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有多远 读后感

我承认刚开始借这本书只是因为书名,永远有多远,再看一眼是铁凝写的,想也不会差就拿走了。甚至根本不知道这本书其实是个短篇小说集。。

第三个故事就是同名的永远有多远了,现在也只看到那儿,今天一早起来就把它看完了。永远有多远,远要比我想的要远。白大省,这个永远的老好人,她多么渴望美丽、妖娆、她渴望别人的赞美,而不只是一个好人到了极限,以至于当郭宏跪着求她原谅的时候她还要引导他说她美、、可是郭宏说了大实话,她。永远不可能。。白大省大叫着问,永远有多远。看到这儿,我怔住了。。原来,是这样一个永远有多远。在经历了三个男人的背叛后,(甚至后两个都称不上背叛,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承诺什么,),她竟然还是嫁给了那个当初抛弃她现在抱着别人的孩子回来跪着求她的人。没有人能阻止、就像她永远不会改变的,在这个没有尽头的永远,她永远是一个会无条件的为别人承担考虑一切而忘了自己幸福的人。她会自己给自己寻找内疚,她天真、质朴、善良,像每个人形容的一样,她是个好人,她没有错,在她的世界里这一切也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可是在这些过程中,她也常常丢了自己,她忘了对自己也要好一点了,虽然她自己毫无感觉,可是看客们却是心中一酸。如果按照大众的口味,这么个女孩最后应该得到一个真正爱她的人,不管高矮胖瘦,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那不现实,性格和命运使然,她等不到真正爱她的人。。这也是一个悲剧。

永远有多远?!!不是浓情蜜意的对白,而是发自内心的犀利的无奈的呐喊,她也想改变,可是她做不到。

人很多时候都是这样没法改变的,不管周围的人看着有多么心急火燎,其实有时候人们自己也清楚的知道,可是还是会做出一些旁人无法理解的选择。因为本性在那里,有时候也是一种注定吧。

就像作者结尾时说的

就为了她的无可救药,我永远恨她,永远有多远?

就为了她的无可救药,我永远爱她,永远有多远?

。。。。

啊,永远有多远啊?

 

第二篇:永远有多远

男权话语下的女性命运

——简析白大省爱情悲剧的起因

内容摘要:在小说《永远有多远》中,铁凝塑造了一个被忽视被伤害的女性形象—— 白大省,她仁义善良、真诚热情却渴望爱情而不得,她的情感悲剧是当下以男权话语为主体的社会环境的产物,也是她自身丧失女性主体地位,沦为“第二性”的结果。 关键词: 女性意识 男权话语

铁凝的中篇小说《永远有多远》主要讲述了北京胡同里的姑娘白大省的成长故事,白大省七八岁时就得到胡同里的老人们“仁义”的评价,上小学一年级时,把昏倒在公厕的赵奶奶背回家,小学二年级就自觉担负起给姥姥倒便盆的责任,即使在与“暗恋”对象“大春”见面迟到的情况下也尽职尽责,负责到底,她几乎在谦让所有的人,“从来也没有抱怨过在路上我比她喝汽水喝得多”,也不介意为“我”充当“法西斯”配角,姥姥一生都没给过她好脸子,指责吡打她的时间最长,她却在姥姥死后哭得几次背过气,她的弟弟白大鸣娇生惯养,她却找了一堆可笑的理由原谅包容他。

白大省长大后保持了她纯洁善良的品质,她在家是吃亏忍让的乖孩子,在学校是乐于助人的好学生,工作后,她的仁义、真诚为她赢得了不俗的业绩和好人缘,然而,在白大省用她的仁义温暖着周围人的同时,她的善良、热情、委屈求全又令成年后的她倍受挫折和伤害。

白大省的四段恋情都无果而终。她的初恋对象“大春”被西单小六诱惑,无视白大省的存在,郭宏一开始就不爱白大省,只贪图与她确定恋爱关系后能留在北京,因此一旦有去日本的机会就一走了之;关朋羽无论学历、职业都低于白大省,却被白大省娇蛮的表妹小玢抢走,夏欣是个无所事事只会吹牛的窝囊废,白大省却像是得了一块珍宝,对他全心全意,最后还是被夏欣用牵强的理由拒绝。

尽管男人抛弃白大省的原因各不相同,然而有一点是共同的:他们都没有把白大省看作一个女人。

当今社会,虽然女权主义、个性解放思潮汹涌,女性主义者渴望在男性中心的现实世界和象征秩序中为自己争得一席之地,获得同男人平等的权利和机 1

会,但是,在对女性诸方面权利的争取、妇女的形象设计、人生价值观的思考等方面,其标准仍然是男性化的。①男性对女性的价值认可,依然滞留在女性的“性”征层面上,女性外在的“美丽”、“漂亮”仍是男性认可的第一“性”征,甚至深深植入女性的内心深处,影响她们对于自身个性的正确判断,忽视了自己的主体地位,将“外在”自觉得置于“被看”的位置,而使自己处于被选择的被动状态。艾丽生·杰格在《女性主义政治和人性》中称,一名女性从小孩长为大人的过程中充斥着异化。譬如,女性的身体便是异化的产物,“女为悦己者容”,她们按男人的欲望装饰自己、瘦身,使身体成为“东西”或机器,无论对男人或自己而言,都异化为客体。②而在张爱玲看来,女性只是男性欲望的虚幻能指:“削肩、细腰、平胸、薄而小的标准美女在这一层层衣衫的重压下失踪了。她的本身是不存在的,不过是一个衣架子罢了。”③

