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_last_leaf_句法分析

每一个叙事文本,无论主题如何,大体都有一个图式(schema),即文章作者用以构思和构建文本概念意义的、心理语言学意义上的超结构(superstructure)。此外,每个文本同时还拥有一个高级语义化的宏观结构(macrostructure),它统管着具体的话语、语用互动及认知推理的微观结构(microstructure)。

叙述文本图式化的超结构一般包含情节(plot)与德育图式(moral),其中情节又包含背景(setting)与插曲(episode),插曲里包含事件(happening)的复杂性(complication)、结果(resolution)与评价(evaluation)。当然,这种构成不是一成不变的。

从认知功能上看,篇章的超结构与隐喻修辞有关。我们总能为叙述文本找到一个图式,一对隐含在文本中的喻体和喻依,我们称之为篇章隐喻修辞(textual metaphor)。篇章隐喻修辞正是依据一定的图式,即某一语言文化中约定熟成的体验。

(一) 篇章隐喻修辞图式化地镶嵌或蕴涵在一定的文本结构当中。

O. Henry的The Last Leaf,讲述的是肺炎使年轻而富有抱负的艺术家Johnsy卧病不起,她不仅放弃了生的希望,而且开始倒数窗外对面楼侧壁上攀延着的常青藤的叶子,以为自己的生命将会随着寒风肆掠常青藤叶而凋零。当晚,住在Johnsy楼下的老艺术家Behrman冒着风雪在长青藤上画了一片常青藤叶。第二天早上当Johnsy看到窗外常青藤上出人意料地留着最后一片叶子,它无畏地挂在离地二十英尺的常青藤枝上,尽管叶边上泛着黄色,靠近枝杆的部位却仍然带着深绿。Johnsy开始感悟到放弃生命是一种"罪孽",并因此有了希望,最终脱离了险情。可是人们却发现,Behrman死了,是他用最后的生命换取了那惊世之作——最后一片常青藤叶。

在这篇叙事文本当中,常青藤喻指“生命”;常青藤叶喻指“生的希望”;最后一片常青藤叶(the last leaf)喻指最后一线“生的希望”;常青藤叶的凋落喻指“生命的凋零”……这一隐喻类推帮助构建出相互衔接的句式和意义连贯的文本。也正是因此,最后Johnsy意识到:“求死是一种罪孽(It is a sin to want to die.)”,而那最后一片常青藤叶却赋予了老艺术家Behrman的生命更深层次的含义,成了Behrman用生命换来的惊世之作(masterpiece),从而使“热爱生命”的主题得到了深华,令O. Henry的The Last Leaf成了不朽的名篇。

可以这样说,篇章隐喻修辞统领着整个篇章的宏观和微观结构(Macrostructure & Microstructure),限定着作者的遣词造句。这一特征是通过篇章的超结构图式对篇章的宏观结构的限制来实现的。超结构图式的每一单项(propositional category),如情节或德育图式、背景与插曲,或者是事件的复杂性、结果与评价,都具有一定的功能特征,因此图式结构可以限定篇章的整体结构,从而决定文本中具体的信息重要与否和取舍,确定隐喻母体(matrix)和类推(analogue),并构建出了相互衔接的句式和意义连贯的文本。

(二) 篇章隐喻修辞是一种形象思维。

在《认知语言学入门》一书中,Ungerer和Schmid明确地表示:隐喻修辞不仅仅是一种表达思想的语言方式,而且是一种思考问题的方式。当然,作为一种概念化的现象,隐喻修辞还是必须通过运用语言来影响人们的思维方式的。

拿O. Henry的The Last Leaf为例,O. Henry最擅长文本构建。当医生第一次来的时候,说:

“She has one chance in ten, and that chance is for her to want to live. Your little lady has made up her mind that she?s not going to get well.”

接着,Johnsy数着落叶说:

“When the last one falls I must go, too.”

而当Johnsy看到最后一片常青藤叶说:

“Something has made that last leaf stay there to show me how wicked I was. It is a sin to want to die.”

从“Your little lady has made up her mind that she?s not going to get well.”,到“When the last one falls I must go”,到“Something has made that last leaf stay there to show me…it is a sin to want to die”,我们可以看到,O. Henry不仅仅在语言上反复运用“常青藤叶是生命”的隐喻修辞,而且也是这样“概念化”的。他赋予了“生命”一个形象化的符号——常青藤叶,又以此符号类推出一连串的隐喻修辞,用隐喻修辞完成了连贯的文字思维。

(三) 篇章隐语修辞包含概念映射和影像映射,并遵从恒常性原则。

在O. Henry的The Last Leaf中,有什么是特别的呢?我们看到有一些隐喻映射(metaphorical mapping)。这些隐喻映射不是随意的,而是基于英语文化中人们日常的心理体验而得的,如:?常青藤?对应?生命?,?最后一片常青藤叶?对应?最后一线生的希望?。这些隐喻映射便利读者从抽象中看到物化了的概念,而不是生搬硬套。其基本点是:概念隐喻是在概念系统中跨区域的映射(a cross domain mapping)。

而对于下列英语表达:

1) Leaves. On the ivy vine. When the last one falls I must go, too.

2) I want to see the last one fall before it gets dark. Then I?ll go, too. I?m tired of waiting. I?m tired of thinking. I want to turn loose my hold on everything, and go sailing down, just like one of those poor, tired leaves.

3) It is the last one. It will fall today, and I shall die at the same time.

4) Something has made that last leaf stay there to show me how wicked I was. It is a sin to want to die.

这些英语表达有着共同的逻辑推理:

When the last ivy vine leaf fall, I will die.

The last leaf stays there, I shouldn?t die.

同时,这些推理还有着固定的影像图式(image schema)。简单地说,影像图式是人们对外界事物认识的抽象概念结构的再现。影像图式在各种认知语义推理过程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影像图式的重要特征是:他们是具体化的体验,并来自人们对世界物化的体验,诸如对身体周围环境的知觉、对外施加或感受到的力量等等。在这些过程中,通过跨越更为抽象的概念域,人们逐渐形成了用以组织思想的基本概念结构。影像图式构成了我们的体验世界,并组成了我们的知识结构。因为影像图式从具体的空间世界中获得,大多能以一些同类的、简单而又高度抽象的图像来表达。因此,隐喻映射也包括影像映射(image mappings)。从上述英语表达和推理还可以看出,既有的概念映射和影像映射(Ivy vine leaves are lives)在整个篇章中是不变的。也就是说,隐喻映射(包括概念映射和影像映射)遵从恒常性原则(The Invariance Principle),一旦激活,源概念域的影像图式结构将映射到目标概念域,并与目标概念域结构保持一致。

 

第二篇:拉波夫的分析模式及其在“The Last Leaf”中的应用

拉波夫的分析模式及其在TheLastLeaf中的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