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核桃”深陷虚假宣传门

调查一

“六个核桃”涉虚假宣传成被告

9月1日，新修订的《广告法》正式实施。在此之前，即8月27日，北京消费者卢姗姗向北京市顺义区人民法院提交了一份民事起诉状，将销售商和河北养元智汇饮品有限公司告上法庭，理由是“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的广告语具有误导之嫌。

民间打假人刘殿林作为卢姗姗的代理人之一，向本刊记者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卢姗姗受电视媒体广告的引导（中央电视台一频道播出，由陈鲁豫代言的“六个核桃”饮料广告，并宣称：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今年8月23日，在乐购特易购商业（北京）有限公司的丰台东路分公司购买了一箱售价70元的六个核桃牌“核桃乳”饮料。

回家后，卢姗姗拆开外包装发现，六个核桃罐体上的标识标注的执行标准是QB/T2301（二级A型）《植物蛋白饮料》；配料为水、白砂糖、核桃仁；产品大小包装上，均在显著位置标有“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字样。

面对配料表中显示的配料，卢姗姗疑惑了：由水、白砂糖、核桃仁组成的“六个核桃”真的有“健脑”功能吗？首先可以断定，水与白砂糖不可能达到“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所表述的效果，那么，配料中的“核桃仁”是否有该功效呢？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卢姗姗开始了查证工作。她首先查阅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发现《药典》针对核桃仁的功能与主治是如此表述的：补肾，温肺，润肠。用于肾阳不足，腰膝酸软，虚寒喘嗽，肠燥便秘。从头到尾都没有关于核桃仁对人体大脑有治疗和保健功效的表述。

卢姗姗进一步上网查阅获知，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20xx年第105号公告：《中国药典》是药品研制、生产（进口）、经营、使用和监督管理等相关单位均应遵循的法定技术标准。

而早在20xx年12月14日，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就发布了一则关于保健食品消费提示：国家从来未批准过补脑、提高智商等功能的保健食品。而该产

品在其包装上又明确地标明，执行的是QB/T2301标准，即《植物蛋白饮料》。 卢姗姗认为，“六个核桃”广告中“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这类词语，明显有诱导用脑过多的消费者饮用，暗示其有“补脑的功能”，具有欺骗性，有误导消费者之嫌。违反了《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及新《广告法》有关规定，已构成欺诈行为。根据《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五十五条规定：经营者提供商品或者服务有欺诈行为的，应当按照消费者的要求增加赔偿其受到的损失，增加赔偿的金额为消费者购买商品的价款或者接受服务的费用的三倍；增加赔偿的金额不足五百元的，为五百元。

故此，卢姗姗请求法院判令乐购特易购商业（北京）有限公司以及河北养元智汇饮品股份有限公司退还购货款70元，并赔偿500元。同时还要求法院判令两被告以书面文字纸质形式公开赔礼道歉等。

在卢姗姗发给本刊记者的起诉书中，记者注意到，卢姗姗并没有将“六个核桃”的代言人陈鲁豫列为被告。据刘殿林介绍，原因是“查不到陈鲁豫的单位、家庭地址和联系方式，而这些都是法院立案的必要条件”。

无独有偶。正当“六个核桃”因涉嫌虚假宣传在北京被起诉的消息在本刊官网（.cn）发布，引起媒体和消费者关注的同时，9月14日下午，湖南省民间打假人喻晖再度为热炒中的当事方添柴加火，分别将售卖和生产“六个核桃”的长沙家乐福超市有限责任公司韶山南路店以及河北养元智汇饮品股份有限公司诉至法院，请求法院判令两被告退还购货款76元，并赔偿500元，同时请求法院责成为“六个核桃”代言的陈鲁豫承担连带赔偿责任。湖南省长沙市雨花区人民法院已当庭予以立案。

