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资治通鉴》十句

读懂《资治通鉴》十句 1、夫信者,人君之大宝也。国保于民,民保于信;非信无以使民,非民无以守国。是故古之王者不欺四海,霸者不欺四邻,善为国者不欺其民,善为家者不欺其亲。不善者反之…

【译文】信誉是君主至高无上的法宝。国家靠人民来保卫,人民靠信誉来保护;不讲信誉无法使人民服从,没有人民便无法维持国家。所以古代成就王道者不欺骗天下,建立霸业者不欺骗四方邻国,善于治国者不欺骗人民,善于治家者不欺骗亲人,只有蠢人才反其道而行之…

2、法者天下之公器,惟善持法者,亲疏如一,无所不行,则人莫敢有所恃而犯之也。

【译文】法律是天下共同遵守的准绳,只有善于运用法律的人,不分关系亲疏,严格执法,无所回避,这样才能使所有的人都不敢依仗权势而触犯法律。

3、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亡战必危。夫怒者逆德也,兵者凶器也,争者末节也。夫务战胜,穷武事者,未有不悔者也。

【译文】“国家虽大,喜好战争必定灭亡;天下虽然太平,忘掉战争必定危险。”愤怒是悖逆之德,兵器是不祥之物,争斗是细枝末节。那些致力于战伐争胜、穷兵黩武的人,到头来没有不悔恨的。

4、君子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正道,得志则与民由之,不得志则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诎,是之谓大丈夫。

【译文】君子处世堂堂正正,行天下之正道,得志便带领百姓,同行正道;不得志便洁身自好,独行正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才能算得上是大丈夫。

5、行一不义,杀一无罪,而得天下,仁者不为也。

【译文】即使做一件坏事,杀一个无辜人便可得到天下,仁爱的人也不会去干。

6、贤而多财,则损其志;愚而多财,则益其过。且夫富者众之怨也,吾既无以教化子孙,不欲益其过而生怨。

【译文】贤能的人,如果财产太多,就会磨损他们的志气,愚蠢的人,如果财产太多,就会增加他们的过错。况且富有的人,往往会成为众人怨恨的目标,我既然没有教化子孙的才能,也不愿增加他们的过错而落下怨恨。

7、知过非难,改过为难;言善非难,行善为难。

【译文】知道自己的过错并不难,改正过错才是难的;说好话并不难,做好事才是难的。

8、任人当才,为政大体,与之共理,无出此途。而之用才,非无知人之鉴,其所以失溺,在缘情之举。

【译文】重用有真才实学的人,是治理国家的基本原则,与有识之士齐心协力地处理政事,也并不例外。但以往在任用贤才的时候,掌权的并非不具备知人善任的见地,之所以存在很多弊病,是由于过多地考虑情面的缘故。

9、无纾目前之虞,或兴意外之变。人者,邦之本也。财者,人之心也。其心伤则其本伤,其本伤则枝干颠瘁矣。

【译文】如果不解除眼前的忧患,也许还会引起意外的变故。百姓是国家的根本,财力是百姓的核心。核心受到伤害,根本也就会受到伤害;根本受到伤害,枝干也就会坠毁了。

10、正女不从二夫,忠臣不事二君。为女不正,虽复华色之美,织纴之巧,不足贤矣;为臣不忠,虽复材智之多,治行之优,不足贵矣。何则?大节已亏故也。

【译文】正派的女人不会跟从两个丈夫,忠诚的臣子不会事奉两位君主。做女人不正派即使再有如花似玉的美貌,纺纱织锦的巧手,也称不上贤惠了;做臣子不忠诚,即使再才气过人,足智多谋,政绩卓著,也不值得看重了。什么缘故呢?因为大节已经亏缺了。

 