“大春”仅将十岁的白大省看成一个孩子,而成年后的白大省相貌平平,“一头粗硬的直短发,疏于打扮,爱穿男式衬衫。个子虽说不矮,但是腰长腿短,过于丰满的屁股还有点下坠,这使她走起路来就显得拙笨。”“她总为自己的胸部长成这样而有些难为情,她的乳房是轮廓模糊的那么两摊,有点拾掇不起来的样子。猛一看胸部也有起伏,再细看又仿佛什么都没有。”这些外部特征不仅不是男性心目中所认可的女性形象,她的“粗硬的直短发”、“男式衬衫”“平胸”甚至成为反女性的标志,她的困窘正来自于她自身平凡的相貌。在初次真正的恋爱中,白大省并不在乎自己“性”征的缺失,她一厢情愿的认为,用自己的仁义、真诚就可以换来爱情,她甚至在恋爱初始就为自己定下了一个忘我的、为他人付出的、让人有点心酸的低标准:“选择我爱他比他爱我更厉害的人。”像郭宏这样“打定了主意要吃女人饭的男人”她都着了魔地迷恋,给他买烟,为他洗袜子,给他做饭,为他开生日party,这些举动都不带一丝女性特征,倒有些许奴仆的意味,她那不得其法的盲目的痴情没有打动郭宏的心,没有爱情的恋情,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

但这次的失恋,唤醒了白大省的女性意识,她在向“我”哭诉时说:“我要有西单小六那两下子就好了,可我不是西单小六啊,问题是——我要真是西单①

② 陈晓兰:《女性主义批评与文学诠释》 敦煌文艺出版社19xx年版 第66页 林树明:《多维视野中的女性主义批评》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xx年版 第105页

③ 张爱玲:《更衣记》 选自《张爱玲文集》 中国华侨出版社20xx年版 第3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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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也就不会有眼前这些事儿了。郭宏敢对西单小六这样吗?他敢!”

西单小六在小说中,是一个谜一样的不败的女人,天生一副媚入骨髓的形态,天生一股招引男人的风情,她蔑视正派女孩子的规矩,最喜欢让男人喜欢,让男人为她打架,她的乐趣是和“西单纵队”的所有男人睡觉,关于她的种种传说,她的放荡使得胡同里的人鄙视她,把她当作反面教材,“坏女人”的典型,就是这样一个被男男女女口头诅咒的女人,却让“我”喜欢,“这个染着恶俗的杏黄色脚趾甲的女人,她开垦了我心中那无边无际的黑暗的自由主义的情愫,张扬起我渴望变成她那样的女人的充满罪恶感的梦想。”

可见,无论对于男性还是女性来说,西单小六这个道德意义上的“坏女人”,有着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即便是女性,也无法拒绝做一个她那样的女人,在把女性物化了的男权价值体系中,女性的身体是获得男性认可的重要法码。表面上对于“德”、“才”的重视,无法改变现实中女性的真正际遇。

在第一次“恋爱”中,白大省就败在西单小六手上,西单小六“夺”走了白大省为之昏过去的“大春”,而白大省却输得心服口服,她从来就没有憎恨过西单小六,相反,她最崇拜的人恰恰是这个女人,她从小就崇拜她,“巴望自己变成西单小六那样的女人,骄傲,貌美,让男人围着,想跟谁好就跟谁好。她常常站在梳妆镜着,学着西单小六的样子松散地编小辫,再三扯两扯扯出鬓边的几撮头发。然后她靠着门框垂下眼皮愣那么一会儿,然后她离开门框再不得要领地扭着胯在屋里走上那么几圈。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亢奋而又鬼祟,自信而又气馁。”

如果说白大省小时候对西单小六的崇拜是单纯对女性特征盲目的欣赏和倾慕,那么在被郭宏抛弃后,白大省对西单小六的向往就有了实质性的内容,她的女性意识开始萌芽,她认为郭宏对她的背叛是因为她的平凡的外貌,因为她不会像西单小六那样卖弄风情,而她的“德才兼备”的优秀品质,在当今社会却显得不合时宜。

在与关朋羽的交往中,白大省开始注意自己的女性色彩,她学会了调情撒娇的小花招,营造浪漫的气氛,关朋羽是天生喜欢居家过日子的男人,注意女性时装,会织毛衣,能弹几下子钢琴,还会铺床,这一切使关朋羽带有某种女性化的特点,而在两人的交往中,白大省似乎扮演了男性的角色,白大省说: 3