喻晖的诉讼理由如上所述，同卢姗姗的诉讼理由基本一致。不同的是，虽然查不到陈鲁豫的联系方式，没法直接起诉她，但喻晖认为这并不意味着陈鲁豫作为该广告的代言人无须担责，喻晖希望法院能依照相关法律做出追加陈鲁豫承担连带责任的决定。

此外，在宣传贯彻《广告法》座谈会上，四川的民间打假人叶光还针对“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的广告做了《六个核桃“核桃乳”饮料涉嫌虚假广告调查》的长篇发言。他经过多方调查认为，根据《本草纲目》《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等文献，发现核桃仁并没有健脑的专门功能。“六个核桃”的广告是明示消

费者该核桃饮品可以补脑，涉嫌虚假宣传，误导消费者。

民间打假人邢志红也在该会上指出，陈鲁豫作为广告代言人，应当明知“六个核桃”的上述广告属于虚假广告，违反了法律的禁止性规定，但仍然为其做代言，根据新《广告法》第五十六条第二款规定，应当对消费者的损失承担连带责任。

就在民间打假人集体质疑并炮轰“六个核桃”涉虚假宣传之际，本刊记者从业内人士处获悉，因同样原因，购买了“六个核桃”的北京普通消费者焦琳，也向“12345”进行了投诉。

调查二

“六个核桃”是否涉虚假宣传

“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是否能构成虚假宣传的要件？河北省消费者协会副秘书长聂云东就此发表了自己的观点。聂云东指出，近年来，作为普通饮料的核桃类饮料基本都打着“补脑”的幌子进行宣传，确有误导消费者之嫌。 具体到上述案例，涉及一个定性问题。“即有关核桃类饮料补脑益智的宣传，是涉嫌虚假广告还是消费欺诈？本人倾向于按虚假广告处理。”

依照《侵害消费者权益行为处罚办法》第六条第（八）项“夸大或隐瞒所提供的商品或者服务的数量、质量、性能等与消费者有重大利害关系的信息误导消费者”的属于欺诈行为。

然而在司法实践中，“虚假宣传”与“欺诈”并不是完全画等号的。参照最高人民法院的相关司法解释，欺诈是指“故意告知对方虚假情况或者故意隐瞒真实情况，诱使对方作出错误意思表示”的行为。而虚假宣传行为，是指经营者利用广告和其他方法，对产品或服务的质量、性能、成分、用途、产地、有效期限等情况所作的引人误解的不实宣传的行为。二者的主观方面都是故意所为，客观表现则有所区别：欺诈行为的表现是“故意告知对方虚假情况，或者故意隐瞒真实情况”，关键词是“以假乱真”；虚假宣传主要是过分美化、夸大商品和服务的数量、质量、性能等，关键词是“言过其实”。新《广告法》第28条明确了虚假广告的定义，即“以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内容欺骗、误导消费者”的行为，并列出了虚假广告的五种情形。其中第二、第四种情形，即“商品的性能、功能??等信息与实际情况不符的”；“虚构使用商品或者接受服务的效果的”。二者侵害

的客体也是有区别的：欺诈侵害的是特定消费者的合法权益；虚假广告侵犯的是市场管理制序和不特定消费者的合法权益。两种行为的法律后果也是确定的：欺诈行为依照《消法》处理（惩罚性赔偿）；虚假宣传行为依照《广告法》《反不正当竞争法》处理。

聂云东指出，六个核桃以“富含对大脑有益的核桃磷酸，更有益于大脑”等做引语，以学习、考试中的学生群体为基本画面，以“经常用脑 多喝六个核桃”为广告核心用语，虽然只是为了概念营销而玩弄的一个噱头，但实际效果是在误导、暗示消费者该核桃饮品具有补脑功效，可以使人变得更聪明，过分美化、夸大商品的性能，却又没有科学依据作支撑，无疑属于“言过其实”的虚假宣传。由于其“故意伪造、隐瞒事实”的要素不太明显，聂云东认为定性为虚假广告依据更为充分。“当然，虚假宣传与欺诈行为二者的边缘不是太明确，这就给法官的自由裁量留下了余地。消费者能否得到500元惩罚性赔偿，最终要看合议庭如何裁量了。”

