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铁生与陈希米的相识

史铁生与陈希米“爱情的命运”

2012-04-15

□宫立

残疾与爱情曾被史铁生反复在文章中诉说。他在《爱情的命运》中曾说“二十几岁的年华,毕竟是人生最美妙的季节,是春天。它充满了活力、激情和向往。”“真的,那毕竟是人生最美妙的季节,是春天。当春风吹醒了希望和理想,感情便也像解冻的溪水,潺潺而流了。二十几岁是逃不脱爱情的。” 《爱情的命运》中的主人公小秀儿是不幸的,史铁生也曾经不幸,一个满心准备迎接爱情的人,好没影地在二十一岁生日的第二天迎来了残疾,从此只能“扶轮问路”了。

“难道我就这样一辈子呆在轮椅上,孤独下去吗,?沉沦?下去吗?如何驱除我的孤独呢?”“孤独,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所遇的隔离,在觥筹交错中所见的冷漠,在彬彬有礼的人类语言中所闻的危险。这样的孤独可怎么摆脱?唯有爱情。”“我想,正是因为爱情的诞生,如今的世界上才不光有机器和仪器,还有了文学和艺术。”“爱情的诞生,使人不再能像其他生物那样安分地繁衍了,他要向苍茫的天际张望、寻找。一个看见了爱情的人,便走出那一点陈旧的象征或者意象了,在百折不回地张望,尽管天际只飞着一只灰色的蝙蝠,雌雄难定,但心中总听见一首驱除孤独的歌了。终于,这世界上有一缕目光向这个孤独者投来——从他紧闭的房门的缝隙间照耀进来了。”“那目光便是无比圣洁,便以其真诚、坦荡、炽烈打碎了周围的危险。” 史铁生如是说。

上天并非总是让人哭泣的,还有带给人惊喜的一面。史铁生是幸运的,这世界上有一缕目光向这个孤独者投来——从他紧闭的房门的缝隙间照耀进来了。她就是陈希米。

西北大学并不单单是让史铁生的作品首次变为铅字,它还为他准备了爱情的种子。史铁生的作品在《希望》发表时,后来成为史铁生妻子的陈希米当时正在西北大学数学系读书。据同一级历史系的黄敏兰回忆,“当时文科与理科学生交往并不多,但对陈希米来说却是一个例外。她经常跑到我们宿舍聊天,和我们班的几个同学成了朋友。这是因为她的知识面广,所以乐于搞?跨学科?的交流。”

史铁生的稿子是陈希米约来的呢,还是陈希米看到小说才与史铁生有了书信往来,笔者不知。但不管中间的过程是怎样的,一九八九年,陈希米和史铁生结婚了。姚育明初次见到希米后,感叹“简直是尊右腿轻残的维纳斯。这个带有音乐之声姓名的太太很年轻、很美丽、很温柔、很明朗,气质仿佛滤过的透明的水,老史兄福分不浅……陈希米做了他的新腿”。好友陈村感慨道:“我永不能忘记的是她的笑,那是天使的笑容。天使的笑,是那种忘忧的笑、忘我的笑、来去自由的笑、让看见的人也喜悦的笑……她常常笑着,灿烂又本分地笑着。有了她的笑,那个凝重的50岁的史铁生再没有装扮殉道者的理由和必要了。”无疑,把陈希米送到史铁生的身边是上帝对他最好的眷顾。

就这样“只有一条好腿的希米充当了铁生的眼睛和双腿”,直到史铁生生命的最

后一刻。据《南方人物周刊》11年第2期报道,史铁生去世前,陈西米去旁边病房办理史铁生捐献器官手续,希米刚走,史铁生就“全身挣扎,心电图立刻乱了”,可陈回来一弄,好了,陈再去,史又闹,陈只好把手续拿到病床旁边办,史铁生就“安安静静了”。“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就是爱情的伟大力量吧。

史铁生是幸福的。因为他有不离不弃的陈希米始终守护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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