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驰电影对白简论

 【标题】周星驰电影对白简论     【作者】谭 川       【关键词】周星驰??无厘头??解构      【指导老师】邹 璐     【专业】汉语言文学    【正文】
一、引言
周星驰电影已经完全深入人心、家喻户晓,对周星驰各个方面的研究也不断在拓宽和深入。因此而形成了周星驰现象,甚至有了周星驰文化。有从电影艺术角度来分析周星驰的电影的,从周星驰电影历史的不同阶段来诠释周星驰电影演绎风格的转变,这是一个从喜剧风格的雏形到喜剧风格的基本成型再到喜剧风格的定位的转变过程。也有从周星驰影片类型来研究的,三部周星驰的影片代表了三种类型:政治类,代表作《鹿鼎记》系列;文化类有《唐伯虎点秋香》;情感类《大话西游》系列。也有直接解剖周星驰电影里的爱情的,其中在《大内密探零零发》里,就有嘉玲对零零发说“老公我爱你”,这是周星驰电影里唯一一部表达爱情讲“我爱你”的电影,也是唯一一部放在夫妻关系上面讲的。还有从周星驰电影里发现社会问题的,举一例:在《功夫》里,肥婆四殴打丈夫二叔公是一种家庭暴力现象的表现;《功夫》里的《如来神掌》、《九阴真经》都是属于非法出版物。还有从电影本身的角度出发分析周星驰电影的,如周星驰电影善于“戏仿”,也就是罗兰巴特所说的“引用和参考”。就是把其他电影的某一部分素材和构想经过加工和改造用于自己的电影内容当中的方法。甚至把周星驰电影里有的音乐情节的部分也加以研究。当然最终研究的中心主体还是归结到周星驰的核心内容“无厘头”上。“无厘头”电影关注和表现的常常是一些小人物,他们在现实生活中面对的是艰难与困境,而“无厘头”喜剧就是一种自嘲和自我安慰的感觉。要生活下去,不能<a name=baidusnap0></a><B style='color:black;background-color:#ffff66'>伤感</B>下去,这是他们的挣扎和自我拯救,这也是他们在无奈感与无力感里唯一能做的事情。“无厘头”文化从来就是大众文化,市民文化的一部分。每个地域都会有一种特定的幽默文化,如果能冲破地域、语言和文化的障碍而能引起共鸣,那么周星驰电影代表的就是“无厘头”文化。本文的主旨在于从从周星驰电影对白的角度出发,从中挖掘“无厘头”语言特点和内涵。而周星驰电影对白的形成是受解构主义思想影响的。
在谈到周星驰电影对白之前必须先了解什么是解构主义,因为正是有了解构,才形成了周星驰电影对白的“无厘头”风格。解构主义中的“解构”最初来自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中提出的“destruction”一词,原意指揭示、分解和消解。解构主义是对盛行一时的结构主义的反拨,它的主要代表人物,如雅克?拉康、罗兰?巴特、米歇尔?福柯和雅克?德里达,都在不同程度上接受过结构主义的影响,挑战形而上学,破除语音中心,反对“逻各斯中心主义”,而“逻各斯”,意思是关于每件事物的规定性的本真说明。它的词根是希腊语中的logos,意思是“语言”和“定义”。Logos兼有“ratio”与“ortio”两层含义,前者指的是内在思考,后者指的是思想的外化表达。也就是说logos具有“思”与“言”的双层涵义。由于传统形而上学特重人的“说话”,认为人在说话时能够保持自身思想和言谈的统一,亦即声音与思想的一致,由此避免意义含混,免得思想被曲解、被误解。而书写则不然,它不能与言说者的思想同在。书写成为边缘,语音占据中心,构成二元对立的局面。在解构主义的代表人物中,德里达把颠倒主次顺序,切换中心与边缘的位置,解构声音/文字,言说/书写的二元对立模式作为自己的首要工作。
为了彻底消解这种逻各斯中心主义思想,?德里达提出了一套反一切本质、一切中心的解构理论思想。他指出:?现实世界呈示在语言符号网络中;而在这个无所不包的语网中,?所有的语符都处在同一个平面上,?它们之间没有等级、没有层次,?只有差异,?只有播散;?所以现实世界在本质上是一个没有中心、没有本质、没有深度的世界。
德里达的解构理论直接导源于索绪尔的结构语言学。索绪尔结构语言学的最突出的贡献就是一反传统的内容决定形式的语言学思想,?提出了语言的内容基于语言形式的思想。在语义的解构上揭示出了语义的矛盾性。从另一个角度看,汉语的双关也是具有语义上的双重矛盾性的。所以我们在分析语义时要从具体的语境和自身语词表达的需要出发。
