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证报告

诊所法律教育——法科学生实践能力培养的有益尝试

诊所法律教育是从美国引进的一种法学教育模式。借鉴医学院学生通过临床实习学会诊断和治疗进而掌握职业技能的模式，法学院学生在教师的指导下为当事人提供咨询，“诊断”法律问题，开出“处方”，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免费提供法律服务。20xx年9月，中国率先在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等7所大学进行诊所法律教育尝试和探索，我院于20xx年初始开设诊所法律教育课程。

一、我院诊所法律教育课程的实践

为适应法科大学生实践能力培养的要求，20xx年下半年，借鉴国内兄弟院校的经验，我院开始筹划开设诊所法律教育课程。在得到学校的批准后，作为任意选修课首先在三年级（2002级）中开设，同时作为专业选修课将其纳入了2005级的培养方案中。此后每学期开设一期。

（一）诊所法律教育课程的基本情况

1．课程性质、任务、学时、学分：诊所法律教育课程是法律实务能力和技能教育手段的创新和延伸，是法学专业课程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属于专业选修课的实践环节。其任务有二，一是推动法律实务教学与研究，为学生构建法律实践平台，培养学生的实践能力和思维分析能力；二是向社会提供法律援助，宣传法律。本课程3学分，51学时。

2．学生的选拔：本课程为三年级学生开设，每期学员30至36人。选拔方法是：每学期期末学生本人申请，通过初步审查后，进行面试，综合考核后确定录取名单。

3．诊所教师队伍：诊所教师由两部分构成，一是具有律师执业资格或法律实务经验的学院教师（共6人），二是外聘的资深法官、检察官、律师。他们共同担任课内授课和课外辅导任务。

（二）教学大纲和教学计划

诊所法律课程不仅仅是职业技能的培训，还强调职业道德的培训，以及对社会弱势群体的帮助。诊所课程教学大纲一方面明确了课程的性质与任务，学习与 1

实践的基本要求，教学方法与手段，另一方面科学设计诊所课程内容，将课程内容区分为课内课外两个部分。课内部分以律师业务与技巧为主要教学内容，课外部分以学生自主实践为主。律师职业道德教育贯穿于教学的整个过程。根据教学内容和律师业务特点制定教学计划，时间上做到循序渐进，分工上做到人尽其才。

（三）诊所教学模式与管理模式

诊所教学分为课内授课和课外指导两个方面。在课内，诊所教师根据任务分工，轮流上课。诊所课堂是圆桌会议形式，学生根据课程任务事先进行准备，在课堂上模拟，然后由学生点评、讨论，总结、归纳。老师既是课堂的主导，引导学生分析讨论，适时进行提示将讨论引向深入；又是学生中的一员，参与学生的分析讨论。在课外，诊所学生参加诊所值班，接待当事人的来电来访，给予咨询答疑；走出学校开展法律咨询与宣传活动；接受当事人的委托，承办案件；观摩审判、模拟审判。诊所教师对学生办理的案件，随时随地进行分析指导，带领学生观摩审判，指导学生模拟审判。

我院法律诊所实行在诊所秘书指导下的学生自我管理模式，即班长负责诊所的全面管理工作，每小组组长负责本小组的学习、值班与案件办理，学生自己负责所办案件材料的整理与归档，诊所专门网页由学生自我管理与更新，学生自己寻找案源，所承办案件学生自己全权负责。每学期期末，新老诊所学生对于诊所的管理工作自行办理交接，老学员还向新学员介绍在诊所学习的心得体会和注意事项。诊所的规章制度、业务流程与规则，均由学生在实践中总结归纳制定而成。

（四）教师培训与对外交流

诊所法律教育在国内是一种全新的法学教育模式。为了办好法律诊所，掌握法律诊所的教学要领，诊所要求并鼓励全体教师轮流参加诊所教师培训。目前诊所老师基本轮训一遍，有的还接受了二次或更多的培训。

在培训诊所教师的同时，我们还采用走出去请进来的办法，积极开展对外交流。一方面聘请清华大学等第一批诊所学校的教师来我院讲课、指导，聘请美国耶鲁、哥伦比亚等大学诊所教师介绍其先进经验，与我院诊所学生交流。另一方面积极争取机会派出老师参加在澳大利亚召开的国际诊所大会，开展更加广泛的国际交流。同时组织学生参加在中国人民大学举办的抗辩时庭审辩论比赛，开展与国内其他法律诊所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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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诊所法律教育课程的初步成果

