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社会的命运》读后感

《人类社会的命运》读后感

同一个起源的人类,为什么是一些人类最终征服另一些人类,而不是反过来呢?

贾雷德.戴蒙德带着这样的问题去思考、探究,最终在《人类社会的命运》给了我们答案。这是一部奇作,在信息大爆炸的今天,我们身边充斥着各类娱乐八卦新闻,快餐式文字,能安静地读下一本如此深度的著作实在难得。

这是一本历史纵深感很强的书,作者的目光匆匆扫过13000年的历史星空,满天的繁星似乎并没有让他眼花缭乱,因为他的心中存着一个思考已久的疑惑,他要在星空找到那条不为人知的线索。

人类的历史从700万年前起步,经历了漫长的个体、氏族、部落、酋长制的发展,终于在公元前3700年左右在美索不达米亚出现了国家,再经过漫长的征服与被征服、改造与被改造、同化与被同化??人类社会渐渐走向了今天——这个貌似我们都很熟悉的社会。在这个过程中,“耶利的问题”即“人类社会为什么会是我们今天所看到的这个样子,欧美人把持着世界的霸权,而不是印第安人或者非洲人?”始终困扰着我们,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戴蒙德提出的答案是“环境的因素使然,而非各大洲居民的种族差异”——这是一个与种族主义观点相对立的解释,也许这是对的,也许用戴蒙德笔下的另一个概念来概括这个终极的原因更为准确些,这个概念是“历史的过程”。社会之所以成为呈现在我们眼中的今天的社会,其原因必然是很复杂的,以至于用任何单一的尺度去考量这一问题都必将走进死胡同,碰壁,而不是走出迷宫。

请原谅我才疏学浅,即使读到如此大作,而我所理解的,所能转述的不及作品的,更多的是沉浸在深深的震撼和想象中。枪炮、病菌和钢铁,三者似乎就是代表着武力、传播和科技,人类社会的发展也绝离不开这三个因素。三者之间又联系紧密,征服伴随着武力,由此产生政权,而政权的更替也是科技进步的另一种体现。传播保证了现进科技的更新速度,保证了各大部落或种群创造的碰撞与再生。《人类历史的命运》中枚举了世界最先出现文明的地区,地理优势使之先一步出现部落,出现政权,出现意识形态的集中,社会分工和阶级。而从此往后的发展中,世界的中心也从未离开过亚欧大陆,即使似乎是个例外的现在的北美,也不过是几百年前欧洲人的一名造成的。

古人云:“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正如作者说“环境的因素使然,而非各大洲居民的种族差异”。民族无根本优劣性,但历史不仅仅是一种冰冷的记录,如新月沃地文明的消失,过度的浪费资源,森冷的消失,河口的污染,所带来的是一个文明的消失,彻底沉浸在历史的长河中。中国是现存的唯一一个不曾断层的古代文明,千年文明,千年文化,千年传承,这是自然的恩赐,是一个民族尊重自然,敬畏自然的文化的结果。而近百年来我们承受了巨大的民族灾难,千年传承几乎毁于一旦,尽管我们最后赢得了胜利,但与世界先进文明的差异也是巨大的。中国要崛起,要发展,在历史的特定阶段所承担的历史使命不同,所以我们看到为了发展,为了民族复苏,近几十年我们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换取了民族的蓬勃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从这点说说我们是成功的,我们的先辈的决策与奋斗是伟大的,正确的。但是历史使命已经悄然变化,环境的过度破坏与经济快速发展的所带来的后遗症已经凸显。

近期看到柴静的《穹顶之下》,我被深深震撼,不得不说,环境问题已经到了不得不解决的地步,经济结构的不合理性也严重影响着未来经济的发展。新月沃地的历史教训告诉我们,必须要尊重自然,敬畏自然。而处在我们这个历史时

期,我们的历史使命就是保护自然,恢复生态,国家要调整社会产业结构,绝不能为了追求经济增长而忽视资源浪费的问题。中国要发展,中华民族要复兴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不是一代人的使命。我们的民族是一个注重传承的的民族,我们的复兴之路也是一个几代人共同努力的工程。所以,作为一个当代人,我们需要做的事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交给后代人一个美丽的家园。

