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加快我省

服务外包产业发展的调研报告

          省政府参事室副主任  李  平 

          省政府参事  朱乃新  陈道蓄  陈守伦

                    李  东  梁东黎

      最近，我室李平副主任带领朱乃新、陈道蓄、陈守伦、李东、梁东黎参事就“以服务外包为切入口和重要抓手，调轻、调高我省经济结构”的课题，在南京、苏州、无锡、常州、以及江阴、昆山等苏南城市进行了调研。现将有关情况报告如下：

      一、问题的提出与分析

      世界经济发展是不平衡的，但世界又是平的。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国际资本流动和全球产业布局调整加快，成为发展中国家走新型工业化道路，加快发展甚至跨越式发展的机遇。中国“世界工厂”和印度“世界办公室”的迅速崛起，被国际社会公认是发展中国家跨越式发展的两个成功典型。

      近年来，我省坚持以新型工业化为第一方略，抓住国际产业布局调整和转移的机遇，着力推进国际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成效卓著。目前，江苏制造业在全国和全球制造业中占据的份额分别增长到了13%和1%，成为全球制造业产业体系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尤其是作为由工业经济到知识经济“导入产业”的电子信息产业发展迅猛，20##年首次成为全省第一大支柱产业，20##年以其为主体的高新技术产业产值首次突破万亿元。昆山以一个县级市之身在全球笔记本电脑加工制造和出口的三分天下中占其一。

      但是，我省人口密度高，环境容量小，自然资源匮乏。优化结构、转型产业、转变增长方式，节约资源、保护环境、养息生态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必由之路。20##年，我省人均GDP达到3598美元（苏州市超过了10000美元），按照世界银行划分标准属于上中等收入地区（苏州当属世界高收入地区），而GDP构成中第二产业比重为56.5%（苏锡常三市更高达60%以上），第三产业比重仅占36.3%，结构偏重偏低。据国际有关统计显示，目前全球经济总量中服务业比重已达到60%，OECD国家（发达工业国家和新兴工业化经济体）第三产业比重由20##年的70%提高到20##年的73%，年均增加一个百分点。率先进入“新经济”的美国，服务业比重达到了83%，就业比重高达85%，经济增长主要靠私人消费拉动，在GDP中的比重占2/3以上，居民可支配收入主要来自第三产业。欧洲学者预言，到20##年，服务业将代替制造业成为经济增长的第一驱动力和国民就业与收入的第一支柱产业。因此，我省当前经济结构调整的方向是“要在轻一些的基础上再高一点，逐步加大高新技术产业和现代服务业的份量。”（温家宝总理在江苏视察工作时的重要指示）

      结构调轻、调高要继续坚持我省发展的成功道路和经验，继续发挥江苏开放型经济的优势和特色，继续抢抓国际产业分工深化和布局调整出现的新机遇。就世界经济增长趋势看，经历了新世纪伊始的短暂衰退，自20##年全面复苏后一直保持强劲增长的势头。美国IT投资泡沫破灭也没有衰减信息科技日新月异和通信技术深刻变革的发展趋势，发达国家剩余资本与发展中国家廉价劳动力“幸福联姻”继续推动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但是，新的趋势和特点是，全球产业发展重心由制造业加快向服务业倾斜，跨国公司主导的全球产业布局调整的主要手段和路径——外包（Outsourcing），其重点由生产环节“硬包”向服务环节“软包”深化，供应商选择由境内向“离岸化”发展，在国际贸易领域以外包服务为组织模式的中间品贸易增长超过最终产品贸易增长。这些趋势和特点被称之为世界“第三次工业革命”。

