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杰经典语录

余杰经典语录

认识自己的愚昧和卑微是自信心得以建立的根基。

学术繁荣的时代,往往是思想匮乏的时代。

知识分子也是人,大学问家也是人。是人便有人的弱点,是人便有人的阴暗面.我们用不着苛责谁,我们一定要警惕:千万别把人当成神。

北岛说:“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余杰说:“高尚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卑鄙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思想是危险的,尤其在思想家没有独立人格的时候;思想家是软弱的,尤其在思想为专著服务的时候。

培根说:知识就是力量。实际上:知识更是一种权力,一种能够毁灭知识者本身的权力。 法律的目的不是羞辱,人的尊严与人格神圣不可侵犯。

沉默是一种消极的自由。当这种自由不存在的时候,思想者就大难临头了。

学校变成一个不断考试的机构,有血有肉的个人变成成绩单上冰冷冷的数字,并置身于文件的网络中不能自拔。

孤独就是篱笆。有了篱笆才能有自己的园地。

职业之于人,如同猪圈之于猪。猪圈是不可少的,没有猪圈,猪就可能被狼吃掉;但猪因此付出了丧失自由的代价

爱一个人,不要恋栈他。恋栈的结果无一例外是悲剧。谁能白头偕老,谁能海枯石烂?爱一个人,就要离开他。或说,当你离开他的时候才会明白你对他的爱。"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才是人间最美的爱情。尽管,它是一首悲情的唐诗。

我听到鸽子的翅膀扑打空气的干涩的声音,顿时感到飞翔的艰难。

历来,好人的定义就是:认认真真地生活在虚伪里。

爱情产生于错误。我以为自己一贯正确,因此爱情便离我而去。现在,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爱情还会降临吗?

真正的太平盛世里,政府官员即使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民众也并不一定要赞扬他。因为他们认为这是他分内的事。吏治败坏的时候,"清官"也就出现了,因为他们的所做所为实在出人意外。

宽容和权力紧紧相连:有权力的人享有被宽容的权利;无权力的人享有宽容的权利。

一个民族对待祖宗遗产态度,比一个民族祖宗遗产的丰富与否,更能表现出一个民族的文明程度。

相信真理,不要相信那些宣称掌握真理的人;怀疑一切,不要怀疑你所拥有的怀疑能力。 人们总是讨厌臭袜子,把它们扔到床底下去。其实,袜子有什么过错呢?臭的是自己的脚,袜子不明不白的充当了替罪羊。

石头。再坚硬的石头也会在流水中失去它的棱角。我想,最没有力量的流水是最可怕的。 中国的哲学偏向于巩固与粉饰一个熟悉的传统世界;西方的哲学偏向于质疑旧世界和建构新世界。

人最脆弱的时候便相信爱;最坚强的时候便相信恨。

我读书的心得:面对所有汉语写作的文章时,读出每个字的反义词来,这便是真相。

相当处女又不甘心,想当妓女又觉得可耻,这是20世纪中国知识分子的尴尬。

渴望理解往往是弱者。相反,没有人能够理解强者。于是,希特勒便成了同性恋者、女人、两性人及精神病人。

下跪包蕴了极为丰富的身体语言,它将评判是非的标准悬空了,它给人以这样一种误解——人家都已下跪了,你还不满足人家的要求,你是不是人还是畜牲?

大学不是树贞节牌坊的地方,也不是先贤祠,它仅仅是一个教育机构。

社会封闭,图腾高悬。社会开放,图腾崩溃。

孤独是篱笆。有篱笆,才有自己的园地。

没有异端,也就无所谓主流、正流、权威。

天人合一个国度,民主是海市蜃楼。

不捣毁禁忌,便得不到真理,我终身不渝的坚信这一点。

一切的占有都是走向丧失。

余杰词典:

饭碗:饭碗就是那种毁灭的创造力、想象力,吞噬人的自尊、自信,却有让人活下去的东西。

个性:个性是一捧荆棘,所有的刺都对着自己的皮肤。 吻:一种传递错误信息的通讯工具。 思想:在黑暗中触摸每一张息息相关的面孔。一只铁栅栏中伸出去的伤痕累累的手。 讨论:所谓讨论,就像夜晚的学生宿舍,各人说着各人的梦话,却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 好人:认认真真地生活在虚伪里

 

第二篇:毕业生_余杰

毕业生(余杰散文)

