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市脑科医院芳村精神病院见习总结

广州市脑科医院芳村精神病院见习总结

我一直有一个消极的观念:患一般疾病的人进医院是为了得到自己以后健康生活的希望,而对于精神病患者,那些不能适应社会生活的人,他们进医院则是给了他们家人从新获得正常生活的希望。我知道这的确有点不近人情,但确实我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可以熬过来的。

我们看了三个病室,在早期干预室我们见到了一些有焦虑或是抑郁的病人,他们的特点是都知道自己的心理上或多或少有点问题,可能经过心理治疗还无法缓解,最后选择到这里接受药物等生理上的治疗,我们有幸问到了一个有过惊恐发作的焦虑症患者,提到了她发病和治愈的过程,总的来说,对于这种程度的病人,还是有很大希望恢复正常的,而且心理治疗对他们会有较大的帮助。

然后我们去到了儿少病室,顾名思义就是一些未成年的患者,看着他们说真的我的恻隐之心被放大到了最大,我甚至不敢想象他们以后的人生将会以怎么的方式度过。在看他们正在进行生日会时几乎忍不住想哭出来。

最后去的是较为严重的精神病患区,有精神分裂的、幻觉幻听的,我觉得还是不要期望有太多的约翰纳什能出现,只希望他们能在这里过得开心。

这就是我所看到的,事实上整个过程我并没有想太多问题,因为晚上没睡好下午太困了我都处于一种不能思考与胡思乱想不断转换的状态,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心理学还是可以在精神疾病上起很大的用处的;病人在这里还是能好好的活下去的,当然前提是这里的饭菜需要做好吃点。

20xx.4.25

 

第二篇:南昌市精神病院见习报告

探访精神病人的世界

——南昌市精神病院见习心得

记得小时候每当不听话哭闹的时候,妈妈总是吓唬我:“再哭的话就把你丢在外边,让疯子把你带走!”那时候不知道疯子是什么,只是隐隐约约感觉是专门欺负小孩的坏人。慢慢长大一些后,才知道疯子就是“神经病”,是脑子有毛病的人。我们总是对这样一个群体存在着许多偏见:疯子是挨不得的,他们行为经常具有暴力和攻击性,具有危险性和不可预测性;疯子就相当于废人,等等。路上遇见穿着破烂、浑身肮脏的疯子,人们无一不绕道而走,胆大的小孩甚至往他们身上吐唾沫。在人们眼中,疯子是比乞丐还讨厌的。

搬家后,新家后面就住着一位疯子,她每天精力充沛地守在路口,对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骂骂咧咧。除了骂人她似乎什么也不会,甚至晚上一觉醒来,依然能听见她在阳台上破口大骂。邻居说她年轻的时候丈夫赌博输了全部身家,所以她疯了。我对她很是同情,但是对于这样一件事就让她精神不正常我表示很不能理解。

高中的时候,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叫做《疯娘》,疯娘虽然是疯子,但是她依然懂得爱护自己的孩子。故事很感人,我为之掉了很多眼泪。我在感叹母爱伟大的同时,对疯子产生了另一种思考:也许疯子并不只是我们想的那样糟糕,是不是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一面?

随着专业学习的深入,我们从认识、了解正常心理慢慢过度到异常心理。疯子不是“神经病”,而是一种精神障碍,确切的说是精神分裂症。这个学期,因为学习了《变态心理学》和《临床心理学》,我了解了精神分裂症的各种症状:被害妄想、关系妄想,思维散漫甚至思维破裂等等。还有很多我所不能理解的如思维鸣响、刻板动作等症状。上课的时候,看着教材上列举的一些案例,我像看笑话似的,很不能理解他们的行为。

真的非常高兴,能有一次去精神病院见习的机会。短短的一个下

午,我感觉收获非常大。教材上的知识终于与实际联系起来了。亲自见识了精神病患者的言谈与行为举止以后,书上的症状变得明朗和容易理解起来。

在南昌市精神病院,我们小组分在了六楼。六楼都是女患者。走出电梯,大门紧紧关闭着,我们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医生走进里面。首先,我们在医生的办公室里进行了一个简短的讨论,医生向我们介绍了一下病人的大致情况以及跟病人交谈需要注意的地方。医生尤其提到了要注意尊重病人,特别是对待精神分裂症的病人对于她们所说的内容要表示出充分相信,以及切忌与她们对质。医生将我们此次见习的过程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和患者接触前的一次小讨论,第二部分是和病人接触面谈、观察病人的表现,最后是回到医生的办公室根据见到的个案进行深入讨论。

第一部分的讨论结束后,在医生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了患者们的病房兼活动室。病房里空荡荡的,除了摆放着床铺似乎没有什么东西。病人们对于我们一群陌生人的到来有些表现出了兴趣,一直好奇地盯着我们看;有些人却完全没有关注我们,继续做着她们自己的事。一大间房子里,挤着这么多人,我有一些不习惯,但是这些病人却似乎生活得很好,至少我看到了一派“和谐”的景象。她们有的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有的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玩纸牌、打麻将,还有一个有意思的老太太一个人引吭高歌。

我们径直走到活动室最后一排大桌子后坐下,病人们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我们,没有人敢靠近。这时候,医生帮我们招呼一位大姐过来。她大约四十来岁,很爽快地就走过来了,她笑容满面,似乎心情很好。她坐下后,医生开始很自然地交谈起来,她对于医生的问话对答如流,就像是一位演讲家,讲话十分具有感染力。甚至有些得意地向我们炫耀着她过去的辉煌史。开始我们都没有发现病人的异常,直到谈话结束后,我们向患者鼓掌致谢,她突然情绪激动,认为我们鼓掌声音太小,自己开始用力拍着巴掌。原来这是一位轻躁狂病人。她思维奔逸,情绪高涨,动作也比较夸张。她还提到自己在十多年前是一位抑郁症

