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队长

强者因为一开始就拥有力量而不会去珍惜,只有弱者因为对力量的渴望,在获得力量时,才会对它产生敬畏。

这是《美国队长》中斯蒂芬问博士为什么选择他做超级战士时,博士回答他的话。力量有很多意思,也能被引申成很多含义:权势、金钱、名誉乃至很多人们追求的东西,但当我们拥有它时,我们又会怎么做呢?刚刚成为超级战士的队长为了给国家筹集更多的军费而沦为商界的舞男,一场场商业演出冲击着他的心灵,他可以选择另一条路——回到实验室继续做小白鼠,但是一次突如其来的事件改变了他。他的好友所在的107步兵团被敌人袭击,好友生死未卜,而我们的超级战士毅然踏上了拯救部队的道路,他一个人冲进敌人的基地中,解救了400多名战友,与他来营地时演出相比,他回来时迎接他的不再是抛到台上的西红柿,而是雷鸣般的掌声。我想把这一次的战斗称为队长的成名之战,因为这次战役之后,他真正赢得了他的战友、他的国家、以及他的爱人的肯定,也因此与志同道合的战友们组建了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队伍。从此队长不在孤单,从此队长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从他的好友死去到他为了保护城市而驾驶飞机入海,都体现了他们舍己为人的精神,而美国队长这个人其实却变成一种精神在流淌。 读后感 制的美国队长盾牌的孩子带着一群孩子在街上疯跑,我想这就是队长精神延续的体现。

Because the strong power from the start, not to cherish, only because of the desire for power, the weak in power, will produce fear about it.

This is "the captain America," Dr Stephen asked why he do super warrior, Dr Answered him. Power has a lot of meaning, also can be extended into many meanings: power, money, fame, and even many people the pursuit of something, but when we have it, what would we do? Has just become the captain of the super soldiers in order to raise more to national military and become a business gigolo, increase business performance impact on his mind, he can choose another path -- to go back to the laboratory mice, but a sudden event has changed him.

 

第二篇:美国队长2

美国队长2

完全是脱胎换骨的变化!赏心悦目,精彩纷呈。

只要故事发展到“个人英雄发现自己的上级/机构/组织/政府是邪恶的根源”这样的格局,就是美国电影故事的根了??

好莱坞在这种电影级别上的优势,已经是文明等级般的了,不可超越。

即使这电影是由两个拍电视剧的不出名兄弟导演拍出来的,这很难以想象。

看完回家的路上,仔细想了想,突然感觉:

如果说电影是讲故事的艺术,那么我们不得不承认,到目前为止,该讲的故事却是基本讲完了。那么电影的未来是什么?

是特效?是3D?不是。

我认为,好莱坞找到了答案。

以前,电影纠结于怎么讲故事,那么现在这个纠结已经不存在了,因为电影有了新的目标---给你一个世界。

听故事,我们从剧情的变化里面寻找到情绪释放,但是欣赏剧情之外,还有一个乐趣,就是:获取新信息的快乐。

这好比,我们突然进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镇,我们一无所知,从街道到城市环境,从行人到人际关系,从一个系统到另外一个系统,我们慢慢的去体会这个新的世界架构的细节,从不断获得的新信息中获得快乐。

换句话说,新的观赏乐趣来自于“对新信息的吸收和消化而产生了快乐”。 到 目前为止,这些卖座的好莱坞巨制《指环王》《哈利波特》,Mavel的超级英雄系列,《Avatar》系列,《星球大战》,《X Men》《Star Trek》,游戏《魔兽世界》,《最终幻想》系列??其重点都不在故事--故事早就是那些了--而是在你触不及防的时候,扔给你一个行星般大小的世界观。

在这里面,有无数的架构和设定,复杂的人物关系??还有让你津津乐道的细节--如何编号,如何饮食,如何成长??

与其说你在消费故事,不如说,你在消费这个世界。

在日益碎片化的社会之中,人们不断的刷微博,刷Twitter,刷朋友圈,刷Facebook,人类对信息的渴求超过了对戏剧的渴求。如果说一个故事的信息量是几百G,而现在这一类电影的信息量则是让你在两个半小时里面消费几十T的信息量。

这种系列电影,需要你对所有上下文都了解,需要你对历史有了解,需要你是死忠,是骨灰粉丝,你才有极致的乐趣,换而言之,需要你对信息的大量掌握之后才能观看。

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看这样的电影,我现在发现好莱坞不断地拍续集,固然有赚钱的一面,但是我认为他们找到了新的突破——贩卖世界观,而不是故事。

谁能建立一个完整且能俘获观众心灵的全新世界架构,谁就能赢得全部。故事是什么也不重要了,甚至是这个世界架构的纪录片都会卖座。

电影作用 给人启示

在电影中,楚门通过对生活中各种“奇特事件”的观察,最终发现了自己所处的世界是不真实的。但是我认为,如果这是真实的故事,而不仅仅是电影,楚门是不会认为自己所处的世界是不真实的。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

假设有一天,你待在家里,突然发现窗户外面有一个人在飞,请问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大概是怀疑自己看错了。

于是你擦了擦眼睛,又看了一会儿,发现那个人确实在飞,这时候你会怎么想? 难道是魔术表演?是不是吊的威亚?单人飞行器?立体机动装置?