作者:一步 2006-05-25 17:00:00

北大的夏天,只有记忆是潮湿的。我们不是植物,不能在这块土地上生生不息。青春在窗边的风中飘逝了。玻璃做的风铃摔下来,发出最后短暂的呼救声。谁来救我们呢?水瓶躺在床脚,布满灰尘。大四了,没有人象以前那样勤劳,跑到水房去打水。宁可渴着,要么喝凉水。床头女明星的笑容已经苍白,象一朵枯萎的忘忧草。录音机里还是那首令人心恼意乱老歌,劣质的磁带,快要转不动了。

毕业论文上的字,象蚂蚁,各自回自己的家。我们或留下或离开,这座城市,我们呆了四年,尚未熟悉。

某某人出国了,某某人上研了,某某人找到了一个肥得流油的工作,某某人被遣返到偏远的家乡。一切都以平静的口气诉说,一切都不能引发一点激动。大四的最后几个月是一潭死水。

一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考上研的朋友诚恳地对我说:"没意思。"他拿到那张梦寐以求的通知书后,静静地端着一盆衣服,到水房中冲洗去了。水房中哗哗的流水,总有好心的同学去关上。而时间是关不上的,虽然我们谁也不说。

蝉还没有鸣,我们的心便开始鸣了。毕竟我们还年轻。

那支烟一直燃到尽头也没有吸一口,那根琴弦寂寞了一个星期也没有弹一下。许多老房子消失了,校园里正在大兴土木。老房子留在照片里,我们呢?我们也能留在照片里吗?包括那些做作的微笑和夸张的"V"形手势?

深夜,一长排自行车哗啦啦地倒了,是个丧尽天良的家伙干的。楼上传来几声遥遥的咒骂,却象是上帝在说话。翻个身,又迷迷糊糊地睡去。把愤怒留给新生们,把倦怠留给自己。

快毕业了,粉刺一点也不理会这个变化,依然肆无忌惮地生长,在我们胡须还未茂盛的脸上。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摔了好几个缺口,还是舍不得扔进垃圾堆里。照来照去,这个脸庞怎么也不能让女孩喜欢。月光都是伤人的,在一个接一个的不开心的夜晚。

昆德拉说,聚会都是为了告别。

还在想江南吗?还在写那些关于江南的诗吗?还在为那个江南的女孩子牵肠挂肚吗? "没有"--说没有的时候,有气无力。大讲堂拆除了,没地方看电影了。而那最后一场电影,恰恰又是看过的。

爱和被爱,似乎都没有发生。自行车骑得太快了,蓦然发觉该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停在没有方向的十字路口。

同窗们比陌生人还陌生,既使是那位睡在上铺的兄弟。一直都搞不清楚他的发型是怎么梳出来的。好多次想问,却没有问。

大家都躺在床上看书,不再去教室了,不再去听课,尽管讲课的是妙语连珠的教授。也不去图书馆,尽管图书馆里有460万册藏书。躺在床上是自由的,看不下去的时候,便随手把武侠和爱情扔到床下。

宿舍的墙也会写诗,受诗人们的熏陶,墙上爬满甲骨文,等待下一届的古文字学家们来解读。他们想象得出,自己所住的铁架上曾住过怎样的一位前辈吗?

女生楼前的白杨树,听惯了那五花八门的呼喊,或悠长,或短促,或如巨钟,或如电子琴,或深情,或绝望。那些呼喊的男生站在树下,日复一日地呼喊一个个女生的名字和名字后面的如花似玉。以后,还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呼喊,只是换了不同的名字。

白杨树拱卫着女生楼,一言不发,一对恋人靠着它接吻。另一边,是另一对恋人。 这座宽敞而狭小的校园。

男生都在打#9@k,女生都在织毛衣。

打#9@k不是为了打#9@k,织毛衣不是为了织毛衣。毕业前的日子,必须找一种办法来"打发"。前途是否如意,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对于离开,多少有点恐惧,虽然毫言努力地掩饰着恐惧。毕业的时候,我们发现了彼此的不同,水底的鱼浮到了水面,水面的鱼沉到了水底。

校园是不能缩到鞋底带走的。被单已经洗得发白。系领带的时候依然觉得别扭。教授的批评和表扬都忘记了,因为我们将生活在彼处。

蝉鸣的时候,行李都打点好了。上路吧,毕业生。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唱到一半,就已泪流满面。仅仅是为了这座圆明园废墟上的校园,为了我们未曾燃烧的青春?