患者,在抑郁症发作的时候,她甚至在手臂上割了狠狠的一刀,她向我们展示了她的伤疤,很长很深。而据她自己描述,她躁狂发作的时候,曾经在街上跑了三天三夜,不用睡觉,不用休息。后来和医生们讨论得知,这位患者具有双相障碍。

我这才联想到今年暑期“三下乡”社会实践的时候,有一个17岁的女生她身上也有类似的症状。那时候,她十分喜欢找我聊天,喜欢向我述说她的成长史。说到动情的时候,情绪十分激动,甚至不由自主地流下眼泪。那时候,我觉得这位女生就像是一位演讲家,我觉得自己完全比不上她。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位躁狂患者,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

医生向我们引见的第二位患者就是那位喜欢一个人引吭高歌的老太太。医生在问她话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十分有意思的现象,她不直接回答问题,而是针对医生的问话的最后一个词,唱出她联想到的歌曲。她有典型的“音联”现象。比方说,在我们离开病房的时候,我们对她说“谢谢”,她自然而然地唱起了“谢谢你,给我的爱……”我们没有从她身上得到一些关于她的有用信息,但是我们看到了十分突出的异常表现。她喜欢唱歌,可以说达到了“自动化”的程度,医生几次命令她不要再唱影响我们和其他病人的聊天,她答应下来却不能做到。停下来没有一分钟,又开始旁若无人地唱起来。她也表现出了十分高昂的情绪,笑容可掬,仿佛唱歌成了她最幸福的事情。

看得出她是一名重度躁狂患者,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们认识的第三位患者是我们觉得最为惋惜的,这是一位只有十七岁的小女孩。她走过来的时候,我们看到她穿着与她年龄不符的一件老气的呢子外套,苍白的脸颊。坐下后,她显得很害羞,不敢正视我们,一直低着头。医生问一句,她答一句,没有多余的话。在她身上,我们明显地看到了她前言不搭后语,思维散漫,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她认为自己是因为做错了事才被送到这里来的,而犯错的原因是“天时、地利、人和”。她不能自圆其说,语言十分荒诞,甚至说自

己是非洲人。还说有一个有特异功能的人要杀她,而她在谈论这件事的时候没有表现出惊恐,流露出了微笑,她说她不怕。

在和她交谈的过程中,看得出她的思维逻辑十分混乱,推理存在问题,十分多疑并且敏感,具有精神分裂症的典型症状。医生告诉我们,她的妈妈和小姨都患有精神分裂症。她很大可能是由于遗传的因素。

医生为我们引见的第四位患者也是一名精神分裂症,她晚上听见邻居想要害她和她的儿子,认为丈夫和其他女子有染。可以明显看出她有幻听、被害妄想以及嫉妒妄想。

最后,医生还给我们介绍了另一位患者,她头发花白,却穿着鲜艳的衣服,扎着两根小辫子,头戴大红花。老人家不愿意过来与我们聊天,表现出了明显的退缩,对我们的到来没有丝毫兴趣,一个人默默地呆在角落里。这是我们看见的认为最明显的一位病人,因为不用和她交谈,就可以看出来她的精神不正常。

最让我们诧异的是,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三十多年。因为太长时间没有接触到社会,接触到正常的人群,老人出现了退化。她变得幼稚,情感淡漠,已经迈向了精神残疾。我不能想象,一个人可以在精神病院生活这么久。

见过这些比较典型的病人后,我们回到医生的办公室开始我们的讨论。几名医生一起坐在办公室里和我们对五名病人一一进行了探讨。我们逐个对病人的症状进行了说明,细到患者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进行了剖析。有分歧的地方组员们一起探讨,说的不对的地方医生进行指正。这是我在公共场合提问最多的一次,哪怕在课堂上,我也不曾问过这么多问题。我觉得自己很有收获。

接触《变态心理学》和《临床心理学》很久了,甚至在咨询师三级培训课上老师也说了很多关于异常心理的知识,但是都不曾像这样感性地认识精神分裂症、躁狂、抑郁等。

但是,她们即使在医院里这么乖,这么听话,她们依然很难再回到社会了。在这样一个社会背景,人们还是无法接纳这样一个特殊的

人群,就算是她们的家人,也很难再接纳她们。尽管医生说,精神病患者社会功能的恢复当然是能够回归社会。但是,这看起来依然是十分困难的事。想到这里,觉得她们真的很可怜。

但是,我也看到了精神病患者的光明。因为在这里,我看到了与我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的景象。在我看来,精神病院是很恐怖的,就像电影《飞越疯人院》也是这样描述的。但是,在药物的控制下,在精神病医生和护士的看护下,她们居然生活得这么好,就像普通的老人、孩子在一块儿。如果不说,刚刚那一幕和谐的画面,谁能知道这是在精神病院呢?

只是,社会上还有很多精神病患者,他们流落在大街小巷,遭受欺负,挨饿受冻;有些具有攻击性的患者,也在危害着社会。每年的10月x日,是世界精神卫生日。人们已经开始关注这样一个特殊的团体,但是医疗设施、药物却依然没有及时跟上。如果,社会能够建立起关于精神病人的保障系统,让他们能够得到药物的治疗,能够控制他们的病情,那该多好?

这也让我意识到作为一名心理学工作者的责任。心理咨询虽然无法治疗精神病患者,但是当精神病患者经过系统的临床治疗,病理性症状缓解和消失以后,在密切配合精神科医生一起,我们可以帮助他们社会功能的恢复以及预防复发。这些,我们都是可以做到的。参观完精神病院,我的心中油然升起了一份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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