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诗,长诗和现代史诗话语争鸣之六

大诗,长诗和现代史诗话语争鸣之六:我看当代中国长诗的成功之作/张嘉谚

(2011-11-06 17:51:22) 转载▼

标签: 分类: 此岸争鸣

杂谈

阿索拉毅导读:在贵州著名诗评家张嘉谚为《此岸》创刊号部分诗作进行点评,写出《不可忽视的“此岸”诗写力量——《此岸》创刊号部分诗作点评》之后,我把此文发给相关入选诗人,得到一些后续反馈信息,先后有雷迅、张嘉谚,发星三位诗人先后对“大诗”进行了属于自己的探讨评述,这些文章有 雷迅:《尖端建筑——与老象探讨大诗及其他》;张嘉谚:《尖端建筑——大诗探讨及其他 雷迅——老象 》《我的“大诗”观——答青年诗人雷迅》《我看当代中国长诗的成功之作》;周发星:《给雷迅兄弟的一封信》;此后我又得到梦亦非评论吴若海长诗《梦幻交响曲》的一篇有关探索长诗写作方法的文论《综原:建造反向的更高世界》,这是一次真正严肃自然的诗学探讨,我们从中可以看到如何创作大诗,长诗和现代史诗的问题,这些应该说是诗人们所孜孜不倦追寻的不老的话题,而他们的探讨我认为具有很高的文献价值。犹如每一把剪刀和尺子里都有一件未来的衣服。读这些具有思辩性的文章我们从中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一些答案和启示。我相信这只是开始,欢迎各路诗友们加入进来继续探讨大诗,长诗和现代史诗的创作方法和认定方法,新生的《此岸》愿意为此开辟一个专栏给热血沸腾的诗人们摆开一片大诗,长诗和现代史诗争鸣的战场,我在小凉山佳支依达期待你们发出自己的声音......

大诗,长诗和现代史诗话语争鸣之六:

我看当代中国长诗的成功之作(注)

文/张嘉谚

我看的当代长诗不多,最近我浏览了一些长诗,比如人们称赞的陈先发的,还有80后甚至90后都有,看后都不够满意。今天的长诗,能让人看下去就相当不容易了。

当今长诗写作的人真不少呵,在形式表现上,我感觉今天的叙事性长诗已经不是故事性叙事,长诗也不再是叙事化的抒写。它大都呈现为片段,表现为诗性情绪、想象与诗思的瞬间性呈现,表明当今诗歌创造依然很有活力。这在长诗的写作上表现更明显。

长诗为什么是长诗?长诗也可以有多种写法。对这个时代的感受和思考以及情绪、诗思和想象的片段组合,是我对一些成功的长诗之作的一致印象。印象深的是黄翔的长诗《活着的墓碑——魇》,当然他写得最早,19xx年。写的是种种场景与意识状态,幻想状态,结构清晰,叙事老练,语言凝重而又流畅,这样的语感很奇妙,而且内涵丰富;可惜没正式出版进入当代诗人的视野,没能作为一种成功的范式成为当代叙事长诗的写作资源。后来是海子的长诗,但感觉写得混乱,绝对失败。

在我的阅读视野中,我个人感觉成功的长诗可以举出黄翔、伊沙、吴若海的长诗为例,黄翔的《魇——活着的墓碑》;伊沙的《史诗2000》;吴若海的《梦幻交响曲》、《倾听与随想》、《音乐和身体》等,这几位诗人都成功创造了个性化的长诗诗体形式,都不再是那种故事叙事,而是针对特定时代的想象和诗思片断,是以某种思想、精神、情绪和想象作为线索贯穿的,同时其内在结构都相当合理,这就有了长诗的整体感。值得其他诗人借鉴学习。当然,我并不是说要将这些成功的长诗形式作为一种既定标准。

我要提到伊沙写于19xx年的《史诗2000》,我感觉就现在看都是让人称许的,《史诗2000》

是由若干小诗或短诗组构而成,大概三五句、七八句、十来句一首。比如最后一首,很精彩,讲一个人为了迎接新世纪的到来,于新旧交接时刻与情人做爱,由于太急切了,在新世纪的钟声敲响之前早泄,这很有反讽意味。区别于黄翔的“片断组合”,伊沙创造了一种长诗的新体式:“碎片组合”。你可以从中间任何一首诗开始读,也可以从中间往两边读,在任何一个点进入都没有问题,其语言也简洁有味。他这种写法,与黄翔的写法相似,都在结构上运用了“片断组合”,黄翔是将主人公与某些人物、剪辑其遭遇与经历场景,加上某些意识团与情绪纠结,及某些幻情景进行各种“瞬间片断”组合;伊沙组合的是各种零碎的杂感与想象,两者的成功在于,都有其个体诗性的独创。他们的结构法对今天的长诗写作应该说很有启迪性。

