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哈耶克_《致命的自负》有感

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勉强看完《致命的自负》,最直接的感受就是晦涩,不知识这是因为中西方的文化差异所致,还是自己的功底实在浅薄。于是谈到读后感就不知该从何说起,有些不知所措。即使略有感悟,也觉得难免主观臆断,误解了哈耶克的思想,只能说明我的阅读水平有限,此方面的知识实在是太过匮乏,但愿下次再读之时能有不一样的感受。于是错误及不当之处在所难免,希望老师能批评、指正。

作者简介

哈耶克(1899-1992),奥地利裔英国经济学家,新自由主义的代表人物。先后获维也纳大学法学和政治科学博士学位。先后任维也纳大学讲师、奥地利经济周期研究所所长、英国伦敦经济学院教授、德国弗莱堡大学教授等。

哈耶克早期以研究货币和经济周期理论成名,认为经济周期的根源在于信贷变动引起的投资变动。他相信资本主义经济本身有一种自行趋于稳定的机能,反对国家对于经济生活的干预。他把70年代资本主义滞胀的出现归罪于凯恩斯主义的理论和政策。哈耶克一直反对社会主义,反对计划经济,他还反对西欧社会民主党和英国工党的社会改良措施。他的自由主义思想在西方国家学术界有重要影响。著有《货币理论和经济周期理论》、《资本纯理论》、《通向奴役的道路》等。

近代科学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人们极大的崇拜“理性”。科学尽管促进了社会的发展,但也隐藏着一个陷阱:人类对自身拥有完全理性能力的幻觉。这就是哈耶克意义上的致命的自负。在他看来,一切打算对整个社会实行计划的企图,不管它们的动机有多么高尚,都是建立在这种危险的自负上。

哈耶克所处的时代,社会改革的时尚是社会主义的取向,哈耶克声明他同社会主义者的分歧,并不像其他人所认为的那样,是出于意识形态或价值选择的对立,而是基于事实判断上的不同——“问题不在于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所设定的目标在道德上是否可取,而是用它所主张的办法是否能够达到目标”。哈耶克本人着重强调了这点,于此我们可以粗略的认定哈耶克只是站在一个学者的立场上看待社会主义,而不是以一个资本主义的捍卫者来仇视社会主义,他是以一种客观的角度来分析社会主义及其政治载体(社会主义国家)。于是对于我们这个还是社会主义国家,并坚信社会主义的国民需站在一个学术的角度看待哈耶克的观点和见解,与哈耶克一样不以意识形态和价值观来评判,我的感受之一就是在看哈耶克的书时不能带有有色的眼光,在理解和作出判断前需站在历史的客观维度,这样才能正确的理解哈耶克的观点,得出理性的结论。

扩展秩序

在《致命的自负》,围绕“延续秩序”这个中心概念展开。在谈到社会主义时,出现频率很高并极为重要的一个词就是“扩展秩序”,

在反对“社会主义”的理论架构中,“扩展秩序”处于一个根基的地位。哈耶克的定义为:“在人类合作中不断扩展的秩序” ,“这种扩展秩序并不是人类的设计或意图造成的结果,而是一个自发的产物”。

很明显,扩展秩序首先是一种秩序,一种规则。是“逐渐演化出来的人类行为规则。而且,这不是一种在某个特殊领域发生作用的规则,而是决定了人类文明的起源和维持、发展的基本规律。作为一种秩序,首先,它是“自发”的,不是人类的设计或意图造成的结果;其次,它是不断“扩展”的。这两种性质就决定了在扩展秩序的产生、发生作用过程中,与本能和理性这两种人类的基本行为动力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既然这种秩序是自发的、逐渐演化出的行为规则,就不允许任何人为的干扰和介入,而社会主义的基本手段和方式就是以理想化的规划来人为的改变社会规则和活动方式,是以人类的设计和意图来理想的改造社会。这是严重的破坏“扩展秩序”的行为,而破坏扩展秩序的后果就是人类生活生产的方方面面受到阻力或出现后退。而且这种秩序的产生和发展涉及社会的发展和文明的持续进步,于是坚持这种“扩展秩序”意义尤为重大。于是社会主义的第一大严重错误就是违背了“扩展秩序”的产生、发展,于是注定社会主义不会取得成功。 哈耶克认为社会主义有以下谬误

