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购的法律尽职调查 主讲人：张晓森

引言：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中咨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于19xx年留在政法大学教书，一直教到19xx年出来做律师，从19xx年到现在也算是做了十多年的律师了，在做十多年的律师过程中，一直贯穿着我在政法大学教书时所教的专业，就是投资法，合资企业法，公司法这一类，出来做律师主要做这些，今天主要跟大家介绍关于并购当中的尽职调查问题，这是今天上午的任务。

并购当中的尽职调查实事求是的说，是一个既简单又复杂，既有很高的技术含量又有很大体力劳动的一个活，为什么这么讲？因为大家知道，做尽职调查，每次一个大的项目，尽职调查都会判一队人马进去，这一队人马当中有一个搭配，有人带队，有主办律师，有分组律师，有助理，有秘书，工作很繁杂，有的时候很具体，并且这些具体工作有的时候从律师角度讲，并没有特别高的技术含量，跑工商局、各个部门，去看厂房、看设备，看土地，拿着单子一项一项去清点，但同时这又是一项技术含量非常高的工作，为什么？因为一个收购，要对目标公司进行尽职调查，目标公司会不会把它所有家底都给你清清楚楚地摆在那里呢？大部分不会，总是希望把自己最优秀的一面给你，最好的一面给你，律师的任务是什么？就像在结婚之前让她卸妆，律师做尽职调查就是这个意思，她出来的时候是化妆的，跟她结婚之前肯定让其卸妆，只有卸妆了，才能看得出她的年龄多大，是不是真的漂亮，皮肤是白还是黑， 1

有没有各种各样的缺陷，但这个卸妆你不能上去就卸，否则人家不高兴不跟你结婚了，要很温柔的，很讲办法的，让其自愿卸妆，律师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

刚才我说这既是一个技术活，又是一个体力活。为什么是一个体力活呢？如果大家做过尽职调查就会知道，有的项目很简单，可能一个行李箱就把尽职调查的材料解决了，但如果一个复杂的项目，比如我们从外地回来是几个大的纸箱子，全部装满材料，而且我们出去做尽职调查，为了速度为了效率以及为了能够及时顺畅地拿到材料，我们自己带上复印机，带上自己的打印机，为什么？各中介机构都进去了，而企业有时就是一台复印机，最近我们在桂林做了一个案例，一大堆材料，一个人在那儿一页一页复印，自动的坏了，我当时一个想法就是这个企业太抠门了，另外一个角度想，那人就那么慢，怎么办？后来我们自己租了一个复印机。这都是力气活，我们做尽职调查时，说白了特别希望男孩子去，因为女孩子干活很仔细，基础很好，但往飞机上拖个行李不好拖，我带队如果都是女孩子就比较痛苦了，50多岁的人还要给她们提，现在就这样。

尽职调查对于一个并购项目来说，有几个方面：一个方面是财务上的尽职调查，一方面是税务上的尽职调查，一个方面是经营上的市场上的尽职调查，这些跟我们有关，但不是直接相关，最相关的是法律上的尽职调查，法律上的尽职调查首要的任务是发现风险，要做公司并购，就要用尽职调查这只手揭示和评估投资风险，客户委托你，现在有个目标公司要收购它，要收购它要做尽职调查，干什么？用一只手来揭示和 2

评估投资风险，要向你的委托人提交这两方面的情况，要用另外一只手即交易环节这只手来回避和化解投资风险，中间小脚丫就是目标公司，将其好好的捧给你的客户，让你的客户好好培育它，让它一步一步走大，将来它也会伸出手来做这件事。

尽职调查和交易环节是取保公司并购成功的两大基础，在这两大基础当中，上午就是要跟大家解决第一个基础，即尽职调查基础，这是保证并购是否成功，风险怎么样的一个重要环节，所以大家不要轻视。

一、法律尽职调查概述

并购当中尽职调查的重要性开头我已经说了，但在这里我要继续强调一点，我们现在投资已经由绿地投资转向了以并购为代表的褐地投资，作为褐地投资，从用词上就可以想象到它不再是一张白纸，绿地投资就是直接设合资企业，直接设企业，是一片绿地，将绿地开发出来建了工厂、企业，然后经营起来，褐地投资是他已经建了，说白了不是一张白纸，在不是一张白纸的情况下，你怎么样来看看他已经有的内容是否符合你的要求，已经有的内容是否还有可以改造和发展的余地，就好像一幅画一样，已经画了几笔了，是否还可以继续画下去，继续符合你的要求完成一幅优美的作品，还要看这里头有什么风险，比如说一张纸是否是好的，过去用的笔墨是否为好的笔墨，这很重要。

