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推销员之死》有感

在《推销员之死》里感受话剧的魅力

美国作家阿瑟·米勒的《推销员之死》不仅再现了美国当时的社会背景,也真实的呈现了那个时期为了生存整日忙忙碌碌的人们。该剧被很多评论家看作是一部具有时代意义的作品,它深刻的描写了那个时期美国的社会本质。与此同时,这部优秀作品也被不少中国观众所喜欢,甚至被搬到了北京人艺的话剧舞台上演出,并且大获成功。英诺诚导演自导自演的话剧《推销员之死》至今还是一部经典之作。

话剧,是一种以对话、以语言为主的戏剧形式。虽然它也能够使用灯光、音乐,但主要的叙述手段还是以舞台上演员们的语言为主。在话剧《推销员之死》中,主人公有大量的对白和独白,那种自言自语、自问自答的表演方式也成为该剧的亮点之一,当然,这也和英诺诚导演扎实的艺术功底密不可分。借助话剧的方式,我们看到了与电影截然不同的《推销员之死》。通过英诺诚导演出演的男主人公威利·洛曼,观众一方面可以感受到主人公纠结矛盾的心情,一方面还可以体会到当时社会给予人们沉重的压力和无情的摧残。

说到话剧,语言的魅力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而在《推销员之死》中,语言的张力足以达到让观众亲临其境的感觉。英诺诚导演扮演的男主人公威利·洛曼是是一个具有典型人物特征的角色,无论是阿瑟·米勒,还是英诺诚,都留给了这个角色极大的发挥空间,在语言上处处显示出主人公内心的矛盾,在行动和细节上也不失时机的展现了威利·洛曼的自卑及爱面子。威利·洛曼是一个推销员,已经花甲之年,却还要在外面跑码头。他房子的分期付款即将还清,然而,他却面临着人生最艰辛的时刻。对于一个推销员来说,卖的不仅是有形的商品,还有无形的梦想。然而,威利发现大家渐渐对他失去了兴趣和耐心。他想向老板求情,换个不必在外跑的工作,得到的答复却是“你明天不用再来了”。回首往昔,处处都是破碎的梦想,难以弥合的伤痛,早年荒唐留下的过犯,以及一系列连锁的罪果。他寄予无限希望的两个儿子,全都一事无成,并且在他的影响下,逃避现实。为了生计而烦恼的威利·洛曼对于儿子最初有着极大的期望,总觉得儿子能够依他所想,成为一个成功人士。但由于自身和环境的因素,他的两个儿子都渐渐远离了威利·洛曼原本期望的发展轨道,大儿子居无定所,小儿子玩世不恭,都没能在事业上有所作为。威利·洛曼的语言中渐渐透露了他作为父亲丧失了他对儿子未来的期望,也渐渐放弃了自己对生命、对理想的美好愿望,直到他选择了死亡,选择了从梦想的幻灭走向生命的结束。语言的力量,塑造了不同的人物,表达了深浅不一的主题,更加丰富了该剧的内容和意义。

另一方面,以演员的动作、语言、对话,直接在听觉与视觉上带给观众极大的冲击,通过情节冲突完成与观众之间的互动交流,不仅取得了与观众之间的共鸣,也让话剧《推销员之死》的涵义得以升华。借助舞台的效果,使话剧成为一种直观性很强的艺术形式,不仅真实而且教会人思考,《推销员之死》留给观众的是一种对生命、对生存的思考,威利·洛曼最后为了给儿子提供创业的资金,选择了用死亡来换取保险金。这样的亲情是伟大的,但这样的结局是可悲的,不仅展现了美国当时社会的冷漠,也体现了社会现实对生活对梦想的无情摧残。所以,有人说“《推销员之死》不是一个人的悲剧,而是一个时代下美国人的悲剧”。

《推销员之死》以家庭为核心,揭示了美国一个普通家庭面对社会的种种问题。话剧中,每个演员真实的再现了面对种种问题时内心纠结的情绪,还原了男主人公威利·洛曼回忆与现实交替的情节,以话剧艺术特有的综合性,立体的讲述了《推销员之死》。因为是话剧,因为是以舞台为表演平台,因为每个角色都有突出的一面,所以在观众而言,该剧会引发人们对于生命、对于生存的思考。在情感上,该剧不仅实现了亲情之间的强烈碰撞,也会让观众在观看的同时,以旁观者的姿态评断是非、审视全局。这是话剧的魅力所在,因为它具有直观性、舞台性、综合性、对话性,它与其他的艺术形式相比,更真实更生动。英诺诚导演的《推销员之死》在演出者与观众之间假设了一个“密闭”的空间,这就是剧场。在这样的氛围里,利用语言的张力和演员出色的表扬,取得与观众的共鸣。正因为有了这样精湛的演出,我们才能在话剧里感受生存与生命,才能以威利·洛曼的心理来体验那种梦想幻灭、平静走向死亡的跌宕起伏。

真实与幻想交织,心理现实与外在表现交替出现,威利·洛曼的性格缺陷在他的言语中表露无遗,而他的性格缺陷也是导致他最终走向死亡的重要原因。英诺诚导演的话剧《推销员之死》更加中国化,没有太多的动作,却有着激烈的戏剧冲突,这样带来的震撼远远超过了电影和书籍。社会的压榨、生活的艰辛、残酷的现实、深刻的悲悯、家庭的矛盾,在话剧《推销员之死》中,还原了那些不为人知的人性,还原了生活的本来面目。也许只有在这样的佳作中,我们才能更直观的了解到话剧艺术所特有的魅力。