你想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决定找其他人问问是怎么回事。可是却发现,其他人好像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这时候,你会怎么想呢?

普通青年:难道是我的脑子有问题?我是精神病?不行,不能让别人发现,我也得装作看不到。

科学青年:我的视觉神经和别人不同?去医院检查一下?还有什么其他观测方法?要不要用热成像仪试一试?或者找个梯子爬上去近距离观察一下?是实物还是虚像?如何做出合理解释?

中二青年:哈哈哈!原来我拥有邪王真眼!我要召唤出魔族大军消灭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

??

编了这么多,我想说的是一个什么意思呢?

就是,当我们发现一个新的现象(人在飞)与之前经验总结出的规律(人不会飞)相冲突时,我们并不会去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而是会去尽可能的将这种现象合理化。

楚门会对每天行人路过的时间都一样感到奇怪,可是我们有对每天太阳东升西落感到奇怪么?

楚门会对不论怎样都无法出去旅行而感到奇怪,可是我们有对人不论怎样都飞不起来感到奇怪么?

最多最多,也仅仅是好奇而已吧。“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还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我们之所以会觉得楚门发现世界的不真实是理所当然的(可以接受的),是因为我们是站在我们自己的角度上来看的。而站在楚门的角度上来看,除非真正走出这个世界,否则是无法证明自己之前所在的世界仅仅是模拟出来的。

可是之后的那个世界是真实的么?

只有你继续往再外走,并且走了出去,你才能证明它是不真实的。

但是,不管你走的出去还是走不出去,你永远无法证明它是真实的。

因此,“我不在‘楚门的世界’里”这个命题是不可证实的,但是是可证伪的。而证伪的唯一途径,就是走出去。

补充:

除了经验与经验可能相矛盾以外,还有可能发生经验与先天的理性相矛盾,如“薛定谔的猫”同时处于矛盾的两方。但是这同样不能证明世界的不真实

《死圣》最后,小阿不思万分焦虑,害怕自己被分进斯莱特林,这时哈利老爹是怎么说的来着?

“你的名字中含有霍格沃茨两名校长的名字。其中一个就是斯莱特林的,而他可能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人。”

“可是如果..."

“那斯莱特林学院就会得到一名优秀的学生,是不是?我们觉得这不重要。但如果你在意的话,你可以选择要格兰芬多而不是斯莱特林。分院帽会考虑你的选择。”

这 里罗琳已经给出了解答。哈利本人也清楚的认识到:被分进什么学院只是一个标签,在任何环境下,你都有选择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的权力和能力。所以他甚至不担 心自己的孩子会进入斯莱特林。格兰芬多里有虫尾巴这样的败类,而斯莱特林也出了雷古勒斯这样的悲剧英雄和西佛勒斯这样的多情善良催泪种。

分院帽之所以想把哈利分进斯莱特林,是因为他看到他的足智多谋,一直坚强和对权威的蔑视。 这可不是缺点。如果哈利真的进了斯拉特林,那一定会是一个大闹蛇院,颠覆旧三观,与不公斗争而惩恶扬善的故事。这在本质上,正是哈利波特的主题。

李安:技术型,做到极致的那种。(不认同式微的说法,李安前期的《饮食男女》应该说是电影编剧达到极高水平发挥的作品,称不上大师水准,后来的作品每一部均有突破,而且都不一样,这样的靠技术的导演是能在好莱坞好好发展的那种。陈凯歌和吴宇森和他比就差多了。)

王家卫:感受派,前无前人后无来者创造了一种电影。

杨德昌:大师,不需要多的评价,此二字足矣,就像他无需留下多少作品,几部就够流芳。

张艺谋:技术型,能尝试那么多风格也算能人了,虽然烂的真的很烂。

侯孝贤:随时代而出的大师吧,时代过去了,或许就找不到方向了。早年的作品超赞。

贾樟柯:好导演。对时代感悟力极强,能表达几分看他了。

蔡明亮:这几年不知道,也是早年的我很喜欢,后来似乎个人化了。作品里人和人的关系不强。

加几个:

陈凯歌:这个似乎大伙的看法都差不多,霸王别姬这一部在中国电影史上好似红楼梦在中国小说史上的地位。后来的作品都没有相提并论的资格,除梅兰芳前半部外。

姜文:极难得的导演,每一部都是值得品味的。靠谱,从阳光灿烂的日子到鬼子来了到太阳照常升起到让子弹飞,谁会怀疑他拍不出好的电影?

