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后感《关于少年派的奇幻漂流》

谢新苗散文·关于少年派的奇幻漂流

若将这部作品当作仅供消遣的娱乐性影片,那是对艺术家心血的漠视和不尊重。它触及人类自古以来不断追问的沉重话题——生命和信仰,让人不得不为之低头思索。

作品以对话叙述的形式展开故事,杂糅着虚幻与现实,像一段象征性的寓言。派的一家在印度经营动物园。迫于形势,他们不得不将动物卖到加拿大,并在那里开始新的生活。中途他们所乘航船遭遇暴风雨沉没。派被迫上了救生艇,与他同行的是一只孟加拉虎、鬣狗、斑马和猩猩。斑马、猩猩、鬣狗在残杀中相继死去。只有老虎和派在相互防备、相互依赖中存活下来。他们经历重重险境,几经绝望后来到一个神秘的死亡浮岛。浮岛是慰藉性灵的绿洲,也是吞噬生命的墓地。麻木者在此安息,警醒者由此启程。派决定回归真实的生活,所以他选择再次漂游。到达陆地后,老虎默无声息地离去,派得救了。也许现实过于残酷,所以叙述者才借用动物来隐喻。如果直接告诉听众,这是一场血淋淋的杀戮和啃噬,无疑有悖于人性。然而拭眼环视宇内,当今的人性却依然崇拜、信

奉弱肉强食的初级法则。这是不是令人疑惑的悖论?文明的伪装下依然可见披着粗毛的爪牙。将两千多年前春秋争霸的中国历史放大在现代世界仍旧毫无两样。尴尬的人性在进化与退化间徘徊,仿佛一叶漂流于汪洋的扁舟,需要终极的信仰为它指引、给它鼓舞。 信仰的选择是人的一大困惑。当初基辅罗斯人几经抉择,放弃了原始宗教、犹太教、伊斯兰教、天主教,最后改奉东正教。少年派则信仰多种宗教,包括印度教、基督教、伊斯兰教。曾得到西方医学拯救的父亲告诫他,什么都信就等于什么都不信。宽容的母亲却赞同孩子自己去摸索。然而父亲说,假如不选定道路,又怎能摸索出路呢?谶语一般的话预示着派的漂流。盲目信奉一切是迷失的开始。在派看来,信仰像是一座房子,里面有许多房间,需要经受怀疑和验证。历经磨难而幸存下来的人几乎都会相信,那是神的庇佑。如果确有神存在,那么,神靠什么来庇佑呢?我相信,能够长久存在、发展的事物必定要符合自然规律,神也同样不能违背。可见终极之神是自然规律。荀子所谓“神莫大于化道”也可以从这个角度去理解。派漂流在险象迭起的汪洋中,不断乞求毗湿奴和上帝的保佑。当人的内心不够强大时,就会依赖神来支撑意志。这或许是人与神的区别,就像藤与树的区别一

样。据说,凯撒渡海时遇到暴风雨,船只几乎被掀翻。船员们都惊慌失措,乱作一团,只有凯撒镇定自若。他告诉大家:“你们不会有事,因为凯撒在船上!”船员们受到鼓舞,各就其位,终于平安脱险。不难想象,意志坚定的统帅会被当作神来崇拜。

影片《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画面壮观而唯美,像一首大梦初醒的诗,在惊悸、疲惫过后静静地喘息和憧憬。恍若起源于蛮荒年代的宗教与神话,同样带着人类的喘息与憧憬。既然无法把握命运,就不妨虚拟出神的形象,他具有的智慧、品德和力量是人渴望而难以达到的。看不透人生,因此神能洞察一切。现实冷酷,所以神一定慈爱宽和。人的无奈造就神的法力无边。宗教好似梦与诗歌,让精神获得补偿和慰藉。靠着它,人类免于在无际无涯的飘荡中沉沦。但是信仰并不等同于宗教和神话,某些价值观也能成为信仰,使人一辈子为之奋斗,矢志不渝。不论是初级阶段的宗教神话,还是高级阶段的信仰,目的都在于使人保持意志坚挺。即使是年轻的派也知道,意志涣散意味着消亡。征服与被征服、驯化和被驯化在心灵的孤舟里互搏。搏斗的结果让每个人展现出各自不同的风貌。派说:“没有理查德?帕克(孟加拉虎),我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对它的恐惧,让我时刻保持警惕。”恐