      审度国际产业转移和布局调整的新趋势，国家商务部在“十一五”规划中把发展服务外包作为我国转变外贸增长方式的重要途径，推动实施“千百十工程”。江苏继前两年确立了加快现代服务业发展的战略之后，现在又进一步把服务外包作为加快现代服务业发展的切入口和重要抓手。在今年3月18日召开的国际服务外包企业座谈会上，省委李源潮书记提出，要把加速发展服务外包作为江苏实现科学发展的重要抓手，要像抓外贸外资那样抓外包。争取用5-10年的奋斗，使江苏占全球服务外包的份额达到江苏外贸占全球的份额。苏南及沿江地区要努力成为服务外包产业集聚区。

      二、苏南服务外包产业发展现状与分析

      苏南（包括江南）地区已经基本形成了国际制造业基地。无论从发展目标的提升，还是从国家宏观调控严格控制用地的约束，铺摊子发展的时代已经终结。在制造业增强自主创新能力和集约发展的同时，必须要再打造一个资源节约、环境友好、就业效应和附加值高的、与国际制造业基地相匹配的国际服务外包产业集聚区。从苏南发展现状出发，已经具备了较好的起步条件和加快发展的基础。目前，我省已有30家企业获得了CMM/CMMI不同级别的认证，涉及开展各类服务外包的企业已超过300家，主要分布在苏南各市，涉及软件外包、工业设计、研发、国际物流、财务管理、人力资源管理、政府或企业运作管理、金融证券等领域。南京、苏州和无锡等市服务外包企业发展较快，南京市有条件承接服务外包的企业已超过140家；苏州开展软件出口业务的企业有100多家，软件离岸外包收入在1亿美元左右。值得注意的是一批规模较大的企业开始落户我省。如新加坡腾飞集团已在南京建立服务外包基地；北京软通动力信息技术公司在无锡建立了软件外包产业基地，承接IBM的发包业务；日本最大的对华软件发包商NEC在无锡设立了华东发包中心。同时全省有软件企业2500家（其中600家是外资企业），获得“双软”（软件企业、软件产品）认证的企业899家。我省还有150多家外商投资的研发设计机构，全省软件企业从业人员约13万人。南京市被国家三部委认定为“中国服务外包基地城市”，苏州工业园被确定为“全国服务外包企业财税政策试点”，在国家扶持促进服务外包的重点城市“11+1”模式中我省占据了两席。在全国“服务外包百强企业”中，我省占据9席（其中南京占7席：熊猫电子、国电南自、南瑞集团、南瑞继保、联创科技、南大苏富特、金智科技等）。

      但是，我省服务外包，如软件外包大都来自日本，而且主要是靠人脉关系，如留日学生或有一些日本关系，与大连等有日语传统优势还有所区别。在全球服务外包输出市场，日本只占到10%，美国发包占全球发包市场一半以上的份额，第二位的是欧洲，约占30%，其他国家占10%。因此，拿不下美欧发包市场这个大头，远称不上承揽世界服务外包的大户。当然，我们决不能不重视日本市场，还要进一步拓展对日接包。但是，从产业发展的长远性和重要性出发，必须打进美欧市场，拿下美欧市场的大头。目前，我国虽说是居印度之后的全球第二服务外包承接中心，但是接包规模和业务水平（反映的是综合能力和势力较弱）远远落在印度之后，开拓欧美市场面临印度、墨西哥等国强劲的竞争压力。我省一定要坚定信心，咬定目标，奋发图强，坚持不懈，加大扶持培育优质企业的力度，加快其提升综合实力的步伐，循环积累，定有作为。如苏州新宇经过前期的坚持，目前已显现快速发展态势，一旦有所突破，就能加速纵深推进，攻城掠地，形成规模，扩大份额，增强可持续发展能力。