冯小刚:技术型的,能把握当下,说些鸡毛蒜皮哭笑不得的事,冯小刚这类不是随时代出的,在哪个年代都可能拍出好片子,同样也能拍出烂片,好坏得看情况。 有点出题的:

青年导演:

宁浩:不好说,主要是黄金大劫案有失水准,而无人区和期望值还有所差距。 张猛:难得的新一代具有人文气质的导演,耳朵大有福和钢的琴足以让他脱颖而出,极其看好他。

郝杰:美姐一部似乎就能看出此人未来无限可能。

程耳:竟然拍出了边境风云这种具有文艺气质的非传统类型的影片,很有导演自己的风格,难得。极其看好。

李安:

早期我觉得他是电影导演中的林语堂,用美国手法,讲中国故事,两边讨好,八面玲珑。

后来发现,手活儿是真好。《色,戒》为我最推崇一作,近乎完美。

少年派我虽不喜,但就对3d技术的把握来看,不得不说其技艺的求新和全面。 综合素质来看,说是当下健在华语导演第一人并不为过,不只因为奥斯卡。

王家卫:

一生只拍一部电影的自呓者,尊重但不喜爱。

虽是自呓,却无意叨得正中大众下怀。(真的是无意巧合么?啧啧,我丫又诛心了)

当然,手艺也相当不错,沉浸于香港电影,却游离在体系之外自成一家。

杨德昌:

如果他活到现在,李安只能排第二。

侯孝贤:

与杨德昌恰成对照。一个专擅城市话语,一个偏好乡土风光。定机位长镜头乃是一绝,观其片,只恨我不懂闽南方言,终归是隔着一层。

张艺谋:

视 觉大师,擅开风气之先,《红高粱》虽非首作,但说是五代初期最强音应不为过(《黄土地》虽好,但彼时影响不及《红高粱》,而且张掌镜《黄土地》,贡献

亦非 同小可);《英雄》虽有争议,但再开国产奇观大片先河,某种意义上也是产业年代首部华语票房大戏。但剧本掌控终属硬伤,视觉呈现也难再有提升,撇开另一张 未来或有回升,但天花板早现。

蔡明亮:

分前后两半吧。

前期可看做接过侯杨台湾艺术电影大旗的旗手,虽爱长镜,但并非言之无物,虽崇佛学,但内里金刚怒目。

后期,特别以二游为例,由电影圈转战七九八,行为艺术、装置艺术一代宗师潜力股。

李安:厚积薄发,技巧娴熟但创作力已经式微。

王家卫:前期是天才,现在已经哗众取宠了。

杨德昌:功力深厚,深不可测,英年早逝。

张艺谋:三板斧过后,乏善可陈。

侯孝贤:前期是大师,现在也是颓势日显。

贾樟柯:一时的脱颖而出,如今也看出来,功力不深。

李安:技术型,做到极致的那种。(不认同式微的说法,李安前期的《饮食男女》应该说是电影编剧达到极高水平发挥的作品,称不上大师水准,后来的作品每一部均有突破,而且都不一样,这样的靠技术的导演是能在好莱坞好好发展的那种。陈凯歌和吴宇森和他比就差多了。)

王家卫:感受派,前无前人后无来者创造了一种电影。

杨德昌:大师,不需要多的评价,此二字足矣,就像他无需留下多少作品,几部就够流芳。

张艺谋:技术型,能尝试那么多风格也算能人了,虽然烂的真的很烂。

侯孝贤:随时代而出的大师吧,时代过去了,或许就找不到方向了。早年的作品超赞。

贾樟柯:好导演。对时代感悟力极强,能表达几分看他了。

蔡明亮:这几年不知道,也是早年的我很喜欢,后来似乎个人化了。作品里人和人的关系不强。

加几个:

陈凯歌:这个似乎大伙的看法都差不多,霸王别姬这一部在中国电影史上好似红楼梦在中国小说史上的地位。后来的作品都没有相提并论的资格,除梅兰芳前半部外。

姜文:极难得的导演,每一部都是值得品味的。靠谱,从阳光灿烂的日子到鬼子来了到太阳照常升起到让子弹飞,谁会怀疑他拍不出好的电影?

