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受学生喜爱的哲理美文)哲理荟萃_感悟蝉语

双休日外出旅游,本来想去森林公园爬山、听泉,领略大自然之魅,未曾想路经沂河之畔一片生机盎然的林子时,却被那里此起彼伏赛歌似的蝉语吸引住了。蝉语即是蝉鸣,是夏季里乡间丛林中最热烈最能展示天籁的歌唱,任何人身临其境,都会驻足倾听,倾听自然界的蝉音,感受绿色世界的奏鸣,于无限风光里循着躁动的蝉鸣展开遐想,感悟空灵??这片沂河畔的林子很大,足有几百亩,杨树和垂柳簇拥成一望无尽的绿色,河水在树林的旁边波光闪闪,倒映其中的树丛把一河碧水染得更绿了。我不再去爬山,不再去听泉,不再去伴随着汹涌而去的林涛遥望天高云阔,此时我就安静地仰躺在这片林子里,倾听着一声高一声低不止不息的蝉语,心情欢欣着、快乐着。我渴望有一只蝉能落入怀中,然后把它轻轻捧回家里,让它栖于窗外的栀子花上鸣叫。即使有一天我不喜欢了,也逃脱不掉它的歌声,它会通过窗口给我展示美丽而透明的翅膀,让我从大自然的吟咏中走出来,又随着它响亮的歌喉走回去。

今年的雨水旺盛,野外的树木愈加葱茏,周末旅游来到乡下,听到的蝉声也格外丰厚。这就得感激大自然的造化了,丰润的泥土、温暖的阳光、和煦的微风、大自然的仁慈,孕育了自然界的舒展,让蝉这种栖息于枝条间的生命,也能轻松地一展歌喉为人类吟咏和歌唱。有人说蝉鸣是为了歌咏生命,我觉得这是文人的抒情与揣度。

其实蝉的生命是有限的,它的幼虫在厚厚的泥土之中孕育,然后拱出地面变成知了猴沿树攀爬而上,在这个漫长的攀登过程中还要进行一次艰难的蜕变,最终才能化蛹成蝉。一只蝉的成功,就在于它能够顺利地完成这一过程,在于它能够挺起坚硬的翅膀在丛林中展示它的美丽,敞开清脆的嗓音为人间吟唱一种独特的韵律。古诗说:“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此次郊游,我沉醉于感悟蝉语的境界之中,心静静地在蝉声中漫游,随着抑扬顿挫的蝉鸣声,我的思绪,我的魂灵,渐渐沉浸于小时候听蝉、捕蝉、追逐着蝉奔跑的情景之中。

感悟蝉语,不同的人对蝉鸣有不同的感受。如有人感到“它一扬一顿,甚至声音的长短,都像含着节拍似的”,“仿佛一大片绝佳的乐阵,在那里奏着清幽的曲子”;又如诗云“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蝉以狂躁不安的叫声、桀骜不驯的形象屹立于树冠之中;另外也有人赞曰:“白水满时双鹭下,午阴清处一蝉鸣。”无论哪种赞誉,都是被蝉语触动了心弦,继而引发了情感的共鸣和诗意的畅游。

同样是蝉鸣,骆宾王说“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满腹抑郁不平。同是唐朝人的虞世南就说“垂缕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而我则认为,蝉是盛夏时节丛林中最狂热的歌手,它用声音激发所有的生命潜能,它歌、它哭、它鼓、它呼,把生命中经历的创痛呼喊出来。它让时节听到霹雳、呼啸,看到闪电、浪涌,让人间闻到树木与野草的清香,在无限风光的杨柳枝头,一声唱和,万声相应,啸吟成群,真正是热浪滚滚,蝉声汹涌,为整个夏天增添了别样的欢快与乐趣。

常年居住在钢筋混凝土筑成的城市,烦躁中常常渴望森林,想象自然界中的一草一木,如若伴着鸟啼蝉声,静静地遐想,幽幽地沉思,那该是多么美好!在这个双休日,我终能有幸遁入这片丛林,手握一卷诗书,感悟着清脆的蝉语,不知不觉,世俗的劳顿早已涤荡得干干净净。真没想到,“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的意境竟然让我遇上了,整整一天,我就在丛林之中感悟着蝉语的述说,感受着别样的宁静,这也算是我在大自然中觅到的一种福气吧!