14级金融系3班 王巧文

 

第二篇:国家命运读后感

《国家命运》读后感

国家命运这本书是以我国“两弹一星”事业的谋划发展及最终成功研制为主线,叙述了在建国初期条件极其艰苦的形势下一代人的心路历程。

这本书我大概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读完,在此之前我对“两弹一星”事业只是大概有个了解,对像钱三强、钱学森、邓稼先等这些大家的了解也很少。但是读过这本书之后,我深深的被笔者笔下的那一代人的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以及无私奉献的精神所感染。同时也对建国初期中国所面临的国际形势有所了解,同时书中也展现了我国第一代领导人面对复杂的世界局势,高瞻远瞩,运筹帷幄的发展科技事业的领袖风范。

其中最让我为之动容的是书中前半部分。像钱学森、邓稼先等海外科学家听到新中国建立的消息后立即准备回国献身祖国科技事业,哪怕再多困难危险也要回归祖国的心情让我感动,他们用自己的行为证明了那句“为中国民族崛起而读书”,用自己的知识来为国家效力,不惜隐姓埋名放弃自己已有的事业,远离自己的亲人朋友,有的甚至为此付出了生命也在所不惜。除此之外,还有成千上万的无名英雄,他们有的为了“两弹一星”奋斗终生,却不知自己到底献身了一个怎样的事业。他们有的是军人,军人就默默地服从命令,我

想那不仅仅因为他们有纪律,不仅仅因为军人的天职,更多的是他们已经有了一颗为祖国奉献的心。当时建国初期,又正赶上大饥荒,最困难的时候连最尖端的科研人员都得饿着肚子,像导弹基地等条件艰苦的地方连住的地方都是问题。但是不管怎么艰难,没有一个人打退堂鼓,从科技人员到基层工人,所有人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如今中国已经成功崛起买入大国行列,但是也因此美国等国家更加加强了对中国的围堵。甚至周边小国也开始了对中国的挑衅,面对这些,我想,国家命运这本书会给我们一定的启示,书中那一代人的艰苦奋斗,不畏困难的精神会一直激励着我。

花冈一郎:“头目,我们就再忍二十年好吗??”

莫那·鲁道:“再过二十年就不会再有赛德克人,不会再有猎场,孩子就全都变成日本人了!!”

莫那·鲁道:“达奇斯(花冈一郎),喝酒吧!回去以后喝他个大醉吧!??喝吧!我们酿的酒可以让人无拘无束,让人手舞足蹈、哭笑随性,大醉一场之后你就会懂了!回去吧!”

莫那·鲁道:“达奇斯??你死后是要进日本人的神社,还是去我们赛德克人的祖灵之家?你是达奇斯,还是花冈一郎?”

??

花冈一郎:“您又不是不知道日本有多少军队??这么做只不过是白白牺牲而已!您上次不是还说日本人比森林里的??”

莫那·鲁道:“日本人比森林里的树叶还要繁密,比浊水溪里的石头还要多,但是我反抗的决心比奇莱山还要坚定!如果你所谓的文明是让我们卑躬屈膝,那我就让你们看一看野蛮的骄傲!??达奇斯,你这个从来不想了解自己民族的子孙给我听好,‘赛德克·巴莱’可以输掉身体,但是一定要赢得灵魂!!”

塔道·诺干:“你明明知道这一战一定会败,为什么还要去打!”

莫那·鲁道:“为了就要被遗忘的图腾!你看这些年轻人白白净净的脸,没有赛德克人应有的纹面图腾,你忍心看他们死后的灵魂被祖灵遗弃?还是你觉得他们不够资格成为一个双手染血的‘赛德克·巴莱’?” 塔道·诺干:“??图腾?”

莫那·鲁道:“图腾!”

塔道·诺干:“用生命去换取图腾,那用什么来换回这些年轻的生命!!”

莫那·鲁道:“骄傲!!”

莫那·鲁道:“孩子们,在通往祖灵之家的彩虹彼端,还有一片肥美的猎场,我们的祖先就全都在那里!那片只有英勇的灵魂才能进入的猎场绝对不能失去!族人啊??我的族人啊!猎取敌人的首级吧!雾社高山上的猎场我们是守不住了,用鲜血洗净灵魂,走进永恒的彩虹猎场吧!!” 巴万·那威:“可怜的日本人,一起到我们天上的祖灵之家里,做永远的朋友吧!”