笔者将从周星驰电影对白的特点、风格出发,来肯定它在影视语言艺术上的重要地位。
二、正论
如果说德里达是在字面安排、语形学、拼字法、语义学、语源学方面解构的先驱,那么成功把他的解构主义运用于电影事业上的领军人物就是周星驰了。
在香港电影中,周星驰的电影具有浓郁的个人风格和解构主义特征。从周星驰前前后后拍的50多部电影中,我们不难看出,周星驰的电影前后经历了一个很大的转变过程,这种转变就是从解构到重塑的转变过程。
在周星驰的电影中,语言首先是被解构的一个方面,周星驰的电影主要以他擅长的“无厘头”语言风格为主,这种风格的语言的一个特点就是没有意义,语言的意义被解构得支离破碎。可以说这种“无厘头”风格就是周星驰电影中的解构主义。那么什么是“无厘头”呢?
“无厘头”原先只是流行于广东佛山一带的一个地域性俗语,指一个人言行的无中心,极其随意。?“无厘头”有后现代的特征,解构是其核心内容。
“无厘头”话语当属后现代文化一脉,?离经叛道、破坏秩序、离析正统、草根至上、无深度表现、反智性、悲观厌世、及时行乐??这些都是后现代文化的基本特点,?同时也是“无厘头”话语的基本特点。谈论“无厘头”话语的特点,?不能不谈到“无厘头”话语群体的特点,?他们有跳跃性的思维,?懂得及时行乐,?常常语不惊人死不休,?他们骑驴找驴骑马找马,他们夏天涮锅子冬天嚼冰块。他们玩的就是心跳和离经叛道,?要的就是“反常”和“非常”。这之中无理想、无主题、无信念,?解除了文化的一切负重,?让文化回归到娱乐本身。周星驰的目的在于通过对传统电影语言艺术的解构达到令人笑的效果。也就是说,解构是周星驰用来搞笑的重要手段。现在,我们就从“无厘头”的特点出发,来分析周星驰的电影语言,以此来看他如何把解构主义运用于电影艺术,来达到搞笑的效果。
(一) 周星驰电影对白的特点
1.不择场合巧用外国语及其它现代语、时髦语、流行语、方言等
在《唐伯虎点秋香》里,江南四大才子准备扮乞丐向秋香等人要馒头,周文宾、祝枝山、陆征明对唐伯虎说到:“看你的了。”唐伯虎:“follow me!”(跟我来)。另外,在这部影片里,还有唐伯虎和四大淫侠的对话,淫侠1:“这位小兄弟连这样的货色都敢上,小淫虫的称谓是当之无愧呀!”唐伯虎:“哈!小case!(小意思)再烂的我都玩儿过呢!”?《大话西游》中,至尊宝对紫霞说到:“你不信?look!”本来在当时的历史环境下,唐伯虎是不可能说英语的,传统的关于唐伯虎的故事题材也会严格遵照时代和历史背景。但周星驰解构了传统,,使得周星驰版的《唐伯虎点秋香》充满了后现代气息的“无厘头”风格。
在《鹿鼎记》里有用到日语的地方。韦小宝初次见到建宁公主有这样的对话,韦小宝:“大号叫什么哥啊?”建宁:“我你都不认识,新来的?”韦:“啊,怎么称呼啊,せんせい?(长辈)”建宁:“せんせい?!怎么,你认为我是せんせい吗?”随即建宁面露不悦之色。用日语在《鹿鼎记》里显然也是和金庸笔下的《鹿鼎记》不相符合的,从80年带的早期电视剧《鹿鼎记》里,我们和周星驰的《鹿鼎记》做比较可以看出,韦小宝这个角色是有出入的,经过被周星驰解构了的韦小宝角色呈现出崭新的戏剧形象,表现出让人捧腹的搞笑风格。
在周星驰电影里有不少使用方言的地方,在《唐伯虎点秋香》里,唐伯虎面对家里的的八个老婆失望地念到:“我是心又悲,我是心又痛,八个老婆如豺狼饿虎。人家当我享尽齐人福,其实空虚寂寞谁人知,谁、人、知!”这段话里的“谁人知”是用闽南话说的,念“xia lang zai”.这里替用闽南话的“谁人知”表面并没有使原有的悲凉气氛散去,相反,正是闽南话“xia lang zai”本身发音上就能增添悲凉的气氛。
在《唐伯虎点秋香》里,祝枝山看着桥上一个女人背影说到:“有马子可以上啊!”这“马子”一词是香港、广东一带地区使用的方言词汇,意思是“姑娘”,这句话本身体现了香港一带的地区语言特色。
像这样的词汇还有很多,《九品芝麻官》里的莫在缇和包龙星晚上在屋顶上的对白。莫在缇:“在我心中你最勇敢。”包龙星:“既然你逼我,我只好承认了,我是很谦虚的,别去报官,我到外面去睡就是啦。”莫在缇:“别傻了,你不跟我一起睡会穿梆的。”这里的“穿梆”就是很具有现代地方特色的语言,意思和“漏陷儿”差不多。
《九品芝麻官》恬亲王和皇上到妓院嫖妓,恬亲王指着漂亮的如烟姑娘对皇上说:“这么正点,还不满意?”这里的“正点”并不是时间上的正点,它也是香港地区的特色形容词,用来评价姑娘姿色,意思是“很不错!”
