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里的美丽传说观后感

齐美尔形式社会学视角下浅谈《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本文的思路是首先简单描述电影的基本内容和个人的一点看法,其次是引入齐美尔形式社会学的部分理论,并结合理论对影片进行分析,最后是个人对于理论和影片的总结和思考。】

关键字:【形式社会学】、【社会互动和交往】、【陌生人】

首先简单回顾一下《西西里的美丽传说》这部电影的主要内容。二战期间,西西里的一个普通小镇,一个美得令人陶醉的寡妇,成为所有男人幻想和所有女人诅咒的对象,生活在 欲望与嫉妒编织的阴霾中,最终不得不因为生活选择成为妓女以维持自己的生活,战后她被女人们赶出了小镇。这部影片用少年雷纳托的视角来呈现,可以说是一个少年性意识萌醒的过程,当然也可以说是战争期间一个美丽女人前后对比明显的生命历程。

在此处选取齐美尔最为特色的形式社会学作为分析的切入理论,是因为笔者认为这部影片体现了“社会交往和互动的形式构成社会现实”这一观点。在齐美尔看来,社会并非一个实体,而是一种具有意识的个体之间互动的过程,正是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构成了社会。而社会学的任务,就是阐释社会互动和交往的形式。影片中齐美尔说,所谓社会交往的形式,即是个人之间交往的方式,正是通过或在这种方式中,交往构成为社会现实。

玛莲娜是时尚的。“时尚”是齐美尔着重研究的一种重要的社会形式。玛莲娜始终宁静的态度和淡然的表情(或许淡然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她的表情)和由因为她的存在而狂热的男人们及妒恨的女人们构成的小镇形成了及其鲜明的对比。她的衣着、她的神态、他走路的姿势······这都和小镇上的女人们截然不同。影片中反复放映了玛莲娜徒步行走在街头,众人围在她身边不停地指指点点的镜头。她和小镇的氛围完全不同,小镇是躁动的,而她是宁静的。她的美,她的截然不同本身就是一种时尚的体现。但是在此处笔者所理解的“时尚”可能与齐美尔所诠释的时尚有所差别。齐美尔认为,时尚的基本动机包括既相互矛盾又相互一致的两个过程,既要与别人相似,又要区别于别人。齐美尔的观点是针对现代社会中的精英阶层的,“最新的时尚仅仅影响较高的社会阶层······使他们自己与广大的社会大众区别开来”。影片中的玛莲娜明显不属于社会中的精英阶层。笔者认为,她的时尚是一种内在的外显,是一种“不同”的集中体现。这虽不同于齐美尔对“时尚”的一些看法,但这仍旧是一种时尚。我们无法得知玛莲娜是否刻意利用时尚区分自我与他人,但她的时尚使她与小镇浑然隔绝。这也是她人的本性之中个性的体现。根据齐美尔社会几何学的观点,人的个性是受群体影响的,无论大群体还是小群体,都有可能产生危及人的个性的问题。在这部影片中,群体的非理性也得到了体现:男人们群体性的好色垂涎、女人们群体性的嫉妒愤恨。情节上最集中的体现依然是在女人们对玛莲娜的殴打部分。整个群体对玛莲娜的态度危及了她的个性,使她不得不屈服于群体。

笔者认为,影片后半部分中对女人们玛莲娜的暴行可以解释为在客观原则之下进行的统治。“统治”是齐美尔研究的另一种重要的社会形式。战争结束,为德国人服务过的妓女们被赶出小镇。女人们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这个让她们既羡慕又嫉妒的女人,不停地殴打她,而男人们都在沉默,惋惜或者遗憾但却从未尝试阻止。在笔者看来,这些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的冷酷,这是一种统治。在齐美尔看来,这种以客观原则为名义进行的统治是最具攻击性、最残酷的。“为德国人服务过的妓女要被赶出小镇”,这种统治的攻击性和残酷性在对玛莲娜的殴打上有了最为集中的体现。它撕下了人与人之间或冷或热的面纱,排除了人与人之间的互动,这令玛莲娜失去了所有的尊严,面对人们赶她出小镇的现实,她只能选择机械的被动与服从,这也是一种屈服。