      整理综合我们调研获取的信息和资料，我省发展服务外包业有以下条件和基础：

     （一）思想重视，认识统一，发展思路明晰，工作力度加大。前几年苏南各市就有服务外包，企业大都规模小、业务少，统计上也没有明确区分，因而只是作为一般意义上的新经济增长点存在，没有引起特别关注和足够重视。在制定“十一五”规划时，江苏省委、省政府把加快发展服务外包提到我省实现科学发展的战略高度，极大地提高了全省首先是具备一定条件的苏南各地各级领导的思想认识和重视程度。南京、苏州、无锡、常州、昆山、江阴等市相继邀请国内著名专家如上海市人大副主任朱晓明同志和国家商务部有关领导给干部作讲座，像当年学习WTO知识一样，学习服务外包知识，了解国内外发展与竞争态势。今年3月南京市召开了服务外包产业发展与合作交流会，邀请十多家国外知名服务外包企业和世界500强企业代表参加研讨交流。积极组织参加国家商务部举办的报告会和政策说明会。无锡对全市外经贸系统、开发区和招商部门的干部进行了全覆盖培训，还组织课题组通过广泛深入的调研，形成了《无锡市服务外包产业发展战略研究报告》，就该市服务外包的发展思路、战略、规划等提出了有针对性和可操作性的意见和建议，受到商务部、省外经贸厅有关领导好评和基层干部的欢迎，为市政府制定发展规划和出台相关政策发挥咨政作用。今年4月，无锡新区组团赴印度招商考察，深入实地直接了解印度软件业和服务外包产业的发展，收到了较好的效果。

      目前，省委、省政府的发展导向在苏南各市政企干部中引起了共鸣，形成了共识：服务外包对于外向型经济发达的苏南，不仅与加工贸易、引进FDI和走出去具有同等重要的地位和作用，而且更具有占用和消耗资源少、环境负荷轻、就业和国民收入效应高等特殊优势；不仅是发挥苏南人力资本优势，突破可持续发展现实资源环境瓶颈的有效路径，而且契合了苏南新发展亟待突破的结构优化和产业转型。

      建设新江苏，苏南发展要有新思路；江苏结构要“轻、高”，苏南产业要转型，要在科学发展观统领下，率先形成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双轮”驱动的增长机制，在提升制造业先进性的同时，加快形成工业经济导入知识经济的结构体系，实现软化结构、提升产业高度的“三个突破”：以制造业为主体的硬化刚性结构向以服务业为主体的软化柔性结构突破,招商引资偏好由“硬件”转向“软件”、由资本倾向智力的突破，积极引进国外著名服务外包商与着力扶持本土服务外包供应商互动并进的突破。

调研的苏南6市“十一五”服务外包产业发展规划要点及主要指标

      各市从调查研究、摸清家底入手，调整产业布局，进一步充实完善规划，全面推进公共服务平台建设、载体建设（软件园、创业园等）、主体扶持、招商引资、人才培养，突出重点，克服薄弱环节，力争实现上表列出的年度分解期末发展目标。

     （二）雄厚的制造业实力和发达的外向型经济，是衍生发展现代服务业及服务外包的沃土和国际人脉。世界产业结构演化转型的历史经验表明，服务业源自工业尤其是制造业的分工和分离。服务外包是基于日新月异的信息技术和通信网络，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崛起的新型服务产业。这个产业的兴起，尤其是生产者服务外包，与其说是自我生成扩张的结果，不如说是制造业生产组织方式变化催生的产物。国际上一流的生产者服务商往往是从一流的制造商分离出来的。目前，生产者服务既是一个新兴产业，又是一种贸易常态，以交易成本低、便捷可靠、品种多、专业化、个性化为特点，发展迅速，方兴未艾。江苏正加快建设国际制造业基地的步伐，苏南是基地的核心区域，20##年江苏制造业第一支柱产业——电子信息产业总产值达9433亿元，比上年增长30.5%，增加值达2200亿元，占GDP比重达10%。还拥有规模居全国首位的装备制造业以及发达的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等产业。这些支柱产业又是国际制造业资本集中投资和跨国公司集群进入的重点产业。发达的制造业是服务外包产业生长发育的沃土，发达的外向型经济是发展服务外包不可或缺的国际人脉，苏南拥有沃土和国际人脉的双重优势，加快衍生发展服务外包具有良好的起步条件。