聂云东举例说，今年3月初，佳洁士公司因使用“佳洁士双效炫白牙膏，只需一天，牙齿真的白了”的广告语（据调查，广告画面中的牙齿美白效果是通过电脑修图软件生成的，并非实际使用效果），被上海市工商局处罚603万元。彼案与本案较为相似，被以“构成虚假广告”行为定性，而没有按欺诈处理。 同时，鲁豫作为广告代言人，应当知道“六个核桃”的上述广告属于“言过其实”的虚假宣传，但仍然为其做代言，根据广告法相关规定，应当对该虚假广告承担连带责任。

聂云东进一步表示，我国民间一直有“以形补形”“吃啥补啥”的传说，说的是形状相似的就可以补，如吃腰子补肾、吃鞭壮阳等等——核桃因形似大脑而被认为能补脑。但是在现代营养学上是没有“以形补形”这种说法的，核桃中含有的不饱和脂肪酸有益大脑神经，但不等同补脑益智。“吃核桃补脑”并不准确。 上述观点得到了多位专家的认同。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孙颖表示，无论是完全或部分虚构,与实际情况不符，还是并非虚构或并非完全虚构，但采取了一些引人误解的表述，两种情况都导致了一个后果——“对购买行为有实质性影响”，即消费者受广告宣传影响实施了购买行为，而无论是哪种情况，都属于虚假广告。“但不管上述案件结果如何，其对于新《广告法》的宣传及贯彻都有着积极的意义。”

不过也有业内人士指出，实际上“六个核桃”的广告是一种“软欺骗”，就是这种广告不是赤裸裸的撒谎，而是把显性概念模糊界定，进行暗示性诱导。与“六个核桃补脑”采用同样手法的还有不少，它们同样把普通食品夸大为保健品，再夸大其促进健康、防治疾病的功能，从而误导消费者。但是，这样的虚假广告却每天在全国各大电视台播出，产生“谎言重复千遍成真理”的效应。

那么，六个核桃从营养学的角度讲是否具夸大之嫌？国家高级营养师徐君做了个简单的计算：

根据“六个核桃”标签上的营养成分表，我们看到该饮料每100毫升含有蛋白质0.6克，由此可推断一罐240毫升的该饮料共含有蛋白质1.44克。一个中等大小的核桃重约12克，根据中国食物成分表中的数据可知，核桃仁的重量占核桃重量的43%，因此核桃仁重约为5.16克，核桃仁中蛋白质的含量为14.9%，因此一个核桃中的蛋白质含量约为0.77克。而一罐“六个核桃”中只有1.44克蛋白质，按照蛋白质的含量推算，其中只有不到两个核桃的营养成分。如果我们以脂肪作为营养指标来计算，我们看到每100毫升该饮料含脂肪2.0克，一罐该饮料240毫升，共含有脂肪4.8克。而一个中等大小的核桃重约12克，其中脂肪的含量约为3.03克。因此，按照脂肪的含量推算，一瓶“六个核桃”中只含有约一个半核桃的营养成分。此外，根据每100毫升“六个核桃”含碳水化合物

7.8克，可以测算出每罐“六个核桃”中含糖量接近17克。而世界卫生组织最新建议，成人每天每人的糖摄入量应控制在25克左右。“‘六个核桃’实际上是一种含糖饮料，营养很普通，但比碳酸饮料相对好些。”

此外，核桃露类的饮料在加工过程中，核桃中的一些营养成分会遭到破坏。由于饮料中还有其他辅料、食品添加剂等成分，也会造成核桃露和核桃仁营养成分的不同。“作为普通植物蛋白饮料的‘六个核桃’，补脑之说很显然是无稽之谈，而且其产品说明中并不能证明‘六个核桃’的实际成分。”在徐君看来，饮料、保健品说能“补脑”一般不靠谱。

