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评)孤独感的存在

孤独感的存在

文/老夏

我坚持固执的认为,在电影的角色设定中,一直都有孤独感的存在。这种特殊的情绪源于故事,丰满于演员的表演。而且甚至于是考验演员演技的分水岭,是颁奖典礼封帝封后的凭证,也是影片质感的平衡线。

这种莫名其妙但屡试不爽的想法最早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被我迅速抓住是那年《无间道》破空而出挽救香港影市的时候,我看着杜汶泽饰演的傻强中枪后开车带着梁朝伟饰演的小弟阿仁逃跑,在车内一个人说着如何在一群人中看出谁是内鬼谁不是内鬼的临死感言,然后突然一头栽在方向盘上死去的画面时。我突然感觉到一种夹着浓烈忧伤的孤独感。那一刻我甚至觉得杜汶泽成熟了。次年的香港电影金像奖名单证明了我这一看法,杜汶泽凭这一角色获得了金像奖最佳男配角提名。

事实上,《无间道1》伟大之处就在于片中每一个角色都是孤独的。梁朝伟是孤独的,他要在黑社会中坚守警察底线;刘德华是孤独的,他要在警察中漂白自己的黑社会身份;黄秋生是孤独的,因为他在警局一个朋友都没有;曾志伟也是孤独的,因为他一群小弟中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甚至于连郑秀文也是孤独的,因为她看不清自己的老公;刘嘉玲也是孤独的,因为她唯一相信的只有老公曾志伟,而这个老公每天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这群角色正是因为背后错综复杂的关联性而愈发显得孤独,而演员们精湛的表演放大了这种孤独,他们每一个人都配得上影帝影后最佳男配角女配角的称谓。虽然最后金像奖颁给了象征正能量的警察们。

但其实绝大部分的演员尤其是中国演员都还做不到能较好的演绎孤独这种情绪,他们的表演更多靠守株待兔式的撞上一个好片子来成就。香港电影史上难得的杰作王家卫导演的《东邪西毒》就将这种孤独感营造得无与伦比,而张国荣、梁家辉的表演让这种孤独感弥漫得令人窒息。西毒遥望沙漠外的沙漠,不停擦拭酒杯,光影炫目下被风吹得转动的鸟笼,以及张国荣令人无法捉摸的略嫌冰冷的笑。东邪的独来独往,一个人自说自话,饮尽的醉生梦死的酒。这些看似不像情节的镜头构建起了片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疏离,冷漠,孤独,令陷入其中的观影者感到压抑和难过。我甚至一度假想过,刘德华应该无法驾驭这个片子中的任何一个角色,哪怕是盲武士。他除了《无间道》之外最好的片子是《暗战》和《天地雄心》,这两部片子都在一定程度上演绎了角色的孤独感,前者是孤独的都市侠客,后者是孤独的科学家。而《暗战》让他拿到了第一座金像奖影帝奖杯。

香港演员中能轻松驾驭这种情绪的演员几乎屈指可数,梁朝伟算极好的一个,但他的表

演太脸谱化——你甚至会产生一种幻觉,《一代宗师》中的叶问和《色戒》中的易先生简直就是同一个人。周星驰的《喜剧之王》,周润发的《喋血双雄》,成龙的《新宿事件》都能捕捉到这种演绎,但似乎可遇而不可求。

我不停地反思这种单一的推理方法,但每每观影时总忍不住暗自考量,这或许源自于狮子座内心天生的孤独感所引发的共鸣,又或者仅仅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但当我前段时间集中观看詹妮弗·劳伦斯的影片,从《饥饿游戏》到《燃烧的平原》到《冬天的骨头》再到《乌云背后的幸福线》时,我再次对我的理论深信不疑。实际上,詹妮弗·劳伦斯出演《饥饿游戏》时已经走红很久了,而《饥饿游戏》又是建立在畅销小说基础上的火爆全球的爆米花电影。虽然这片子整体水准极其一般,但詹妮弗·劳伦斯的表演还是令我眼前一亮。我随后翻出了她所有的片子,《冬天的骨头》一片中她执拗地寻找失踪的父亲最后在湖中发现腐烂的尸体而不得不锯掉父亲的双手交给警察以帮父亲的其他同伙洗脱制毒贩毒罪名时,那一个桥段詹妮弗·劳伦斯宛如神灵附体般动情地演绎了一个17岁少女的孤独、恐惧和坚强,令人动容。我从内心深处认为这个姑娘在表演的道路上会前途无量,只是没想到随后的第85届奥斯卡迅速的把影后桂冠颁给了她以嘉奖她在《乌云背后的幸福线》中的表演。

这是一种巧合么?