冯小刚:技术型的,能把握当下,说些鸡毛蒜皮哭笑不得的事,冯小刚这类不是随时代出的,在哪个年代都可能拍出好片子,同样也能拍出烂片,好坏得看情况。 有点出题的:

青年导演:

宁浩:不好说,主要是黄金大劫案有失水准,而无人区和期望值还有所差距。 张猛:难得的新一代具有人文气质的导演,耳朵大有福和钢的琴足以让他脱颖而出,极其看好他。

郝杰:美姐一部似乎就能看出此人未来无限可能。

程耳:竟然拍出了边境风云这种具有文艺气质的非传统类型的影片,很有导演自己的风格,难得。极其看好。

在谈论少年Pi这部电影之前,需要预设若干个前提。这些前提就像是数学里的那几条公理,一切演绎,一切推理皆由此而来。如果我们不能在起点达成共识,那么只会分道扬镳,越行越远。

第一。少年Pi的小说属于扬马特尔,少年Pi的电影属于李安。李安的电影基于原著,但又不尽相同。他保留了故事框架,进行了改动增删,使之混 杂入了李氏基因,从而变成另外一样东西。因此,我在接下来的分析中,将会彻底抛开原著的干扰——不涉及原著情节,不涉及原作者用意,不比较两版之间的差 异,总之就当是我们从来不知道这部电影还有原著——只专注于导演在银幕上给我们摆出来的东西。

第二。成年Pi的演员伊尔凡可汗在接受采访时说过:“这部电影表面上看是一个少年的冒险故事,实际上隐藏着很多隐喻,它有许多平行空间,很多 层次。”换句话说,这是一个寓言性质的故事,里面的隐喻表现手法克制而简洁,彼此的映射关系十分明显。李安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赋予了扬马特尔的故事框架

一 个“李安”灵魂。我们只有承认李安在这些细节上的处理是刻意的,每一处都经过精心设计,每句台词都有它的功能和指向,才能拼凑出他试图表达的意义。否认了 这一点,就成了聆听云天明童话的三体人,听到的只是一个纯净、美好的故事。

第三。我一向认为,影评是一件主观的工作,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视角和观感,他们都没错,所谓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根本不存在客观影评这种东西, 自然也就不存在对错。对写影评的人来说,他唯一的责任,就是承认他的评价只是个人体验,不是妄议别人对错的客观真理。所以这篇东西,只是我个人的一些想 法,它不涉及微言大义,不谈主题外延,只就电影本身的线索做一些分析。或许对,或许错,或许过度解读,或许牵强附会。如果得到大家的认同,我深感荣幸;如 果你的意见与我大相径庭,那说明这部电影存在多重解读,更显出它的神秘魅力。

闲话少说,让我们从那次晚餐说起。

电影一开始,同时信仰了印度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Pi和他的父亲母亲在晚餐时进行了一次谈话。这次谈话非常重要,它是整个电影主题的第一次预演。

少年Pi的父亲说:“如果你同时信仰三个宗教,那等于什么都没信。与其如此,不如选择相信理性,相信科学??我宁可你经过深思熟虑否认我,也不要不加分辨地盲目接受。”(凭记忆写出,只是复述其大意,以下同。)

而母亲则说:“科学解决外在的问题,而不是内在的。”实际上是在暗示理性和信仰所发挥的作用不同,前者解决现实问题,后者解决心灵问题——要注意,母亲这句话,实际上成为了Pi后来一切行动的心理渊薮。

电影里提及了两人的背景:父亲被现代医学救了一条性命,所以他相信科学,代表着理性;母亲倾向于宗教,代表着信仰。电影里还特意强调,母亲舍弃家庭跟随父亲,信仰是她与过去唯一的联系。

父亲和母亲的说法不同,少年Pi面临着抉择。要理性还是要信仰,这是一个精神领域的经典困境,少年Pi最终做出的选择是:“我决定去受洗。”也就是说,他选择了后者,也就意味着他认同了母亲的话,

但信仰需要的是虔诚,Pi并非一个虔诚者,他是个泛神论者。成年Pi的一番论述表明,他需要的是一种超自然的、至高无上的力量作为信仰依靠。至于无论是上帝、安拉还是毗湿奴,并不重要。可以这么说,他的意识里,信仰的是信仰本身,而不是某种特定的神明。

对虔诚者,他选择信仰是去解决问题。而Pi这样的人,他选择信仰,只是为了逃避问题。信仰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具体膜拜的对象,而是一个寄托,一个可以逃遁的空间。