在我看来,长诗写作的成功与失败与否,情、象、意内容固然重要,其整体结构更是关键,而语言表达则时时处处都是对写作者的考验,因为它必须随时充满阅读召唤!因此可以说,在长诗写作中,结构组织与语言选择最为根本!当今的长诗写作,也许诗人吴若海最有独到贡献。他早年(20岁左右的大学青春期)就成功地创作了长诗《梦幻交响曲》,诗论家梦亦非对此诗作过极具创见的解读;吴若海近年(中年期)所创造的《倾听与随想》、《音乐的身体》等长诗,其思理超拔不必说,艺术——主要指结构与语言——表现更为圆熟。在结构上,他似乎在片断组合上另辟蹊径:《倾听与随想》当属天籁之作,其思悟、想象与结构和语言浑然一体,如神龙变化,几近无迹可寻,不忍拆解;长诗《音乐的身体》在结构与语言上姿态横生,得益于诗人对各种音乐体式的稔熟并不动声色地化用在这首长诗的艺术结构编排之中,即一面用若干场景线索穿串一个故事,同时又用似乎并不相关而暗含情感呼应的若干“音乐之歌” 逐一截断这个故事,看起来也成了某种“片断组合”,这就很有意思了。在叙事行进时出人意外地引进了一首首“抒情之歌”来参与这种“片断组合”。而每个片断又将某种音乐性暗蕴其中,结构上显得更为出人意外,而且在长诗铺写中将抒情与叙事并行,显示了复调般的和谐优美!若海长诗最个性化的独特性在于:诗人对白话语言的深究与悟性把握,使他的长诗语体洗净铅华,晶莹剔透,充满变化又严整统一。他将西方音乐特别是交响乐的体察与悟解引进了中国现代白话诗歌特别是长诗的写作,并自然的与白话诗写水乳交融;真正实现了他对中国诗歌音乐性的探索,对于传统诗美的创造性转换。

20xx年11月6日

注1:本文出自笔者与诗人吴若海20xx年所作《辩谈:中国当代诗歌十大误区》(未发表)一文;近日将其从此文中取出,并作了一些补充,单独成文。

注2:本文提到的成功长诗,黄翔的《魇——活着的墓碑》,海外有单行本出版,至于大陆,由于今年已经七十岁的诗人黄翔的诗歌作品至今受禁不能正式出版,欲了解其诗歌作品与文化活动的读者可在网上搜索,也许要翻墙吧;笔者博客对《魇》这个心理叙事诗文本有长篇评论《穿逸死亡的救赎》;伊沙的《史诗2000》见其诗集《野种之歌》,电子文本老象没搜到,希望知道的诗友提供线索;吴若海的长诗可到诗人的新浪博客——新浪 废文堂》查找。 注3:笔者修改此文时,刚刚收到发星寄来的郑小琼新作长诗《女工100》(标题是我改成这样的,望诗人见谅!)写了一百位打工女性,大为震憾!正在读。我发现其结构是又一种“片断组合”。)

 

第二篇:大诗,长诗和现代史诗话语争鸣之八

大诗,长诗和现代史诗话语争鸣之八:张嘉谚《再谈“大诗”与“长诗”》

(2011-11-09 18:22:34) 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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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阿索拉毅导读:在贵州著名诗评家张嘉谚为《此岸》创刊号部分诗作进行点评,写出《不可忽视的“此岸”诗写力量——《此岸》创刊号部分诗作点评》之后,我把此文发给相关入选诗人,得到一些后续反馈信息,先后有雷迅、张嘉谚,发星三位诗人先后对“大诗”进行了属于自己的探讨评述,这些文章有 雷迅:《尖端建筑——与老象探讨大诗及其他》《给大凉山“黑侠”周发星的公开回复》;张嘉谚:《尖端建筑——大诗探讨及其他 雷迅——老象 》《我的“大诗”观——答青年诗人雷迅》《我看当代中国长诗的成功之作》《再谈“大诗”与“长诗”》;周发星:《给雷迅兄弟的一封信》;此后我又得到梦亦非评论吴若海长诗《梦幻交响曲》的一篇有关探索长诗写作方法的文论《综原:建造反向的更高世界》,这是一次真正严肃自然的诗学探讨,我们从中可以看到如何创作大诗,长诗和现代史诗的问题,这些应该说是诗人们所孜孜不倦追寻的不老的话题,而他们的探讨我认为具有很高的文献价值。犹如每一把剪刀和尺子里都有一件未来的衣服。读这些具有思辩性的文章我们从中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一些答案和启示。我相信这只是开始,欢迎各路诗友们加入进来继续探讨大诗,长诗和现代史诗的创作方法和认定方法,新生的《此岸》愿意为此开辟一个专栏给热血沸腾的诗人们摆开一片大诗,长诗和现代史诗争鸣的战场,我在小凉山佳支依达期待你们发出自己的声音......