毕业前夕的小饭馆里挤满了毕业生,大声嚷嚷着劝酒的,默默地一杯杯喝光的。酒是青春的象征。那些最撕心裂肺的话,是刚刚喝醉的时候从心里流出来的。

第一次喝醉酒。原来醉酒的滋味这么难受,睡又睡不着,站又站不稳,大脑是停止转动的风车。

老板娘说,每年6月,都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她已习以为常。而对这一茬毕业生来说,这是最后的狂欢。

剩下的钱刚够点一盘花生米,那就来一盘花生米吧。

有人提议焚烧教科书,可没有多少人响应。走道里真的有焚烧的痕迹,纸灰在风中飞舞,像是香港鬼片里的镜头。

尘埃落定。把多余的自荐材料揉成一团,扔到屋脚里。那些美丽的字句痛苦地呻吟着,它们的主人又爬到床上去了。世界上有这么小的床吗,书占去了一半的空间,剩下的不到一尺。简陋的床上往往会做出美丽的梦来,因此我们将永远怀念它们。

毕业生是最早光顾食堂的一群。学弟学妹们都还乖乖地坐在教室里听课,他们汲着拖鞋走进食堂,一边皱眉头,一边挑选能够下咽的菜。从凉拌海带里吃出一只壁虎的尸体来的经历,以后将成为一个流传不衰的典故。大学食堂里,好吃的就只有典故了。

毕业生不再给家里写信。每次在电话里,懒洋洋地应付几句。这并不能说明他们不爱父亲和母亲了,他们只是找不到更好的表达方式。毕业生比新生更爱母亲。新生最爱的是女朋友,而经历过酸甜苦辣的毕业生们明白,最可爱的还是母亲。

毕业生们更多地谈论起故乡,无论回乡还是不回乡的,无论语气是炫耀还是鄙薄。谈故乡好像在谈校园,谈校园又好像在谈故乡,谈着谈着就谈混了。校园,即将成为另一座岛屿,另一个故乡。

故乡的小屋和校园的宿舍,两张照片重叠在一起。

哪里才是真正的家?

哪里才有家的感觉?

围墙外,车水马龙。"332路,开往颐和园。"这是我们出门必坐的公共汽车。以后还会坐么?

一生何求,这是陈百强的歌。

一生何求,这是毕业生的歌。

那么多的哲学著作,还是没有解答这个问题。两点一线间匆忙的日子里,也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考试分数、名次、奖学金,这是一部分人的生活。及格、无所谓、糊弄过关,这是另一部分人的生活。

两种生活都是一样的。嘲讽对方不如嘲讽自己。试卷就像枯草,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回想起绞尽脑汁向老师套题时的情形来,每个毕业生都想笑。

怎么就到大四了?能够标识大四的,是蚊帐上的洞洞眼眼,是饭盒上坑坑洼洼的摔掉瓷的地方。而我们自己,失去了什么呢?可惜我们不是蚊帐,也不是饭盒,镜子里还是那张不英俊的脸。

领到毕业证书之后,再看一眼校园,才发现校园陌生得像大观园。

照不照一张穿学士袍、戴学士帽的照片?分辨是庄重多一些还是滑稽多一些? 翻开那些读过的书,密密麻麻的批语是自己写的吗?怎么自己也读不懂了?

每本书都代表着某些时间某些场合某些心情。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两个像"书"和"学生"一样亲近的名词了,大学里,我们做过的事情中,相同的只有读书。

6点钟,等待在图书馆的门口。门卫一开门,便像一群疯狂的股民冲了进去,其实里面不是阿里巴巴的宝库,里面只有书和看书的座位。有一次,哗啦一声,门上的玻璃被挤得粉碎。

在图书馆的电脑前查自己的名字,查自己所借过的书的名字,像跟遥远的老朋友打电话。第一本书是冰心的《致小读者》。那一瞬间,泪眼朦胧。

毕业了,没有挥手,那太矫情。驼着背,背上背着沉重的行囊。记得来的时候,行囊没有这么重。

那辆骑了四年的自行车该传给师弟们了,师弟们还看得上伤痕累累的自行车吗?曾经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女孩在天涯,天涯真的很远,不是心灵所能包孕的距离。

自行车的轮轴发出悠长的声音,像江南水乡的桨声。江南,江南,诗里梦里的江南,在北国凛冽的风中凝结成一块透明的琥珀。

冬天,校园的小路上多冰雪,骑车摔交是常事。有时,一长串赶去上课的学生摔成一堆。大家笑笑,爬起来拍拍雪花,又疾驰而去。

只是因为年轻。那些垂垂老矣的高官,在带有恒温装置的高级轿车里,真的比我们舒服吗?他们浑浊的眸子注视着这群在雪地上滚爬的青春的躯体,心里会是怎样的感受呢?是否也忆起了当年的青葱岁月,书生意气?