诺贝尔经济学家乔治·斯蒂格勒观察美国企业发展之后，说过一句话：没有一个美国的大公司不是通过并购这种手段或是某种程度某种方式的并购手段而发展成长起来的，几乎没有一家大的公司是靠内部扩张成长起来的。这是他经过调查研究的一个成果，事实是否这样？确实也 3

是这样，通用电器积极进行跨国并购，建立它的全球地位，在某个CEO任职20年中，进行了993次并购，市值从130亿一路攀升到5600亿美元，并且连续9年增长保持了9%的增长记录。新型的公司并购照样也很活跃，微软从成立到现在，历史应该是比较短的500强世界大公司，做了45次并购，通过这45次并购成就了软件行业的霸主地位。思科经过了110次并购成为网络行业的龙头。世界上所有大的公司都是大量并购，五六年前在全国律协会议上当时提到，并购业务是中国律师长期从事的业务，每种业务都可能过时，但并购业务不可能过时。

当时有人不同意，我就举例子，国有企业改制总有一天要结束，或者规模在逐渐缩小，那时候大家做律师都知道，火的是不良资产的剥离、出售，四大资产管理公司，大家很火，我也在那儿蹦过一段时间，但大家知道，现在逐渐削减，而并购不会，在座的有志于从事律师业务、公司业务，特别是有志于像我这样锲而不舍的从事并购业务，大家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会成功，因为这是长期从事的业务，数据告诉我们，这是一个很好的业务，但大家注意，并购的成功率并不高，通用电器有了993次的并购，但似乎有差不多这样多的失败并购，微软也好、思科也好，都是这样的，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风险很大，全国工商联并购工会有一个统计，全世界并购成功的不足40%，60%都是失败的，失败有各种各样的原因，看怎么理解，风险也很大，那为什么那么多公司还向往这件事？因为它的收益太高，现在什么事都要讲究效率，讲市场的反应灵敏度，现在从头到尾建一个企业和你有一个现成的企业收购，花的时间精力是不同的，效果也完全不同，有些东西已经有了一定规模，有 4

了一定的知名度，把它收购下来直接在你的机器上作为附属部分运转起来，这一点大家慢慢体会。

并购可以带来规模扩张的优势，甚至通过并购可以一步达到进行的目标，比如说吉利并购沃尔沃，沃尔沃这个品牌是中国几十年梦寐以求希望有的一个品牌，中国搞车搞了这么多年，想搞一个品牌，搞出了红旗、松华、奇瑞，但这些跟沃尔沃相比是什么概念？就是手和小脚丫的概念，但通过这件事办成了。

公司并购作为一个风险很高的投资活动，也是一种市场法律行为，所以在设计和实施这种并购时，一方面要利用他所具有的缩短投资周期，减少创业风险，迅速扩张规模，弥补结构缺陷，规避进入限制等等，在具有优势享受这些红利的同时，也存在着财务、法律等风险，这些风险必须在并购当中予以揭露和排除，要揭露和排除就需要做尽职调查。

尽职调查也叫审慎调查，适当的或应有的勤勉的对目标公司的法律问题、财务问题、市场问题、结构问题等做出调查，律师的任务就是在法律上对它进行全面的调查，这是服务性的中介机构一项专门职责，律师做尽职调查，主要是做法律尽职调查，其它的可以参与，可以提供参考意见，但并不是我们主要任务。

尽职调查是一个实务性的问题，做尽职调查有几种情况，一种情况是律师自己单独做，在这个阶段没有其他人进来做，只有律师在做尽职调查，但更多的情况是律师和其他相关机构一起来做，我们叫做并购尽职调查的左邻右舍，就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或是我们的朋友，那都包括哪些？一个是财务顾问，也可以叫做投资银行，在我国主要是证券公司， 5

当然也有一些投资管理公司、投资咨询公司做财务顾问，它进来做尽职调查，主要是调查企业的业务、结构、未来市场、发展前景等，这是它的核心，当然，也会关注法律问题、会计问题。

二是审计顾问，一般是会计师审计师,他们来做尽职调查，主要是调查企业的财务，从记账到财务核算，财务数据的真实性合理性，当然也关注企业的主营方向是什么，未来发展情况怎么样，因为将来可能会要模拟财务报表，同时也会关心一些法律问题，会跟律师经常协商，比如说在尽职调查时要抽查合同，重要合同就要跟律师商量，多大数额以上是重要合同，合同额占整个公司营业额的百分比是多少，净利润是多少，这样算作重要合同，都要和律师协商。

三是评估师，如果一个目标企业、目标公司，它的财产当中实务资产比较多，土地、房屋、在建工程、大型的机器设备比较多，那么应该有评估师做评估，包括隐蔽工程各种管线、管道等都要评估师做一个评估。