针对上述问题，本刊记者还书面致函了中国饮料工业协会，遗憾的是，截至本刊发稿时，中国饮料工业协会未就此事作出任何回应。

调查三

“六个核桃”首次回应虚假宣传说

事实上，本刊记者在调查中发现，此次“六个核桃”被诉虚假宣传并非首次。早在20xx年，就有北京消费者以“六个核桃”并未真正含有六个核桃，将养元智汇告上了法庭，认为其“虚假宣传”。不过，案件的最终结果因为无从查找不得而知。

尽管长期以来身处质疑声中，但养元大多是以沉默的方式对待。同时对“六个核桃”的定位属“健脑”类产品也从未改变。

养元官网资料显示，河北养元智汇饮品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于19xx年，自成立以来，心怀“专注于提供优质的健脑核桃饮品，致力于提高人生智慧”的企业使命。“六个核桃”作为养元智汇的代表性产品，于20xx年确立“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的品牌定位。20xx年，养元斥巨资与央视签约，携手著名主持人陈鲁豫通过央视平台向全国宣传“六个核桃”至今，“六个核桃”已然深入人心，成为家喻户晓的产品。

在中国证监会官网中，养元在IPO招股说明书中对于“六个核桃”的定位解释为：“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的市场定位对准学生、脑力劳动者等经常用脑群体，进一步强化消费者心智中核桃饮料的健脑益智功效。

相关数据还显示，从20xx年到20xx年，“六个核桃”的销售额从3亿元飙升到110亿元，5年间的销售量增长了35倍。

与央视的合作让养元初尝甜头。近来，“六个核桃”在营销方面更是深耕娱乐市场，巧借娱乐营销之道，进一步强化了其在消费者心中具有健脑益智功效的印象。

20xx年末，“六个核桃”携手天津卫视全面开启了面向大众的娱乐营销之路。独家冠名赞助了由天津卫视和新浪网联合打造的国内首档台网联动社交生存真人秀节目《百万粉丝》，开启了品牌的娱乐营销新时代。

紧接着，“六个核桃”又一口气与央视的《梦想星搭档》《挑战不可能》、湖南卫视的《好好学吧》、山东卫视的《我是先生》等与益智相关的节目签约，成为益智类节目中最火的赞助商，广泛吸引了以学生为核心的“家庭式”消费群体。 不得不承认，养元在“六个核桃”的产品定位、品牌传播、营销等方面的工作是非常成功的。在“虚假宣传”的质疑声中，养元坚持自己的产品具有“健脑”功效。

9月15日，养元官网同时发布了两则消息，一则是“核桃对脑发育及认知功能的改善作用及相关机制研究”，另一则是“核桃蛋白饮料改善记忆作用的人群试验”研究报告。前者表示，养元联合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医学科学院，共同发起《核桃对脑发育及认知功能的改善作用及相关机制研究》的专项报告。该报告通过将60只初断乳的雄性昆明种小鼠，按体重随机分为对照组、3%核桃组、6%核桃组，进行为期6周的饲养后，进行相关实验，用以观察食用添加核桃成分的饲料，对发育期小鼠认知功能的改善作用。研究结果显示：生长发育期小鼠，每日补充一定剂量（3%～6%摄食量）的核桃，补充一定阶段（6周），其自发活动能力和探究主动性明显增强，空间学习记忆能力显著提高。养元表示，此实验结果，可以为核桃及相关产品如核桃乳在健脑益智方面的研究提供功效基础。同时，更是对“六个核桃”产品“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的品牌定位的强有力背书。