令我费解的是,孤独,它到底是不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情感呢?

 

第二篇:孤独的普遍存在

孤独的普遍存在——评《挪威的森林》 摘 要:《挪威的森林》直指人心灵上的孤独书写是小说小说叙事的一个切入点,这种孤独的状态在小说人物渡边、直子等身上有明显的表现。

关键词:渡边;直子;绿子;孤独

曾几何时,手中一本《挪威的森林》被看成了小资的典型装备,由此可以看出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这部作品的畅销程度,其实,作为村上春树代表作的《挪威的森林》截止到19xx年销量已达到700万部, “村上春树现象”、“挪威的森林现象”等新词汇也随之诞生。它在年轻读者中出现的“村上春树热”可以和“张爱玲热”相媲美,这部小说受欢迎的原因,笔者认为除了其恋爱的主题和优美的语言外,最为主要的是当下人们虽然物质丰富然而内心孤独的情绪在这部作品中能够得到体现。“人和人生本质是孤独的,无奈的,这个世界还没有诞生不孤独的,充满自信的真正幸福的人。因此,孤独是正常的,无须借助外力勉强排遣也排遣不掉。”?①直指人心灵上的孤独,是村上春树对人类特别是青年心理状态的一种认识结果,也是他这部小说叙事的一个切入点。这种孤独的状态在小说人物身上有明显的表现:

在小说的扉页上村上春树题为“献给许许多多的祭日”,他本人也认为“这部小说可以献给我离开人世的几位朋友和留在人世的几位朋友。”②因此,创作于19xx年的《挪威的森林》可以说是村上对60年代青春的伤情悼时之作,其间隐藏着作者曾经有过的存在直感和生命的伤口,同时也可以认为这部 “私人性质”的小说,整体上也有作者对现实世界和人生经历的真实反映,作者选定的叙述者和观察者就是小说中的主人公 “我” ——渡边,他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但给人的感觉好像一个老头,对什么事情都缺乏热情和关注,他不大关心时政,对周围的事物、同学和朋友也无多大兴趣,伦理道德对他也没有很大的影

响。在对待性上面,他感觉象吃饭睡觉一样简单,需要了就做,而不必考虑其他的什么。毫无疑问,他喜欢直子和绿子,但缺乏那种执着的勇气。作为青春萌动的年轻人对感情尚且如此,更不必说其他的事了。他的行为代表了那个时代对世界中理想化的革命风暴和物欲解放持主动退避态度的一部分青年人,无疑是小说中最有代表性的孤独者。在小说中渡边不仅作为个体而存在,而且是小说中各种人物关系的扭结点,作者在小说中设置的这样一个代理人作为作者在小说世界中的存在,通过他的观点,他对周围人物、周围事物的看法完成作者对一些问题的思考。???

渡边的孤独形象的成功塑造得益于作者选取的恋爱主题,在小说中,如果说还能引起渡边注意的一件事情的话那毫无疑问就是爱恋,他生命中先后出现了两位女性形象——直子和绿子。直子是渡边童年时代玩伴木月的恋人,高中时代的木月在毫无理由的状态下自杀了。由此,直子也对生活、前途、整个社会产生了抵触情绪和恐惧心理。后来,她离开家乡,独自来到东京上大学。在她二十岁生日的晚上与偶然相遇的“我”发生了性关系,此后的她竟变得沉默寡言。直子离开东京后,住进了人迹罕至的疗养院,期间,“我”虽然去看过她两次,然而两个人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种感觉,连性爱关系也发生不了。此时的直子更加的忧郁。数月后她选择自杀,告别了人世。直子的一生是短暂而孤独的,在和木月的相恋过程中,她感觉“像是在无人岛上长大的两个赤身裸体的孩子,饿的时候就吃香蕉,寂寞时就相拥而眠。”所以她常常活在她纯净的内心世界里,把自己与外界社会隔绝开来。正是那一份纯洁和没有被外界世界所玷污的圣女般纯洁的心灵,让对外界事物和人不怎么感兴趣的渡边渡边疯狂地爱着她。然而,因为直子不知道该如何与别人相处,在她的表达能力她甚至不能顺利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与渡边约会时也总是沉默,不能敞开心扉。究其原因,还在于在直子的潜意识中,她用表达上的障碍在自己与外界之间树立了一道屏障,把自己封闭在自我的世界里,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可以说,直子的孤独一方面有社会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有自我的原