惧并不是纯粹的负面力量,它也使人获得自强不息的动力。正如孟子说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生命是一场场漂流,有的到达,有的淹灭。派的故事让我想起玄奘西游。区别在于,玄奘有自己坚定、明确的方向,而多数人没有。个人也好,国家也罢,淡化信仰的结果是很堪忧的。让我们重新审视灾难来临前的一幕:轮船遭遇暴风雨时,派冲到甲板上,对着雷电风雨和滔天骇浪手舞足蹈地狂笑呼喊:“再大些!再大些!神赐风暴!”当他意识到危险时,结局已无可挽回。狂嚣的恶魔张开邪恶巨口将一切无情地吞噬。那个不知敬畏、不辨美丑、不明方向的家伙终于失去了亲人,也失去了立足之地。

我更愿意将这部电影看成是历史和生活的折射。就像派(π)的名字,它只是达成圆满的一个比值,一个参照。

谢新苗于2014/7/29

作者简介:

谢新苗,笔名睡云,19xx年生,福建闽侯人,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福建省美术家协会会员,福建省姓氏源流研究会谢氏委员会理事,福州烟山画院画师,闽侯昙石山画院画师,20xx年举办个人文学绘画作品展(福建省美术家协会主办),2012

年出版个人文集、画集《情怀》(中国艺术家出版社),20xx年参与出版《当代中国书画家系列丛书·谢新苗卷》(中国文联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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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少年派的奇幻漂流 影评

香蕉与水中幻影

在影片的结尾,为什么有日本调查员质疑的对白出现呢?大家喜欢争论香蕉是否会浮在水面(这个已经被证实过了确实可以浮在水面,且有可能载重。)我认为影片设置这个情节的目的是为了单纯的引导观众去跟随调查员去质疑第一个故事的真实性,因为在运载动物的货船发生了海难,若有动物逃上救生艇,且活下来也不是说不过去。那么只能从这个点切入了,调查员确定香蕉浮不起来(显然他错了),需要Pi说一个可以写入调查报告的真实故事。由此引出第二个故事的口述。Pi在救生艇上顺着理查德帕克的视线看入海底,看到了由巨型乌贼捕杀鲸鱼开始的一系列弱肉强食的幻象,看到母亲的幻影...这里我觉得不是食母的懊悔,而是对沉入海底母亲的思念(因为属于海洋动物的鲨鱼分食了母亲),为什么没有哥哥和爸爸的幻影?不是没有,而是沉船代表了哥哥与父亲,因为他们的死归罪于海难。而母亲的死对Pi影响巨大,因为他亲眼目睹母亲被害和其被鲨鱼吞食的过程,而深深的自责。另外一个自身救赎的人,我相信他可以编造出奇幻故事来拯救心灵,就一定不会刻意隐藏食母的真相。派爬上食人岛,最先啃食的是岛上的杂草,象征着母亲的血管把?

如果第一个故事是pi的幻想(我认为是),那么他在岛上的动作,肯定是对各种现实发生的投射。莲花是pi对母亲的思念,莲花中的人牙,代表了母亲的遗骸,也即死亡。而母亲的躯体,实际上就是整个食人岛。而岛下涌起的酸潮,则是母亲的下场,酸潮是一个意义异常清晰也异常恐怖的比喻。这个酸,就是人的胃酸。酸潮扑上小岛,这个意向表明母亲是被吃掉的,被胃酸所消化,所以遗骸的代表物是牙齿。

当pi告别阿南蒂的时候,阿南蒂给他手腕系了绳子,代表了与最爱之人的告别,再回想起pi一登岛便在岛上系了一段绳子,便会豁然开朗,pi是在与母亲告别,因为他即将要吃掉她。到了夜晚,酸潮涌动,莲花里只残存一颗牙齿,等到pi夜晚打开莲花看见人牙时,林中莲花的暗喻发挥了作用,他的理性之火终于觉醒,意思到自己做下了极其恐怖的事。pi自己说担心被食人岛吞噬,才离开,实际上是担心食母这件事吞噬他的精神,让他疯掉,乃至死亡。所以他选择了逃离这个岛,也就是选择了忘记,这同样也再阿南蒂的情节里得到了呼应:“我记得那一天发生的每一件事,但是却忘记了是如何告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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