自20xx年初至20xx年12月，我院法律诊所共办了八期，培养学生320名，共接受来电来访咨询775件，代写法律文书83件，代理和解案件9件，调解结案23件，出庭支持诉讼95件。

20xx年至20xx年，连续三年得到中国法学会诊所法律教育委员会课程资助，资助金额合计7万元人民币。

发表诊所教学教研论文四篇，获得海南省高校实践性教学研究与改革一等奖一个，二等奖一个。

二、我院诊所法律教育的特点

诊所法律教育不同于传统法律教育，它既是我国法学教育模式的一次改革，也是一门独立的法学课程，是一种教学方法。与传统法学教育相比，我院诊所法律教育有如下特点：

（一）诊所法律教育使用真实的背景材料

传统法律教育有标准的课本教材，思维训练是建立在已知案件或虚拟想象的基础之上的，即使是模拟法庭或案例分析这样的课程，也是使用虚拟或是已经发生过的案件作为分析材料，这些材料基本上都经过了去伪存真、过滤筛选的精加工，答案基本上是确定的或标准的。而诊所法律教育是建立在真实的案件背景材料和真实的当事人基础上，有用信息、无用信息充斥其中，需要学生去甄别。面对真实案件和当事人，不确定因素始终存在，没有标准答案，没有绝对真理。

（二）诊所法律教育采用特别的教学方式

1．形式多样、生动活泼的课堂教学。诊所法律教育的课堂教学不同于传统的法学教育模式，传统的课堂教学主要以法学理论、制度、学说和相关法律规范的讲解为主，基本上是一种静态的讲授；而诊所法律教育课程的课堂教学则以相关的专业技巧、法律诊所遇到的真实案例为讲解对象，这些是动态的、不确定的。传统法学教育以课堂教学和知识灌输为主，法学知识被当做真理在传授，教师在台上讲，学生在台下听。诊所法律教育强调实践性，课堂教学与实践教学的比例为4：6，重视学生实践能力的培养和职业思维的养成。故，在课堂教学环节中， 3

我们除了教授教学大纲中规定的知识点外，着重对学生一周以来所接访，来电咨询承办的案件进行讨论与分析。在圆桌会议上师生互动和交流，无所谓台上台下、主动被动，角色模拟、诉讼场景训练、个案辅导、集体讨论、课堂游戏，形式多样，生动活泼。

2．内容丰富、强调自主的实践教学。诊所课程实践教学没有相对稳定的课程内容，没有固定的课时，强调学生自主。在形式上，学生一方面接待向诊所求助的当事人，给予咨询、代写法律文书、直至代理诉讼案件，另一方面深入社区进行法律服务。在社区法律服务中，由学生自己制定活动方案，确定每次进社区服务的小组人员；通过调研确定每次活动的主题，进行知识的填充和资料的准备；探索团结合作的模式，在真实案件的咨询代理过程中研究确定案件的解决方案。在实践教学活动中，我们始终强调学生的积极性、主动性、明确的目的性和组织性。

（三）诊所法律教育注重职业道德和社会公益心的培养

良好的法律职业道德是法律工作者应当具备的基本素质，也是法律工作者的行为准则。诊所法律教育由于与社会、当事人直接接触，职业道德教育显得尤其重要，它直接影响到案件承办的质量。因此，我们一方面在课堂教学环节中，适时地将法律职业道德的要求与教学内容、具体案件结合起来，揭露其中损害职业道德的现象，提高学生辨别是非的能力。另一方面我们结合诊所的服务宗旨（为弱者提供法律援助），将培养学生的社会公益心、职业道德与实践相结合。如对求助进行基本的法律解答与咨询后，对于那些确实需要提供援助的当事人提供代理，案件选择的本身就有利于学生职业道德的培养。通过案件的代理，增强了学生的社会责任感和弘扬法律正义的理念，培养了社会公益心。

（四）诊所法律教育注重学生能力的考核

任何一门课程结束后都要有一个评价，通过各种形式的考试或考查取得的成绩是十分普遍且传统的评价方式。诊所法律教育制定有自己的课程评价体系和方式，做法灵活，注重能力。学生的日常的表现是诊所课程的考查点：一是学生课堂的表现。主要是学生课堂参与的态度与程度，课堂讨论时的语言组织能力与表达能力；二是课堂笔记、心得。三是接待来电来访的人次，代理案件的数量等。当一个案件结束后，学生们需提交一份结案报告书，该报告书除了记录代理的全 4

