己,在于他的主客观条件都具备。他孤僻,他富裕,他有的是时间思考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等问题。从根本上就可看出“物质决定意识”,而叔本华则认为“意识是第一性,物质是第二性”,是唯心主义者。但这个唯心主义者所有的气魄,不一般于常人的思维,还有他的孤僻都是令人赞赏的。同时,我们应该知道,每个人的思想都带有独创性,不要一味的以自己的思想推度他人的思想,切记,切记。

 

第二篇:叔本华《爱与生的苦恼》读后感

高贵的静默

——叔本华《爱和生的苦恼》读后

通河忘川学社 洪超

论及叔本华之前,想到了被人为推得很高的鲁迅。官方形容这个斗士的论述是:两面作战。指向不同,但这个词组恰好也能概括在我的眼中对鲁迅的定义:他能可贵地本着知识分子的良心对自己所在的精英阶层提出过一些指正,但是,这星星点点的闪光很快就被埋没在他代表精英阶层挟太山超北海般对草根进行的所谓国民性批判中。

鲁迅,不能免俗地,和他所在的阶层的大多数人一样,将中国近代贫弱的屎盆子一股脑扣在草根身上——国家的落后在于阿Q想得到一张宁式床。这群精英们在总结祸是草根闯的之后,自己栖身上层的合法性似乎就是不言自明了。

鲁迅是从一个没落的旧上层阶级废墟走出、渴望重拾认可、穿着新学知识精英外套的落魄户,是本没能够“货与帝王家”的边缘知识人。然而,时局变化,危、机并存。谁能痛心疾首地指出社会弊病,谁就能迅速转正、中心化。暴发户的气息是我对鲁迅的刻板成见。

四百字赘言之后,叔本华以一个与鲁迅对立的文化贵族的身份闪亮登场!的确,有人指责叔本华不言社会、寻求僧侣式的说教,而没能给出一个活脱脱的、所谓积极的救世良方——那么,鲁迅给出了吗?鲁迅的劣根性说教至多是另一种消极的鞭策。

叔本华的贵族气质简明两字:坦诚。

“才华横溢之士会以其富有生气的思想摆脱乏味的处境,即使身在荒野也不会寂寞。”叔本华毫不讳言自己内心的孤高,并没有违心地逼自己俯下身站到与平庸的大多数同样的高度。他所期待的是理智与知识驱散烦恼,获得个体的自由。他并没有流露出一点点哀叹草根的意思、也没有流露一点点启蒙拔高草根的意思。或许,人类的烦恼并不比他一个人的烦恼来得更让他揪心。然而,他并没有以遮遮掩掩、道德家的面孔自居。卡莱尔说过:“真诚是英雄的首要条件。”他真诚,不是给与,而是真诚地任人获取,不是把一个模糊的“人民”提升到与自我同等甚至凌驾于自我之上的位置,而是真诚地吐露自己对自我实现的终极企盼。不强求世人的歌颂、自娱自我超越过程中诞生的哲思不指望强加给他人也不吝啬于展示给他人,叔本华又有什么理由觉得自己有一些惭愧呢?

这段才华与不寂寞的妙语同时指明,美酒佳肴、声色犬马的狂欢或许能获得一时的感官欢愉,但是在这些娱乐程式化之后,人们难免会觉得贴得很近的个体间难以派遣的生疏。相聚狂欢的每个人都感到一丝寡淡、一丝无趣。

于是,叔本华将思想放在人自我实现的重要位置,将知识与理性的哲思视为实现自我、不断超越的工具。人因为“心灵财富”而挤出有损于自己的“厌倦”。

更进一步,叔本华将天才定义为探寻知识的无畏者。他说:“他能投入全部的时间和所有的精力表达他对生命的看法。这类人将重心完全放在自己身上,他们只要有真正的自我,即使失去其他一切也无所谓。”主观上,人是自利的、追求效用的最大化的,在公共利益中消解个人价值是一种违反人性的病态心理。客观上,每一个个体又是有限的,“除了眼前现在的这一点点生命之外,我们其他一无所有”,宝贵的生命应当首先不让自己懊悔。因而,将人类这个沉重的概念压在某一个个人的身上是不公的,即使是一个人文学者。对于一个生命个体而言,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表象,对于个体而言,依照个体的期望实现超越才是最为重要的。知识的需求是为了超越的需要,知识和知识带来的充盈、自我的满足或许是叔本华所认为莫大的幸福。 若是叔本华看到鲁迅之流看上去要为大众谋取福利却只是流于形式、只探讨到问题的皮相、将治愈社会病症的责任推给后人的伪善行为,定要贬斥其虚伪。鲁迅向铁屋子首先或者说是自称首先呼喊,告诉大众他们有病,但是却说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没能力治愈大众——似乎暗示自己是一个与这群病夫们对立的、健康十足、带着殉道精神、不怕感染来到你们中间的先锋,将病例分析的头头是道后开不出一张药方——就算勉强说是有,也需要这一代人的自我消解后期待新生的、无菌的新一代人拥有璀璨的明天,最后好似武侠小说中将七十年功力尽数注入徒子徒孙体内的世外高人一般,相当“隆重”地将这一副重担交由给一群“希望之星”。