四是税务师。现在税务师还没有特别被认可，但律师会计、财务顾问都建议企业来请税务师。在尽职调查当中或者在企业收购当中以及在律师的公司业务当中，大家注意，跟左邻右舍首先是配合，其次是斗争。一个企业要收购了，经过尽职调查发现很多问题、风险，发现这些问题怎么办？要排除，排除有很多方案，或是收购时有很多方案，那么这些方案当中有的方案风险和工作量就在律师身上，有的时候风险和方案的工作量就在会计师身上，这时候律师、会计师、评估师、财务顾问团结合作同时又职责分明。如果你不懂，或者你经验比较少，或者你说话的 6

份量不够，大家都会把任务推给你。律师做并购、尽职调查大家注意，要有一定的财务知识。

尽职调查主要从实务角度给大家讲，要介绍五大方面问题：第一是目的；第二，尽职调查的分类；第三，尽职调查的阶段；第四，尽职调查的注意事项；第五，报告与结论。

（一）目的

尽职调查的目的主要是三个方面：

一是发现揭示风险。这是尽职调查最基本的目标，你受当事人委托到企业里做尽职调查，经过一段时间工作提供了尽职调查报告，在尽职调查报告当中把企业全部查得一清二楚，把所有可能的风险都给揭示，那这个尽职调查是否OK？我们说这个尽职调查及格了，首要在于风险，这是收购方掌握目标公司的主体资格、资产权属、债权债务等重大事项的法律状态，对法律上可能的风险做了一个全面了解，了然于胸，了解这些情况对于收购方来说无疑很重要，因为这直接涉及到它的责任，它的负担以及它是否有能力消除和解决这些风险、问题，从而避免在缺少信息或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做出决策，不会到最后稀里糊涂的承担了风险还不知道风险是怎么回事，怎么来的，超出了风险管理和预期。大家注意，这个尽职调查目的是发现风险，但有的时候，或者更多时候，对于风险的揭示不是在一开始就全部揭示出来，因为在并购谈判和实施过程中，这种尽职调查一直在进行，但90%的工作是应该在开始正式谈判之前或是签订正式的合同、确定正式的方案之前就已经确定了，查清了，但因为风险可能是原来存在的，也可能是在实施过程中又新出现了，甚 7

至是在一个并购项目实施的过程当出现的，有的时候这个风险是明确的，肯定的，现实的，有的时候是潜在的，未确定的或是未来的，所以尽职调查我们强调一直贯穿在整个项目实施过程中。有一次我们给央企讲这个，央企CFO提出，张律师我们委托您做这儿多，难道你们的尽职调查都是在一边做，那我们的风险怎么控制？这是不是对我们不太负责任。经过我的解释，他得出一个结论：你之所以这么讲是给你们律师开拓自己的责任，留了一个出口。因为尽职调查是逐渐进行，风险是逐渐揭示的，这个问题我一开始没想，他一提这个问题，本能地说不是，律师该承担风险，该承担责任要承担，后来我给他们举例说明。

二是评估判断风险。尽职调查做得很好，全部都做完了，都清楚了，只有60分，为什么只有60分？尽职调查不就是揭示风险吗？及格了，还不错，以后也许还能用，但并不是最优秀的，最好的，怎么样达到最好？就是评估判断风险。这个风险出来了，因为任何一个企业在经营当中都会有问题，不可能完全干干净净，就像我们一个人一样，这个人看很好，这小伙子很帅气，各方面都很好，但有抽烟的缺点，怎么办？我们就评估一下抽烟有多大的问题，评估一下，结果这个人是偶尔以抽一次，抽烟时自己跑到通风的地方自己抽完，回来吃块口香糖，甚至刷牙，那这可以忽略，而若一个人一天抽两包，越有人越抽，见到女孩子抽得更来劲，显得帅，那就Pass了。评估判断风险是一个技术工作，要判断风险的性质，程度是什么样的，是深还是浅，对并购活动影响是什么样的，有什么影响，有什么后果。所以要判断性质、程度，判断对并购合同的影响和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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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排除风险。经过尽职调查，让其卸妆，有三污渍，耳朵后面一个，嘴角一个，还有一个要看是长在脑门上还是长在脖子上，长在脑门上问题就比较大，长在脖子上问题就比较小，怎么排除？能否排除？长在脑门上比较偏，头发弄弄就没有没什么影响，耳朵后面看不见，长在嘴角上的，美人痣也挺好。从法律上来讲，排除风险有几种情况，这需要一系列的结构设计和律师的经验、智慧，第一方法就是从法律规范上排除，发现企业的问题了，怎么样规范，改变它的风险或者消除这个风险，有的时候可以做到，前段时间我在山东做一个尽职调查，一调查这个企业有向银行借款，企业大股东向银行借款，但目标公司给大股东做担保，这时候就是一个很重要的风险了，这里头一个是从法律上看怎么排除，我们要看借款、担保、期限、条款，能不能用其它担保替代等，这要从法律上解决，有的时候，注册资本没有完全到位，比如说一个企业注册2000万，其中1000万是货币资金，还有1000万是实务资产，实务资产当中包括两块土地，一座房子，还有机器设备，机器设备都用了，房子、土地的账都转过来了，但过户手续没办，现在叫他出来怎么办？从法律上给他规范，让他办手续，该过户的过户，该办产权证转移的办产权证转移，这里当然还会有一些具体方法，转移到目标公司将来收购完以后再转到公司来，这些都要有运作的设计。第二，从商业交易环节上规避，大股东向银行有借款，目标公司做担保，目标公司怎么在商业交易环节上规避？首先要算账，向银行借款7000万，现在并购交易额是5500万，还有1500万的空头，但企业还欠大股东的钱，经过核算，在转让价款时就分期支付，通过分期支付的方式使得他在银行的借 9