这就是为什么,Pi要讲两个故事。

两个故事的真假一直存在争论。可在我看来,第一个故事毋庸置疑是编造出来的。李安很狡猾,他从不公开谈论故事的真假,他知道保持一部电影的魅力就是让观众无限地争论下去。可他在电影里的安排,却表明了自己内心的态度。

一个幻想故事,可以天马行空无所顾忌;但一个真实发生的故事,必须符合现实。第一个故事里有食人岛,这是一座深海中的热带密林,中间生存着无数沙漠中才有的狐獴。沙漠和大海,这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意象。

如果这个故事是真实的,那么李安为什么不设置一个长满棕榈树爬满老鼠的正常海岛,使之看起来更加合理呢?可李安非但没这么做,反而煞费苦心地 挑选了距离合理性最远的沙漠狐獴,这是刻意放大不合理,以此来暗示第一个故事的虚幻性,告诉所有观众,这只是幻觉,这只是想象。我们都希望第一个是真实, 但没法说第一个就是真实的。

这有点像我们平时开玩笑。比如我调侃一个姑娘说:“你真漂亮我特喜欢你。”这句话有可能会被当成玩笑,也有可能会被当真。为了避免被当真的风 险,我会故意夸大这句话“你比林志玲还漂亮我天天想着你连肉都不愿意吃了。”不合理的部分被无限放大,听的人自然明白这只是个玩笑。

所以,第一个故事是Pi所幻想出来的,第二个故事是真实的,是理性的。

可Pi无法解决第二个残酷故事给自己内心带来的煎熬,他只能逃遁到第一 个故事里去,把周围的遇难者幻化为各种动物,才能让自己平静——正如母亲晚餐时所说,理性解决外在的,信仰解决内在的。他那一句“我决定去受洗”,实际上 就是自己决定逃遁的预言。

李安在这部电影里,有两种方式来引导观众巧妙地觉察到隐喻存在。一是预演。每一次大的行动之前,都会有一次小的行动作为预演;二是让本体和喻体反复出现,强化两者之间的关联,然后通过构建喻体之间的关系,来揭示本体的命运。

晚餐谈话,无疑就是Pi讲述两个故事的动机预演;而基督教牧师对Pi说的那句:“you must be thirsty。”和父亲说“从它眼中反映出来的,是你自己的投影”,则是李安在不断在我们脑海里建立起Pi和老虎之间的本喻关系。

有人说老虎代表了恐惧,我觉得应该更进一步,代表的是Pi的本能情感。在第一个故事里,Pi把自己一分为二,自己代表着人性或理性,老虎是剥除了理性的原始本能——本能地发怒,本能地恐惧,毫无掩饰地表达自己最粗粝的欲望。

换句话说,第一个故事里的人与虎,是第二个故事人性与兽性之间天人交战的投影。Pi不愿正视吃人的现实,只得一分为二,变成人与虎的奇幻漂流。这在许多影评里都有提及。

可是,不要忘了,我们否定第一个故事真实性,理由是它存在着不合理,而且李安保留了“不合理”的标签,以此提醒观众故事的虚幻。

但第二个故事,就真的合乎情理了么?

回想一下第二个故事的过程:Pi、母亲、水手和厨师登上救生艇。水手受伤,很快死去。厨师将其吃掉。然后Pi不小心放跑了一只海龟,被厨师殴打。母亲与厨师争执,被厨师所杀。厨师把母亲的尸体扔进大海喂鲨鱼。Pi出于愤怒杀了厨师,并吃掉了他。

在这个故事里,各种元素和第一个故事完美对应,母亲=猩猩,厨师=鬣狗,水手=斑马,老虎=Pi的本能,看似完美无缺,合乎情理,连最理性的保险公司都快要认同,但其中却存在着两个破绽。

第一个破绽,是香蕉。

当Pi讲述第一个故事的时候,说猩猩坐着漂浮的香蕉而来。保险调查员立刻指出,香蕉不会漂浮。当Pi讲述第二个故事时,对这个细节居然没有修改,仍旧坚持说妈妈坐着漂浮的香蕉前来。

香蕉在现实里能否漂浮,并不重要。在电影的世界里,保险调查员指出香蕉

不能漂浮,这代表了一种常识,它的功能是用来牵出Pi讲的故事里反常识的地方,内在逻辑是自洽的。

第二个破绽,是妈妈的死。

厨师是一个对食物很执着的人,他会吃老鼠,会把水手杀掉用肉做鱼饵。对他来说,每一块肉都是极其宝贵的。可是妈妈死后,厨子没吃掉她,扔到了海里喂了鲨鱼——这是一种浪费,尤其是厨师已经吃过了水手,对他来说,最大的心理障碍已经消除,没理由会做这种浪费行为。