     （三）苏南服务外包和企业主体暂露头角、初展雄姿。目前，全球服务外包的业务类型主要分为信息技术外包（ITO）和业务流程外包(BPO)。近年来，一种新的业务模式正在悄然兴起，这就是知识流程外包（KPO）。ITO实质是信息技术应用于第三方服务，主要服务工具是软件，包括纯软件和嵌入式软件。目前，暂露头角、初展雄姿的苏南服务外包和企业主体呈现以下主要特点：

      第一，接近国际服务外包先进水平的企业大都是“海归派”创立的企业，实质是外国公司在苏发展离岸服务外包的业务基站。

      “海归派”（包括与海外企业有人脉关系者）有留学海外和从业经历的优势，归国创业或由国外公司派遣回国开拓业务，立足苏南和江南高新技术产业园区或留学生创业园，又能得到当地政府多方支持和关照，技术上依托国内高校和科研院所支持。因此，企业规模不大，但业务专精，竞争力强，接包业务大都来自国外公司发包或委托，市场稳定。譬如，苏州“捷迅软件公司”创立人张某曾是美国Agile公司创办人之一，来苏创业由接包美国Agile业务起步，后被收购成为Agile离岸外包的基站。张某离开“捷迅”另立“新宇软件公司”，扩大接包对象和接包领域，员工发展到500人，为目前苏州纯软件外包业务人员最多的公司。20##年美国波音公司来华考察选拔软件外包服务商，新宇在与京、沪、杭等地的知名大公司角逐中脱颖而出，成为波音公司在华三大软件外包供应商之一。昆山“明软科技软件公司”（CleverSoft）是总部设在美国硅谷的“应用专家系统公司”（AES）的全资子公司，而AES又是IBM “Tivoli软件”公司的OEM伙伴和全球合作伙伴，实际上与Agile一样，是美国公司在华离岸外包的基站。苏州新区的“超维空间技术有限公司”（为日本超维公司做电子地图制作、GPS定位系统、导航数据处理等地理信息系统开发等相关软件研发应用），美国好莱坞在无锡新区投资设立的“动漫研发中心”，常州的冲电气软件技术（江苏）有限公司（日本OKI在华唯一的软件研发中心）等，也属于这一类外国公司在华服务外包基站。

      另一种类型的企业，如南京“中图数码科技公司”，创办人毕业于南京工业大学，1995年开始做服务外包，融3D技术和信息技术于石油化工、电力、海洋钻井平台等建筑的数码绘图，由一种工程设计表达方式拓展提升为日常管理维护手段，公司规模120人，营业收入2000万美元。实际上是一家接包国外公司服务的华资公司，业务全部来自海外，还外派软件人员出国做外包业务。与西雅图一家公司签下的一单业务就可做30年。

      这一块商业运作模式规范，包括跨境提供、商业存在和自然人流动的国际服务贸易标准模式。但是，总体而言，规模偏小，业务分散，大气势的发展还有待时日。

      第二，一些具有实力的本土大中型企业，如南京“联创科技”，苏州“联创国际”、“欧索软件”，昆山“中创软件工程”等公司，开始全面涉足服务外包业务，这是未来发展的主力，做强企业、做大市场的希望和潜力所在，关键是要在美欧业务上有突破。但成长和壮大的路径还要从承接国内大公司服务外包起步，积累经验、集聚资本、提升公司形象和商誉，逐步承接国外公司的离岸服务外包业务转向，由亚洲市场向美欧市场突进。在这个过程中还要充分考虑国内外同行的竞争，首先是印度的竞争，特别是在我国服务贸易开放条件下，面临印度乃至美欧公司“商业存在”形式的离岸服务外包的强劲竞争。

      第三，嵌入式软件是苏南电子信息产业的强项，大型企业集群现象显著，发展服务外包的潜力巨大。关键是要有序实行主辅业分离，形成独立的软件业和软件服务优势，衍生出产业指向明晰、技术精湛的服务外包企业和产业。