大诗,长诗和现代史诗话语争鸣之八:

再谈“大诗”与“长诗”

张嘉谚

1.

或许,“大诗”还可以有别的理解:气势磅礴的诗,气象阔大的诗;或写得很“大气厚重”的诗。前者是从作品风格的视角来看的,后者是从写作主体角度来看的。而我前文的说法,主要是从读者接受的角度看的。宽容地说,这些说法都是成立的,我还可以再提供一种对“大诗”的理解或考察:从作品题材是否广阔的角度,看其承载的社会内容是不是丰富饱满。以这三种角度给“大诗”定位,似乎都说得过去。

2.

如若仅此而已,我们对“大诗”的看法还是表象的,从文本风格角度看,气势磅礴、气象阔大的诗;有必要深入探讨其语感“格调”与语言“肌理”,作品的“骨格”即“组织架构”等特征;从写作主体角度,对写得“大气厚重”的诗,可考察其写作的动机与缘起,诗人拥有的“大诗”写作资源是否足够?作者情感的强度和浓度如何?其想象力足够壮盛与飞扬与否?思辨力的深邃与严密程度,乃至悟性与知解力到了何等高度等等;而从题材内容考察所谓“大诗”,看该作品提供的情感思想含量与人、事、物、景等信息量是否足够丰富,组织构成是否合理等等,似乎都是必要的工作。

3.

如果把以上三种角度与读者的接受角度统一起来综合考察,那么,对于何谓“大诗”的问题,或许会得出多数人认可的解释。那可能就须满足以下几条:1)思理崇高(包括当下所谓“崇低写作”中的崇高)、主题宏伟;2)题材重大,包括小中见大与小中拓大;3)内容繁富、意涵丰瞻、诗性饱满;4)气象盛大、境界壮阔;5)结构合理,构架雄伟; 6)语言雄健畅达,富于感性概括力;7)“情气”浩荡(请参见笔者《“情气”论》一文),影响广泛且深远。如此等等。这种说法看来是如此简单,实际上考虑了大诗的多面多维性,兼顾了社会文化背景、写作主体、文本显现、读者接受等多种角度,考察与操作起来相当复杂。笔者对“大诗”的理性探讨也到此为止。当今时代具体符合以上标准的“大诗”,如黄翔的《火神交响诗》,郑小琼的《人行天桥》等,笔者打算另文解读。

4.

上面谈“大诗”的几种角度,有一点是共同的,即其作品的篇幅大都势必要“多”才能显其“大”,这就和“长诗”联系起来了。虽然笔者坚持认为,“大诗”未必是“长诗”,“长诗”也未必就是“大诗”。然而,既然“长诗”最容易与“大诗”鱼目混珠,我们讨论“大诗”时,很有必要引入对“长诗”的考察。

5.

所谓“长诗”,首先是篇幅长诗作品呈现的行数“多”,比如梦亦非就将“长诗”的行数标准定在800行以上。但在老象看来,3-4百行,4-5百行,已经应算长诗了。道理很简单,“诗”这种文体,应以“精粹”为基本特征,中国古体长诗,一般歌行体不过数十行,至多1-2百行。当然我这里指的是汉语旧体长诗,不包括藏族史诗《格萨尔王传》那样的特例和其他边缘民族史诗。这是汉语的“字思维”方式自然形成的。篇幅短小精粹,既缩短了阅读时间,同时却因“字思维”方式张大了阅读的想象空间与寻思咀嚼的趣味。这种优性的诗写传统与“字思维”赏诗特点,似乎没有引起当今中国诗人的足够重视。即使从白话口语角度看,汉语的“字思维”特征并没有消失,只是增加了“词思维”、“句思维”方式而已。我们可以自然放宽白话长诗的行数标准一倍以上,这意味着,达到100行以上,就是长诗了。鉴于白话长诗的写作,有的已经达到数千行,我们暂且不论其成功与否,大家不妨在这个事实上将白话长诗进一步划分为较小或较短的长诗与较大与较长或超长的长诗。

6.

前文已经指出,“长诗”因其篇幅大大地多于短诗,容易给人“长”即是“大”的错觉。篇幅大是否其承载的内容就多于短诗呢?不见得。殊知,有无“诗性”才是衡量诗歌文本的唯一前提。而“诗性”通常是超乎于常规、常理、常态的。更何况,长诗的“诗性”要求在语言上应该比短诗更妥帖,结构上更为讲究。写短诗不存在的问题,进入长诗写作就显得捉襟露肘,没有相当的经验(人生、阅读、艺术)与写作技艺,“诗性”未必驯服于写作者的任性安排擅自认定,对某些读者的指手划脚,诗性也未必买账!我们不难见到,不少诗人自视甚高的长诗门可罗雀,为某一群体爆炒的某些诗作终究无人问津。

7.