第二个故事本身已经非常圆满,却多了这两个颇为醒目的蛇足。实际上,它们也是刻意被保留下来的标签,用来提醒观众——第二个故事也并非真实——至少隐瞒了一部分真实。

这两个破绽,都与母亲有关。毫无疑问,第二个故事隐瞒的真实,就是母亲的下落,

前面我说过了,李安喜欢用各种比喻反复强化本喻关系。少年Pi和老虎是其中最醒目的一对,但还有一对本喻很容易被忽略。

母亲与莲花。

莲花与母亲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在此之前已经有两次显著暗示。一次是在开头,母亲在地板上用粉笔画莲花给Pi和拉维看。一次是电影中段,Pi 俯瞰海底,先是鱼形成莲花,然后又变成母亲的容貌(这里Pi父和拉维的脸都没出现,指向特别明显),最后叠加到了沉船。所以准确地说,莲花代表的是Pi对 母亲的思念和爱。

与此同时,李安还特意安排了阿南蒂给Pi讲解舞蹈,引出一个关于莲花的重要比喻:林中莲花。

在Pi问阿南蒂林中莲花是什么意思时,她没有回答。直到我们进入整个电影最关键的一段情节:食人岛,才恍然大悟。

Pi在夜晚的林中摘下一朵莲花,打开以后,里面是一颗人牙。于是“林中莲花”这个比喻和指向,在这里得以完成。

我们知道,第一个故事是Pi的幻想。那么他在岛上的动作,肯定是对各种现实发生的投射。莲花是Pi对母亲的思念;莲花中的人牙,代表了母亲的遗骸,也即死亡。而母亲的躯体,实际上就是整个食人岛。

岛是母亲,而岛下涌起的酸潮,则是母亲的下场。

酸潮是一个意义异常清晰也异常恐怖的比喻。如果想表达母亲死亡的意象,

有很多种办法,最简单的比如说潮水慢慢淹没岛屿,代表母亲的溺水;或者鲨鱼啃噬小岛的根茎,代表葬身鲨腹,等等??可李安选择的是一个非比寻常,几乎和海洋没有一点关系的比喻:酸。

这个酸,自然就是人的胃酸。酸潮扑上小岛,这个意象表明母亲是被吃掉的,被胃酸所消化,所以遗骸的代表物是牙齿。

Pi在岛上吃了植物根茎,老虎吃了狐獴,这是食母的暗喻。有一种说法认为,根茎和狐獴代表尸体的肌肉纤维和蛆虫,代表了吃人,这两个比喻在电 影里找不到可参照的点。李安如果要设一个比喻,一定不会只设一次,一定会重复多次,或者找另外一个参照点,所以这个猜想是否成立,需不需要影射到如此细 致,有待商榷。但食母是确凿无疑的。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食母之前已经预演过一次。

Pi是个素食主义者,他第一次抓到一条大鱼,一边大哭一边用锤子把它砸死。砸死以后,Pi跪倒在筏子上,哭着对鱼的尸体说:“毗湿奴,谢谢你 化身为鱼来救我。”他这么做,是因为自己面临着饥馑危机,理性告诉他只能吃鱼渡日,为了能够达成心灵妥协,Pi必须在信仰里找了一个借口。基督教和伊斯兰 教关于道德的教义太过鲜明,没办法利用,于是Pi只能选择毗湿奴作为理由。这也从一个侧面反应出Pi的宗教观。

于是,鱼成了毗湿奴的化身,Pi有了一个可接受的理由,内心回归平静。

这次吃鱼事件非常重要,承前启后。

往前看,它与晚餐谈话相对照。父亲在晚餐时说了句话:“今天的羊肉很美味,可惜你们享受不了。”说明父亲是家里唯一一个肉食者,他代表着理 性,理性是要吃肉的。母亲则告诉Pi,理性可以解决外在,信仰可以解决内在。这一点是食鱼事件里也得到体现,Pi理性地杀鱼吃肉,然后用信仰给自己内心找 了个避难所,一个借口。这个很变通甚至有点狡猾的举动,与Pi在餐桌上轻松地说“我决定去受洗”的精神是一脉相承。

往后看,母亲就是鱼。鱼是毗湿奴所化,那么母亲也一定是毗湿奴Pi来的。Pi吃鱼是因为这是毗湿奴的化身,Pi吃母亲也是因为她是毗湿奴的化身。一个化成鱼,一个化成了海盗。食鱼事件就是食母事件的预演。

宗教变成了Pi的心灵庇护所,他给自己构筑了一个坚固的壳。对Pi来说,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教义太过清晰,对善恶的道德评判太过清晰,他唯一能选择的——同时也恰好是她母亲所信仰的——只有印度教。只有毗湿奴的神话特性,才能为Pi食母构造出一个合理的借口。