款能够偿还掉，偿还掉以后，我这个担保就解除了。第三，动手术。在实践当中法律规范、商业交易环节没有办法解决，从法律上角度、业务角度讲有剥离、出售、整合，采取这一系列办法来解决。

（二）尽职调查的分类

主要分两大类：一是单项尽职调查，没有其它要求，委托人委托你就是做尽职调查，告诉你，做完尽职调查以后，下一步是否还委托你继续操作下面的，再说，或者我委托你做尽职调查以后，根据尽职调查的结果，有可能收购他的股权，收购他的资产，也可能收购他的业务，收购他的流程，也可能收购他的团队人员，但做什么不知道，要先做尽职调查，单纯的做尽职调查，核心主要是法律上的。

二是在操作一个项目时，尽职调查作为项目完成过程当中的一个部分，比如说尽调、判断、签约、履行、交接等，这只是其中一部分。现在委托你收购一家公司的股权，签了合同，律师第一项是做尽职调查，然后根据尽职调查设计方案，然后谈判，然后签约、实施、交接、整合。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在做这样的尽职调查中，必须做尽职调查的我列一些项目：

1.IPO项目。这个尽职调查证监会有具体要求。

2.股权交易的尽职调查。公司已经存在，我们现在利用委托人对存在的目标公司股权做收购，可能是100%股权收购，也可能是控股权的收购，也可能是非控股权的收购，总而言之是一个收购，在做收购服务时也要做尽职调查，包括对收购目标、购买人、主体资格、能力、以往 10

收购历史是否会造成垄断，资产状况，权属是否清楚，业务是否独立等，这些要做尽职调查。这个时候就要把企业的人财物产供销都要查清楚。

3.增资的尽职调查。包括对目标公司的情况，目标公司现有股东的情况，还有增资人的能力，主体资格，以往的投资历史会不会造成垄断等要做尽职调查，这个协议已经存在，没有人愿意把股权转给你，但企业需要钱，那我的客户想把钱投到这个企业里，增加这个企业的注册资本和企业的资本公积金，投一笔钱进来，作为投资进来者，应该是得到一个优质资产，这种情况下，也要做尽职调查。股权转让和增资有一个不同，有的企业确实不清楚，我们经常跟他讲，股权转让——企业本身资本不增加，企业的价值并不增加，但企业的股东一部分变现。增资——企业的股东一分钱得不到，但公司的资本增加了，增资时通常是溢价，根据公司注册资本，原来是多少钱一股，不是股份公司的话，每1%对应多少投资额，现在进来多少，钱来百分之多少的股权比例，其它的进入到资本公积金去。

4.收购资产的尽职调查，这个企业的股权、业务、资质都没看上，就看上企业的资产，比如企业有房子有土地有设备，这些设备正对你的企业来说可能闲置、用处不大，但对我来说意义很大，如果我买这个还要进口，进口还要询价、谈判，比较贵，时间比较长，正好你这儿有，我在这儿买，就买资产，对资产尽职调查，对资产的尽职调查相对来说简单，主要查明资产的权属以及交易主体资格，这是收购资产。如果资产是进口的，要把进口报关单、进口手续都要查清楚，还有一个是否在免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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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债权债务的尽职调查。这两个同时进行。