乌布斯:“和日本人作战不能用日本人的方法,要用风的方法??风是看不见的。”

莫那·鲁道:“十五岁那年,我第一次出草,我也紧张胆怯、手脚发抖,但是我的眼神如箭!挥下敌人首级的瞬间,我忘记了什么叫做害怕,因为我知道我将作为勇士回到部落参加欢庆的酒宴,因为我知道从今以后部落里的男女老少都将尊敬我的勇猛!可是这次不一样!今天我们虽然成功血祭祖灵,取得了走过彩虹桥的资格,但是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不是酒宴的欢庆,而是选择死亡的方式!早在起事之前你们就知道这种结果了,不是吗!孩子们,别急着害怕!你们今天表现得很勇猛,祖灵们一定都看到了。但接下来要面对的才是真正的战斗,是要让异族人吓破肝胆的战斗!森林的祖灵鸟正驱赶着吃腐肉的乌鸦,水汽后的阳光只会让彩虹更加艳丽。孩子们啊,不要害怕,祖灵会肯定我们是守护猎场的好战士,你们手上的血痕就是印记,你们已经是赛德克巴莱了!!记住,一定要保持骄傲!我们要一起通过彩虹桥!”

露比:“巴万,请告诉我的丈夫瓦旦,我在彩虹那边把酒酿好,等他过来。”

花冈一郎:“二郎,我们到底应该是日本天皇的子民,还是赛德克祖灵的子孙?”

花冈二郎:“一刀两断吧!一刀剖开你矛盾的肝肠,哪边也不要去了,做一个自在的游魂吧!”

莫那·鲁道:“奋战到死吧!‘赛德克·巴莱’!!”

镰田弥彦:“三百名战士抵挡几千大军,非战死即自尽??为何我会在这遥远的台湾山地见到我们已经消失百年的武士精神?是因为这里的樱

花开得太艳红了吗?”

《赛德克·巴莱》——从人格到神格的信仰重建

锦灰一堆 发布于: 2012-08-27 23:38

想要完全认同《赛德克·巴莱》这部影片是有困难的。且不论对侵略与被侵略的传统史观的颠覆,更是对传统道德中人性和神性的重新解读。魏德圣试图用四个半小时的时间为观众重新建构一个赛德克式的神格价值体系,可以看出魏德圣的影像努力已经足够让我们震撼。

影片以两个部落间的争斗作为开场,而这场争斗也是赛德克族原始信仰的经典展示。导演在电影的第一场戏就迫不急待地想告诉观众,什么才是赛德克所信奉的神?族群间的争斗看似是为了食物和领地,但究其根本原因,是为了同一个信仰,这超出了我们原有的对信仰的理解范围。同一个族群,同一个信仰,却要互相厮杀。开场中马赫坡族和道泽族看似野蛮的争斗,实则是一种神圣的从男孩到男人的成人仪式。我们知道:“国之大事,唯祀与戎”,但在赛德克人看来,祭祀与征战是不可分的。战斗本身就是一种对祖先的祭祀仪式。所以,莫那·鲁道在开场的争斗中取得了胜利,同时也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族人奔走相告“莫那是真正的男人了”,由此,这个男人得到了脸上的图腾,以此作为成人和勇士的标志。这个图腾对于赛德克族来说至关重要,它不但是俗世的成人标志,更是通往神界的通行证。对于现世来说,有了图腾便已成人也就取得了结婚生子的权利,而死后,亦可通过此图腾走上彩虹桥,到达祖仙的神圣猎场。