李安唯恐观众还搞不清楚这个比喻,还特意给出一个岛的轮廓特写。有人说这是毗湿奴的侧影,有人说这是一个女人,都没错。这个轮廓本来就兼具了 母

亲与毗湿奴两种特性。莲花是毗湿奴的象征,而母亲信仰的是印度教,毗湿奴的神话就是她讲给小Pi听的。从这个特写镜头,母亲-莲花-毗湿奴这三个元素的 连接,得到了一次明白无误的强化。

这就是为什么岛的轮廓既像毗湿奴,又像是母亲,Pi为了给自己的食母寻找了个宗教理由,早视它们为一体了。

在这之前,Pi应该已经做过类似的事情。在幻想层面,鬣狗杀死了猩猩,老虎杀死了鬣狗,但很快鬣狗、斑马和猩猩的尸体全都消失了,全都被老虎 吃掉了。投射到现实层面,厨师杀了母亲,Pi杀了厨师。然后面临饥馑的Pi吃掉了水手的剩余部分和厨师,最后把目光投向了自己母亲的尸体。

食人是一回事,食自己的母亲又是另外一回事。Pi在吃水手和厨师时还能保持正常——食鱼事件里,Pi杀死了鱼自己却没吃,而是喂了老虎,表明他把吃人归咎为自己的兽性,自己的人性还保持着清醒——但面对自己母亲,他内心的惊慌和挣扎可想而知。

在登岛之前,故事一里有一场惊天动力的大风暴,老虎在瑟瑟发抖,Pi在呼天抢地。开始时Pi还呼叫着神明,但很快就放弃了。这说明他的人性和 兽性同时遭遇大了现实中的大挫折,这挫折可能是真正的风暴,也可能是其他灾难,总之造成的结果是食物匮乏至极,陷入极度的饥饿。唯一的食物,只有母亲。

吃了,自己心理绝对无法接受;不吃,一定会饿死。

可这场危机太过强烈,于是Pi的人性和兽性不得不暂时达成统一,或者说妥协,把母亲当成毗湿奴的化身,重演吃鱼时的故事,并且构造出一个毗湿奴食人岛的幻象。正如电影开头讲述的,到了夜晚,我们都生活在毗湿奴的梦里。

然后,在幻想层面,人与虎同时登岛,Pi吃了植物根茎,老虎吃了狐獴。不知大家还记得不记得,当Pi告别阿南蒂的时候,阿南蒂给他手腕系了绳 子,代表了与最爱之人的告别。再回想起Pi一登岛便在岛上系了一段绳子,便会豁然开朗。Pi是在告别,与母亲告别,因为他即将要吃掉她。

到了夜晚,酸潮涌动,莲花里只残存一颗牙齿。等到Pi夜晚打开莲花看到人牙时,林中莲花的暗喻发挥了作用,他的理性之火终于觉醒,意识到自己做下的极恐怖的事。

Pi自己说担心被食人岛吞噬,才决定离开,实际上担心的是食母这件事吞噬掉他的精神,让他疯掉,乃至死亡。所以他选择了逃离这个岛,也就选择了忘记。这同样也在阿南蒂的情节里得到了呼应:“我记得那一天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但是却忘记了是如何告别的。”

结果Pi把这件事彻底忘掉了。他给保险员讲述第二个故事时,只讲到自己暗示吃了厨师,就停止了。他不是刻意隐瞒,而是自己也忘了,唯一残留的记忆,

只有他自己编造出来保留在第一个故事里的食人岛。

阿南蒂的情节在整个电影里地位独特。如果把她的戏单独抽出看,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这段情节跟后面一点关系也没有,这女人也再没出现过。但李安从来不做无用功,他加入阿南蒂的戏,正是为了给后面食人岛的一系列活动建立比喻的对照系。

系绳子、忘记告别、林中莲花,这些都是食人岛中的重要暗喻,同时又与阿南蒂的故事要素全部照合。没有阿南蒂的故事,食人岛的行为就会让观众觉得不知所云。没有食人岛,阿南蒂则变得毫无意义。两者实际上是一个彼此呼应的隐喻体系的两端。

这就是充斥于细节中的各式隐喻所构筑出的第三个,也是真正的故事。

李安把第一个故事描绘的极为精美,对第二个故事却吝啬到一个镜头都没有,对第三个故事甚至只肯用隐喻来承载。他把现实包裹在美好的糖衣之内, 又在现实里放入残酷夹心,递给大家。作家和保险公司相信了第一个故事,Pi本人相信的是第二个,为了强化自己的信念,他甚至还多信了一个犹太教。至于观众 愿意剥开几层糖纸,则取决于他们自己。

