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微创手术何以导致一场血案？——温岭患者

杀医案追踪

20xx年10月28日 09:32:53

来源： 新华网

新华网杭州１０月２７日电（记者 周竟）２５日发生的浙江温岭患者杀医致１死２伤的事件，再次令国人强烈忧患医患关系。毫无疑问，行凶者必须受到谴责，并依法得到制裁，但同时需要反思：３３岁的嫌疑人连某某，为何因一个微创手术纠纷就持刀行凶？这起事件中暴露出医患双方的哪些问题？应当吸取什么教训？“中国网事”记者在温岭开展了调查。

一个不被关注的年轻人

连某某家住在温岭市箬横镇下属的一个村，从市区过去需要翻过一座山，有４０来分钟的车程。一眼望去，这个村庄都是装修气派的小洋房。

连家的房子在马路边，是一栋５层高但面积不大的楼房。家里显得很杂乱，基本没有装修，家具都已很老旧，一台看上去还较新的冰箱和老式彩电是家里最值钱的家电。

下午四点，连家一楼已没有阳光照进来，一个灯泡亮着，散发着昏黄的光。灯下，从各地赶过来的亲戚在小声说着话，一个瘦弱的女人则埋着头在哭泣。 她是连某某的母亲，一位５８岁的家庭主妇，“这个小子怎么能去害人呢？”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连某某远在广西打工的父亲还在赶回来的路上，他的妹妹连俏（化名）成了家里的顶梁柱，负责接待亲戚，并保持与警方联络。连的家人说，很对不起死去和受伤的医生。

1

提起连某某，该村的书记林夏玲说，出事前他都不知道村里有这个人，“年轻人基本上都在外面打工，留在家的村民也不像以前来往那么多了”。在村老年活动室，老人们虽然议论着这件事，但都不清楚连某某是怎么样的人。

知道连某某的只有几个邻居和家人。“他看到我，会打个招呼，但说实话，也没什么来往，对他只了解个大概。”住在与连某某家只隔三栋房子的一位中年农民说。

周围人对连某某最大的印象是“老实”，都不相信他会杀人。“从没见过他和别人吵架”“他以前都是早出晚归地打工，不抽烟喝酒，生活很节俭”“性格比较内向，没见过他和什么朋友来往。”

从小跟连某某一起长大的妹妹连俏说，哥哥是个本分忠厚的人，没什么爱好，也没啥朋友，下班回家就是看看小说，连电脑都不碰。“我们是穷人家的孩子，生活很普通，他甚至有些自卑。”连俏说，父母都是农民，不是去外地打工，就是在家种田、做小工，“爸爸６４岁了，还一个人在广西打工”。

“我们兄妹俩初中毕业也出去打工，哥哥去过广西两三年，后来和老妈一起回了老家，一直在镇里打工，我七八年前嫁到了隔壁的镇上。”连俏说，如果不出这个事，他们最大的盼望就是攒钱把家里装修好，然后让大龄的哥哥讨个老婆，“家里穷，他又不会说讨人喜欢的话，都没人愿意和他谈朋友”。

连某某之妹：哥哥的疑问得不到解答

改变这个家庭命运的最初原因是连某某鼻子患病。

连俏说，哥哥一直有鼻炎，去年３月越来越严重，呼吸不畅，还经常头痛，于是就去温岭市第一人民医院看病。

2

“医生说他是鼻中隔偏曲和鼻窦炎，就住院做了一个小手术，一个礼拜后出院。”连俏回忆说，手术刚做完的时候，哥哥症状有所减轻，但四五个月后，他就经常抱怨鼻子又呼吸不畅，头疼，睡不着觉。

“后来又去医院，原来给他开刀的医生给他做了检查，认为手术没有问题，ＣＴ拍出来也是好的。”连俏说，医生的回答让哥哥难以信服，他还是觉得不舒服。

“我哥这个人很敏感，认为是医生在骗他，就去找别的医生看，别的医生也说没问题，又拍了好几张ＣＴ，结果也是好的。”连俏说，从那时候起哥哥情绪开始变得暴躁。

连俏认为，哥哥之所以变得多疑和暴躁和医生的态度有关。“哥哥说，医生不管他说身体难受，只是强调检查结果没问题，后来去找的次数多了，医生嫌他烦了。”

“有一次我哥哥跪在医生面前，请求给他治疗，但医生说没法给他看，说他鼻子没问题。”连俏说。

据家人和周围邻居回忆，后来连某某性情大变，除了抱怨自己鼻子不舒服外，还经常生气，砸家里的东西。这期间，连俏还多次陪哥哥去杭州、上海等医院，医生们都告诉他，鼻子没有问题，不需要再治疗。