这里还应该谈谈影片中的男孩雷纳托与玛莲娜的互动与交往。这就可以引入齐美尔社会几何学中有关社会互动的距离的观点。齐美尔认为,互动的形式、事物的价值等至关重要的问题,都与人与人之间、人与事物之间的相对距离紧密相关,甚至可以说是由相对距离决定的。距离太近或太远,价值将不复存在。影片中男孩在现实中与玛莲娜的距离很远,男孩甚至从未与玛莲娜有过一次直接的接触,从未当面说过一句话;但是男孩的心灵和玛莲娜却是最近的,在整个小镇中,只有男孩真正理解她、真正爱她、同情她。这种距离决定了男孩与玛莲娜的关系。这同样是一种特殊的社会互动形式,正是这种形式推动了整部影片情节的发展,男孩性萌醒的过程和美丽女人悲惨的生命历程随之呈现。距离决定了这一切。这也是这部影片耐人寻味的地方之一。

在社会类型的问题上,“陌生人”是齐美尔所关注的一种社会类型,而在这部影片中,笔者自己的看法是,玛莲娜始终是作为一个“陌生人”的社会类型出现在整部影片中的。齐美尔对“陌生人”的解释是, 陌生人的社会学形式,包括脱离任何既定的地域空间的漫游与固定在一个地域空间点上这两种界定的统一。在陌生人与群体的关系中,距离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陌生人就是距群体不太远,又不太近的人。影片中玛莲娜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说她离镇上的人们这一群体远,但几乎所有的男人都为她狂热,他们无故献殷勤,每每看到玛莲娜都想与她亲近甚至产生更进一步的关系;说她离这一群体近,她又总是孤身一人,还受到镇上女人们的排斥,之后被父亲拒之门外甚至最终被感出小镇。玛莲娜作为一个“陌生人”,以一种特殊的形式与外界展开互动,与男人们的互动是他们对自己美貌和肉体的渴望,玛莲娜令他们好色的本性表露出来,这与她美丽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社会互动的形式:男人们垂涎她的美丽,但她距离自己太远,而玛莲娜又刻意的保持着自己与他们之间的距离,所以才构成了了镇上男人们好色的表现这些社会现实,与女人们的互动是她们因为自己丈夫的好色表现和本身对玛莲娜美丽外表的嫉妒甚至是仇视,玛莲娜什么都不做就令男人们神魂颠倒,这与女人们对玛莲娜的排斥又是一种特殊的社会互动形式,而这种形式又最终构成了玛莲娜被赶出小镇这一社会现实。

笔者还认为,严格来说,玛莲娜又与齐美尔所定义的“陌生人”有些不同,相同点在于玛莲娜和镇上居民,即陌生人与我们之间互动形式的特殊性。但她并不能令人产生非熟人的特殊信任。

根据齐美尔的观点,社会的本质就存在于交往的过程之中。笔者苦思过“社会的本质在这部影片中的体现”。很多年以后,玛莲娜又回到了小镇,和他幸存却残疾的丈夫一起,这时候,人们看见的已不是当年撩人心弦的美丽少妇,而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拎着篮子在市场买东西。亲切的和她交谈,甚至送她东西……这样的结局是由何而来?愿意无法探究,笔者认为最终可以回到人性上,回到人性阴暗与善良的交织上。即是说,社会的本质不再于由互动构成的社会现实,而在于互动、交往以及现实对人性的启发和改变。笔者认为这也是这部影片想要告诉我们的道理。玛莲娜只是错在长得太美了而已,而仅仅是这一点,就可以导致群体的非理性,导致人性的扭曲。这对现实中的我们也有一些启发。

最后说一下影片的女主角莫妮卡·贝鲁奇。她的不同,或者说是“时尚”,并不仅仅体现在这一部影片里。她的冷静与淡漠是她个人最值得人欣赏的地方。性感不是看点,看点是她承受这份性感的冷静。笔者觉得这部影片译为《玛莲娜》会更好一些。就此收笔。

 

第二篇:《西西里的美丽传说》观后感

美丽有罪—读《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有感

初看到这本书的封面时,觉得眼前一亮,陈旧的昏黄色调,意境悠远深沉。近景是一个美女,妖娆地俯身,垂下满头诱人青丝,目光却如水般沉静和忧郁。中景是位少年,穿着短裤,推着单车驻足回望,青色的脸上写满惶惑。愿景是教堂、街道、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着所有小镇同样的宁静、同样的暗涌??