事情就这么简单,诗性内容并不由诗写者自以为是的装填为标记,而是要引发阅读者随机触动的“诗性感受”、“诗性想象”、与“诗性思索”。愈是能引发不同类型的读者参与,其文本的诗性内容也愈丰富愈抓人;愈是能触发不同时间段的读者投入该文本的阅读活动,该文本的艺术生命也愈是久远。我们已经看到,不少“长诗”写作,尽管洋洋洒洒费尽心力,却不

能焕发阅读者的诗性活动,其诗写的失效性可想而知。

8.

当代中国毕竟产生了称得上“大诗写作”的诗人,也的确产生了真实不虚的大诗作品。只是这些作品难得一见,它们要么被长期圈禁至今达数十年,如黄翔的《火神交响诗》;要么在我们的生活中只闻其名难见其影,如廖亦武的《死城》;还有只能发表在互联网的围墙之外,如青年诗人王藏的《黑砖窑》、《黑暗日》、《坦克压死了中国》等诗。当然,也有幸免于难至今在中国读者眼中震撼屹立的,如郑小琼的《人行天桥》,让我们对这个时代的感恩,不至无的放矢。

20xx年11月9日

附1 笔者早年对“大诗”的思考札记

45

我们所神往的“大诗”,

它具有吞吐一切的磅礴情气;

它显示气象万千的精神景观;

它将成为世世代代的诗想源泉。

46

伟大的诗歌以喷涌的姿态显现了精神焕发的神秘,

暴露出人性深不可测的秘藏,宇宙万象错综复杂的联络被它照亮。

它的出现使诗歌史不象是江河的流淌倒象是山脉的起伏,

每一个大诗家都是一座突兀而起的奇峰。

——摘自《诗说》

写于1980—19xx年;

19xx年10月整理于北大

附2:当代“大诗”之一:郑小琼:《人行天桥》

人行天桥(长诗)

——中国南方的嚎叫

A

广告牌霓虹灯巨幅字幕上微笑的明星乞丐商贩子流浪汉一个不合法的走鬼三个证件贩子聚积的人行天桥,难以数清的本田捷达宝马皇冠的轿车装饰着这个城市的繁荣,珠江嘉陵南方摩托车装饰的小商人走过,一辆自行车八辆公共汽车的小市民手挽着手穿过叉形的街道河流,我是被这个城市分流的外乡人挤上了世纪广场的人行天桥。120分贝的汽车呜叫而过,100分贝的折价叫卖阴魂不散,75分贝的假证贩子象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60分贝的是一个个出卖肉体的暗娼在询问:“先生去玩玩吧!”一阵从汽车和空调排出的热浪和工业的废气像一支军队一样直冲进我的肠胃肝胆脾,我的脚下是环境保护主义者的绿色传单,上面写着“只有一个地球请大家爱护”。我站在第26根钢柱前,环形天桥对面一个空调安装的广告牌下,三个心怀各异的明星拍卖内衣与底裤,一个矿泉广告上面有一朵桃花一个老农担着木桶微笑。一个算命的江湖处士突然大叫一声“城管来了!”那些假证贩子妓女们躲进了行色匆匆的人

群中,一个贩卖水果河南老妇人来不及躲闪,她的摊子被掀翻,苹果满地。治安队员将其压在地上,我听见她的嚎叫比金斯堡更为动人。我祈求着扒手们千万不要光顾我还有二十三块的口袋??在这个不祈求上帝的年代,教堂如雨后春笋一样拨地而起,啊祈求的钟声象飘柔香水一样雾气缭绕,它们清洗着我的背,它们在清洗着我的嘴。我信仰的诗集让一个时髦小姐撕了三页走进了公共厕所。官商们共建的楼群在不断的繁荣着腐败虫与贪污鸟。一个讨不到工钱的外来工从第四十八根铁柱跳了下去,他白色的脑浆迸地。此刻伟大的《劳动法》正在桑拿女郎的三角裤里微笑。“向伟大的时代致敬吧!”作秀的伟大报纸如此说。反腐的公朴和商人在卡拉OK搂着一个从乡下来的少女发泄他们的欲望,一个派出所长借助法律带走了三个妓女,然后将她们压在身下。贩卖良心与血肉的传销公司歇斯底里的呐喊:“我们要发财!我们要发财!”三个走私犯在说着走私过来的旧彩电,从国外殡仪馆的死人身上扒下的名牌衣服。一个海关员的情妇。用女血和童贞装饰的霓虹灯里的夜总会挂着的居然是某个德艺双馨的艺术大师的金字招牌,它在妓女们的淫笑中闪闪发光。人行天桥上八脚蜘蛛编织的人情八卦图中一个热血青年怀抱吉他在叫喊“大中华”他的一行热泪不能感动一个过路的行人,他的爱国热情像一片垃圾,让人扔进粪坑。在这个年代人们都忙碌着去夜来香美容院用680元除去时间刻下的皱纹,去阴暗的巷道吊挂的红灯下花50元减去性欲,在时代的乳房垫上塑胶,啊啊啊它如此的高挺,阳萎的男人们你们如何征服这虚假的乳房,用六根海狗鞭与20颗伟哥无法让你们犯有三期淋病的阳具勃起。噢噢噢请打电话6757677治疗你的皮肤病性病三期梅毒尖锐湿疣,如有可能还能够让你们的精子重新冲锋陷阵。五层的霓虹招牌上有三个贵州来的女孩的贞血点亮了金帝夜总会的欲望,一个不屈的甘肃女孩为了清白从四楼跳下来命丧街头,晚报记者们的镁光灯闪烁着,在刹那的光线中丑陋的时代面目如此的狰狞。一个女孩的生命换来一个夜总会关门三天,第四天的笙歌跟证券市场的股票一样牛气冲天啊,第五夜有八个日本人把八个女孩压倒在身下,那张高挂的坚决打击黄赌毒嫖娼卖淫的红纸让一阵以XX为中心的秋风刮到不知去向。在晚报上的娱乐版上—个三流的明星用她的肉体接受城市的血统。天蝎座爬上玻璃窗,幼龙沉入小小的酒杯中。蛤蟆镜下的人才市场上用法律的口气写着人人平等!我在这张招牌下让两个治安队员拦住,“拿出你的暂住证”。在背后我让人骂了一句狗日的北妹,这个玩具化的城市没有穿上内裤,欲望的风把它的裙底飘了起来它露出的光腚让我这个北妹想入非非啊!