在赛德克人看来,“勇气”是其最高的和唯一的信仰。在这个唯一信仰的统治下,文明社会所遵奉的“道德”也变得不堪一击。赛德克所信奉的神不是一个物象化的个体,它是一种流在血液里的品性。杀戮是其勇气的体现,而当“勇气”成为他们的唯一信仰时,杀戮也就变得合理。“手上有擦不去的血痕是谓真正的男人”“没有出草取过敌人首级的男人,和不善于编织技艺的女人,是没有资格在脸上纹上图腾的。”而他们的杀戮伦理是原始且简单的,当莫那鲁道刺上勇士的图腾后,我们听到了赛德克的祖律:“守护部落,守护猎场,在彩虹桥上,祖灵将等候你英勇的灵魂。”由此应可看出,他们的祖律只有简单的责任规定,而没有道德约束。在影片中,铁木·瓦力斯和儿子的对话倒出了赛德克信仰最为重死轻生的一面。“美丽的猎场只有最勇敢的战士才够资格去守护”而只有跟莫那·鲁道他们战斗,“才能向祖灵证明自己是最勇武的战士”,而真正到了彩虹桥顶端的美丽猎场,大家就会成为永远的战友,不会再有仇恨了,于是儿子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跟他们打一仗来证明我的武勇”。到了这里,现世的所有仇恨和杀伐已变得相当纯粹,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最为武勇”,而他们的所谓仇恨只是一种现世的竞

争体现。就像两个拳击手的打抗,只为了证明自己比对手更强。而赫坡族的莫那·鲁道夺去了道泽族的猎场,且誓要杀死铁木·瓦力斯,在这一点上两个族群的斗争没有所谓道德的束缚,强者生存是他们信仰的内核。在这种充满了原始暴力的社会伦理下,我们似可窥见古斯巴达人的淘汰伦理。残弱的婴儿在出生时就被无情抛弃,斯巴达人将淘汰机制放在了生命诞生的初始,赛德克人却把这种淘汰机制贯穿了整个人生。在这种适者生存的丛林法则下,成为胜者是他们不择手段所要达到的目标,在这个最高理想的指引下,你所作为的一切都是为了信仰而奋斗,而当大家都到了祖灵的猎场,便是永久的和平。所以互相的杀伐倒成了一种修炼,彩虹桥上的和平才是现世修炼所求的道。你可以说这是赛德克信仰的一个死穴,但活在这个世上谁不是在努力杀伐呢?

赛德克人的争斗带有极强的原始宗教色彩,因为信仰的纯粹性,使我们很难用现代战争规则及近代普世价值来评叛他们的行为。当日本人对赛德克族强行统治时,原有的一元文化被打破。新的族群带来了新的文化及新的生活方式,赛德克人面对着千年未有之变局,他们的生活也充满了矛盾与纠结。花冈兄弟正是在这两种文化的相互撕扯下纠结人生的典型代表。作为文明人,他叫花冈一郎,作为赛德克人,他叫达奇斯那威。“不想当野蛮人,但不管怎么努力装扮也改变不了这张不被文明认同的脸”花冈一郎虽然师范校毕业,学历比其他日本警察都高,但薪水仍是最低的。日本人对他们的不认同,不仅仅是文化上的,更是种族上的,所以他们嘲笑一郎“就不信两个蕃人能生出个日本孩子。”于是,他企图通过时间来化解这种矛盾,“已经忍了二十年了,再忍二十年吧,等我们的孩子长大,或许能彻底改变我们的野蛮形象。”可忍得了吗?在这两种文化面前,已没有先进与落后的高低之分,这分明就是两种文明所代表的两种价值观。当你企图融入一种文明时,就意味着对原有文化的背叛。日本人在雾社建起的教育所、邮局、医院只是以日本为代表的现代文明的一个产物,而这些工业文明的表象难以让另一种文明所认同。我们不能用一种文明的产物来评判另一种文明的高低。用“文明”和“野蛮”来划分文化的高低已有失偏颇,而赛德克和日本所代表的两种文明均有尚武和重死轻生的一面,当这两种文明均用野蛮的方式互相对抗时,谁都无法指摘对方的残忍。而回到花冈一郎,当莫那·鲁道质问花冈一郎:“你将来要进日本人的神社,还是我们祖灵的家?”时,花冈无言以对。在这一点上看来,花冈兄弟是影片中最为悲剧的人物,因为他们处于现世的矛盾而无法找到灵魂的归宿,花冈一郎身穿和服,却用赛德克的扑刀切腹,他的自尽不是为了灵魂的归宿,而是无法忍受现世的纠结。于是,“一刀切开你矛盾的肝肠吧,哪儿也别去了,当个自在的游魂吧。”