 

第二篇:(最受学生喜爱的哲理美文)哲理荟萃_箫声

并不怎么了解箫,只粗略地晓得是竹做的,竖着吹,与见惯的笛子不同,而且吹时最好饿着,这样孔洞里飘出的箫声才会呜呜咽咽,叫人听了即便不垂泪,一颗心也断然要簌簌地动,仿佛月下洒着斜风的新篁。枝叶上纤细出许多的心事,又如同经年没有鞋履踏踩的闲阶。浮上几层寒瘦的暗绿。那些久远细碎的往事乃至伤感和思古的幽情,便在这冷洁素雅的绒被上,盘结成忧郁的图案,若有意若无意地诱惑人们陷进一种哀戚的氛围。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所有的箫声都给我如此雷同的感受,哪怕那箫吹的的确是一支快乐的曲子。也许,箫是可以表现出欢快的旋律来的,但箫太本色,始终无法抹杀它哀凉的个性,所以,箫声起时,我的心便不可遏止地下起雨来。

我狂热地迷上了箫。我觉得我迷上箫其实是受了古典诗词的蛊惑。因为在我根本没有机会聆听箫的那些日子里,弄玉的箫声便已经从许多婉约的词句中袅然而出,并且雾一般地障住了我的耳目。我沉迷在它夜半檐滴、欲说还休的意境中,除却秦楼上几许忧伤的月色和秦娥继续的几句梦呓。我既没有看见起舞的凤凰,也嗅不到坝陵新柳的芬芳,一切的一切,都在这箫声里恬淡成一匹陈放多年的白绢,起着细细的皱,褶里流淌着或者樟脑或者素袖或者鬓发的那种温馨气息。千载前的秋声也在刹那间袭来,还有金戈铁马从街市轰然滚过,得得的蹄声里残阳如血,烟尘散尽时,原野上的花儿全部萎谢,只有一朵照眼的妍红,顽强地开在一个女子的鬓边。而此时,风已住,箫已咽,天地都在经历一种痛苦,唯我飘飘欲仙。

但有一次例外,在一个距离现在越来越远的秋日,很晦暗的黄昏,我踽踽地走在一条破旧的巷子里,看秋风中自己身上那条黑裙的花朵时开时谢,加上阴霾的天气、萧瑟的景色,我的心沉重如铅。就在我徐徐地舒出一口浊气时,耳轮被一个凉凉的音符叩痛了,紧接着是一阵悲切的呜咽,呜咽过后是暗自饮泣,仿佛杜鹃沥着鲜血的啼哭,声声催人泪下。我伫立楼下,仰望那个开着许多猩红色扶桑花的阳台,心想这个把箫吹弄得如此传神的人究竟有怎样的相貌与心情呢?他或她吹箫是和我一样被箫魇住了还是因为别的缘由?这样想着,泪已潸然淌下,路上有人诧异地注视我,但我无暇顾及,那一刻,只觉得有细细长长、冰凉剔透的东西刺进心里肉里去了,不痛,只是酥酥的麻,麻得非泪水不能解,又仿佛心田上熊熊烧着了火把,灼得血液沸腾,想张臂拥抱整个世界……由于箫声是如此容易让我激动让我忧,我当然无法漠视它的存在。如今,箫在我心中已是一位永恒的恋人,每一个音符都是一段情话、一次召唤。我从灵魂深处眷恋她的缠绵与哀怨,依赖她的细腻与柔婉,为此,我不惜将心的圣殿改为草堂,只要旁边能长着一节竹子,亦就安然了。

故而我说,箫其实是长在我心田的一节竹子——一节多愁善感的巧竹——这,就是我眼中的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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