第二篇:资治通鉴

新注《资治通鉴》序  古者国各有史以纪年书事,晋乘、楚梼杬虽不可復见,春秋经圣人笔削,周辙旣东,二百四十二年事昭如日星。秦減诸侯,燔天下书,以国各有史,刺讥其先,疾之尤甚。诗书所以復见者,诸儒能藏之屋壁。诸国史记各藏诸其国,国滅而史从之,至汉時,独有秦记。太史公因春秋以为十二诸侯年表,因秦记以为六国年表,三代则为世表。当其時,黄帝以来谍记犹存,具有年数,子长稽其历、谱谍、终始五德之传,咸与古文乖異,且谓「孔子序书,略无年月;虽颇有,然多阙。夫子之弗论次,蓋其慎也。子长述夫子之意,故其表三代也,以世不以年。汲冢纪年出於晋太康初,编年相次,起自夏、殷、周,止魏哀王之二十年,此魏国史记,脱秦火之厄而晋得之,子长不及见也。子长之史,虽为纪、表、书、传、世家,自班孟坚以下不能易,虽以纪纪年,而书事略甚,蓋其事分见志、传,纪宜略也。自荀悦汉纪以下,纪年书事,世有其人。独梁武帝通史至六百卷,侯景之乱,王僧辩平建业,与文德殿书七万卷俱西,江陵之陷,其书燼焉。唐四库书,编年四十一家,九百四十七卷,而王仲淹元经十五卷,萧颖士依春秋义类作传百卷,逸矣。今四十一家书,存者復无几。乙部书以迁、固等书为正史,编年类次之,蓋纪、传、表、志之书行,编年之书特以备乙库之藏耳。  宋朝英宗皇帝命司马光论次历代君臣事迹为编年一书,神宗皇帝以监于往事,有资於治道,赐名曰《资治通鉴》,且为序其造端立意之由。温公之意,专取关国家盛衰,繁生民休戚,善可为法,恶可为戒者以为是书。治平、熙宁间,公与诸人议国事相是非之日也。萧、曹画一之辩不足以胜变法者之口,分司西京,不豫国论,专以书局为事。其忠愤感既不能自已於言者,则智伯才德之论,樊英名实之说,唐太宗君臣之议乐,李德裕、牛僧孺争维州事之类是也。至於黄幡绰、石野猪俳谐之语,犹书与局官,欲存之以示警,此其微意,后人不能尽知也。编年豈徒哉!  世之论者率曰:「经以载道,史以记事,史与经不可同日语也。」夫道无不在,散於事为之间,因事之得失成败,可以知道之萬世亡弊,史可少歟!为人君而不知通鉴,则欲治而不知自治之源,恶乱而不知防乱之术。为人臣而不知通鉴,则上无以事君,下无以治民。为人子而不知通鉴,则谋身必至於辱先,作事不足以垂后。乃如用兵行师,创法立制,而不知迹古人之所以得,监古人之所以失,则求胜而败,图利而害,此必然者也。  孔子序书,断自唐、虞,讫文侯之命而繁之

秦,鲁春秋则始於平王之四十九年;左丘明传春秋,止哀之二十七年赵襄子惎智伯事,通鉴则书赵兴智滅以先事。以此见孔子定书而作春秋,通鉴之作实接春秋左氏后也。  温公徧阅旧史,旁採小说,抉擿幽隐,荟稡为书,劳矣。而脩书分属,汉则刘攽,三国汔于南北朝则刘恕,唐则范祖禹,各因其所长属之,皆天下选也,历十九年而成。则合十六代一千三百六十二年行事为一书,豈一人心思耳目之力哉!  公自言:「脩通鉴成,惟王胜之借一读;他人读未尽一纸,己欠伸思睡。」是正文二百九十四卷,有未能徧观者矣。若考異三十卷,所以参订羣书之異同,俾归于一。目录三十卷,年经国纬,不特使诸国事杂然並录者粲然有别而已,前代历法之更造,天文之失行,实著於目录上方,是可以凡书目录观邪!  先君笃史学,淳祐癸卯始患鼻衄,读史不暂置,灑血渍书,遗跡故在。每谓三省曰:「史、汉自服虔、应劭至三刘,註解多矣。章怀註范史.裴松之註陈寿史.虽间有音释,其实广異闻,补未备,以示博洽。晋书之杨正衡,唐书之窦苹、董衝,吾无取焉。徐无党註五代史,粗言欧公书法义例,他未之及也。通鉴先有刘安世音义十卷,而世不传。释文本出於蜀史炤,冯時行为之序,今海陵板本又有温公之子康释文,与炤本大同而小異。公休於书局为检阅官,是其得温公辟咡之教诏,刘、范诸公羣居之讲明,不应乖剌乃尔,意海陵释文非公休为之。若能刊正乎?」三省捧手对曰:一愿学焉乙巳,先君卒,尽瘁家蠱,又从事科举业,史学不改废也。宝祐丙辰,出身进士科,始得  大肆其力於是书。淤宦远外,率攜以自随;有異书異人,必就而正焉。依陆德明经典释文,釐为广註九十七卷;著论十篇,自周讫五代,略叙兴亡大致。咸淳庚午,从淮壖归杭都,延平廖公见而韪之,礼致诸家,俾雦校通鉴以授其子弟,为著雠校通鉴凡例。廖转荐之贾相国,德祐乙亥,从军江上言,辄不用,旣而军溳,间道归乡里。丙子,浙东始骚,辟地越之新昌;师从之,以孥免,失其书。乱定反室,復购得他本为之註,始以考異及所註者散入通鉴各文之下;历法、天文则随目录所书而附註焉。汔乙酉冬,乃克徹编。凡纪事之本末,地名之同異,州县之建置离合,制度之沿革损益,悉疏其所以然。若释文之舛谬,悉改而正之,著辩误十二卷。  呜呼!註班书者多矣:晋灼集服、应之义而辨其当否,臣瓒总诸家之说而驳以己见。至小颜新註,则又讥服、应之疏紊尚多,苏、晋之剖断蓋尠,訾臣瓒以差爽,诋蔡谟以牴牾,自谓穷波讨源,构

会甄释,无復遗恨;而刘氏兄弟之所以议颜者犹颜之议前人也。人苦不自觉,前註之失,吾知之,吾註之失,吾不能知也。又,古人註书,文约而义见;今吾所註,博则博矣,反之於约,有未能焉。世运推迁,文公儒师从而凋谢,吾无从而取正。或勉以北学於中国,嘻,有志焉,然吾衰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