而最让他们无法忍受的,是这些年轻人白白净净的脸,没有了图腾便失去了灵魂,便失去了信仰中的彼岸。于是拿生命换图腾,用骄傲换生命就成为了理所应当的选择。正如基督教里的彼岸,现世的一切努力只为了死后灵魂的归宿。于是,他

们说“朋友,我不是在杀人,我是在血祭祖灵”在没有现代文明的伦理约束下,他们在运动会上的滥杀行为也就变成了神圣的祭祀。而同是赛德克的两族人,在溪水中的相互厮杀,更像一种宗教似的狂欢,“杀到血干吧,一起回祖灵的家”,在这时与其说是相互仇杀,不如说是相互救赎。而莫那·鲁道在这时不仅仅是部族的头人,更是祖灵的代言人,原始的政教合一的角色使他道成肉身,在这里他俨然成了摩西一般的人物。“河清不可待,摩西或可期”现实中的猎场已被日本人强占,于是只有冒着灭族的危险带领族人去追寻祖灵永恒的猎场,当莫那·鲁道带领浩荡的族人踏上彩虹桥时,就如摩西出埃及记的翻版。

用现代民族主义的观点来评价铁木·瓦力斯的背叛行为也有失公允。在这里,背叛族人跟背叛信仰似乎是两回事,“民族主义”是一种人生在世的现世哲学,现代社会的国家民族观念和宗法社会的族人结盟,都远远超出了赛德克的社会体系。1895年之前,赛德克人与汉文化的相安无事,只是因为这两种异质文明并没有想要改变对方的企图,两个民族在文化上求同存异,在物质上互通有无。当以消耗自然的方式来求得发展的工业文明以咄咄逼人之势出现在赛德克人面前时,土地和信仰都糟到了严重的破坏。保住自己的猎场,是一个终极原则,就算跟日本人合作也在所不惜。而赛德克看重的是彼岸学说。只要证明了自己的勇敢也便赢得了灵魂,说到底铁木·瓦力斯依然是个英雄。

文明与野蛮交错纠缠于赛德克与日本人的争斗之中,这已不是一部简单的正义战胜邪恶的史诗大片,魏德圣弱化了传统史诗片对人性与正义的理想化解读,彻底还原历史的丰富性和复杂性。从而为我们展现了一个灰暗而崇高的神格世界。 《赛德克 巴莱》:血性射落太阳 灵魂架起彩虹

Scrat的梦想 发布于: 2012-04-28 23:12

按照排片计划,《赛德克 巴莱》会在5月10日于国内上映,但目前网上已放出了完整版,因为忌惮天朝的神剪,所以还是忍不住一睹芳容了。先不说影片的好坏,说些题外话,由于并不了解“雾社事件”的来龙去脉,所以看完影片后耐不住在网上搜了一下,不经意间发现在网上针对《赛德克》的评论大多是批评之声,更有甚者,将其称为一部媚日的影片,着实让人费解。

或许是自己的政治觉悟不高,但在我看来,《赛德克》是近些年华语电影中难得一见的作品,整部影片充满了男人的血性,这对于如今这个软塌塌的社会犹如一剂伟哥。赛德克族是一部未开化的民族,其生活用茹毛饮血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但文明并不能阻碍对自由与平等的向往,就像威廉华莱士,我们不能否认其野蛮,但那声自由的呐喊却是来自于最原始的渴望。《赛德克》中莫那鲁道的对其他部落的斗争,对日军的抗争

都来自于男性血液的本能。我们全然不必将其升华为反殖民主义革命斗争历史中的光辉一页,甚至其历史意义还不能与扯旗造反的农民山寨相提并论,但这是来源人性中最原始本能的抗争,是每一个人类物种与生俱来的血性特征,《赛德克》的可贵之处就在于并不站在一个政治角度反思历史,更多的是通过赛德克族的史诗讲述人类从男孩到男人的成长过程。

