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暗恋桃花源》的间离手法

浅谈《暗恋桃花源》中的间离手法

《暗恋桃花源》的成功与其间离手法的运用有着必然的联系。

间离效果简而言之,就是让观众看戏,但并不融入剧情。我认为,这样的表现手法让观众能在免除剧情对个人情感的影响下,对剧作进行客观的新的审美。暗恋桃花源在剧情设计 上,作者赖声川将两个看起来没有丝毫联系的两个剧放在了同一个舞台上。《暗恋》是一个现代爱情悲剧,《桃花源》则是以古代桃花源的传说为基础的喜剧,两个剧组因为排练舞台的冲突而互相干扰,使两个舞台剧交叉上演,以至于观众多次刚刚投入剧情却被戏中戏的干扰,从而让观众与戏中戏的人物,剧情,情感等产生疏离。而只有这样疏离才不至观众深陷于剧情而在审美判断上过于感性。这样的感性会让人产生思维惯性,观众也会因此而出现审美疲劳。泛滥的感情必然会影响观众审美的客观性。对此,间离手法的另一个作用便显得更重要了——将我们习惯性的东西陌生化,观众在对所描述的事件有一个分析和批判该事件的新的立场。

在《暗恋》中导演力求回到事件所发生的事件背景,努力求真,但剧情被打断的每一次都是在对观众的一个提示,台上发生的仅仅是戏。而《桃花源》则刚刚相反,大导演(袁老板)运用夸张的浪漫的手法,在表演上,演员的夸张言行表现着人物的内心,场景上,大导演运用浪漫的设计,让桃花源和武陵形成鲜明的对比。同时还运用标语“时间愉快的过去了”来推动剧情发展。两个剧组这样截然的反差下,使他们互相干扰的片段不致过分的混乱。也为观众理性审美创造了条件。

间离手法表现最为突出的当属赖声川对那个寻找刘子骥的女子的设计,她是隔壁剧组的演员,她的出现短暂,但却非常突兀,这样的突兀给《暗恋桃花源》整体形成一个冲击,这不禁会让渐渐入戏的读者再一次跳出剧情来思考,这个女子是谁?刘子骥又是谁?为什么她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当然是无解的,但观众也许会就此开始在接下来的剧情发展中会一直怀着这个疑问,这无疑又是在提醒观众,不要陷入剧情。

两位导演的对话无疑也是一种巧妙的间离,他们互相批评,(“我看你的喜剧,我好痛心哪!” “我看你的悲剧我很想笑!”。)我们不管这样的批评是否有理,但这样的互相批评也是对观众审美的指导。这样的手法是成功的,赖声川对观众隐形的指导,让我们不得不正视这部剧。很明显赖声川所要表现的并不是两个剧团争场地的冲突,而是两个表面上并没有联系的两个故事中的共同的东西。每一个人物,戏里戏外最终组成《暗恋桃花源》。每一个人都有他们的欲求,也有他们要逃避的,但这就是生活,现实和理想总是有冲突的。要不怎么老有人会说“人生一场戏”呢?

 

第二篇:简析《暗恋桃花源》中的间离效果

简析《暗恋桃花源》中的间离效果

布莱希特创作的间离效果具有两个层次的含义:1. 演员将角色表现为陌生的;2. 观众以一种保持距离(疏离)和惊异(陌生)的态度看待演员的表演或者剧中人。简而言之,就是让观众看戏而不入戏。

话剧《暗恋桃花源》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暗恋”与“桃花源”,在剧中是两个独立的完全没有关联的故事,古与今的冲突,悲与喜的冲突,舞台表演与现实生活的冲突《暗恋桃花源》,

把这些冲突浓缩并全部表现在同一部舞台上,从多次的剧团、演员与情景的切换中让观众不能完全投身于其中之一,保持一种冷静客观来审视其中的联系与真理。这就是后现代主义所诠释的要消解一切既成规范,后现代戏剧常常用间离的方法把“第四堵墙”打破。该剧采用了套层结构,是典型的戏中戏。就如导演赖声川所说:““干扰”一词在剧作中一共出现了七次,“于是,观众不可能沉浸于其中任何一剧的‘梦幻’催眠场中,从而只能退出两者的叙事,看看他们各自究竟发生了什么”。

值得一提的是那个肉体生活在现实灵魂却寻找历史的疯癫女子,穿梭在古今时空的隧道里,声嘶力竭,执着坚持地呼唤着她的刘子骥,呼唤着人们心中神秘不可知的梦想。很多艺术作品往往都会安排一个神志不清而与现实脱节的人去冲破剧情设定的层层迷雾揭穿真相,她一声声的呼唤“刘子骥”让拉开了观众与剧情本身的距离,达到了间离的效果。而“桃花源”中更是使用了大量抽象化的符号,比如布景中的留白,比如那棵逃出来的桃树,比如对话中频繁出现的“那个那个那个”,这样间离效果的使用使电影不仅仅局限于去给观众呈现一个支离破碎的闹剧,而是一方面往个人的心灵世界发展,另一方面走向更永恒的生命视野和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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