6.收购业务的尽职调查。一般叫业务合并的尽职调查，业务体系是否完整，业务历史情况，渠道等各方面做尽调，同时对主体要做尽职调查。

这是我给大家介绍尽职调查的分类，这是我想到的，当然这里面是否全面，也没有，比如说发行债券也要做尽职调查，但这不属于收购。

（三）尽职调查的阶段

1.了解商业交易模式，了解尽职调查的目的。为什么这是第一个首要阶段？因为它是基础，要了解它做尽职调查干什么，是怎么样的一个交易，是买股权，是做IPO还是买债权、债务，还是买经营、增资等，首先要了解怎么交易，是怎样一个模式，大概画一个交易结构图，通过这个，那做尽职调查的目的就清楚了，尽调是要收购资产，既然是收购资产，那对公司的历史沿革情况就不要作为重点，只要资产权属清楚，交易主体有权交易，这个资产上没有附属权利，可以自由的交易买卖，没有其它限制，或者有其它限制是什么限制都清楚了，然后对它做价值评估，但如果买股权又不同了，首先要了解公司好不好，买了股权之后，股东在公司能否给你带来收益，或者再把股权卖出去时有没有溢价，还要了解买给股权这个人投资是否到位，主体资格是否可以，是否有权交易，交易有什么手续，内部批准、外部批准等都有，这个交易下来之后，是否会产生垄断，这个垄断是否要报，怎么申报，这些都要查清楚，这个股权收购对你收购人主体资格有什么要求。所以了解商业模式、了解尽职调查的目的直接决定了下面若干问题若干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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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签订协议。首先要确定服务范围，服务范围列什么，跟交易模式、目的直接相关；再一个时间，多长时间完成，那要看你干什么，调查内容是什么；另外是报酬，做一个资产收购的尽职调查所花的时间基本上是做一个股权收购项目的尽职调查时间的一半（同等规模），当然收费也可能是一半，甚至可能还不足一半，为什么？因为评估风险、判断风险都简单了很多。

3.提供尽职调查清单及问卷清单。

4.根据尽职调查的提纲、问卷、提供的材料来搜集材料，一个是交给企业，由企业来搜集提供给你，有些是要你亲自去查，有时候企业提交给你的要核查。

5.评价与判断。

6.进一步调查。看得明白了，听得明白了，说得明白了，不见得写得明白。

7.报告与结论

这是尽职调查的过程，大家知道这个过程了，再去做尽职调查，心里就清楚了，不会懵，所以点睛网搞这个培训我觉得特实用。

（四）尽职调查的注意事项

报告怎么写，尽职调查提纲怎么弄后面都有。

二、尽职调查的委托与接受

1.了解尽职调查的目的，这个我们已经说过了。

2.了解尽职调查的模式，我们也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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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确定尽职调查的范围。这个前面也说了一下，这里我再强调一下，尽职调查范围的确定，一个是在你的合同当中确定，再一个跟你的客户、委托人要协商好，为什么？这里头牵涉到两个问题，一个方面，服务必尽忠良，服务既忠诚又良好，我们要做好服务，另一方面跟服务相对应的是收费，尽职调查范围跟收费相关，直接相关，为什么？工作量大小跟范围直接相关，工作量大小又跟我的律师费相关，这几个有交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把尽职调查的范围约定好，谈清楚。当然律师费要适当调整。

4.统一接受委托，统一指派。这是律师执业的重要一点。

5.签订协议。

6.拒绝或解除委托。律师好不容易拿到业务还拒绝人家，好不容易签了合同还跟人解除，一般不这么做，很少，但大家注意，作为律师在出现下列情况时要拒绝或者是解除委托人的委托，但书面要告知当事人、委托人。做律师要学会拒绝，从拒绝的方式到拒绝的内容，律师要学会以下几点：

第一，委托人要求你做的事，提供的东西是违反法律法规和规范性文件规定的。

第二，委托人故意或者有重大过失隐瞒重要的事实或遗落重大事实的，这种情况提前发现了为最好，如果没提前发现已经接受委托了，但发现这些问题之后，要评估，如果风险大要退出。

第三，委托人要求律师所完成这件事的方法、手段是不合法的，比如说要求你去窃听、偷拍、潜入、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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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委托人利用律师提供的法律服务从事违法违规的活动。 除了这些情况，我再额外补充两种情况，对于不良当事人，没有什么违法的，但当事人劣迹斑斑，那律师要学会淘汰他。

三、尽职调查前的准备

律师事务所接受委托后首先要尽快组织一个尽调工作小组，这个小组要有合理的配备人员，原来我在一个公司做独立董事，公司委托一个律师事务所做尽职调查，他们要出差，报一个名单，我一看，一共是4个人，3个合伙人，一个律师。

另外要做行前的预备会，有的时候组里有新人或者我们认为技术上、经验上还差一点的人做一个培训，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第二要制定方案，把人员组织好了，培训好了，分工明确了，要把尽调的具体工作方案制定出来，并且及时的与委托人通报沟通，要把方案制定出来，怎么做，先做什么后做什么，几天怎么分配，需要企业配合什么，提供什么车、介绍信，哪个部门配合都要说清楚，下面有一个表给大家看。