叔本华说:“??冒险犯难、刻苦努力、奉献生命抬高他人对自己的评价??就连知识、艺术一切努力都为了获得尊敬??人类愚昧的极度扩张”。叔本华若是了解鲁迅,定当将其归类到自己不满的“为了争取荣耀而牺牲了宁静与和平、财富与健康”的一类人。当然,财富这东西鲁迅对胞弟等家人十分慷慨、对外人略施恩泽就偏要记下一件“小”事。

哪怕给了车夫几个银元,就是莫大的阶级关怀?鲁迅本来就是一个在巨富中死去的人,他损耗的大多财物不是因为慈善,而是因为不善理财。当然,鲁迅也有相当完美的投资,诸多文化活动都有他的赞助。但是,或许我们也可以理解为他在新生一代文艺青年尚未发迹之前做了垄断性的投资。果不其然,他资助的一群有所成就的新生一代成长起来自然而然将其做为前被高人捧上了天。没有直接受惠的,也从他的文学遗产中寻得养分,比如五四之子毛泽东。鲁迅果不其然,生前便为自己攫取了巨大的荣誉。但是,他的内心无疑是让大多数人陌生的、感到凉意的,他不觉得革命只是一个手段、生活

的进步才是目的,于是为了一个大而空的“革命”,如果想要摆脱劣根性,好,阿Q成家的念头是万恶的、割好了米与麦不能自己享用,赶快撑着船送给那个宏伟远大的理想、然后回到土谷祠饿死。

诚然,叔本华不见得是悲苦民众多难的。但起码,他不会昧着自己的良心非要模糊自己的阶级属性,做出一副悲悯的超越阶级的博爱嘴脸,实则暗中巩固自己既得利益。提出问题绝非解决严峻事实,鲁迅不过提出问题、甚至毫不思考精英阶级提供的现实环境允不允许草根们为伟大空乏的理想效劳、甚至淡化是谁奴化、愚化大众。然而,因为他提出了中国有问题,所以非理性的盲从者欢呼找到了病根,却在群体的庆祝中忘却了应该去解决这个毛病。即使有,鲁迅的孝子贤孙也马上会发觉这个问题太尖刻、力所不能及,于是马上缩回狂欢的人群中继续嘟噜:伟大的鲁迅!问题被我们发现了!好像发现了就能迎刃而解。人的本性就是趋利避害的,因为趋利避害,所以鲁迅们获得了先觉者的名声后就见好就收或者发动着各种文体与写作技巧、变换着农村乡镇都市海外多个视角旧事重提。因为趋利避害,所以鲁迅们静默了,他们明白既得利益、既得利益集团是他们无法撼动的东西,权衡投入与收益,他们选择了最多嘴皮子上抱怨一下不公秩序,选择了饱含感情怀想一下柔石那样失去的“战友”,然后继续过着远远优于一般劳动者的日子乐活。

鲁迅也承认尼采不是太阳所以疯了。但是他无意识地还是将自己定位于一个太阳。我说,叔本华是一束从阴郁的泥潭飙出的光。他虽维护自身阶级利益,但至少,他不说昧良心的话粉饰太平。他坦诚地表明外物都是浮云,他坦言自己寻求的不是一群人的幸福而是自己的超越,他坦言自己仅有能力也只想获得自己的乐——并且,他不会要别人的痛苦铺垫衬托自己的乐。漠视草根总比洗钱般推脱精英们的历史过错,盲目贬低着草根攫取生前身后名强。

“一个人耗尽毕生精力,不畏艰难和险阻呕心沥血所积累起来的财富,自己却常常无法享受??对他来说,幸福来得太晚,从另一方面来说,他自己抵达得太迟,无缘享受幸福。”我震撼于这段话。到手了,却芳香不再,何其痛苦。你可以说叔本华的哲学是印度佛学的变体,为了从“不断的苦恼与死亡中”解脱贯彻否定意志——涅槃。心灵能够忘却自我达到宁静与喜悦,但是这就一定像批判者们所言对上进心、事业心、理想追求的消解吗?既然通达了,一件充满执念的事的确没有必要做,但同时,难道不是没有必要不做吗?般若既开,还认为自己不要执着于无动于衷表明自己斩断欲望,岂非另一种执念?

且在这静默中体味自我的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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