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人读书心得

周作人散文读书心得

肖朝阳

生命在流逝,往事以随风渐去,一丝晨风透过淡淡的雾隙,拥簇着太阳慵懒的晨光飘入一个幽幽古镇,她,恬静、悠然、惬意、柔美,他,却也热烈、忙碌、充沛、刚强。她(他)伴随着一位老人的生命记忆,老人已故,生命已逝,在人生旅途中填满了自己无穷的感悟,他的文章悠然、闲适、刚毅,他赋予了他们——文章以新生,来维系他生命的延续,让我们来享受他的恬淡及悠然和生命中的刚毅,他就是周作人,一位在中国历史动荡文化动荡的年代将荣辱集于一身的散文家、诗人、翻译家。

晨风穿过古镇狭小的街道,飘入“台门”,浮过书桌,用他飘忽的手指掀开一本泛黄的书,由此,掀开了他的人生之旅。。。。。。

生于地位高人一等的台门、旧的科举制度、旧社会妇女以及中国古代小说、戏曲等等这一切的一切在周作人年幼的心灵中刻上了他一生也无法磨灭的烙印。来自“十字街头”文明的贫民文化精神深深的反射出了周作人内心复杂及精微之处:我愿待在十字街头的象牙塔中。从而体现了,他不愿完全被十字街头淹没,却又喜欢观望、感受十字街头的文明。

“在我人文深处有两个鬼,一个流氓鬼,一个绅士鬼。”在《在两个鬼的文章》中提及此句,将“主张革除三纲主义的理论以及附属的旧礼教旧气节旧风化等等,这种态度。。。。。。”视为是“流氓鬼”,因为它们“不能为旧社会的士大夫所容”;而富有“天性”的,“写点闲适的所谓小品,聊以消遣”这便是绅士鬼了。不但在周作人的内心深处暗藏着这样的矛盾,当时社会上也有两派人分别站在不同的位置上来追捧这两种文学。对于周作人而言,闲适的小品文,是写给自己看的,是聊以自慰、消遣的。而并不是占重要地位,用作文学上的成就发表给世人看的。是作为一种内心的独白,而或是一种心声。但是“究竟绅士鬼还只占居其小部分 ”。虽然,只占居了小部分,却是周作人内心最真实最性情的写照,也是他乃至世人最为追捧和喜爱的文学。无论,是主张文学是服从社会政治的,还是主张以文为文的。我相信在周作人的文学中很好的结合了这两点。无论是他写的《祖先崇拜》、《思想革命》、《闭户读书论》等等,还是他写的《灯下读书论》、《草木虫鱼》等等。我们都可以从中认识到即有着鲁迅的血脉传承的影子,又有着周作人的风格的闲适文学。他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流着和鲁迅相同的血脉,有着和鲁迅相同的热情,但是在这热情底下,他却追寻着自我的风格,一种结合了鲁迅,却别于鲁迅的不同的风格。他是“流氓”却又是一个出色的,受众人追捧的“绅士”。

让我们感受那份悠然、清淡、恬静!是新泡的一壶香茗,浮——漂浮,转——旋转,沉——沉淀,静——沉静,那份千丝万缕的纠结,层层叠叠,叠出那份苦涩,那份浓郁,那份深厚,那份沉郁。品茶是享受,到了人生尽头它还是一份体味,是回味,是余香。你了解他吗?你体会到了吗?慢慢感悟吧!

晨风旋转出那段舞曲,转走了那层积郁的尘埃,转走了暗淡的思绪,转走的是那份不为人知的感伤,他悄然跃过书本浮现出一行字“日本是中国永远的死敌”即而滑落飘入香茗中浮起阵阵涟漪,不知从哪里一滴小水珠悠然、坚定的滴入了香茗的中央,沉淀,安静!

 

第二篇:周作人

【作家作品简介】

周作人 ( 1885 年—1967 年) , 现代散文家、诗人、文学翻译家。浙江绍兴人。1901 年

入南京江南水师学堂。1906 年东渡日本留学。1911 年回国后在绍兴任中学英文教员。1917

年任北京大学文科教授。“五四”时期参加《新青年》的编辑工作, 参与发起成立文学研究

会, 发表了《人的文学》、《平民文学》、《思想革命》等重要理论文章, 并从事散文、新诗创

作和译介外国文学作品。他的理论主创作实践在社会上产生了很大影响, 成为新文化运

动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五四”以后, 周作人作为《语丝》周刊的主编和

主要撰稿人之一,

写了大量散文, 风格平和冲淡, 清隽幽雅。1927 年以后, 倡导“闲适小

品”, 提倡“闭门读

书”。抗日战争爆发后, 居留沦陷后的北平, 出任南京国民政府委员、华北

政务委员会常务

委员兼教育督办、北大校长等伪职。1945 年以汉奸罪被判刑入狱。1949 年出狱后, 居家从

事翻译与写作。主要著作有散文集《自己的园地》、《雨天的书》、《苦茶随笔》、《风雨谈》、

《知堂文集》等, 还有诗集《过去的生命》, 小说集《孤儿记》, 论文集

《艺术与生活》、《中

国新文学的源流》, 论著《欧洲文学史》, 文学史料集《鲁迅的故家》、《鲁迅

小说里的人物》、

《鲁迅的青年时代》, 回忆录《知堂回想录》, 另有多种译作。

伏园[ 2 ] 兄:

北京近日多雨, 你在长安道上不知也遇到否, 想必能增你旅行的许多佳趣。

雨中旅行不

一定是很愉快的, 我以前在杭沪车上时常遇雨, 每感困难, 所以我

于火车的雨不能感到什么

兴味, 但卧在乌篷船里, 静听打篷的雨声, 加上欸乃的橹声, 以及

“靠塘来, 靠下去”的呼声, 却是一种梦似的诗境。倘若更大胆一点, 仰卧在脚划小船内, 冒雨夜行, 更显出水乡住

民的风趣, 虽然较为危险, 一不小心, 拙劣地转一个身, 便要使船底朝

天。二十多年前往东

浦吊先父的保姆之丧, 归途遇暴风雨, 一叶扁舟在白鹅似的波浪中间滚过大

树港, 危险极也

愉快极了。我大约还有好些“为鱼”时候———至少也是断发文身[ 3 ] 时候的脾气, 对于水颇感

到亲近, 不过北京的泥塘似的许多“海”实在不很满意, 这样的水没

有也并不怎么可惜。你

往“陕半天”去似乎要走好两天的准沙漠路, 在那时候倘若遇见风雨, 大约是很舒服的。遥

想你胡坐骡车中, 在大漠之上, 大雨之下, 喝着四打之内的汽水,

悠然进行, 可以算是“不

亦快哉”之一。但这只是我的空想, 如诗人的理想一样地靠不住, 或者你在骡车中遇雨, 很

感困难, 正在叫苦连天也未可知, 这须等你回京后问你再说了。

我住在北京, 遇见这几天的雨, 却叫我十分难过。北京向来少雨, 所以不但雨具不很完

全, 便是家屋构造, 于防雨亦欠周密。除了真正富翁以外, 很少用实

垛砖墙, 大抵只用泥墙

抹灰敷衍了事。近来天气转变, 南方酷寒而北方淫雨, 因此两方面的

建筑上都露出缺陷。一

星期前的雨把后园的西墙淋坍, 第二天就有“梁上君子”来摸索北房的铁丝窗, 从次日起赶

紧邀了七八位匠人, 费两天工夫, 从头改筑, 已经成功十分八九,

总算可以高枕而卧, 前夜

的雨却又将门口的南墙冲倒二三丈之谱。这回受惊的可不是我了, 乃是川岛[ 4 ] 君“佢们[ 5 ] ”

俩, 因为“梁上君子”如再见光顾, 一定是去躲在“佢们”的窗下窃听的了。

为消除“佢

们”的不安起见, 一等天气晴正, 急须大举地修筑, 希望日子不至于很

久, 这几天只好暂时

拜托川岛君的老弟费神代为警护罢了。

前天十足下了一夜的雨, 使我夜里不知醒了几遍。北京除了偶然有人高兴放几个

爆仗以

外, 夜里总还安静,那样哗喇哗喇的雨声在我的耳朵已经不很听惯, 所以时常被它惊醒, 就

是睡着也仿佛觉得耳边粘着面条似的东西, 睡的很不痛快。还有一层, 前天晚间据小孩们报

告, 前面院子里的积水已经离台阶不及一寸, 夜里听着雨声, 心里

胡里胡涂地总是想水已上

了台阶, 浸入西边的书房里了。好容易到了早上五点钟, 赤脚撑伞,

跑到西屋一看, 果然不

出所料, 水浸满了全屋, 约有一寸深浅, 这才叹了一口气, 觉得放心

了; 倘若这样兴高采烈

地跑去, 一看却没有水, 恐怕那时反觉得失望, 没有现在那样的满足也

说不定。幸而书籍都

没有湿, 虽然是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 但是湿成一饼一饼的纸糕, 也很是不愉快。现今水虽

已退, 还留下一种涨过大水后的普通的臭味, 固然不能留客坐谈,

就是自己也不能在那里写

字, 所以这封信是在里边炕桌上写的。

这回大雨, 只有两种人最喜欢。第一是小孩们。他们喜欢水, 却极

不容易得到, 现在看

见院子里成了河, 便成群结队的去“淌河”去。赤了足伸到水去, 实在很有点冷, 但他们不

怕, 下到水里还不肯上来。大人见小孩们玩的有趣, 也一个两个地加

入, 但是成绩却不甚

佳, 那一天里滑倒了三个人, 其中两个都是大人———其一为我的兄弟

[ 6 ] , 其一是川岛君。第

二种喜欢下雨的则为蛤蟆。从前同小孩们往高亮桥去钓鱼钓不着, 只捉了好些蛤蟆, 有绿

的, 有花条的, 拿回来都放在院子里, 平常偶叫几声, 在这几天里便整

日叫唤, 或者是荒年

之兆吧, 却极有田村的风味。有许多耳朵皮嫩的人, 很恶喧嚣, 如

麻雀蛤蟆或蝉的叫声, 凡

足以妨碍他们的甜睡者, 无一不痛恶而深绝之, 大有欲灭此而午睡之意。

我觉得大可以不必

如此, 随便听听都是很有趣味的, 不但是这些久成诗料的东西, 一切鸣声其实都可以听。蛤

蟆在水田里群叫, 深夜静听, 往往变成一种金属音, 很是特别, 又

有时仿佛是狗叫, 古人常

称蛙蛤为吠, 大约也是从实验而来。我们院子里的蛤蟆现在只见花条的一种,漂亮,

只是格格格这个叫法, 可以说是革音, 平常自一声至三声, 不会更

多, 唯在下雨的早

晨, 听它一口气叫上十二三声, 可见它是实在喜欢极了。

这一场大雨恐怕在乡下的穷朋友是很大的一个不幸, 但是我不曾亲

见, 单靠想象是不中

用的, 所以我不去虚伪地代为悲叹了。倘若有人说这所记的只是个人的事情, 于人生无益,

我也承认, 我本来只想说个人的私事, 此外别无意思。今天太阳已经出来, 傍晚可以出外去

游嬉, 这封信也就不再写下去了。

我本等着看你的秦游记, 现在却由我先写给你看, 这也可以算是“意表

之外”的事罢。

十三年七月十七日在京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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