“哥哥还是不信，认为医生们都串通好在骗他。我们也开始怀疑他精神上出了问题。”连俏说，今年８月，她带哥哥去了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他被诊断出有“持久的妄想症障碍”，在那里住院治疗了两个多月，直到１０月１５号才出院，“医生说他症状已经减轻了。”

然而，谁也没想到，连某某出院仅１０天，惨剧就发生了。

3

连俏说，哥哥最大的纠结就在于“鼻子难受，但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是好的，没有人回答他的疑惑。”

医生：我真的已经尽力了，为什么他总不相信

记者走访事件中的另一方，温岭市第一人民医院曾给他看过病的医生和接待过他的行政人员都觉得很委屈。

据接诊连某某并给他动手术的蔡医生回忆，去年３月连某某因鼻子呼吸不畅来门诊，经过检查后，他认为主要原因是鼻中隔偏曲和鼻窦炎，就给他做了手术。“我当医生已经１６年了，鼻中隔纠偏的手术很简单，已经做得很熟练了。”蔡医生说，出院检查时，手术是成功的。

蔡医生说，他曾告诉连某某出院后要来复检，但后来没见到他，直到去年１２月，连某某才来找他，说鼻子还是不舒服，呼吸有障碍，认为手术有问题。我给他又做了检查，发现鼻子是正常的。他不信，我就让他去做了ＣＴ，ＣＴ显示也正常，可他还是不相信。”蔡医生说。

蔡医生回忆，连某某大概找过他四五次，每次他都是说鼻子不舒服，要求继续治疗或手术。“可从治疗的角度讲，我反复检查觉得没问题，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能和他一遍一遍解释。”蔡医生说，对连某某这个病人，他是尽了最大努力的，但很遗憾，对方就是不相信他。

“有一次他跪在我的面前，当时我特别难受。一切检查都显示他鼻子没问题，但他还让我给他继续治疗，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能建议他去大医院看看。”蔡医生说，这件事情让他也很郁闷。

4

说到家属质疑他态度不够好的问题，蔡医生说，他沟通时态度还是比较平和客气的，自己感觉没有不耐心或者说过不好听的话。“不过当时没有意识到他特别敏感，我后来也反思，觉得自己多是只关注了病情，没有注意到他的内心感受。” 医院方面也称，对于连某某的反复投诉，他们也很重视，多次让行政部门和他解释、沟通，还特地请浙江省的权威专家过来给他免费看，大家都认为从治疗的角度讲是正常的。“省里专家会诊完说，连某某的问题可能在心理层面。我们也向家属建议让他去看看心理医生，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温岭市卫生局副局长俞妙祥说。

“事情发展到现在，我们也很心痛。但医院和医生都很无奈，面对这样的不信任，不知道该怎么办。”俞妙祥说。

5

 

第二篇：学以致用、学以致知与学以致德

学以致用、学以致知与学以致德

---------谈专业发展与教师学习

苗家中学 于洪超

哈佛有个著名理论：人的差别源于学习。不学则无术。培根也说过，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数学使人周密，科学使人深刻，伦理使人庄重，逻辑修辞使人善辩。学习的重要性不容置疑，已经普遍得到人类的认可。（现代科学研究发现，非人类也部分认可）

教师做为人类文明传承的重要环节，做为人文工作者（层次高点说，叫做文人、学者；层次再高点，叫做“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不过这顶帽子确实有点大，戴着头晕），本职工作就是人类主要学习活动（学校教育）的组织和知识的传承。对于教师这个群体，学习就不仅仅是个重要的问题，而应该是维系职业生命、履行文明传承使命的，不可或缺的必要条件。我国教育水平不太高（客气的说了），除去教育体制等因素外，教育者的素质不太高（也是客气的说了）应该是主要的因素。教师的学习与专业发展，不仅必要，而且迫切。

然而，学习也是分层次和格局的。诸葛孔明《诫子书》曰：“非学无以广才，非学无以明识，非学无以立德。”这句名言除了告诫人们学习的重要以外，还提出了学习的不同层次和格局。其中，“非学无以广才”说的是学习的第一个层次，即“学以致用”。

学以致用字面的意思就是“为了实际应用而学”。在我国建国之初和十年浩劫之后，百废待兴，社会和国家迫切需要有一定的专业知识和技术的人才，大众也需要掌握一定的专业知识和技术来维系自己的生存，所以“又红又专”成了国家对教育提出的明确要求，也成为了广大莘莘学子的“远大理想”。国家建设了大量的中专、大专、职业学校，各式各类的专业培训、速成班也遍地开花。所有这些，为国家的基础经济建设培养了大批熟练的技术工人，也为我国连续多年创造经济发展的神话奠定了基础。