B

幸运的酒神在古老的祭祀中老去/涅槃的凤凰在厄运中避难于梧桐下/天狼星在荒野上坠落踢掉牙齿的兽王在囚笼中生活/填海的精卫跟巴米扬大佛一同圆寂/肉体的怪兽嚎叫它身体的每一个元素都浸泡着血淋淋的欲望/酒神她红斑的躯体上长出雕花的蟠龙/时间的飘流瓶里长出诗歌的兰花/水边的蒲公英象鲲鹏一样逍遥九天/在欲望的大海深处我打捞自己的天蝎座/在宝瓶历中生活的龙开始复活/24000千年的宝瓶里盛装着荷叶的躯体/哑寂的颂词我的泪水把沙子熔化成珍珠/肉体的蚌内梵音飘动/在三千年的轮回中魔鬼复活/情欲的天鹅的号叫战争的硝烟从腹部天始/权欲的杀戮在古老的巴比伦/第九天第九颗星袅袅升起/欲望焚烧埋在地下的疾病来临/尸体间那个战争的狂人饮着鲜血的葡萄酒/震荡已久的厄运在十二日来临恒星的影子/人道主义虚无的药物肉弹??/啊啊啊??恐惧浮满我的眼瞳/幻影的编钟敲了一百零八下/狮子雨样的眼泪淹没了山峰/血型的硬币与生肖重合的城市/倒塌的桥梁人行天桥/疼痛的腹部怪兽的蚯蚓比树杆还粗壮/变聚的原子侵略着神经未梢/旷远的两界河与大海连在—起/噢噢噢噢噢大水淹到了十三层/快快快,快去补那漏洞的天空/苍老的女娲在说着疼疼疼/两只鸟飞过冬天两个人走在死亡的路上/生前我饲养的鼠类必定在我死后吞食我的肉体/上帝的圆规上死人的灵魂穿过幽暗/美妙的阳刚之物开始疲软我们必须揪出神药/但是神药拒绝电话与网络/灾难不再兴起之时你们已象枯干的碎秸全然烧灭/液体的时间

流动 液体的生命流逝着/在炸弹的光束里和平会来临吗?/不不它们如同在利益的商战中友谊从来不会诞生/我必须在四月收好丁香让它在内脏里生长/不等式的法律在我的耳朵里灌满了虚假的平等/耶苏和穆斯林的战争/他们的子孙和命运/在化学方程式中消失/一千年的咒语应验了/佛身似瓦砾在它倒下的瞬间/所有的良善站立/植物们的酒液动物们的酒液罐醉了木讷的边陲战士饮酒的夜光杯里/马蹄声声的善良里伏羲的卦象曰乾/清者为天浊者为地/在中间/七彩浆液的人行天桥上/女娲的玉带飘动在一些火的元素中/我看见自己