因。

小说中的另外一位女性绿子“全身迸发出无限活力和蓬勃生机,简直就像刚刚迎着春光蹦跳到世界上来的一头小鹿”,绿子是主人公身边少有的充满生命活力气息的一个人:在学校中,她对“民歌小组”中那些虚伪人尽情地嘲讽,在父亲入住的医院中,面对医院病态环境也展开喜剧性的捉弄,甚至和“我”述说年少时省下买乳罩的钱而去购置炊具的经历,与“我”在家中晾衣台和雨中商店平台的两次现实色彩浓郁的接吻等等,这些情节的设置让绿子成为作者笔下灰色现世中惟一的亮色,她一次次地把“我从对” 对嘈杂的现实的厌恶感和生活的苦海中拉回到现实世界之中,成为“我”现实化的精神寄托和感情慰藉。当渡边没有注意她专门改变的发型时,她毫不客气地批评 “你总是蜷缩在你自己的世界里,而我却一个劲儿'咚咚'敲门,一个劲儿叫你。于是你悄悄抬一下眼皮,又即可恢复原状。”在和绿子交往的期间,渡边内心十分苦闷彷徨,一方面念念不忘直子缠绵的病情与柔情,一方面又难以抗拒绿子大胆的表白和迷人的活力。或许,彷徨的渡边最后才能发现,只有热情洋溢的绿子才是自己真正的归属,才能把封闭忧郁的自己带到现实世界。只有她,才能摘掉笼罩在他灵魂深处的灰暗墨镜,去了这灰暗的墨镜,世界才能有颜色。

在渡边的身边,小说还塑造了一个很特殊的人物——玲子。玲子的出场是作为“我”跟直子之间的桥梁,疗养前的玲子是一个很健康的人,她生活美满,事业有成,家庭幸福。但在与别人交往的过程中却被深深伤害了,——一个比她小十多岁受到丑陋的社会毒害的的女孩竟然说辅导自己的玲子是同性恋,由此,玲子受到了来自家庭和社会的重重压力,她感到深深的迷惑和恐惧,自觉地躲在自己的自我当中不愿接触世人。在?“阿美寮”经过漫长岁月的疗伤,她才得以重新走出往事的阴影,重投社会的怀抱。然而玲子曾经被治疗的??“阿美寮” “这座疗养院设施的问题在于:一旦进入这里,便懒得出去,或者害怕出去??”。另外玲子的康复几乎是伴随着直子的死,作者这样的安排好像不是无意的,重回社会后的玲

子能不能彻底的忘记过去重新面对这个复杂的社会?这或许是读者应该深思的一个问题。 ?《挪威的森林》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对我们了解青年的心态有着巨大的参考价值。《挪威的森林》里呈现出的孤独与无奈的生存状况,以及对待孤独无奈的态度,能够引发当代人深思:怎样让孤独和无奈在确认中得到抚慰和释放,重新?回到个体自身,从个体自身寻求生存的意趣?

参考文献:

①林少华:《心灵的叩问与救赎》,《遇上100%的村上春树》,当代世界出版社20xx年5月出版,前言第4页。

②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林少华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xx年5月,后记第349-350页。

赵丽萍(1977-)女,河南郑州人,文学硕士,专业方向为中西美学比较,主讲文学作品选和大学语文,中州大学文化与传播学院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