1、社会主义的公有制反对私有财产。哈耶克认为私有财产是扩展秩序形成的基础,因为只有在财产私有的情况下,不同的个体才可

能拥有各种生产工具的支配权和目标选择的自由权,这样才可能形成扩展秩序。如果按社会主义所构想的,不允许私有财产的存在,那么扩展秩序就会不复存在,从而导致社会文明的倒退甚至毁灭。

中国现在也在搞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积极建社和完善设市场经济,除关系国民经济命脉的行业外积极进行私有化,私有化是市场经济的前提和基础。从建国初期以来,经过长期的实践和摸索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一直强调我们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鼓励和帮助民营企业和个体产业,实际上就是鼓励私有制的发展和壮大,就中国的历史实际和历史上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结局来说,哈耶克的观点是正确的,起码私有制是发展国民经济的基础,只有鼓励私有制才能是国民经济积极发展。

2、社会主义提倡平均主义,反对人与人之间有财产上的差异。哈耶克看来,文明不但是进化的产物,也是一个过程,通过建立起普遍规则和个人自由的架构,它会让自己继续进化。这种进化不能用人们的需要加以支配。而社会主义的平均主义无视与此,对于运气和个人能力所造成的差异进行压制,会破坏大多数发现新机会的可能性。也就违背了扩展秩序的要求。

在我国建国初期及十一届三中全会前,农村大搞公社经济,所有的收入归公社所有,社员的消费也是大锅饭的形式,严重的打击了人民创造的积极性。其实财产的差异是鼓励人们努力工作,持续奋斗的动力,人们为了与他人财产的差异才会激发出创造力,如果一味的

强调公平,而忽视效率,人为的压制和打压这种积极性和创造性,社会就会出现停滞不前甚至倒退。

3、社会主义赞成对经济进行集中计划和控制。哈耶克认为:一方面,由于我们生产规模巨大,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人们在这种计划中所能够动用的资源总和,因此不可能对这些资源进行集中控制;另一方面,集中的计划不可能认识到在整个经济活动中复杂多样的信息和行为目标,它只有可能会限制大多数目标的达成。因而社会主义妄图从经济行为目标上加以统一的计划经济,违反了扩展秩序。只有市场这种搜集信息的制度,使我们可以利用分散而难以全面了解的知识,由此形成一种超越个人的模式,使整体社会的行为收益大于所有个体的行为收益之和。

计划经济在国家建设初期有其强大的作用,可以集中力量迅速建设国民经济的命脉产业,积累起巨大的社会基础产业。但在国民经济走上正常的发展轨道时,它的弊端就暴漏出来了。就如哈耶克所言,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计算出在计划中所需的资源总和和所能动用的资源总和,也预料不到整个经济活动中的复杂多变的信息和行为目标。就如我国建国初期,由于这种误区的存在,产业之间出现了严重的失衡,以至于长期以来甚至国民的温饱问题都一直得不到解决,而且经济缺乏活力,以人为的方式搜集信息的弊端得到了最好的应证。

总结

资本主义不是万能的,哈耶克的思想也不是永恒不变的。资本主义给人类带来满足的同时,也带来了很多的灾难和难题。我们就要面对哈耶克,是因为他的思想不是空想,是实实在在的实际,空想的共产主义可以作为我们代代奋斗的目标,但不能给我们带来我们现在想要的理想生活。资本主义的确让遵循着这种规则的人们享受着更好的生活,而我们也需要过上这种生活,才可能去追求更高尚。更美好的共产主义。我们也强调,共产主义是基于社会主义充分发展的基础之上,而我们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路漫漫而修远兮。于是,哪怕资本主义是一条漫长且凶险道路,但却是我们现在的路,而且是如今唯一可行的最好的路。

 