过程外，还要对相关法学理论做必要的研究和探讨。此外当事人、法官、对方律师的评价也是一个重要的考核指标。总之，诊所法律教育的考核是随机的，全方位的，自始至终的，是以能力考核为核心的。

三、我院诊所法律教育课程的创新

目前全国诊所法律教育尚没有一个统一的模式和规则，各校的法律诊所各有特色。与国内其他高校的法律诊所相比，与诊所教育委员会的要求相比，我院法律诊所有以下几点创新：

1．诊所教师全天候指导。据我们了解，国内其他高校的法律诊所都规定了教师的指导时间，每周一次或二次，每次不得超过多少小时。与之相反，我们只规定了不予指导的时间（每天中午1点至3点，晚上11点至次日早晨7点），其余时间学生都可以向教师请教。诊所教师的全天候指导，一方面可以及时了解学生在诊所的学习与实践动态，另一方面可以帮助学生应对紧急情况，解决临时性的棘手问题，特别是对开庭前学生提问的解答，对于学生在法庭上的表现是十分有利的。诊所教师的全天候指导，也是对当事人的负责，有利于保证所办案件的质量，进而提高诊所的信誉。

2．多渠道拓展案源。学生在诊所学习，收获最大的是与真正的当事人接触，亲自承办案件。因多种原因限制，国内的大多数诊所学生学习以模拟为主，不论是接待当事人还是审判。为了让诊所学生切实得到锻炼，提高在诊所学习的兴趣和积极性，我们采取各种办法，多渠道拓展案源。①鼓励学生，积极地推销自己，宣传法律诊所。学生自己攻关，将法律诊所及其联系电话在海口电视台资讯频道滚动播出，到妇联、残联介绍诊所，到省市两级法律援助中心请求案件，与海口市外来工协会开展法律宣传与维权合作，深入社区街道开展法律宣传与咨询，从中发现案源。②坚持值班制，争取当事人上门。学生以小组为单位，每天轮流值班，为来电来访的当事人解答法律问题，撰写法律文书，接受当事人的委托代理案件。③利用律师事务所平台取得案源。利用法律诊所与律师事务所合署办公的便利，专业律师不愿承接的案件可交由诊所学生办理，到律师事务所咨询的当事人在了解诊所后转而请学生代理（免费），律师事务所律师也可邀请诊所学生共同办理法律援助案件。④诊所教师与司法部门联系，积极为学生争取案源。⑤省 5

市两级法律援助中心指派案件。根据诊所学生的优秀表现，我院法律诊所成为海口市法律援助工作站，工作站的牌子也为我们争取了一定的案源。

3．借助律师事务所的力量办诊所。在海大校园内，海南海大平正律师事务所是我院专门的教学实践基地，我院的法律诊所很好地利用了这一平台，将诊所设在律师事务所内，同一个门进出。这样，一方面律师事务所为法律诊所提供了充分的案源；另一方面律师事务所为学生提供了兼职指导教师，学生在给当事人解答法律问题时，可以适时地得到所内律师的指导，学生还可以现场观摩律师是如何接待当事人、如何与当事人进行谈判的，在没有当事人的情况下，学生还可以与律师交流，学习律师的办案经验与技巧。由于有律师事务所及其律师做后盾，提高了当事人对学生的信任度。借助律师事务所的力量，法律诊所有了一个相对较高的起点。这一点是国内其他法律诊所所不具备的。

4．学期末的第一次课。每期诊所的开课时间为上一学期期末，所有教师共同讲课，部分上期诊所学生参与交流。其目的是让学生了解诊所及在诊所学习的要求，利用假期做好新老诊所的交接，确保诊所活动的延续；同时也利用假期为新学期开学后的案源进行开拓与准备。这种首尾相接的诊所教学模式在国内高校中也属罕见。

四、我院诊所法律教育取得的成效

法律诊所课程自开设以来，取得了显著成绩，产生了较大反响。据不完全统计，至20xx年12月止，我院法律诊所共接受来电、来访咨询775件，代写法律文书83件，和解案件9件，调解结案23件，出庭支持诉讼95件。案件涉及农民工维权、劳动纠纷、婚姻家庭和一般民事纠纷等多个方面。通过诊所法律教育的探索与实践，通过课堂内外的学习与实践，不论是学院的教学和人才培养，还是诊所学生，都取得了明显的成效。