同伴的律师在正式开展工作前，要提交一个尽职调查的清单和问卷清单，比如XX公司对你们进行股权投资，为了他们的目的，XX律师事务所受他们的委托做尽职调查，准备尽职调查，等于是一个前言，当然可以写得更好，这是一个最简单的常规化的语言。然后是尽职调查清单，要调查什么有一个清单。历史沿革，公司的历史沿革，公司各项法律资格，登记和备案。公司的股东情况，法人股东及自然人股东，是固有股还是自然人股，是民营的还是外资的。公司对外股权投资的情况（如有）。 15

债权债务和担保。公司的主要财产，公司的土地、房产、机器、设备，包括车辆。知识产权。保险，主要是对财产保险，有的公司不交保险，律师就如实披露，不交保险也不算有什么风险，为什么？交割以后自己上就完了，只是提示一句，但对券商来说就是一个问题了，不交保险，会认为你的经营管理有问题。诉讼仲裁和行政处罚，仲裁包括劳动仲裁，还有行政处罚。环保，产品或服务的质量，主要是质量标准。税务，主要是你所纳的税种、税率，并不关心人家真正交多少税，但我们关心他是否有拖欠税。底下是劳动关系和人力资源，这个现在很令人头疼，因为涉及到社保，与员工签订的合同，有的企业有问题，有时候不告诉你，得抽查员工花名册。然后是关联交易和同业竞争，有没有关联交易，关联交易是什么情况，同业竞争是什么情况，跟谁同业竞争，数额量等。然后是规范运行的情况。再有是其他，不同企业有其他不同要求。最后有个注释。前言——提纲——附表。这些东西让他填。

接三、尽职调查前的准备

下面就尽职调查提纲我再解释一下，如果你没有经验，尽职调查提纲列出去了，给人家了，到时照方抓药，照单收钱，这不行，需注意三个问题：

第一，尽职调查提纲通常是律师具体起草，一个比较大的项目，可能有几个人分头起草，如果你在做这方面的事，做得多时你的电脑里会有一个文件夹，尽职调查提纲，或是问卷清单。做得多了，肯定有一大堆文本，这文本得改，这没有问题，改时要注意。从内容到形式都要好，这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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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尽职调查提纲不要弄成千篇一律，要结合项目需求对它进行增减，一定要结合具体的项目进行增减。

第三，清单出去以后，要进行跟踪。律师递交清单以后，要向企业对这清单做些说明，做一些指导性的东西，比如这些东西要什么，工商资料现在先不要提供，不要自己去查，律师跟你一起查。

清单提交以后，将来根据清单接收材料时大家要注意，一定要看是不是你要的那个东西。

四、尽职调查要查明的主要内容

第一，目标公司的主体资格及本次并购批准和授权。一个企业要收购它的股权，一般收购股权，企业首先有个决议，是否同意股东出售股权，特别是有限责任公司，企业董事会、股东会形成决议，因为按照公司法的规定，股东转让股权要经过其它部门同意等。另外，要有授权，授权董事会具体谈判、签订合同等，一些大的项目如果没有授权，谈了半天之后，股东会不同意那就完蛋了。

对于主体资格这块调查，主要是通过工商登记资料来查公司的主体资格，一个是查它的设立，历次的变更，然后查三年的年检，年检可以查近三年的，但变更一定是全部的，因为每次变更都是连续的，差一次那下一次就接不上，年检可以查三年，每年年检的时间是3月到6月，你现在去查，有的时候查不到最新的年检。通过看营业执照对公司主体应有一个大概的判断。

第二，目标公司股权结构和股东出资的审查。收购这个公司股权时要看公司股权结构是什么样，谁是大股东，谁是二股东，大股东占多少 17

钱，二股东占多少比例，各自都有多少，有多少都得查清楚，他们每个人的出资是否到位，也都要查清楚，因为这些人将来可能是公司共同投资人，或者是交易对象，所以都要查清楚。