第二篇:罗卫东:我的心灵史——读《哈耶克评传》有感

罗卫东:我的心灵史——读《哈耶克评传》有感

要问在过去四分之一世纪里,对中国社会政治思想影响最大的西方人物是谁,我以为是哈耶克。这个判断没有实证考察作为基础,仅凭着自己的直觉来下,未必是公认的。我与哈耶克的精神联系在某种意义上是中国接受哈耶克思想的一代学人的缩影。首次接触哈耶克是读他的《通向奴役之路》,时间大概是在19xx年前后,还是凭着系里的介绍信才从...... 要问在过去四分之一世纪里,对中国社会政治思想影响最大的西方人物是谁,我以为是哈耶克。这个判断没有实证考察作为基础,仅凭着自己的直觉来下,未必是公认的。 我与哈耶克的精神联系在某种意义上是中国接受哈耶克思想的一代学人的缩影。 首次接触哈耶克是读他的《通向奴役之路》,时间大概是在19xx年前后,还是凭着系里的介绍信才从学校图书馆借到了节选的中译本。它是由浙大老校友,后来担任过南开大学校长的经济学家藤维藻先生翻译的。读完这本小册子,心灵的震撼是巨大的。可以说此后的世界观发生了不可逆的重大变化。80后的一代人未必能够理解我们当时心灵上的震撼。 此前的我,对中央计划经济优越性的认识尽管已经被现实证伪,但总还抱有某种侥幸的心理。认为集权经济体制的失败只是暂时的,原因不是自身的问题,而是缺乏应有的外部条件。19xx年,我第一次读熊彼特的《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与民主》,虽然顾准先生的这个译本读起来非常吃力,但熊彼特对社会主义必然成功的肯定回答是铿锵有力的,这让我在一段时间里维持着某种信心。

然而,在哈耶克这本书中,中央集权计划经济必然的逻辑机制和可怖的社会后果被揭示得清晰无比。这种对信仰的摧毁性阅读带来的体验终身难忘。所有识文断字的读者,若是抱着公允的立场阅读该书,我相信都会有和我一样的惊愕和叹服。

可以说,在此后的几年里,我是满脑子的哈耶克和新自由主义。开始不断地从各种渠道收集哈耶克的资料。一口气读了艾哈德的《来自竞争的繁荣》、弗里德曼夫妇的《自由选择》、本?罗格的《资本主义会生存下去吗》等介绍自由主义经济理论与政策思想的读物。同时阅读了黑色乌托邦三部曲、揭露前苏联政治专制的黑幕和斯大林主义暴行等的书籍又从另一方面强化了我从哈耶克那本书中得到的印象。

这样的阅读带来的思考,必然促使自己把求知的注意力转向更深的学理层面。大约是在19xx年底,我申请了开设《比较经济学》的课程。我大概属于大陆高校最先开设《比较经济学》的几个教师之一。《比较经济学》作为一门课程,其基础是现代经济学尤其是福利经济学部分。为了讲好它,我就得认真钻研福利经济学。这样一来,通过哈耶克的这本小册子,我的学习、备课和研究都被有机地组织在一起了。

对哈耶克的狂热的知识上的兴趣,促使我考虑宣讲他的思想。19xx年五月份左右,我曾经对着当时的大学生做了一次关于哈耶克自由主义思想的讲座。据说那次的效果极好,很多年以后,还有学生讲起这次讲座对他们的影响(我在此后的十年里一直保存着那次讲座的手稿,后来在搬家中丢失了,创见是没有的,但却是信仰发展中的一个证物,丢掉还是有些可惜)。现在想来那是一次无知者无畏的尝试,以我当下对哈耶克思想复杂性的认识,是断然不敢开那样的讲座的。

19xx年,我跟着蒋自强教授做一个西方社会思潮研究的项目,承担了哈耶克自由主义经济思想研究的部分。那时《个人主义和经济秩序》这本文集已经译成了中文,它成为我又一次思想洗礼的教材。循着这项研究的内在要求,我阅读了卡尔?波普尔的《历史决定论的贫困》、《客观知识》等,对哈耶克思想又有了认识论层面的深化。