书的名字翻译的也很巧妙—《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神秘而感伤、性感而清澈,散发着地中海湿漉漉的海腥味儿。

故事的背景选择了战争年代,只是这里的战争更像一种背景音乐,无关主题,若即若离。当老式收音机里传来墨索里尼向英法宣战的嘶叫声时,小镇上的生活依旧有条不紊的继续着,男人在桌球室里宣泄体力,女人现在无休止的家务活中传播流言蜚语,少年们拿着放大镜陶醉于一只无助的蚂蚁被活活烤为灰烬??

显然,这是一个精神空虚,灵魂麻木的群体,是世俗的常态。接着,在略略暧昧的夕阳中,在男性荷尔蒙涌动的海滨,风姿绰约地走来一位绝色女子,如同伊甸园那枚梳头的苹果,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邪恶魅力。刹那间,宁静的小镇沸腾了,少年们纵深飞上单车,一路尾随,春心萌动,男人们奔出房间,发出此起彼伏的唏嘘中,欲火中烧。女人们的口水开始飞溅,脸因嫉恨变得丑陋??美女便是玛丽安娜,诚然,美丽是上天的恩赐,但当美丽极致时,这礼物便成为魔咒。

故事是从维利图的偷窥开始的。难耐内心饥渴,偷偷爬上玛莲娜院里的大树,通过屋顶的一个小孔窥探女人的世界。那个世界里,有贞洁、寂寞、诱惑、激情与无奈,令少年或欣喜若狂,或潸然泪下。但男孩始终没有勇气去向心中的女神表白爱意。

我想这正是作者的高明之处,将故事从一个寂寞少年的偷窥视觉徐徐展开,从而令女主人公永远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拥有超凡脱俗的韵味。

玛莲娜自始至终都是孤独沉静的,总是令有她在的地方其他人黯然失色,其实,人类是欣赏美的。但是,美亦有极限,那么美,或许便是一种罪过甚至灾难了。比如千金一笑的褒姒,倾国倾城的西施,三千宠爱于一身的杨玉环,引发希腊十年战争的海伦??于是,我们说“红颜祸水”,而西西里岛的居民也坚定不移的认定玛丽娜娜是淫娃,污秽不堪,只是这到底是美丽的罪过,还是人性的丑陋与蒙昧?

最后,玛莲娜为生活所迫,也成为了娼妓中的一员,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看到这里,我的心里一阵刺痛,仿佛一把利剑猛然刺中心脏最柔软的部位,在这场博弈中,美丽失败了,丑陋胜利了。更可怕的是,它还被蒙上一层“正义”与“道德”的面纱,令深植于道德体系中的伪善与残酷昭然若揭。使得,数万年的进化早令我们失去了想象与怀疑,把思维僵化成一个固定的模式。我们想当然地认定“美女一定淫荡”,自作聪明滴用法律条文规范生活中的一切,这是否是另一种蛮横与愚昧?

书中最后,玛莲娜夫妇回到小镇,这时的她已经是美人迟暮装扮平庸了,而小镇的人看到这样的她也能与她和睦相处了。

看似喜剧的首场,实则是悲剧的极致,仿佛本书的作者抡着一个大锤,正欲悲愤地砸下来,却突然停住,留下一个苍凉的,耐人寻味的姿势。那不是绝望,更非投降,而是一种更深意义的反讽与拷问,如同端了一架高倍显微镜,领人类灵魂的虱子无处可藏,触目惊心。 说到底,我们是同情弱者,而不是欣赏强者的,说到底,我们是更热衷于落井下石而非雪中送炭的,说到底,我们多多少少都有点唯恐天天下不乱的小人之心。当美丽袭来时,当美丽威胁到自己时,为了自保,我们便会本能地扼杀打击,并为行为本身涂抹一层“道义”的脂粉。

回归故事本身,罪过在谁?美丽还是人心?当故事以影片的方式播出后,赞美与评论从未

中断过。盛誉之下,名副其实。我想,这便是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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