C

噢你开始倾听植物们的交谈,它们绿色的语言重金属的垃圾,一棵棕榈医生对病态的忍青冬说着铅与镉的毒素,变异的黄是硫与锶—90的杰作。玻璃的光源致使交通意外136次死亡138人,用钚代替钙生产的口服液,柔软的银白色的锡在空中浮荡,它们冲进你的肺叶与血管,砷在吞食着你们的性欲,汞杀死了河中的水藻与鱼类,硒使河道发出腥臭,浮在水面的塑料泡沫连同钢筋水泥110分贝生活环境扼杀了你所有的想象力。剩下是一位香港明星在半空中贩卖着化妆品与速冻食品,据统计每年新出生的婴儿中有100000个左右是缺陷儿。三个环保局长因为不懂得顾全大局被迫调离岗位,一个不肯收红包的教授在看守大门,那个不懂规矩的研究员就让他去搞收发吧!堵住别人的嘴自由便会诞生,一个村支书如此说。在夜深天黑他以集体的名义用泥土堵住上访者的嘴,被活埋的自由在地下哭泣,被活埋的公平在哭泣,被活埋的民意在哭泣。在镁光灯下一张张扭曲的脸在人行天桥上走过,啊啊啊他们还在上演着强权们在不断地强奸着伟大的法律。自由不过是一只雕塑出来的手,让人不断地修改着方向。在庭院深深中那几个孤独的拍桌者将右手掌骨震裂了,但是太脆弱太苍白的掌声与愤怒让滚滚的潮水吞没。他无言地颓废地坐在那里呢喃自语。十四楼是一个巨大的地产广告,几个阉割了的文化策划人学着太监的声音在日报上尖叫“有文化的家园,至尊的书香”。市立图书馆与新华书店里摆满了得道升天的各类明星们的陈芝麻烂谷子还有一大堆从西方贩卖过来的文化屎尿和塞满木屑的金字招牌。它们如同人行天桥上散发的壮阳补阴药广告污染着白色的纸绿色的森林。一些捣粪的文化大师们在高声叫喊着全面的推动着城市文化建设,在他的背后有一个四川#7@j歌舞团在歇斯底里叫喊着:“火辣的劲舞开场了四川妹的大波刺激你”在周围有一群暗娼们在商量着如何将娼盗树立成一种新型的文化,市长们在策划着美女节美女经济,乡长们计划着如何将女人腹部三角区变成他们财政的饭碗,人行天桥上三个来自江西的少女在等待有人收购她们的初夜权。厚颜无耻的文人正在贩卖西方的壮阳药,欲望的男人们正把女人们作为新的经济增长点推向市场。我以半个女权主义者倡议在本年度举行一次美男节,把男人们的阳具放在展览馆T型台象测量着女人们的乳房一样测量着它们。在振兴文化的报纸上,秃顶的晚报编辑正在排版有关内裤的广告,巨大的内衣裹不住政治家的面目,一个腐败的官员在占据了六分之五的版面,减肥的红茶和三个外地的抢劫犯,一个性交易的明星占据大部分,剩下留给了生化口服液和一个袭击美国总统的小孩。懂“文化苦旅”的小丑们在胡说八道着所谓的文化接轨。他们象引进好莱坞电影和计算机一样引进美国的文化史,来把它当作指南针一样指导我们的诗歌创作,乌烟瘴气的中国诗坛上傲然勃起一根西方的阳具,我的朋友发星不懂得如何接轨,只好躲在最荒凉的大山中《独立》。一个好心的人曾经给我开了一份XX罗斯XX斯顿XX兰的书单,我告诉他我读不懂“大师们”翻译过来的外国诗,我只有九年语文教育。他说上海的中华牙膏贴上联合利华的牌子销量大增,他说那些国产的手机贴上外国牌子便身价上升,他说连同一件写上“I fuck you”的英文字的衬衫也销量大增,他说如果你的诗不贴上几个外国牌你就不是现代派。

D

这些机械生产线的行为艺术/一个男人走过法制的金属/拐弯便可以抵达神的住址/地铁站里那个湿漉漉的男人面孔/性欲的猿啼穿过水淋淋的巴山蜀道/落在夕阳中的纤夫—句诗歌的