八十年代最后一年的突然事件,导致了知识分子群体的人格分裂。有的人无论是在知识类型还是在情感倾向性上,都进一步倒向哈耶克这一边了,而有的人则倒向相反的另一边。

虽然在风波结束后那段不堪回首的焦虑岁月中,我还是挣扎着要寻求这场悲剧的社会机理。为此,找来了塞缪尔?亨廷顿《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埋首阅读,强制自己从悲怆的心境中回复正常的教学和研究生活。以我现在的标准,这本书是低劣的马基雅菲里主义和粗糙的伪政治科学杂交而来的怪物。书中弥漫中的那种气息,我是再也不想重闻一遍的。说得严重一点,不论作者是否道德高尚,这本书无疑是德性败坏的作品。但那时,我需要从该书得到那种慰籍,哪怕这是虚假和不可靠的。它让我知道,对于一个处于混乱的转型社会而言,集权政治和专制主义文化不仅有其必然性,简直可以说是好的。其实凡是经历过哈耶克的,哪怕是了解他的学术对手凯恩斯的人都不应该相信这样的鬼话。但在那样的特殊情境中,我们很难承受残酷现实带来的痛苦,所以亨廷顿的理论几乎就是一种有效的麻醉剂。幸运的是,我最后还是醒过来了,尤其是当阿马迪亚?森那么清楚地表明了自由与发展之间的内在关系之后,我再也无法回到那种舒适的掩耳盗铃的蒙昧状态。我的有些学生和同事至今还沉浸在该书为专制政治杜撰的那些似是而非的理由之中不能自拔。这样的人,当然已经和我分道扬镳。

我的话并没有扯远。亨廷顿以冷冰冰的分析和不知哪里弄到的那些数据振振有词地宣讲那些似是而非的观点,与当时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一起,诱奸了包括我在内为数不少的知识分子的信仰。这是伴随着悲伤、辛酸和屈辱的一幕,让我不堪回首,它在我的心里留下的伤痕至今没有痊愈。

20世纪九十年代整个10年,我的基本思想似乎告别了哈耶克及其自由主义。但是今天回想起来,那只是思想青春期反叛心理的一种表现。其实在我的内心世界里,哈耶克的影响如此根深蒂固,以至于已经成为心灵的默认配置,对哈耶克思想的兴趣从未彻底离开过我的脑袋。上世纪中后期,我和几位年龄相近的同事开始协助蒋自强教授撰著《经济思想通史》,我撰写的一个部分就是哈耶克与兰格关于社会主义经济可行性的争论。为了写好这个部分,我重新阅读奥地利学派的一些文献,并经由它返回到苏格兰启蒙学派。

作为一个哈耶克思想的追随者,我居然从未读过哈耶克的《自由宪章》这本被认为是他最主要作品的书,我想很多人都会对此大惑不解的,因此有必要解释一下。我至今认为即使不读他六十年代初期以后的任何作品,也不会影响一个人对哈耶克思想精髓的认识和理解。因为,在此前的作品中,哈耶克已经完成了基本理念和知识论的整备,此后的工作几乎都是将一种十分稳定的知识观推向社会各个领域的应用之作。所以,我以为一个要初步了解哈耶克自由主义思想的人,只需要读他的两个东西就足够了。第一是《个人主义与经济秩序》(其中收录了发表于19xx年AER上的“知识在社会中的应用”这篇最重要的论文),第二是《通向奴役之路》。若还需要再深一步探究哈耶克自己观点的学理渊源,那么有必要读一读《感觉的秩序》。这些文献,对于认识哈耶克虽不全面但已够用。

世事烦扰,浑浑噩噩,多少年一晃而过。和很多忙昏了头的中年人一样,我基本不再思考自己心灵中那些重要观念的来历了。如果不是面对这本《哈耶克评传》,我仍然不会想到要回顾自己的知识体系和价值观成长的经历。也不会意识到,哈耶克在我的思想发展中所起的作用是如此之大。

这次迫不及待地阅读《哈耶克评传》,最大的收获是重新唤起了我对哈耶克思想的兴趣。尤其是在本人积极主张对主流经济学进行反思和推进社会科学跨学科研究的情境中,深感哈耶克为此提供的思想资源是弥足珍贵的。

该书让我产生极大的共鸣,部分是因为从考德威尔的研究中验证了我对哈耶克思想之精髓的基本判断是正确的,确证了哈耶克思想之形成和演变中的支持资源的类型。这本书让我再一次认识到思想史的魅力,认识到思想史研究的重要性。