李安用这种极度不均衡的手法,把选择权出让给观众。他打开了许多条路,每一条都没有设置终点。《盗梦空间》里,陀螺是旋转还是倒下,主角究竟 是在梦里还是现实,观众可以予以猜测解读,也可以随时出戏,起身走人,归根到底这是主角自己的问题,观众们是无关的客观者。但观众们在看少年Pi的时候, 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我究竟该相信哪一个故事。这个选择权不再取决于故事的解读,而是取决于观众的内心。宗教者从中看到信仰的力量,无神论者从中看到对宗 教的否定与稀释,心灵纯净者与疲惫于现实都市的人倾向于相信第一个故事,而内心黑暗的悲观主义者,则对背后隐藏的真相不寒而栗。

当李安在采访时被问起关于第二个故事,他的回答避重就轻,说故事拍完就交给观众了,这是个聪明的做法,他放弃了最权威的导演阐释权,让观众保持争论。莫衷一是是电影保持长久魅力的不二法门。所以我们不必奢望从他那里得到明确的答案,相信自己的本心就好

要。

首先,关于拆炸弹这个问题。国外我不知道,国内的话电影和现实是离的很远很远的,远到什么程度呢,远到全国范围内,一 两年也不会有人真实的手工拆除一颗炸弹(训练不算)。也就是说,如果正确处理爆炸物的方法有五种,那手工拆除法是最最不可取的一种,也是出现频率最低的一 种,低到有些公安系统的拆弹专家终其一生也没在实战中手工拆过炸弹,甚至见都没见过。当然,训练中还是常见。(补充一点:也不排除发现个炸弹,拆弹专家去 了一看,原来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或者根本不会爆,于是大吼一声太危险了让我来!穿着衣服拿着工具上去装摸做样一番,回来可着劲吹反正人家也不知道,各 种报道各种荣

誉各种奖励也随之而来,有些报道就是欺负些外行,真危险的炸弹绝不会手工拆!)

其次,简单说说炸弹的原理。大家应该都知道,但可能很少有人会考虑到,炸弹其实就两部分,一是炸药,二是引燃炸药的装置,不仅炸弹是这样,子弹、炮弹、导弹,甚至连炮竹都是这样。一说很简单,但对拆炸弹的思路很重要。

然后,说说引燃炸药的装置。炸 弹制作的水平,一个体现在外型的隐蔽,另外一个就体现在引爆装置的设计了,大致有遥控的、压发的、拉发的、倾斜的和复合的等等,但无论是哪一种,最终都是 形成高温、火花,引燃炸药。题主的问题其实就是关于引爆装置的问题了,现在的引爆装置一般都是最终形成电打火,那么我们只要破坏形成电打火的回路,让火打 不着,炸弹自然也就失效了。所以关于蓝线红线的问题,其实是非常非常不专业的问题,你买的线是什么颜色就是什么颜色,你只要高中物理认真学了,电路只要别 短路喽,你想弄几根线就弄几根线。

最后,说说拆炸弹的问题。拆弹的说法是很不准确的,因为面对一个炸弹,首先想到的肯定不 是把他拆了,那是电影里的才干的事。正确的做法是什么呢,是把炸弹周边的无关群众全部疏散!哈哈~好吧开个玩笑。但第一步肯定是这个,只不过这不是拆弹专 家的事儿。炸弹专家第一步要做的是判断这个炸弹的引爆装置类型和炸药威力,具体方法不表。如果是遥控的,那就确保遥控装置失去作用,而后转移;如果是其他 的,那就直接转移,转移到没人没有值钱东西的地方,就地销毁或引爆。如果引爆装置实在复杂没有安全转移的信心,或者是定时的来不及转移了,那就就地销毁, 注意,销毁不是引爆,有种装备可以直接销毁引爆装置,很厉害成功率很高,起码比手工拆除保险多了我觉得,大家有兴趣可以自行百度,但也有万一万一没销毁掉 的概率,那爆了就爆了吧,反正这时候周边群众应该都跑完了,只要人没事,钱损失就损失点。有没有即无法转移又无法销毁而且周边物品及其重要绝不容有失的情 况?应该有,但这么重要的地方谁能有那么大本事装个炸弹进去呢?也或许有吧,反正我是没听说过。

说句题外话,真到了最后那种地步,就真得手工拆了,我没学过也不会,但我听过一个专门做炸弹的小伙子跟我说过“我做的炸弹要是铁了心不想让你拆,打死你你都拆不了,拆一百回爆一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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