影片分为上下两部,太阳旗是铺垫,彩虹桥则是高潮,两者密不可分。国内的观众可能会更加青睐上部,因为结尾处赛德克族对日本人的屠戮,也许会让一部分人快意无限,细想起来,其实这种感觉颇有点阿Q的味道,就好像一个总被欺负的人看见欺负自己的人被更牛逼的人修理,总是能出口恶气的。但如果国内影院只放映令人爽哉的太阳旗,那就还不如去看看我们经典的《地雷战》《地道战》来的有趣。彩虹桥才是《赛德克》的精华,尽管下部的情节在感情上让人有些难以接受,甚至网上还有大姐盼望着铁木瓦利斯浪子回头痛杀日本人,和莫那鲁道来个里应外合大破日军,理想是美好的,但我只能说这位大姐评书听多了。赛德克族始终只是一队蛮夷之族,以我们国共两党联合抗日的博大胸怀去揣摩他们的心理,注定是有偏差的。在我们的印象中,铁木瓦利斯会顺其自然的被划分到“汉奸”的一类,这是一种最被国人所不齿的角色,但实际上,我们回头去想,又很难把他放进贪生怕死的那一类人当中,在最后两部落之间的决战中,其惨烈程度丝毫不亚于对日军的抗争,由此看来,铁木瓦利斯与莫那鲁道的争斗也同样是来源于维护男人的尊严。

莫那鲁道是一位英雄吗?我觉得不是,因为英雄往往能够改变故事的结局,与其把他描述成抗日英雄,不如更确切的说他是一名真正的男人,一名优秀的首领。他没有过人的智慧,也没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本领,但在他身上却始终存在一种责任,就是决策让族人怎样的生存,这一任务对其来说无异于千钧压顶,每一个想法都步履维艰,从这点看莫那鲁道实为勇者。说到这,忽然想起了前两天观看的宁浩新片《黄金大劫案》,从题材说,《黄》也是一部抗日影片,但这部电影给我感觉却有些怪异,如果说印象,觉得好像《功夫》的主旋律版。小东北从地痞到抗日志士的成长过程实在有些无厘头,在各路豪杰纷纷倒下之后,这厮居然火力全开,不但勇猛异常,还陡然增加了不少科学知识(从开始不知道神水是何物,到会拿王水溶金子了)。但可笑的是,最后也没觉得这厮境界提高了多少,甚至还不如莫名被打通任督二脉的星爷正义感来的强。这就是国内电影中常充斥的形象,要不就是高大全,要不就是小怪坏,之前好得没个性,现在有个性了,又难以让人理解。

《赛德克 巴莱》是一部成功的史诗片,个人认为其最大的短板来源于过多的暴力血腥镜头,这些镜头多到难以枚举,从始至终贯穿影片。不可否认,赛德克族作为一支蛮族,肆意杀戮的是其不争的事实,但影片中此类镜头的数量已经多到让人怀疑导演是否别有用心,从整个剧情来看,如此之多的血腥画面并没有更好的表现对日抗争的惨烈,在效果上,远不如女人、小孩集体自尽的一幕来的震撼。想来不日引进国内,神剪必会如砍瓜切菜般的上下翻飞,而且还底气十足。

我们现今的社会其实真的很需要《赛德克》这样的电影,来提醒我们什么才是生命最原始的追求,如今我们已经被生活磨砺的失去了血性、中和了性别。先人或许野蛮,我们可能文明,先人或许愚昧,我们可能智慧,但那又如何?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征服了我们?先人可以用血性射落太阳,能够以灵魂架起彩虹,我们又有什么呢?

芷宁写于20xx年5月4日)

对于《赛德克·巴莱》这样一部耗费心血又较好地捕捉了历史花火的影片来说,不论评论性的文字还是宣传性的捧扬,都显得苍白无力。通常人们“想的太多,就失去做得兴趣”,而该片导演魏德圣显然出挑于一般人类,他思虑了很久很多,却始终抱有付诸实践的热情与精神,他历时12年的执着追寻,令这部历史题材大格局影片在成片时凝结出一种饱满的精气神,有一种荡气回肠的东西充溢其间,时不时地跃出来和观众们交流对视,虽然偶尔有用过劲的嫌疑,有那么点横冲直撞,但瑕不掩瑜。