1．拓宽了人才培养的渠道。实践是教学的核心，学生是真正的主体，这是诊所法律教育的理念。我们在教学中始终贯彻这一理念，使学生成为课堂的主体，使理论与实践成为零距离。通过课堂内外的学习与实践，学生较快地适应了法律事务，法律能力得到了显著的提高。在诊所学习之前，面对真实案件和当事人，学生自信心不足、胆怯心态十分明显，行动不知所措。经过诊所培训后，学生不 6

仅能沉着应对当事人，而且能为当事人分析案情，能走进法院起诉、应诉，在诉讼中还能灵活地采用对当事人有利的、成本低、见效快的和解或调解方法。学生的这种进步，是传统法学教育的课堂所无法达到的。

2．有效地培养了学生的综合能力。诊所学习实为以学生为主角的法律实践活动。法律知识的传授，执业技能的培训，职业道德的培养，贯穿于诊所教学与实践的全过程。轻松活泼的课堂，调动了学生的学习热情；没有唯一、正确标准答案的案件，引发了学生深入探究的学习兴趣；为解决案件，学生又主动地去涉猎没有学过的法律知识甚至是其他学科的知识。由被动变主动的学习态度，由要我学变为我要学的学习动力，对于学生学习能力的培养具有重要的意义。理论与实践的有效结合，促进了学生对专业知识的掌握和运用；对纷繁复杂、真实案件的处理，有利地培养了学生的实践能力和执业技能。对弱势群体的法律援助和对法律正义的伸张与维护，不仅培养了学生的职业道德和素质，而且还增强了学生的社会公益心和责任心，激发了学生改变法律现状的创新意识。

3．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果。几年来，我院法律诊所通过真实案件保护弱者权利，实行法律援助，服务社会，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向农民工宣传法律，代理维权，为工伤事故的劳动者寻求应得的法律权利与保护，为维护广大消费者的权益进行公益诉讼，为婚姻家庭中的弱势一方争取权益，送法进社区、监狱、学校，等等。学生的法律实践活动受到了社会的广泛关注，《人民日报》等多家报纸对第一期诊所学生的外来工维权活动先后进行了近10次报到①，第三期诊所李清华同学代理的某某诉燃气公司不当收费的公益诉讼案件，受到了海口电视台的全程跟踪报道和宣传；社会各界也给予法律诊所高度评价，法律诊所成为政府认可的法律援助站，当事人为学生送来了锦旗、奖状，感谢诊所学生对他们的帮助。法律诊所的骄人成绩，还得到了中国法学会诊所教育委员会的肯定，连续三年给予我院诊所共计7万元的课程资助。

4．诊所学生就业质量明显高于一般法科学生。我院法律诊所突出的成绩，学生在诊所法律服务中的良好口碑，使我们的诊所学生受到了社会和用人单位的青睐。经过诊所的学习与培训，诊所学生比一般普通法科学生表现出更加突出的能力与自信，其就业质量以及就业后的工作能力明显好于一般的普通法科学生。① 如20xx年3月1日《人民日报》、20xx年2月28日《海南日报》、20xx年7月日海口电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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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已经毕业的前五期诊所学生（近170人）的就业来看，其一次性就业率达100%，其中考取研究生37人，通过司法考试42人，考取公务员19人。诊所培训结业证书现已成为用人单位聘用求职学生的一个重要指标。

5．学生的自我管理推动了诊所的发展。诊所法律教育，在我国虽然已有八年多的实践，但诊所教学模式和诊所管理模式却至今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各校诊所都在实践中探索着前进。我院法律诊所在创办之初，就明确规定诊所实行学生自治式管理，即在诊所教学秘书的统一指导和安排下，诊所学生实行自我管理：学习、值班、接待当事人、受理案件、出庭诉讼等一切事务，均由学生自我组织安排，诊所教师只进行监督和引导；诊所工作规范或要求，由学生在实践中总结归纳并制定出来；诊所内部管理规范亦由学生讨论制定；诊所档案的建立与管理由学生自己负责完成。经过各届诊所学生的共同努力，我们不仅建立了诊所各项工作规程，实现了诊所活动的有序开展，而且实现了诊所学员顺利交接和诊所活动的不间断开展，避免了寒暑假对诊所活动连续性的影响。