号子/在人行天桥的钢管中 闰月湿地/女性的溪水中 云霭如瀑/蛇在诱惑 政治的假面舞会开始 的部长们 头戴青铜面具手持利刃开始欲望的角斗/那些违反他们伟大的学说的犹太人被杀戮六百万/被权力改来改去的历史他们说台湾史从明代开始吧 权们就这样一次次的强奸着历史/牢骚的屈原还在酒液中吟唱/“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以怀乎故都”/十四年的发育史物质如水一样幻灭/恒河母亲搭着一条鳄鱼远循 大地匍匐/五谷生长 旷野的呐喊中/神忿恚投江 以水作青铜/命运的蟒蛇张开巨大的嘴/山鬼骑兽 灵氛告余以吉乞兮/上帝在园子里安放了荒唐的苹果/再弱智一次再颤抖一次/锶的磨菇云从切尔诺贝利升起/白色的佛绿色的因果琥珀的宽容在人行天桥/红色的心十三层幻境三株菩提载着青牛远行/蝎子座的光芒切断了地平线/晚餐时刻那个犹大没有颤抖/圣洁的礼拜四旷世的孤独让我耿耿于怀/孩童时的哈雷慧星沿着人行天桥远走/处女座上一叠烦恼落在无常的人生上他们的头颅撞倒了帝国大厦倒下来的帝国相思树上的一支箭将我征服/一个人因为一颗星的陨落流泪/一棵树因为一个人的死而枯萎/他们冒着大雨来临 雨中的天桥/雨中的天堂 雨中的人间 雨中的地狱/人行天桥把他们连在一起/鲤鱼在木盆里 灵魂的奈何桥上死亡走过/流荡的人 运与命的周旋/我的灵魂沿着脚印回家/涨潮的海洋里有一座桥/沿着它你将到达那个用浪作泥土生长五谷的地方/逾越大海的方舟 淹死的腓尼基人在水中歌唱/你必须坐上无底船放弃生命才能抵达岸边/你的魂不再在山野游荡啊/用海螺祭祀海妖第十二夜 方舟来临/参孙杀死三千腓利基人 是魔鬼一样的神赐他力量/弗洛依德不能从平庸中解脱出来/人行天桥请把引力场和电磁场统一起来/让杀戮的声音远逝 桥啊桥/一堆等待爆发的铀足可以将上帝毁灭/七星之勺还在欲望的河中搅动/勺中的浆汁足够让所有的人疯狂/人行天桥 许多破碎的表情在颜色的足迹中延伸/循着埃及人的发明 腓尼基人发现了文明/请不要遮住我的阳光第欧根尼如此说/倒下了!伦敦桥!伦敦桥!倒下了/我哑语的头颅中只剩下空与逍遥/一盏松明灯能否再点燃荒原/历史总是无数次踏进同一条宿命的河流/一条河流在行走中流出了另一条河流的姿式/那个历史学家在喃喃自语 人行天桥/死于蟒蛇缠绕的英雄 夫子的牛车在陈蔡搁浅/青铜的克里特岛 黄昏的废墟倒了/萨特说马克思是一种人道主义/落水的诗 海上漂浮的诗歌/古埙里的龙种 九颗太阳的陨落/他们的尸首化作了大海/用喙饮血的怪鸟在大海的楼阁/人行天桥将载我往那里/噢噢噢揭谛!揭谛!般若揭谛!/般若僧揭谛!菩提莎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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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警察从巷道里拖出了肢解的尸体,应召妓女和白粉。时代广场上一些贩毒的明星在唱着伟大的祖国。面部表情模糊的城市。沿街的红灯笼。红罂粟一样的女人。成人情欲店。在真理与神话之间的股市。报摊。空调专卖店的吆喝,教堂。十字架。林荫道。四川饭店。铁皮盒。塑料袋。过期的《人民日报》在风中回旋,灵魂的气球上高高挂着“庆祝XX商场开业”,工装的男子转动着搅拌机,沙石,岩浆,水泥一同虚构着天堂,青铜和铁质的犁铧日益生锈的城市,人行天桥上哪一个又将成为它的制高点?我们伟大的建筑又将成为谁的垃圾让后人爆炸?面对想象力贫乏的城市它是一场辉煌的梦境还是一个给后人留下的囚笼?又一条明清木质建筑被拆倒了,请问明天谁来拆我们留下的一切?带毒的石油照耀我们病变的躯体,带毒的废气与垃圾污染了男人们的精子。一个总统如此说,他们改变饮食文化,企图变成蓝眼睛的西方人,满街走过红发金发的东方人。斑马线。红灯。工厂。写字楼。证券交易。海关大厦。电话亭。草地。啤酒。硝酸盐。咖啡因。红头文件。经理人。法律。地铁。三只从森林里用麻醉药运来的狼在嚎叫,三支杜冷丁不够阻止时代的疼痛。星期五你必须把花园修理好,把档案整理,把厕所冲干净。那么多疲惫的脸走过,那么多湿漉漉的面孔走过,那么多虚幻的人走过,那么多的空心人走过。人行天桥上一个乞丐与三个卖花女拦住前进的经济,你的爱情不再需要玫瑰来表达。被官僚们和户口本奸污的城市,它荡妇样妖治的目光。躁动

