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青语录

语录

真正有效的教育是自我教育;

不要讨自由,没人给你自由,只有靠自己;

你很难定义哪种艺术在哪个阶段适合国情;

好的技术里已经有了思想,好的思想也需要好技术;

有些事情要叛逆,有些事情要适应。比如,叛逆自己,适应自己。大家都能这样,社会就有品质;

因为在那个天堂(Ameirca)里,艺术家可以说那个是地狱;

生命就是荒谬的;

艺术是假的,它在骗你,但它比生活真实;

文凭是为了混饭,跟艺术没什么关系?单位用人要文凭,因为单位的第一要义是平庸。文凭是平庸的保证。他们决不会要凡-高;能活下去就很好;

总是在尝试失败的滋味。我批评教育体制,开口就注定失败。没关系,失败很好,你扛的住就好;

我们现在的教育制度,是从幼儿园就开始摧残孩子。老师、家长,串通好了,细细的摧残。

"中国文艺很荒凉,瘦得只剩肱二头肌,疙瘩肉,瞧着挺壮的样子。看上去繁花似锦。就像中国体育,全世界拿金牌,可是社会上哪有体育?人民哪有体育?到处拿奖的“体育”是中国最壮的一块肌肉,其他部分瘦得要死。"

真是一对活宝:高度不专业的犯罪群体,高度不专业的司法系统。 " 假如鲁迅精神指的是怀疑、批评和抗争,那么,这种 精神不但丝毫没有被继承,而且被空前成功地铲除了。我不主张继承这种精神,因为谁也继承不了、继承不起,除非你有两条以上性命,或者,除非你是鲁迅同时代 的人。最稳妥的办法是取鲁迅精神的反面:沉默、归顺、奴化,以至奴化得珠圆玉润”。

——全国只有10%的法官是大学以上文化程度。

我们没资格谈历史,谈文化。老北京可以谈,但他只能谈他的记忆,不是谈文化。再过十年二十年,老北京全死光了,谁谈? [2]

 

第二篇:陈丹青先生的新著

陈丹青先生的新著《荒废集》,是继他《纽约杂记》、《陈丹青音乐笔记》、《多余的素材》、《退步集》、《退步集续编》等又一散文随笔集。他回国八年,看别人很勤奋,自己总有“荒废之感”,故名为《荒废集》。

其实这是作者自谦。陈先生是一位优秀画家,自诩接续了董其昌的画脉。他丹青妙笔,一边作画,一边著文,两手用力,均获颇丰。他的画作市场价已很高,他的散文随笔集在我看来部部都是精品,应位列当代散文的前茅,尤其是《退步集》和《退步集续编》,对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拆城建城和教育现状的直陈肺腑,更看出作者见解的独立而高绝,引起了我的强烈共鸣和深深叹惋。《多余的素材》中怀旧的篇章最能见情见性。这种怀旧情绪,不是对往日岁月和逝去事物的顽固怀恋和坚持,而是对迅速消失的一切具有民族特色、传统中优秀的东西感到无限惋惜、痛心,甚或悲愤。而这部《荒废集》,内容庞杂,格套不拘,有访谈录,有观感,有随笔,有忆旧,有序言,有读书笔记,还插有多幅相关的图画与照片(这是陈丹青书的特点),好似一锅杂烩,但“吃”起来味道好极了。陈丹青先生知识渊博,阅历丰富,经多见广,又幽默诙谐,运笔举重若轻,落笔满纸生花。读陈丹青的散文,我有被雷倒电晕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在读林语堂、梁实秋、张中行、董桥、余秋雨、周涛、王开林等现当代散文家的散文时才有。可见他并未荒废,只是对自己的要求更高罢了。

陈先生看问题能从表象深入底里。20xx年初,他去纽约探亲,弟弟谈起20xx年南洋海啸死万人,弟弟单位的同事利用午餐时间自动搭起临时桌面,大家围拢在一起,当场捐款,钱数自便,如是搞了好几天。而那年奥尔良也受飓风侵袭,弟弟单位却没有什么动静。从这件事,陈先生敏锐地看到了美国人的人道主义援助用在了什么地方,明白美国人懂得南洋的灾民更需要钱,而母国的灾民会获得政府“用不完”的赔付。“9·11”遭难的私人公司简直发了“国难财”。这就是资本主义的优越性,就是真正的福利和人权国家。还有,“从纸媒与电视远看海峡对岸,一片混乱,闹翻天。”陈先生以他的亲见告诉我们,台湾社会秩序良好,公民素质很高,待人接物可以用五个字概括,就是温良恭俭让,一派和谐景象。中国版图中,最有绅士精神的城市或地区就是台湾和香港。他看出了海峡两岸谁保留了什么,谁丢失了什么。用一位前苏联人的话说就是,你们还有台湾和香港,而我们全境赤化了。

鲁迅先生多年以来被利用、扭曲、神化,尽管已让他走下神坛,可好多人包括有些权威专家对他的作品和为人还在无限拔高,一说鲁迅的不字,还会引起一片暴怒。陈先生也很崇拜鲁迅,承认他是天才,对他的作品有很高的评价。但对他的经历就没上升到意识形态的高度,陈先生认为鲁迅先生离开北京是因为他有了许广平,离开厦大是因为他和林语堂闹翻了,前往上海是因为上海是大世界,名人荟萃,更重要的一点是上海有租界,有“夷场”,比较安全。这是较为冷静客观的阐释。我对此很是认同。陈先生的文章,不虚夸,不矫饰,不贬抑,实事求是,一针见血,直击要害。再如“鸦片战争就是要跟你做生意,朝廷动了自尊心,会错意,于是打,打完了,划几个港口,还是做生意。一百多年闹下来,中国总算过了这一关:来吧来吧!欢迎投资,欢迎合作。”三言两语切中了中国近代以来受辱的实质。

陈先生不愧是丹青高手,所见所闻,白描速写,唰唰几下,笔笔挺立,活灵活现。如:“路边的椅凳昼夜靠坐着身份不清心绪不明的人:外地人?民工?热恋者?失恋者?或腿臂纠缠,或怔忡发呆,或索性躺倒睡醒,占据着整个肮脏的长椅,状若济公??。”

读陈丹青,我常常想到古代那些大画家,他们均有博大精深的文化修养和艺术造诣,诗文书画俱佳,陈先生自诩接续董其昌画脉,并非吹牛,他的绘画和文章在我看来都已日臻双绝。

20xx年2月12日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