在《九品芝麻官》里,包龙星看到一漂亮姑娘将要嫁给一个重病之人,对有为说道:“哇kao!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真希望她老公在洞房之前就挂……啦!”这句中的“挂”就是“死”的意思。
同样在《九品芝麻官》包龙星抓了豹头捕快后,在大家心目中留下了好印象,曾吐过他口水的小孩跑来给他献花,包龙星回头惊讶道:“诶!又想吐我口水啊,当心我‘扁’你哦。”小孩:“这朵花送给你,嘿嘿!”“扁”也是很有现代语言风格的一个词。在《九品芝麻官》里,包龙星被捕入狱,狱中见到被冤枉的戚大嫂,向她解释到:“戚大嫂你误会了,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先,我为了替你翻案,现在连我自己都糗啦。”这里边的“糗”字原指食物成了块状或糊状,而它常被香港地区一带人们所用于日常语言当中,意义不难联想到遇到尴尬和不好的情况。
《鹿鼎记》里韦小宝评价太后说到:“这个太后还蛮拉风的。”这里的“拉风”是个现代词汇,很少用在正规场合,是个形容词,大概意思就是很酷,很漂亮的。这在其他国内正统影片的语言中几乎是看不见的。象这样的词汇是新新词汇,比较适合于现代青年的人群当中,它包含的新时代气息是普通的固定词汇所不能代替。
2.诙谐的语境转换
????周星驰电影对白善于把语言环境巧妙利用,把甲语境所使用的语言用到乙语境当中,产生强烈的戏剧效果,使得本身的故事语言在转换环境后变得妙趣横生,完全偏离了传统的叙述故事情节的模式。
《唐伯虎点秋香》里就有这样的情节:唐伯虎被华夫人欺骗吃下了毒药“一日丧命散”,而唐伯虎又企图欺骗华夫人吃下自己的假毒药“含笑半步癫”,于是产生了一段广告似的的对话。华夫人:“吃了我们一日丧命散的人,一天之内会武功尽失,经脉逆流,胡思乱想,而致走火入魔,最后,哇!会血管爆裂而死啊!”唐伯虎:“没有错,而吃了含笑半步癫的朋友,顾名思义绝不会走半步或是面露笑容,否则也会全身爆炸而死,实在是居家旅行。”华夫人:“杀人灭口。”唐、华齐说:“必备良药。”武状元:“那……在哪里才能买得到呢?”唐伯虎:“哈!这位仁兄运气真好,我这里正好有一粒。”这样你言我语解说、推销自己“产品”的语言恐怕大家都不陌生,在电视的广告中屡见不鲜,而正是大家都熟悉甚至厌烦的广告情景被周星驰巧妙地穿插进电影情节当中,却顿时叫大家眼前一亮,趣味百出。
同样在《唐伯虎点秋香》里,唐伯虎被华夫人关进柴房锁起来,华夫人利用唐伯虎对秋香的信任,让秋香套唐伯虎关于“含笑半步癫”的解药时就有这样一段对话,取其中一小段:秋香:“作为江南四大才子之首,会不会感到有很大压力?”唐伯虎:“那……这个问题问得好,压力呢,说真的是相当的大,所以,我一有空就跑去旅行、解闷……”这样的电影对白使人联想到现代生活中记者采访某某名人的工作情景。周星驰电影对白同样采用了语境的转换来达到让人耳目一新的戏剧效果。同样是大家熟悉的语境,只是这样的语境在时空上做了调换而已。
3.语序上的反传统表现
在周星驰电影中有的语言与我们规范语法上的语序有着明显不同。有常用的一句“我走先”,这句话的语序特点是把状语提到句尾来修饰谓语中心,与我们规范的壮语在谓语之前修饰谓语的语序不一样。从语法上讲,是“主语+谓语+状语”的格式,?“我走先”的正常规范语序应该是“我先走(了)”,是“主语+状语+谓语”的格式。
《唐伯虎点秋香》里,四大才子聚在一起时,唐伯虎说到:“最近我还在研究一种西洋打击乐器,很带劲儿噢!有机会可以研究一下,大家。”其中的“有机会可以研究一下大家。”很明显是把主语放在了最后,规范语序应是主语在句首。
《唐伯虎点秋香》片尾处,唐伯虎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抱得美人归时,大家要唐伯虎亲秋香,没想到秋香说出一句:“诶,慢着,划两拳先吧!”这句同样是“主语+谓语+状语”的语序<div id="loadingAD"><div class="ad_box"><div class="waiting"><strong>文档加载中...</strong>广告还剩<em id="adtime"></em>秒

 

第二篇:周星驰

周星驰

名字带有“十一”)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