第三，目标公司章程的审查。做尽职调查时，特别是股权收购时一定要很好的查公司章程，要查公司章程肯定要查最新的公司章程，一要查现行章程的合法性、完整性和一致性，现行的公司章程是否有违反条款的规定，是否为完整的章程，有什么重大缺陷、重大问题，缺少什么，再有是一致性，主要查各自的修改，每次修改的东西是否都有，到现在延续下来是否有一个完整的公司章程，这个章程跟你提供的章程文本和股东会决议的东西有矛盾的，那就不行。二是公司章程是否履行了必要的批准手续或者是否在工商局登记备案，因为章程是要求备案的，包括修改要登记备案，有些章程是要批准的，特殊行业、特殊企业的章程是要批准的，比如说信托公司的章程修改要经过银监会的批准或者地方银监局批准。三要查一下公司章程当中是否有反收购条款，如果有这样的条款就要查明具体的内容并且评估它的意义，在有些公司章程当中会涉及一些条款，比如说那些条款当中规定公司股权收购时，外边收购公司股权时，收购以后，股权变动比例不能超过多少，多长时间之内不能变动，每次变动的间隔或者其它要求，如果公司发生收购了，公司高管是否可以辞职，如果公司高管辞职，通常会安排一些条款，即补偿条款，再一个是董事会冻结条款，外面来收购可以，但公司董事会从收购之日多长时间不能变更，虽然是股东了，但不能成为公司董事会的成员，比如说盛大当年收购新浪，收购完以后，受条款限制，进不了董事会，股 18

东在开股东会时才能行使表决权力，如果时间过长，对你的影响会很大。这些条款大家都要注意。关于公司章程修改也可以列入反收购条款，公司章程的条款，辞退董事的条款，还有公司合并分立出售资产时的超级多数条款，一般的1/2、2/3，在某些事项上给你最高的，3/4，3/5，这些都要注意。还有董事会分期条款，选举条款，禁止更换董事条款等等，这些一大堆。另外要查驱鲨剂，为什么这么叫？在经济学界，在国际上并购通过一个企业门外的野蛮人收购，PE是企业门外的野兽，比野蛮人还厉害，PE进去以后，退出时都有几十倍、上百倍的溢价才出去。四看章程是否有修改、变化，原来制定的章程是否有修改、变化，这些修改、变化是否合法以及是否履行了相应的手续，是否经过了多数批准，修改是否有效，是否办理了备案登记等。最后一个问题，是否有影响企业并购其它特别规定，这是你将来在尽职调查报告当中要写明的，章程当中是否有这些内容。

第四，目标公司各项财产权利的审查。股权收购时除了查明公司的沿革、股东的情况、公司章程的情况，这都属于公司治理的情况，公司结构的情况，下面还要看具体的经济指标，各项财产权利，我们要查不是查财产值多少钱，我们就查财产的权属、权利边界是否清楚，主要是各种财产的控制权和它所有权、使用权，比如说土地使用权，房屋就是房产权，机器设备也是它的所有权，除了这个以外，还有一些无形资产的权属，比如专利权、商标权、计算机软件权属、版权等权利，还有一些是特别许可的，对企业来说也是财产，比如某项经营的卫生许可证，安全许可证，这些都属于财产方面的权利，对这些的审查，目的是要发 19

现或者理顺公司的产权关系，除了查这些财产以外，律师还要查目标公司主要的财产账册，债权债务的登记，还有公司的五张表。财产这块虽然简单，但我还是具体的跟大家做一下介绍，一个是固定资产，固定资产主要是房产，要查所有权，要看房产证，阅读房产证，原件、复印件要核对，核对无误以后，要在复印件上企业盖一个文章，写明原件一致。再一个是主要机器设备，首先看清单，然后购置设备合同、#5@p，最好有保险单。再一个房产证、土地证和主要机器设备、车辆等，有时可能去办抵押、质押，这时候大家要注意，办抵押就到房管局，房屋到房管局，土地到国土局去查有没有抵押登记，如果有抵押登记，城镇上就有记载，主要的机器设备也要办登记，这哪儿去查？到工商管理局市场合同科或市场合同处查抵押登记台账。车辆清单，办理车管手续的凭证，至少要有一个车辆行使证，如果一个车辆做抵押了，要到车管所去，因为车辆抵押登记在车管所。

如果有房屋租赁的，大家要注意，我们租别人的房子还是别人租我们的房子，这些都属于财产权利，如果别人租我们的房子要审查租赁合同是否到期，租金收的情况，租别人的房子，价格是否公允，租赁有没有关联交易，这些都要查。

接四、尽职调查要查明的主要内容

第五，目标公司合同、债务文件的审查。在重大合同时，一般要根据企业的财务指标，首先给企业确定重大合同的指向是什么。债权债务文件，你欠别人的钱是什么原因，销售货物购买没有付款还是租赁房屋 20

没有付租金等，要有这方面的文件，债权是应收款没有收回来还是出租房屋没收到钱等等。

第六，目标公司正在进行的诉讼及仲裁或行政处罚。看潜在的是否有，查重大合同很重要的目的就是查有没有潜在诉讼。行政处罚这块，诉讼仲裁和行政处罚都有这个问题，行政处罚有什么问题、排污或者劳动事故，企业大免不了会有这些问题，处罚罚款5万，结果一查处罚通知文件都齐全，事实都清楚，最后付款真正支付的2万、3万。