但是，这种学习只是最低层次的学习，满足不了社会的长远、健康发展，更满足不了人的长远、健康的发展。当前我国的经济发展也凸显强弩之末之势，着实遇到了许多问题；社会问题也层出不穷。不是我崇洋媚外，国人总体素质偏低是个事实，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而这个“素质”和专业知识的多少、专业技能的高低是没有关系的。这就涉及到学习的层次问题了。

如果人们仅仅把学习的目的停留在“学以致用”的层次，显然已经不能满足发展的需要了。这个“需要”包括两个方面：社会的发展以及人类自身的发展。看看我们的国家足球队，便是一个活脱脱的例证。我们的国家队，称的上是十二分的专业吧？除了足球什么都不干（当

然还从事和足球有关的事业，比如赌球、打假球、黑哨以及泡妞等），国家拿出大笔的资金，设立专门的部门，聘请世界一流的教练，提供高额的俸禄，可为什么连一支由医生、教师、出租车司机等社会闲杂人员临时组成的，国家尚处于战乱的伊拉克球队都干不过呢？原因就是太“专业”。“专业”到除了足球（及相关产业），什么都不懂，包括做人的基本道德，更不用谈什么社会责任和国家荣誉。其实，说他们懂足球也是谬误，足球在他们眼中已经变味。他们不可能真正的理解足球，又怎么能踢好足球呢？我最喜欢的运动员是德国的乒乓球运动员波尔。极度紧张的国际大赛上，还能够幽默潇洒的表演“头球”，对于裁判误判给他的关键得分也立刻予以纠正。这才叫风度、层次、绅士！人家是在享受比赛，公平公正是比赛的规则，也是做人的规则。

国家要跨越发展，人要提高层次，学习就不能停留在“学以致用”的实惠主义、功利主义的低点上。“非学无以广才”是远远不够的。应该向“非学无以致知，非学无以立德”看齐，要学以致知、学以致德。

学以致用是带有功利性质的“学”，当然这也无可厚非，毕竟生存还是第一位的。但是如果一个人的学习仅仅停留在这个层次上，也许这个人的生存技巧会很好，但这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空壳”，在这个美丽的“空壳”下面，没有属于个人特质的思想与精神。没有了属于个人特质的思想与精神的支撑，这个人就像一个白痴美女，形象美妙，内容空虚，绣花枕头也！最后连自己终极需要都不知道是什么了。（当然，还有连学以致用的“学”都懒得学的人，钻体制的空子，混碗饭吃。这类人太惨、层次太低，不是本次谈论的内容。）

人要长远、健康发展，从心灵深处还是有自己思想与精神领域诉求的，也就是人人都有的“求知欲”，只不过这种原始的，潜意识里的诉求被现实生存的压力遮蔽了。随着社会和人的发展，当多数人不再面对生存压力的时候，人们对知识的渴求便会脱离“谋生”的层次，“学以致知、学以致德”的学习便会成为人们学习的最终归宿。老年大学这个现象便是很好的说明。

我又想到了学佛与求佛的问题。我是彻底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但我愿意看一些宗教的东西，基督教、伊斯兰教等等，当然看得最多的还是佛家典籍。在我看来，宗教不是迷信，更多的是一种信仰与主义。“儒、道、释”并列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内容。中国学信佛家的人很多，但这个“信”也是有层次的。一些为富不仁的、为虎作伥的人，深感自己的罪孽深重，家里也摆上释迦牟尼的像，天天顶礼膜拜。

拜完之后，该干啥还干啥。他们的信，是愚昧的信，就像商人为赵公明庆寿一样，他们信仰的不是释迦牟尼道义，而是想借释迦牟尼那虚无的光环来冲淡他们内心深处的空虚与不安。假如在第六空间里真有释迦牟尼存在的话，他能为这样的人“保驾护航”吗？那样佛的慧眼岂不成了“昏眼”了？

还是国际歌唱得好，“世上没有什么救世主，全靠我们自己”。忘了哪位高僧说过，菩提本无树。佛是什么，佛就是你自己。六根清净了，慧心有了，慧眼自然开了，苦海的岸边就到了，你就拯救了自己了。

学佛不求佛，世人皆可成佛。学习和学佛一样，抱着功利心去学，是不可能取得真经的。

做为一个教师，学以致用无可厚非。最起码的从业道德要求干好本职工作，这叫做人之本。但更应该把学习和发展作为自己生命的本源诉求，学以致用，学以致德。

（第九周随笔）2011/11/8于苗家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