 

第二篇:推销员之死赏析

威利·洛曼的悲剧

——《推销员之死》赏析

亚瑟•米勒【Arthur Miller,1915-2005】是美国当代著名剧作家,因创作《推销员之死》、《熔炉》、《不合时宜的人》等经典剧本而曾多次获得“普利策戏剧奖”、“纽约剧评家奖”和“纽约戏剧音乐奖”,被誉为“美国得奖最多的剧作家”。 《推销员之死》是亚瑟•米勒戏剧创作上的巅峰之作,它刻画了一个家庭的各成员间令人心痛的矛盾冲突,剖析了人们因为盲目信奉“美国梦”所付出的代价。

一、威利——切切实实的小人物

剧中主人公是一个来自社会底层的小人物,正如他的名字lowman暗示的,他只是一个社会底层的人,他没有上过报纸的大的名气,没有赚过大钱发过大财,一直在干推销员的工作干了竟然有了36年。他身上有着很多普通人都具有的特征,有点虚荣,有点自私,但虚荣爱面子也让他一直守着他可怜的自尊心,这边可以从他不断地拒绝邻居查理的好意看出。打牌时,查理的连续几句“怎么又伤自尊了呢”可以看出查理对威利是真心的帮助,查理了解他,也想真心帮助他,但威利却宁可死撑着面子也不愿接受查理善意的帮助,因为他嫉妒查理的成功。看到查理时,威利也会突然想起他死去的哥哥,那个十七岁时一头扎入原始丛林二十一岁成为一个大富翁出来的本,当时他已经开始产生幻觉,居然看见他死去的哥哥回来了还和他说话,早年,他的哥哥本劝他去阿拉斯加发财,但他的妻子林达说,“你在华纳公司不是干得很好 吗?有希望成为股东啊。”结果他错过了机会,连起初林达劝他求老板给他在城里的差使,他也只能拒绝,因为“他在新英格兰很重要”,而事实却是,老板把他解雇了。

二、虚幻的梦想

威利·洛曼的最高梦想是成为第二个‘戴夫·辛格曼’。戴夫84 岁时,在旅馆房间里穿着一双绿色的绒拖鞋,拿起电话就能做成一笔又一笔的买卖。而实现这一梦想的诀窍是具有“吸引人的个人魅力”。所以威利一直本着要想成功就要人缘好的想法,他也把这样的思想灌输给了他的儿子们,以至于他只看到中学时比夫的好人缘,却一再纵容比夫的偷窃行为,只是不停地跟比夫和哈皮传输着自己美好的梦想,一家人都活在虚构的永远美好的“下个礼拜”。但美好的想象和残酷的现实却让年老的威利不堪重负,每天十几个小时都奔波在外,就像在话剧刚开始的时候一样,他说“我累得要死, 我干不了啦。林达,我就是干不下去啦。”这为公司干了三十多年推销工作的人现在心力交瘁、疲惫不堪,无法驾驭自己生活的方向了。严酷的现实已经使他感到他周围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周围的一切都是失败的见证。

三、自杀——边缘文化和主流文化冲撞的恶果

威利是美国无数移民中的一个代表,他在美国主流社会中是作为边缘人存在的,因为他既不属于美国的主流文化,又不属于纯粹的犹太文化,他就生活在这两种文化的夹缝之中。边缘文化和主流文化在该剧中的冲突主要表现在威利的价值观念和家庭观念两个方面。首先,在价值观念上,威利完全不顾当时的社会现实,至死不渝地相信并实践他人缘好、勤劳肯干就能发财的成功哲学。然而现今的美国社会早已不是他以前记得的那个温情的世界,院子里的两棵大榆树早就被砍掉了,周围都围满了钢筋混凝土建成的大楼,压的他透不过气,院子里一点阳光也没有,连胡萝卜都长不出来。他的哥哥本说过“跟陌生人打架可不能光明正大的,那样你可休想闯出那个人吃人的世界”,其实这就是丛林法则,你需要的是成功,不顾一切的成功,人们对金钱的崇拜早就把其他的价值观念排挤的一干二净。其次,在家庭观念上,威利仍顽固地信守本民族的家庭观念,与时下美国的家庭观念背道而驰。美国人十分注重孩子独立自主能力的培养,而威利却一直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和理想培养下一代,对儿子一味地纵容和溺爱,使他养成了怕吃苦、游手好闲的恶习,并整天生活在虚无飘渺的荣誉光环之中。全剧的最后一场,比夫与父亲作了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想使威利觉醒,想使威利意识到他一直在欺骗自己并互相欺骗的事实。但可怜的威利至死都沉溺于梦幻之中。当他发现比夫为他落泪时,他竟然很兴奋,以为自己又恢复了往昔在比夫心目中的高大形象。于是,他决心自杀,以两万元的人寿保险来换取儿子的“前途”,也换取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结束语

威利死了,他的死是一个悲剧,葬礼冷冷清清、令人心寒。威利的悲剧是一个处于美国边缘文化的边缘人的悲剧。他无意识地信守着本民族的文化传统,却不幸被强大的主流文化碾压得粉身碎骨。剧本揭示出美国的社会生活法则是“失败者没有活下去的权利”,威利没有取得成功,因此只能走向毁灭。他只是茫茫追寻“美国梦”的移民中的一个,从该剧也可看出,被美国梦压垮的家庭,像威利这样的社会底层的家庭该有多少。在现如今这样物欲横流的社会,人们应该怎样去追寻自己应有的人生,这是值得人深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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