      三、苏南加快发展服务外包产业的思考与建议

      据美国研究对华外包业务的专家分析，尽管中国提供服务外包拥有人力成本相对低廉的优势，但是美国企业仍难在中国寻找到适合的合作者。美国企业的适合的合作者必须具有这样几项条件：合格的工作质量、可靠性、有效性、灵活性、沟通力、跨文化素质。

      此外，印度作为当前全球服务外包产业发展的佼佼者，主要基于以下因素：严格的知识产权保护；对英语市场竞争对手的成本优势和对非英语市场竞争对手的语言优势；丰富的软件科技人才储备；大型国际化企业；稳定可靠的产品质量。

      对照以上条件和因素，显然苏南还存在很大的差距，真正把服务外包做成一个大产业乃至支柱产业还有较长的路要走，有千头万绪的工作要做。当前，要做好以下一些重点工作，这些也是为长远发展打基础的工作：

     （一）全面发展境内服务外包与大力开拓境外离岸服务外包互动并进。如果说，连本国企业境内服务外包业务都接不到，做不好，遑论承揽国外公司的离岸业务。尤其是近阶段，要培育境内服务外包市场，全面发展境内外包业务。要鼓励引导境内制造业（包括在苏的外商投资企业，尤其是在苏投资的世界500强企业）和服务业（银行、证券、信托等金融服务业和电信业等现代服务业部门）的大公司，把一些业务流程分离出来，外包出去。首先给有资质有能力的本土企业做，优先发包给本省企业做。政府、行业协会、外商投资服务机构和服务外包企业，都要来做鼓励、引导、动员和说服工作，要给本土服务外包企业提供机会、开辟和拓展市场，让他们在做境内服务外包业务中增长经验、提高能力、积聚实力，发展到承接国外离岸业务乃至走出去实现“商业存在”。

     （二）扩大开放、放宽市场准入，积极引导跨国公司及服务外包中介商来我省发展离岸外包。离岸服务外包对东道国投资环境的考量，与生产环节国际转移大同小异，只不过更加重视高技能知识型人才供给是否充足以及合作伙伴的组织管理水平。此外，基础设施因素突出电信网络传输的开放性和技术支撑能力，如东道国电信网络有没有能力支撑在本地开发与加工的数据传输、远程支持的业务处理，本地服务外包供应商能否实现与国外客户的联结，为其提供在线服务等。除了能力，还有开放性问题。鉴于我国对于电信传输和在线作业管理比较严格，这在某种程度上限制了跨国公司及服务外包中介商来华发展离岸业务。目前，我省要利用南京市被确定为“国家级服务外包基地城市”的机会，像西安市那样寻求中国电信等信息传输机构的支持，提供南京至中国电信的国际出口专用通道，以进一步改善投资环境，吸引全球离岸服务外包业务。

     （三）积极发挥行业协会和中介组织推动我省发展服务外包的重要作用。印度服务外包产业发达，与充分发挥行业协会和中介机构的作用密切相关。印度有一个由900多家服务外包企业组成的行业协会——“全印软件业和服务公司协会”（NASSCOM）。它作为印度IT服务产业的“市场部”，印度乃至全球服务外包领域的地位显赫，在政策推动、顾问咨询、行业协调、沟通政企关系等领域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帮助印度确立了全球离岸服务外包的领先地位。我省要借鉴其先进经验并结合我省实际，筹建服务外包行业协会，积极发挥其促进、协调产业发展的重要作用。譬如，由建立公共服务平台，向企业介绍国际服务外包的发展趋势、技术运用和管理经验，提供信息咨询；促进企业合作和信息共享；帮助企业走向国际市场，提供市场开发和客户服务的渠道，如可建立英文版的服务外包电子网站，在境外市场（欧美等国家和地区）举办国际外包服务交易会，等等。