6．诊所教学研究初见成效。开设法律诊所课程以来，我们不断进行摸索和创新。诊所教师积极对法律诊所课程教育进行研究，发表诊所教学教研论文，开展《法律诊所课堂教学教程》《诊所法律教育模式探讨》等课题的研究，积极筹备编写诊所教材。该课程获得海南大学20xx年度校级优秀教学成果一等奖；诊所教师黄丽环《关于法律诊所实践性教学几个问题的刍议》，叶英萍《诊所法律教育的探索与实践》两篇论文入编海南省高校实验室工作委员会年会论文集，并分别获得海南省高校实验室论文评选一、二等奖；申报课题《法律诊所课堂教学教程（批准号：hdzbjc0808）》获得海南大学20xx年度自编教材立项，目前正组织诊所教师（叶英萍、张卫、赵振华、董万程、李方、黄丽环）进行教材的编写，预计20xx年3月完成；申报课题：《诊所法律教育教学模式探讨》20xx年已结项。参与人员：叶英萍、黄丽环；申报课题：《法律诊所课程教学方法研究》由董万程老师负责，已结项将于近期出版。

五、我院诊所法律教育的启示

（一）诊所法律教育构建了法学教育与法律职业相结合的桥梁

法学教育与法律职业有着天然的密切联系。高等学校的法学教育，既是一般的学科教育，要对学生进行思想道德素质教育，文化素质教育，专业素质教育和 8

身体素质培训。同时法学教育在一定程度上又是一种职业教育，因为法学专业的毕业生基本上都是从事与法律相关的实际工作，成为“法律人”或“法律职业共同体”。因此法学教育的培养目标必须要根据法律职业的基本要求来培养法律人才。法律职业者应当具备三个方面的基本职业资质:一是掌握法学学科基本的知识体系；二是具有法律职业基本的职业素养；三是掌握法律职业的基本技能。第一类资质可以通过课堂教学来获取，但第二类与第三类资质仅靠课堂教学是不够的，它必须要进行大量的实践才能养成。诊所法律教育是法学教育的一部分，它提倡将法律职业技能训练、职业素质和法律职业道德的培养有机结合，将法律知识传授与法律职业教育有机结合。诊所法律教育在法学教育和法律职业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有效地实现了法学专业教育与法律职业教育的结合。

（二）诊所法律教育拉近了专业教育与社会现实的距离

法学教育与司法职业有着密切联系。从法学教育的实践看，脱离法律职业的引导，法学教育就会脱离社会需要，迷失方向。诊所法律教育十分重视教育与社会的结合，以法律职业为链接点，让学生在实践中了解社会。诊所学生参加值班，接待来电来访，聆听到各种社会问题；走进学校、社区、工地，进行法律宣传，现场解答当事人的提问，将专业学习延伸到社会基层；深入基层进行专项调研，分析原因提出对策，将所学直接服务于社会；代理案件，为当事人提供法律援助，将所学知识直接转化成效益。法律诊所的学习与实践，使大学生对社会有了更深刻的了解，积累了社会经验，增强了法律人的社会责任感。

（三）诊所法律教育能全面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

法学教育应该适应市场经济、知识经济、信息时代的要求，应该根据司法改革需要以及世界法学教育的发展趋势，在法学教育中切实树立素质教育、创新教育、终身教育的思想，树立以学生为主体的教育观念。不仅应该把专业知识传授和实践技能培训有机结合起来，还要培养学生的批判精神、创造精神、市场观念、竞争观念以及创业精神和能力，提高人文素质和科学素质，健全心理素质，全面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诊所法律教育能够实现对学生综合素质的培养与提高。在诊所学习中，学生始终是主体，自己决定学习目标与工作目标，实行自我管理；为当事人答疑解难，代理案件，学生必须去复习已学的知识，自学尚未学到的知识，学习的积极性、主动性、目的得到了极大的彰显；面对复杂的案件，学生必 9

须学会思考分析，找到最佳的解决方案；面对当事人信任的目光，学生深感肩上担子的沉重，产生了强烈的责任感；面对社会上的一些不公正现象，同情弱者，谴责违法者，为弱者伸张正义，社会公益心、同情心在实践中得到了体现和强化；诊所同学相互帮助，小组同学团结合作，诊所法律教育还较好地培养了学生的团结协助精神和集体主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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