考德威尔借为哈耶克立传的契机,开出了一个广泛和重要的思想史路径。

书中对哈耶克思想背景的梳理用去了136页的篇幅,占了全书的四分之一强。尤其是关

于门格尔,作者花费的笔墨之多简直就可以把本书作为是门格尔和哈耶克二人的合传了。此等写法我还是从来没有读到过的。作者这样安排内容有其非常值得嘉许的考虑,如果不从门格尔讲起,现代奥地利学派的思想精髓是不能被很好地理解的,作为奥地利学派第三代传人的哈耶克的思想也难以被准确把握。

熟悉思想史的人或许会发现一个有趣的规律性的现象,每一个学派的开山鼻祖,其思想多半是复杂,表述也往往是晦涩暧昧,虽然,我们隐约知道主题和思想的倾向性;而他的门人总是会对老师的思想做自己的理解,将其解释得清晰化和体系化。因此第二代学术大师总是以分析和体系构建见长的。他们的学生要么是沿着老师的路子继续往前走,要么是回到祖师那里,从中发现叛逆的根据。于是学派有开始进入综合的时代。这个否定之否定的结果是,一个学派的核心价值被深深质疑,或者活下来继续发扬光大,或者死于批判,学派解体和消失。这样的思想史的流变,我们一再地从马克思学派、凯恩斯学派、熊彼特学派那里看到。奥地利学派也逃不了这样的宿命,只是因为有了哈耶克,学派如浴火的凤凰一般重生了。作为祖师的门格尔,思想深厚博大,表述复杂多变,是开山老祖的典型形象,第二代传人庞巴维克和维塞尔长于清晰化和构建学派的体系,到了米塞斯开始,学派的路径发生了小小的分叉,他建立了一个道口,使得奥地利学派的基本气质发生了某种变化。而到哈耶克这里,回归祖辈和复兴学派的气质如此明晰,任何人都可以很清楚地发现。

在奥地利学派近一个半世纪的历史中,大大小小的人物和林林总总的事件,并不是都值得巨细无遗地给予重视的。但无论如何,门格尔和哈耶克之间的精神联系是认识奥地利学派本质特性的根本。在这个方面,考德威尔不惜笔墨加以考察实在很重要。我非常同意他书中蕴含着的一个倾向性的观点(虽然,我没有发现他明确地表示过):哈耶克才是奥地利学派的真正传人,庞巴维克不是、维塞尔不是,甚至连米塞斯也不完全是。另一方面,该书对门格尔和苏格兰启蒙运动的几位作家作为哈耶克思想真正祖先这一点做了论证。所以,考德威尔的书可以看作是对奥地利学派家族的血缘进行剖析的最佳作品,是对哈耶克思想进行基因鉴定的力作。

我看过的几部写哈耶克的传书,虽然可读性很强,但对于以哈耶克为代表的现代奥地利学派的思想渊源的考察非常薄弱。虽然也会提到门格尔,但决不会像考德威尔这样用那么大的分量,更不会与施莫勒这样的历史学派人物有瓜葛。此类作品,或许会让你对哈耶克本人的一些生活和思想有知识的增进,但不可能促使你把握哈耶克思想体系的精神和灵魂。 如果你注意考德威尔这本书从切入口到最后的总结,你也许会发觉,哈耶克无非是他用来铺叙奥地利学派甚至是整个20世纪西方思想史传统的一个由头。书名若是改作《奥地利学派的心路:从门格尔到哈耶克》,我看更加符合其内容。

所有治西方近代思想史的人都该读一读这本书。而研究奥地利学派的人简直是必须读而且要认真仔细地读。说得严重一点,不读这书,关于哈耶克,关于奥地利学派,你是很难说到点子上的。

此外,让我惊奇的一点是,考德威尔居然把哈耶克思想和桑塔菲学派、演化经济学串联在了一起。乍一看是异想天开的处理,仔细一想,很有道理!在哈耶克和布赖恩?阿瑟关心的问题以及分析的理路之间还真有相似之处。在本世纪初,深受哈耶克影响的汪丁丁教授来到浙大,倡导跨学科社会科学研究,他和我、叶航一起创建浙江大学跨学科社会科学研究中心,所遵循的研究进路基本上是哈耶克+桑塔菲,现在看来是有依据的。

现在,我建议你静下心来认真地读它,读每一句话,写下你的联想和感想!

[美]布鲁斯?考德威尔著:《哈耶克评传》,冯克利译,商务印书馆,20xx年6月,33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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