     （四）加强知识产权的保护。目前，外商要求我国进一步加强知识产权保护的呼声很高。这里确实有合理成分，就服务外包产品而言，其中包含知识创新内容和技术诀窍的，都拥有知识产权，他人无偿占有就侵害了产权所有人的权益。加强知识产权保护的力度，对发展服务外包尤为重要，保护他人的知识产权，对自主创新是激励而非抑制。要清晰界定保护知识产权和基于引进、吸收、再创新之间的法律界限。在这方面，上海和北京作为我国设有知识产权法庭的两个城市，有基于法制完善的形象优势，这对于吸引跨国公司服务离岸外包很有益处。20##年，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就有了涉外商贸案的审判权，要进一步争取设立知识产权法庭。

     （五）加强创新型和应用型人才的培养，人才观念要有预见性、超前性。IT技术更新和发展速度快，信息化就是IT技术的普及应用。知识经济的实质是人才经济，人才是知识的载体。服务外包作为由工业经济导入知识经济的新兴产业，需要大批创新型和应用型人才。常州市从实际出发，提出发展新兴产业（当然也包括服务外包产业），“领军人物全球招聘、主管人才国内引进、蓝领人才本地供应”，十多年前就开始抓以高等职业教育为特色的实用型人才培养，积累起了应用型人才的优势。近年来，南京市以产业发展（良好的电子信息产业基础，吸引国际国内大公司集群）吸引人才、以人才集聚推进产业发展。这两种人才模式，值得苏南其他城市学习和仿效。企业与人才关系的一个重要问题，是吸引人才和能否留住人才的问题。一方面，企业对人才的需求超过人才对企业的需求。特别是IT高端人才，一台笔记本电脑就能搞“睡衣革命”（穿着睡衣在家接活），随时可以跳槽。另一方面，企业是人才的用武之地，发挥才能的舞台，才能不发挥就荒废，知识不更新就落后，人才还要靠企业培养和提拔，做事还要靠一班人。企业的最佳选址是紧贴人才集聚之地，便于产、学、研结盟。人才管理创新和技术创新具有同等重要的意义，引人、留人、人尽其才的人才管理是“谷歌”成功的秘诀之一。人才培养，要有远见。第一批被确定为“中国服务外包基地城市”的西安，推出了一个“秦兵计划”，每年投入不少于3000万元资金，建设首家中国信息服务学院以及一个职业实训基地，引进100名高端人才，重点培养2.5万名从事ITO、BPO、动漫、测试、嵌入式、外语等专业从业人员。江苏是经济大省，可否由政府、企业和院校三方共同出资，建立一个人才“蓄水池”，为一时未能就业的应届毕业生提供一个低薪的实习基地，边实习，边求职。经过实习后毕业生可能更适应企业的需要。

     （六）建立江苏省地方标准的服务外包统计方式。统计分析是产业发展调控管理的基础。目前，服务外包业务中的软件出口常常不通过海关而从网络直接传输至海外发包公司，如果企业不去主动备案，其出口数量无从统计，从而使服务外包的管理与规划缺少相应的基础。同时，各地对服务业外包的统计范围不够明确，致使许多属于服务外包范畴的没有统计进去。对此，国家尚未出台规范性的操作方式，而各地的应对措施也不统一，有些做法不尽合理。所以，我省应建立统一的地方性统计方式与标准，进一步提高和促进服务外包业的管理与发展。

     （七）各地发展服务外包产业要突出重点，避免雷同，形成特色，有序竞争，错位竞争，优化资源配置。目前，苏南各市都在大力建设载体（软件园、创业园等），一定要注意和重视重点突出，形成特色，集聚优势，避免雷同，节约资源。譬如，南京、无锡、常州都建有动漫基地，常州与恐龙园结盟，动漫产品凸显恐龙主题，就很有特色，而特色就是优势。省内外各市之间，市内外各园区之间，园区内外各企业之间，要有序竞争，错位竞争，更要协同合作，结成战略联盟，尽快形成我省服务外包产业加快发展的规模、网络和整体优势及竞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