“要是咱俩过日子,换煤气罐这类事肯定是我的。”“要是咱俩过日子我什么都不让你干。”白大省自以为是的真诚却将自己无意中塑造成一个高大强壮的男性形象,这是作为男人的关朋羽无法接受的,他的男权地位受到威胁,“他没有抱住她的力气,也没有压住她的分量。”“他明白眼前的白大省其实是如此巨大,巨大得叫他摆布不了。” 白大省那份赤裸裸的真诚没有唤起关朋羽对她的爱的欲望, 白大省对他的千万般好敌不过表妹小玢的娇小刁蛮,“她旋风般的把关朋羽从白大省手中卷走”,白大省的一腔爱意只换来一张新床,徒增她的寂寞与伤痛。

有了郭宏与关朋羽的教训,白大省在与夏欣的恋爱中,“打算像个会招引人的女人那样修饰自己”,她描眉打鬓,涂胭脂抹粉,伪装温柔和矜持,模仿小玢的娇蛮和西单小六的风骚,可白大省永远是白大省,她无法变成另一个人,“她在镜子里看见的是一个比平常的自己难看一千倍的自己”,夏欣根本无视她的刻意改变,在生活上,他需要白大省的帮助,也承认恐怕再也找不到像她这么好的人了,但他无法将白大省作为女人接受下来,最终回报给她“你真好”三个字,离她而去。

关朋羽对白大省的评价是“你真善良”,夏欣的评价是“你真好”,而到了郭宏的抱着和别人生的女儿再次出现在白大省面前,恳求她与他结婚,也只是因为“你宽厚善良,就因为你纯、你好”。当一个女人被所有男人评价为“善良”,,她都无法视之为夸奖,听起来更像是极大的讽刺,是这个女人的悲哀。白大省也不例外,在她存心要在郭宏跪地求婚的美好时刻听见一个男人向她诉说她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人,多么难以忘怀的女人时,她仍然听见的是几乎所有认识她的男人对她说过的话,在这个沉重的打击下,她终于说出了多年来在她内心深处沉积以久的感受:“我现在成为的这种‘好人’从来就不是我想成为的那种人!”

白大省作为社会角色,她是众口一词的楷模,而在个人生活方面,她却总是处于劣势,亲友、家人、爱人,谁都可以为了使自己免受伤害而无情无义地把伤害带给白大省,不分对象、不分方式、没有原则的“仁义”使她不断地被骗,不断地受伤,永远在奉献,永远遭遗弃,在两性世界,一个个男性利用她后都不无愧疚地离开,因此她向往改变,变成像西单小六那样自我、悠然、在 4

男人世界中游走自如的人。然而,白大省能变成她“想成为的那种人”吗?

郭宏说:“难道你以为你还能变成另外一种人吗?你不可能,你永远也不可能。”这是所有认识白大省的人的心声,他们不相信白大省会改变,他们也不希望白大省改变,铁凝在她的“创作谈”中说:“惟有她不变,才能使人类更像人类,生活更像生活,城市的肌理更加清明,城市的情态更加平安。”人们享受白

④大省的仁义善良,“可是又有哪一个人真的希望我们自己都变成白大省呢?”从

另一方面来看,白大省本身也不可能具备变成西单小六或者任何一个其他人的合理性,她“要么将自己塑造成为一个男性,要么固守于传统的女性道德和行为规范,努力调节自己的行为以便适应社会。”⑤但无论她摆脱男权话语,保留自己的个性,还是迎合传统女性观,在当下社会都无法实现她的理想,成全她的爱情,她最后“永远有多远”的质问,是对于在男权语境中被压抑的自身命运的悲愤,是对于所有女性命运的追问,也是无力改变自我的绝望,她有反抗的勇气,却没有反抗的能力,最终她意识到“永远也变不成她一生都想变成的那种人”,退回到传统的女性枷锁中,用她仅剩的仁义与郭宏结合。

我们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同时,也应该看到,白大省的爱情悲剧并不能完全归咎于男性强权的成分,她的自身品性上的缺陷也是造成她悲剧的原因,作为一名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她从未对自己所处的不平等地位产生困惑,也从未意识到自己在婚恋问题上迷失了自我,她在心理上过多地依附男性,抹杀了自己作为“人”的主体存在,把自己自觉地置于“第二性”的地位,不惜盲从男性,成为“无我”的牺牲品,在夏欣离她而去时,她以房子为法码交换夏欣的爱,一个仁义善良的姑娘在爱情的道路上穷途末路,甚至以“再也找不到像我这么好的人”来“叫卖”自己,这种自轻自贱的态度可怜又可悲。

经过“五四”洗礼的性别平等、女权主义取得了重大的成就,逐渐迈向成熟,在现代社会,妇女已经获得经济上的独立,而精神上却仍受男性樊篱的影响和约束,在现实生活中,像白大省这样平凡的女性是大多数,她们备受忽视而又渴望关心和爱护,由于平凡的资质她们只能怀着不为人知的隐秘的梦想进行着温柔无力的反抗,她们不应被遗忘,只有使她们觉醒,使她们团结起来共同努力,才能在当下的男权社会争取更多的女性话语和权利。 ④

⑤ 《精神的家园 — 铁凝访谈》 《小说评论》20xx年9月 第52页 陈晓兰:《女性主义批评与文学诠释》 敦煌文艺出版社 19xx年版 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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