燕园里,"老人"只有西校门的银杏树,它的年龄肯定比这座学校还要大。从什么时候起,它就在天空与大地之间抖出一片灿烂的辉煌?银杏叶的那种舒展流畅的生命本色,比黄金不知要动人多少倍。

毕业生们都要到银杏树下拍照。人是名,树是影。人的名是虚幻的,花名册一年一换;树的影是真实的,这是天空对大地的给予。什么叫做"成熟",到银杏树下去找答案。银杏树还会灿烂下去,因为还会有夏天;毕业生们还会灿烂下去,因为他们的心里装着这个校园。 那么,回首的人,自己站在什么地方?

我们拥有的只有青春,但这足够了。

青春意味着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那是李大钊的青春。鲁迅却说,青年中也有混蛋,有懦夫,有叛徒。看来,青春也值得怀疑。

他们的青春在昏睡着,他们自称"九三学社"--上午9点起床,下午3点起床。宿舍里各自为政,找不到"公共空间"。唯有睡觉能够达成默契。在痛苦的哲学家与快乐的猪之间往往选择后者,鼾声组成一曲澎湃的大合唱。我短暂的睡梦,时常被鼾声所惊醒。

毕业生们睡眼朦胧地坐在楼前。负暄琐话,只谈旧闻,不谈新闻,大家只对旧闻有兴趣,即使只是一些平淡得像白开水的往事。毕业前夕的日子宛如在梦中。毕业生不属于校园,也不属于他方,两处茫茫皆不见,脚下踏的是一块浮冰,浮冰正在融化。

坚持或背叛,认同或否定,这不是一个问题,到了哪个村子,便入乡随俗。 电影院和录像厅里,有一半以上是毕业生,无所事事的毕业生。

坐在电影院里和录像厅里,并不意味着喜欢看电影,只是氛围投合心情罢了。在黑暗中,软弱的部分都被精细地包裹起来,屏幕上有一个玫瑰色的世界。故事本身编造得很拙劣,但

毕业生们已不再像大一时那样挑剔地批评。他们能体味出导演的无奈。他们是导演,他们也会这么拍。

在黑暗的、封闭的空间里,时间不存在了。凝视着活动的画面,心里却在想着自己。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转眼零落成泥?电影里的主人公在笑,在哭,在爱,在杀戮,而毕业生们静静地观看,坐成古代英雄的石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那些表情,留给告别的那一天。弘一大师坐化之前,挥笔写下"悲辛交集"四个字,毕业生们离开之前,脸上的神情也可以用这四个字来形容。

有位年轻的博士调侃说,中文系的学生与其老老实实地听四年课,不如痛痛快快地看四年电影。听课听不出才气和灵感,看电影或许能够看出才气与灵感。

每一个毕业生想说的心里话也就是这一句。

然而,校园生活毕竟不是一部类似于《爱情故事》的电影。

当图书馆前面的大草坪被抹掉后,歌者们移师到静园里。

我不喜欢静园的草坪,在周围院落的包围下,丧失了草坪应有的从容。但毕业生们顾不上这么多了,在那些没有繁星的夜晚,围成一圈,在角落里自弹自唱。

记得刚到北京时,还能看到满天繁星。后来,日渐稀少,到了毕业的时候,居然一颗也没有了。不是繁星消失了,是心灵蒙上了尘埃。怎么擦也擦不去。

今夜,有月皎然,他们在唱卡彭特的歌。我坐在另一个角落,歌声从草尖上传来,这首歌从大一听到大四,从进校听到毕业。也许只有逝者能如此准确地把握生命的本质,也许只有毕业生才会真正眷恋这座已经不可爱的校园。

《旧约·传道书》说:"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日头出来,日头落下,急归所出之地。风往南刮,又往北转,不住的旋落,而且返回转行原道,江河都往海里转,海却不满,江河从何处流,仍归何处。"

这是毕业生们唯一的信念。

[一步]本文是转载的余杰先生的文章,在我看来,北大才子余杰的散文不如杂文有趣,但这一篇不同。它将毕业生的惆怅放在了我们的眼前,我们不是植物,不能在这块土地上生生不息。所以四年后的今天我们要离开!青春在窗边的风中飘逝了。玻璃做的风铃摔下来,发出最后短暂的呼救声。谁来救我们呢?水房中哗哗的流水,总有好心的同学去关上。而时间是关不上的,虽然我们谁也不说。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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