上面的情况都调查清楚了，就要绘制企业的三个图表，绘制图表实际上是为你尽职调查报告提供方便，另外也梳理你的思路，一个是产权关系图，主要是指股权关系图。二是组织结构图。三是资产关系图。通过这三图实际就把尽职调查最骨干的东西绘制出来，以后大家讨论这件事，写尽职调查报告、起草交易合同、设计方案都会比较清楚。

五、尽职调查的渠道与方法

第一，目标公司的配合。这是最核心最主要的，也是最基本的，因为你要调查目标公司，目标公司必须配合你，如果他不配合你，那尽职调查就很困难了，质量也难以保障，这是一个渠道。

目标公司配合，我们前面说了你要给他提供调查提纲，要跟他沟通。 第二，登记机关。这个登记机关不仅仅是工商的，而是各种登记机关，跟企业设立、变更、存续有关的，跟企业各种资质有关的，跟企业各种许可有关的，跟企业各种财产有关的登记机关都是你调查的渠道。 21

第三，目标公司所在地政府及所属各职能部门。做尽职调查可能涉及到，有的时候不是登记机关，比如说发改委、商务局、环保局等，这些职能部门有些可以从那儿查。

第四，目标公司聘请的各中介机构。

第五，目标公司的债权人、债务人。

第六，其他相关人。

下面是尽调工作的安排表，这个很简单，谁带队做尽职调查，他最操心，要列一个表，大型的尽职调查为了保证质量、保证进度就会列一个表。

六、报告与结论

尽职调查都弄完了，就回来写报告，报告有几种样式：一个是按这么一种情况，接受委托，四平八稳的，做什么事，对哪些东西进行核查。有一种报告第一部分主要是结论与风险提示，主要结论是什么，特别提醒注意的是什么，风险提示和对策是什么，这个报告怎么报，但这个报告风险很大，对律师的要求特别高，有的时候可以这么写，有的时候，水平再高也不能这么写，为什么？有的结论清楚，或者问题也清楚，就可以这么些，但有的东西不清楚，不清楚有两种原因：一是自己的判断，二是目标公司基本情况，如实披露不要过多描绘。第三部分是贵公司收购方案及相关的法律文件。第四部分就是结论。

样式二：一般做证券比较多，前面几句话，出具报告——目录——释义——引言——提交人——制作本本报告的工作过程——出具报告——报告正文——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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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式三：弄完东西，盖章签字，底下是一个主文附件，实际也是尽职调查的正文。

七、尽职调查中要特别注意的问题

（一）律师操作尽调的基本行为规范。操作尽职调查时要统一接受委托，统一指派，统一进行，应该尽职尽责做准备。

（二）律师在尽调中应禁止的行为。法律上不允许做的就不要做，一是违法，弄虚作假，虚构；第二个是伪造，或是诱导；第三，认为他拿不准，但没有尽到审慎判断的原则。

（三）原件、正本与电子文档问题。很多原件做尽职调查人家不可能给你，可以看，不可以拿走，只能是复印，但复印完以后要核对，要盖章，但有些东西不一定盖章。关于电子文档，在尽职调查中会提供大量的电子文档，包括现在电子数据，财务上的很多东西都是电子文档，电子文档可以接受，可以做，但重要的电子文档要打印出来，企业该签的要签，该弄的要弄，有些电子文档是扫描版，扫描的东西要打印出来。

（四）土地及房产、设备的权利及限制。

（五）知识产权。一个是专利商标、注册权、还有企业技术秘密，专利商标、版权包括软件的登记等，这些都要列清楚。专利有效期到什么时候结束，商标是否续费，什么续费，什么时候该续费，这些都要查清楚。

（六）关键合同及特别承诺。

（七）程序与实体同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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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并购与国家安全。如果客户是外国人委托你做尽职调查，那么就要考虑尽职调查并购将来和国家安全是个什么关系，在尽职调查当中对这个问题也要做出一个注意。

（九）国有股东的界定。

（十）经营者集中与反垄断。

（十一）房地产开发需要缴付的费用。

（十二）不得收购上市公司的情形。

（十三）私募股权投资与募资五大红线。

我今天用三个小时的时间把尽职调查基本操作、基本要注意的事项和尽职调查提纲、尽职调查报告基本格式给大家做了一个简单介绍，大家通过这个，可能对尽职调查整个情况过程有一个系统了解，但真正实际操作还需要大家在实践当中多磨炼。

这部分内容就先介绍到这么多，哪些地方不对的，哪些地方有交流的，或者讲错了，请大家批评指正。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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