的人海。假证件。香口胶。安全套。烟蒂。救护车。吸毒虚幻症。股份公司。银行。投资信托公司。飞机场。迪斯高。栎木吧台。商业沙龙。HI族。电视新闻。伟大的政府在通宵达旦的发布着口号与运动。官员们在彻底的诠释着生财有道的信息。商人们的毛孔里伸出爪子抓住欲望的脚。—喉结太大的文化策划人在叫嚷着打造文化新世界。可惜嗓音阉割了,706房的灯光太小,沦落为行为艺术的诗歌开始污染这个城市。这些高级动物们拉出来的文化屎跟燃烧后的石油一起污染了我们蓝色的天空,纯净的灵魂,在这个城市有多少这样的接受阉割的太监们依靠学着太监样的尖叫来养活他们配种生崽的命。不再修复的人行天桥,让时间消蚀的人行天桥,流落万劫之中的人行天桥,在陨落的慧星中,蛙鸣和田园走远。一张张遥远的脸,象霉变的幼芽。啊时代的皮肤已经溃烂,经典死亡的中国文化,一群寄生虫在拱着祖先的尸体,它的腐朽的气味飘过。旅馆。巴士。专卖店。世贸大楼。停车场。红十字医院。保险公司。下等酒巴。它们苍白的内心朝着天空裸露着。贩卖谎言的艺术,官员们得以谋生的起点。故乡已杳无人迹,谁还在人行天桥上寻找荒原的密码,撞车的文化,迪士高的节奏。湮灭的街巷,又一群剖腹产的高楼兀然耸立。城市还将伸出它的利爪,俘虏着我,俘虏着人群。它巨大的脚踏在人道主义上,岩石碎裂的声音,一群狼养育的财政大楼,出租车,博物馆,物理天秤,诗歌画作,铁轨,FT赛车,可乐,市长热线……它们争抢着婊子一样的城市,占据它的乳房和阴部的官员和商人们,他们回到了狼性,撕毁着有关人性与人权的篇章,上升的护城河上,石头的月经带。大潮托起的人行天桥上,神性的桥,我们手牵着手,赤脚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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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凹下去的骶椎一直到尾椎/它玲珑的曲线高于一个世纪/海伦的微笑 战争的二氧化猛 失控的马奔跑/一条蛇在杯子里游动 一百万张尴尬的表情/在莲花上开放的孩童 有一只狐狸化着书生走过/没有魂魄的莲花身 没有欲望的莲花身/野兽的墓碑上写着人类是繁殖很快的生物/一只燕子便诞生了一个朝代/那只玄鸟衔着婴儿的啼哭 大地阿/让我再诞生一个伟大的诗人 用我的子宫当床/用我的血液饲养他/我求欢的眼里有着女兽的柔情/人行天桥上一株蛇菇开放/天狼星正俯瞰着人类的梦境 在寂静的韧带中/我倾听骨骼的响声 孩子!到我的子宫里居住吧/在那里我会给你最为安静的田园/我言短意骇的衷肠/又有谁倾听 第三日耶苏复活了/在虚无的秋水中 澄明的寓言骑着鲲鹏升于九天之外/生活在物质之中 又超然于物质之外/我用一根童年的草绳捆住逝去的元素 返回大地之中/在经幡中 你听到一片古老的声音/它们将要把我们引往何处/一个人的死亡必定有另一个人诞生啊/荒凉的风 吹拂着我的脸 吹拂着夕阳碎裂的脸/母性的昆虫 雄性的苹果 一道灵符隔着阴阳两界/一群木讷的子孙跪在让木马攻克的城市/饮鸩的苏格拉底 倒塌的竞技场/我们仍旧一无所知 理想的王国开始幻灭/世外桃源开发成了旅游产业 你看啊/在欲望的海洋里 枯草也变得坚挺/那个企图剪断祖先的脐带 红色的腹部/硝烟四起 醉酒的历史 让权力强暴后的历史/美艳而动人 放荡的历史 她欢快的尖叫/在风源里 剽悍的村庄让阳萎的持枪者征服/多年以后 巨蟒仍在呼吸/悲剧的诞生——他在说上帝已经死亡/一双多么美妙的手——海德格尔如此说/呵 可怜的渔夫 你放出了魔鬼 所罗门已经死亡/岁月已死 谁还在轮回中等待/人行天桥上 我们输掉了历史/在春宫图的第一百零一页 红烛似的阳具/点燃了幽暗的夜 海伦的尖叫在水中/妃子被送往遥远的国度 欲望的人行天桥/还站着那么多人 他们在呼喊/掘开祖先的墓碑 看看地下还有多少木乃伊和兵马俑/在慈爱光芒的盐里 我借着土遁抵达/我借助着木遁逃走 观音菩萨第七日戒食/沐浴 她抵达虚无的桥 走进莲花的宝座/过了北海 过了西方的火焰山 你就会抵达昆仑/不 还要走过欲望的独木断桥/阿波罗和狄欧尼索斯共同酿成的浆汁会给你勇气/在幽暗的坟墓里 那些没有影子的人/一只燕子衔走了你 十克重的灵魂 踏过漆黑的生死界/哪个马首的人 阴冷刺骨 萤绿的火焰上升/让那个木匠的儿子给予力量 一

万只乌鸦/衔枝筑桥 在七月初七那天/放蛊者在五月初五寻找长虫和蟾蜍/人行天桥上 我抵达的是另一个领域/风吹走我的肉体 毛发 血液 骨骼 思想/风带走我白纸样的灵魂/站在人行天桥上/风在说着晚安!亲爱的!晚安!晚安!

写作时间:2003.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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