有人认为本片只是台湾土著版的《阿凡达》,这种评价似乎趋于武断,即便两者有相似之处,也因这世上所谓文明对“野蛮”的碾压摧毁收编改造方式的雷同所致。虽然本片存在着一些问题,如人物塑造表象化,部分情节少欠梳理,但《赛德克·巴莱》这样一部影片对华人的光影制造而言,是有十足分量和深远意义的。放眼这些年来华语世界的电影制作,在一部影片中涵盖如此繁冗的信息量、庞大的人物谱并以中立的态度直视历史沉疴和身份碰撞的,确不多。而该片在还原悲怆历史事件和再现民族文化习俗方面相对客观的做法,也值得赞许,同时,片中包含着大量的山林风光和运动镜头的调度,战争场面更是频繁稠密而火光四射,所有这些摄制掌控难度,都让观众对拍摄过小清新制作的魏导,刮目相看。

影片花费了一些时长来诠释台湾土著民族赛德克的精神与信仰,片中的马赫坡首领莫那鲁道是这种精神与信仰的传承者,而此种传承是以血脉亲授的方式体现的,在骨子里,生于斯长于斯的莫那鲁道们是不可能被彻底征服,成为被奴役者的。当日本人的长枪大炮杀到家门口时,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已然拉开了帷幕,最初抵抗的失败,所谓的文明占据了原本美丽自由的家园,当猎鹰被关在笼中,当骏马被拘于栏内时,最后的反抗只是时机问题。 “只有爱与杀戮,依然真挚”(语出自迪伦马特)。在文明的强势与伪善面前,赛德克族的爱与杀戮来得真挚而炽热,被约束的灵魂是枯竭的,片中那些渴望自由的话语,很能打动人,如“如果文明是要我们卑躬屈膝,那我就让你们看见野蛮的骄傲。”无论抗争还是自缢,赛德克族都秉持着灵魂的骄傲。“可以输掉身体,但要赢得灵魂”的他们是抱着必死之心去战斗的,关于彩虹桥的终极信仰,对自由猎场、自由精神的追求,让他们甘于从容战死。于是,久战不胜的日本人采用腐蚀性炸弹这一灭绝人性的招数,令这场力量悬殊的角力显得尤为惨烈。片中女人的戏份不多,却同样撼动人心,为了节约有限的粮食,保留战斗力,女人们在丛林中集体自缢的悲壮,让人肃然,也包括敌对方在内。从某种意义上说,有坚定信仰的人是无敌的。

赛德克族对世世代代赖以生存的山林的守护是一种本能,“触及本能者即触及人性最深处,

并能得到最及时的回应”(语出自爱默斯·布朗森·爱尔考特)。影片在台湾本土票房的不俗,便说明了这一点,而本土票房的不俗还说明了一点,即当下台湾本岛意识的普遍认同感,这仿佛一种新的身份构建过程,仿佛精神上的一次时空压缩与回溯。不可否认,魏德圣有此种情结,并在光影中完成了一次反刍,事实上,早在《海角七号》中,已经有了相当层面的反刍,只是这一次,魏德圣走得更远。

影片通过一个叫花冈一郎的赛德克人来表现对混乱身份的认知方式,这个在特殊历史环境中被嫁接培植后具有双重身份的人,似乎可以说是对许多台湾人身份形象的比拟。花冈一郎原名达奇斯,他的新身份新名字是日本人“以夷治夷”政策下的产物,这也是他对自身身份矛盾纠结的源头,经过20年的教化,这样的身份却始终让他在族人和日本人之间处于两头堵的境地。当他卷入起义后,他选择了自杀,自杀的方式很值得玩味,穿着和服,用一把赛德克刀剖腹,死前用赛德克语和弟弟对话,但当弟弟说“切开吧,一刀切开你矛盾的肝肠,哪也别去了”这话之后,他说了句“阿里嘎多”。

片中的配乐很棒,土著民族特有的风情淋漓尽致地流淌在那些音符中,每当人物面临重要抉择和危难时,配唱便如一唱三叹般的绵延流连,其中,莫那鲁道在水边和已在彩虹桥的父亲的和声对唱,和声美妙,朗朗上口,体现了一种美好精神信仰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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