后者表示，从远古中医学到现代医学，对于“核桃”的研究从未间断。唐代孟诜著《食疗本草》中记述，吃核桃仁可以开胃，通润血脉；宋代刘翰等著《开宝本草》中记述，核桃仁“食之令肥健，润肌，黑须发，多食利小水，去五痔。”；明代李时珍著《本草纲目》记述，核桃仁有“补气养血，润燥化痰，益命门，处三焦，温肺润肠，治虚寒喘咳，腰脚重疼，心腹疝痛，血痢肠风”等功效??现代医学研究则认为，核桃中的磷脂，对脑神经有良好保健作用；核桃油含有不饱和脂肪酸，有防治动脉硬化的功效；核桃仁中含有锌、锰、铬等人体不可缺少的微量元素??众说纷纭，均无定论。

那么，核桃到底能否改善人群的记忆力呢？为了揭开这一古今中外悬而未决的谜团，养元与军事医学科学院联手通过小白鼠临床医学试验后，又依托河北医科大学进行了为期56天的人群试验。河北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自20xx年4月开始募集受试人群并开展“易智状元”六个核桃核桃乳低糖植物蛋白饮料改善记忆作用的人群实验，受试人群，每天坚持饮用2罐（240ml/罐），连续饮用56天后??通过前后各分测验量表数据、先后平行对照结果，得出结论：核桃蛋白饮料具有改善男生和女生指向记忆的作用，同时核桃蛋白饮料具有改善记忆商、图像自由记忆和人像特点回忆方面的作用，其中女生在记忆商方面更敏感，男生在图像自由记忆方面敏感。

同日，养元公司针对本刊记者发去的采访函给予了书面回复，首次就消费者质疑的虚假宣传问题作出回应。养元表示，我国的广告审查机关在贯彻国家《广告法》及相关法规方面一向很专业、很严谨，对广告的审查也非常严格。“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这句广告语是严格依照《广告法》及相关法规发布的，不存在任何违反《广告法》的情况。同时，养元还强调，事实也证明，“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不仅读起来朗朗上口，也深受消费者喜爱。

养元在回复中还表示：“我们尊重社会各界对养元企业的合理关注和理性诉求，也欢迎对企业发展和产品经营的合法监督。但企业在快速发展过程中，往往会遇到少数一些个人或者组织，为了一己私利或不可告人的目的，利用一些似是而非的所谓证据，误导舆论的情况。对此我们也在持续关注。”

此外，养元还表示，在新《广告法》颁布后，养元也就“经常用脑，多喝六个核桃”这句广告语请相关部门、专家进行了重新审核，并不存在任何违反新《广告法》的情况。

针对核桃健脑说，养元表示，现代医学研究认为，核桃中的亚油酸、亚麻酸、卵磷脂、氨基酸（谷氨酸、色氨酸）、B族维生素、维生素E、矿物质（钙、磷、锌、锰）等营养成分的协同作用，有益于大脑神经发挥正常生理功能。“今年初，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医学科学院对小白鼠进行了核桃乳提高学习记忆能力的相关实验。实验表明，不同的行为学指标均提示核桃乳可提高小鼠的学习记忆能力。该项题为《核桃乳改善学习记忆的实验研究》报告发表在《饮料工业》杂志上。” 不过，20xx年有媒体针对市场上售卖的包括“六个核桃”在内的9品牌11款植物蛋白饮料，发布了一份检测报告，报告显示，虽然大多数核桃露的各项指标都符合标准，但是从配料表看来，其只是一种普通的饮料。而在营养成分方面，核桃露可能还不如牛奶豆浆。报告显示，这些植物蛋白饮料蛋白质含量在0.6%至0.8%之间。若以其平均值0.7%为例，一瓶250ml的核桃露，蛋白质含量为1.75g，是牛奶、豆浆蛋白质含量的1/3～1/4。

针对上述说法，养元首次作出回应。养元在给本刊记者的回复中表示，“六个核桃”核桃乳是植物蛋白饮料，依照国家对植物蛋白饮料的相关标准生产，与牛奶和豆浆适用不同的产品标准。这几者在营养价值的侧重上各有千秋，都是深受广大消费者喜爱的日常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