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天边的晚霞_来一场率性直接的爱情

文/杨帆

爱情有多种款式,有缠绵悱恻型的,有细水长流型的,有含蓄隐秘型的,有哀怨痴迷型的,有惊鸿一瞥型的,有终生厮守型的,当然还有欲火焚身型的。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但对我本人来说,只喜欢这么一种:直来直去,想爱就爱。至于喜欢的理由,其实也很简单:一是我懒,二是没空。这理由的充分性,连我自己也时常有所怀疑,但看完《欲望街情人》后,疑虑与不安冰消雪融,且增加了我将率性直接的爱情进行到底的信心。

片中的女主角是一名职业妓女,她叫艾玛莉。一天晚上,她看见了饿得奄奄一息的流浪汉尚布帝。她把他带回家,给他吃,给他喝,给他一张大床,给他痴迷的爱及所有的一切。法国作家爱尔维修说:“小说家总喜欢把男女主人公弄到一张床上结束。”但在这部法国片中,弄到一张床上后剧情才刚开始。一张床锁不住一个人,特别是像尚布帝这种自命风流的男人。他不仅四处勾搭妇女,而且还立志发展自己的事业:逼迫他的另一个情人“甜橙”去做妓女。最终尚布帝成功玩残自己——因为“甜橙”的不从和告发,他被送进监狱。艾玛莉与“甜橙”很快就从情敌变成好友,伤心之余,艾玛莉对“甜橙”说:

“我不再接客了。”

“打算做什么?”

“找一个男人,生两个崽,为他煮饭喂奶洗尿布。他会待我很好,我们相敬如宾。”

“可你首先要找到男人。”

“他们无处不在。内心柔弱的铁汉们。看看那个,刚进来那个。”

失业青年利奥走了进来,站在吧台边要了一杯咖啡。

“不似家境富裕。”“甜橙”看着利奥说。

“像为我度身定做。对不起,失陪一阵。命运之神在向我招手。”艾玛莉说着站起来,径直走到利奥身边,对他说:

“要和我生两个崽吗?”

“啊?”利奥放下手中的杯子,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要和我生两个崽吗?”

“先后生,还是一下生俩?”

“先后生,一个男,一个女。”

“那是说要呆在一块两年?”

“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

“为什么要和我生两个崽?”

“因为我疲倦。没有你我冷,明白吗?”

“为什么不找别人?”

“我喜欢你。你年轻靓仔,满面春光。做做好人,我需要你,我有点失落。我要人安慰,爱听甜言蜜语。”艾玛莉说着便抱住利奥,把头埋在他胸前。

“你很可爱。”

——是的,艾玛莉很可爱,在这一点上我和利奥有同感。当然很多人会不以为然,认为这么胡来未免有滥情的嫌疑,且有违我们的优秀爱情传统。我们的爱情传统是怎么样的呢?先是影影绰绰,朦胧迷离,继而辗转反侧,苦思暗想,剪不断、理还乱,终于要爱了却又瞻前顾后,颇多阻碍,总是要千回百转,历尽曲折,弄不好的到头来一场春梦成空,弄得好的也非得化鬼化蝶或是化个石头才能圆满。

天啊,我们的先人都是这么爱过来的吗?其实未必。且不说《聊斋》里那些大胆热烈的色授魂与吧,毕竟她们都是些女鬼或狐狸精,那种事不是人干的。说远一点,《诗经》里有一首《野有蔓草》:“野有蔓草,零露攘攘。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藏。”说的是某个大清早,草露未干,一对青年男女在田野上不期而遇,觉得对方挺合自己心意,于是两人就满怀喜悦地找了个地方躲藏起来??

怎么样?几千年前我们的祖先都做到了,现在已经网络社会的我们还怕什么?心动不如行动,不如现在就放下报纸,到大街上碰碰运气,没准能与一个“艾玛莉”邂逅相遇,那样就可以“与子偕藏”了,哈哈!

 

第二篇:(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凭心而言_绝望与重生

文/王新龙

朋友说,他正准备写一个关于打劫银行的小说,故事将会很荒谬。

“为什么不写爱情故事?我想看你写爱情故事啊!”我说。

“我都不相信爱情了!怎么写爱情小说?爱情是绝望的。”他说。

“很好!你现在正适合写爱情小说。”我说。

我们都知道,许多一流的笑匠私底下是个很严肃,甚至有点乏味的人。他们也许不觉得人生有趣。正是这种人,能演出最好笑的喜剧。

某名导演,怕血,也怕黑。可是,她拍的鬼片却令人不寒而栗。她拍的动作场面,可以非常血腥暴力。难道她是捂着自己的双眼拍出来的吗?

绝望并非全然是一件坏事。绝望的时刻,也许就是重生的契机。

一个人对爱情绝望,那么,他必然有过一段伤心往事。一个好的作家,他所写的爱情,不单单是爱情,而是人生。爱欲是一种动力,结束我们过去的历史,也把我们推向将来。每个人终须一死,如果我们永远不死,我们还会热情地相爱吗?

命运并非指偶然降临在我们身上的不幸厄运,而是对于人类生命有限性的接纳和肯定,承认作为一个人的限制。在这种种限制里作抉择,便是自由。我们有自由去爱,也有感到无望的自由。唯有爱情,始于如此的兴奋,又终于如此的失败与荒凉。绝望的人,或许是看得透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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